第十四章 权衡（2）
回到家后，李智军感到疲惫不堪，一把躺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家美发店里剪头发。理发师让他躺在水槽边的洗头椅上，用温水给他洗头。他躺在柔软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任由温水冲洗自己的发丝。理发师的手不停的在他发间揉捻、挠抓。迷迷糊糊中，他听到理发师幽幽说了一句：“其实，你才是幕后的杀人凶手！”
他心里一阵哆嗦，猛然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恐怖的猫脸，猫脸上闪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理发师竟然变成了一只猫！跟那晚在阳台上那只猫一模一样。那只猫突然张开大嘴巴，朝他咬了过来……
李智军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醒了……
“原来是个噩梦！”他喃喃的自我安慰。
夜幕降临了，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正渐渐地蚕食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李智军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还带着些许不安。他怔怔的望着窗外，不知小区哪一户人家赶上喜事，正在燃放烟花。烟花璀璨夺目，缤纷迷人。和外面的热闹相比，屋里就显得孤清冷寂。
他倒了一杯茶，走进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往娜娜美容会所里看了看。可惜今天没有看见何红娜，他心里有些落寞，但他看到了在工作的鹿明。他很讨厌鹿明，有时他真希望鹿明滚的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心爱的人儿。
可是，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又茫然地望着城市中心灯火通明的大夏和远处模糊的山峦。街道上的行人和车流穿行不息，丝毫没有因为夜色降临而减少。暮色降临，另一种生活才刚刚开始，年轻的男女们正用激情挥洒自己的青春，享受着夜生活的刺激。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鲜活的年代了，这个世界早已将他抛弃！
“我的故事是苦情的。”他轻轻一声长叹，缓缓押了一口茶。这些年来，由于没有摆脱跟何红娜分手的失落情绪的困扰，他一直无精打采，沉溺在虚无飘渺的幻想当中，人生的理想早已破灭了一多半。在他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隐藏在冰冷深海中那颗颓丧的心，虽然还在本能的跳跃着，渴望重新被唤起。但他知道，希望是异常的渺茫。他在不断的捕捉，珍藏，反复回味，那份已经不属于他的美好，在日复一日的遐想中，孤独地守望。
夏夜凉爽的晚风从远处吹来，轻轻的抚摸着窗台上的盆景，摇曳着他身后的窗帘。云层边的月亮依稀可见，星星越发的明亮起来，清朗的苍穹似是在冷冷地微笑……一个美丽脸庞在他眼前慢慢浮现，明眸善睐，妩媚诱人——那是他念念不忘的何红娜。顷刻间，头脑中迷茫的云雾消散殆尽，滚烫的额头重新又凉了下来。
其实，眼下就有一个重生的希望。老天爷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他愿不愿意抓取……
“嗑哒——”
客厅里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有人在开门。可能是李慧珍回来了。门被推开一瞬间，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喊：“哥，我回来了。”果然是李慧珍！
“哦。”李智军应了一句，走进客厅。
只见李慧珍鬼鬼祟祟进了门，神神秘秘的说：“哥，我今天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带回来一个人。”
李慧珍走到门口，从门外拉出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个不高，一米六五的样子，染着一头深棕色头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帅气的，只是眼神总是没来由的闪烁不定，好像心里在琢磨着一些什么东西。
“这是我男朋友，小龙。这是我哥。”李慧珍很认真的介绍他们相互认识。
“哥。”小伙子倒是很激灵的打招呼，随即从袋子里提出一瓶飞天茅台。“哥，今天是我第一次上门，没有给你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就买了两瓶飞天茅台。”
飞天茅台一千多块钱一瓶，两瓶要三千多。这小子是干什么的，哪来怎么多钱？家境很好，还是平时喜欢大手大脚。李智军接过酒，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招呼他在客厅坐下。他把酒提回房间里，用过去侦案时检测茅台真假方法，查验了一遍，发现是一款假酒，价格也就是几十块的样子。第一次见面就说谎，八成不是什么实在人。
趁着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他把李慧珍见到房间来，对她说：“你跟这个小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几天，老同学聚会上认识的，一个同学的朋友，怎么了？”李慧珍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你喜欢他吗？”
“他对我挺好的，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人长的帅，舍得为我花钱。”她说的很直接。
李智军迟疑了一下，说：“可我总感觉他眼神有点不正，有点滑头，不诚实。你还是不要跟他交往了吧。”
“人家送你酒，你还这样说人家。”
“我检验过了，那酒是假的。”
李慧珍被噎了一下，强词夺理的说：“就算是假的，那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我跟谁交往，还要向你回报！”
“我好歹是你哥，你的对象我得把关一下。”
李慧珍没好气的说：“谢谢，找对象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用麻烦你。”
李智军说：“我发现你长大后，都不听话了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我选择谁做对象，是自己的事，请你你不要干预了。”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以后上当受骗！”他苦口婆心。
“你还是为你自己好吧，我的事你就省省心吧。”说着，她用力一把推开门，走到客厅里对小龙，说：“咱们出去吧，我不想呆在家里了。”不由分说，拉着小龙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李智军从后面叫住了他。
“要你管！”李慧珍甩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慧珍走后，屋子里又只剩下李智军一个人了。他觉得这个妹妹自从上了大学后，脾气越来越怪，越来越难交往了。他为她的任性感到隐忧，但暂时又不知道怎么去引导她。憋屈了一会儿，等气消了，他又把心思拉回到了何红娜的案子上。
眼下，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只是杜德民似乎盯上案子。他有一种预感，事情可能将朝着不可控制方向发展。杜德民是个经验丰富的刑侦专家，喜欢刨根问底。如果下次他也跟着去询问何红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住。
另一反面，如果何红娜那边不出什么岔子，这个案子没有进展，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死案。但他不大喜欢那样的结果，那样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没有薅掉鞋袜，就重重的躺在床上，把双手垫在头颅后面当枕头。最近这几天，他感觉到自己与何红娜之间筑起多年的隔壁开始拆除，潜藏心底的那种悠远的甜美的记忆重新复活了。在大学那段美好的时光，她给他太多甜蜜，以致现在回味起来，心里都甜滋滋的。
可是一想到何红娜如果躲过这一劫，那么很快就步入结婚殿堂，笑到最后的还是鹿明。他就感到沉闷，甚至窒息。是的，如果事情按先前计划的进行，不出现意外的话，那所谓美好的未来将永远不会发生。别人幸福美满，自己真成了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红楼梦里说的好：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冒那么大的险，去做一件“嫁衣裳”，得值吗？他很矛盾，有时真的不想就此结束。先保持这种局势吧。杜德民不是对何红娜持怀疑态度吗，他认为何红娜这条线索不能断，那就先不要断吧！
他起身下了楼，拐出小区，找了一处偏僻的公用电话。他要给何红娜打个电话。他本来可以用手机，或家里的电话打，但为了谨慎起见，最好尽量不要直接跟她联系。
他拨通打了何红娜号码。那边传来了她手机铃声，是郭静的《心墙》，弦律婉转流畅，激荡人心。
手机响了一阵后，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请问是哪一位？”是何红娜的声音。
“是我！智军。方便说话吗？”他尽量以平静的口气问。
“哦，方便，有什么事吗？今天没留下什么破绽吧？”她有些担心。
“没有，不过你还没有被排除嫌疑。下周一可能还会再次询问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哦，那我在家里等着。下一次还是你和那两个警察吗？”熟悉的人她感到更安全。
“不一定。我们局长对这件事很关心，想亲自见见你。不过你放心，按照预先的计划行事就行。你被怀疑，是在意料之中，不用害怕。只要找不出证据，不会给你定罪的。”
“你们局长？”
“是的，市刑侦局副局长。他是西虹市有名的刑警，曾经侦破过不少大案要案，有很强的侦案能力。不过不要紧，只要你们死咬着不在场，他也拿你没办法。”
何红娜沉默了一会，才道：“嗯，我知道了。你们今天还询问了鹿明，他的回答没有问题吧？”
又是鹿明！李智军心里不大高兴：“没有什么不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基本上打听一下，鹿明和你那天的行踪。他的口供和你的基本一致，暂时不会有问题。”
“下一次，会问些什么情况？”
“可能会继续询问你，一些不在场的证据，比今天问的更详细一些，然后在小区调查取证，比如当晚有没有人发现了什么异常……”为了让她安心，他最后坚定的说：“别担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
“谢谢你智军，我和鹿明什么都不懂。你们那边以后一有什么线索，先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一切都靠你了。”她声音中带着哭腔。
“放心吧，再忍一阵子，会过去的！”李智军挂上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何红娜最后的重托，感到一种异样满足。好久没有这种被寄托，被信任的感觉了。就连热恋的那些年，这个女人也没有如此脆弱，如此依靠过他。
再忍一下！这种话似乎不太负责任，不过他又能保证什么呢，多久？具体的说不清，等等看吧。目前先按照原先计划进行，只要不出现新的状况，或是他个人的情绪不出现波动，原计划就不需要修改了。
他心里一阵哆嗦，猛然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恐怖的猫脸，猫脸上闪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理发师竟然变成了一只猫！跟那晚在阳台上那只猫一模一样。那只猫突然张开大嘴巴，朝他咬了过来……
李智军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醒了……
“原来是个噩梦！”他喃喃的自我安慰。
夜幕降临了，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正渐渐地蚕食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李智军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还带着些许不安。他怔怔的望着窗外，不知小区哪一户人家赶上喜事，正在燃放烟花。烟花璀璨夺目，缤纷迷人。和外面的热闹相比，屋里就显得孤清冷寂。
他倒了一杯茶，走进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往娜娜美容会所里看了看。可惜今天没有看见何红娜，他心里有些落寞，但他看到了在工作的鹿明。他很讨厌鹿明，有时他真希望鹿明滚的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心爱的人儿。
可是，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又茫然地望着城市中心灯火通明的大夏和远处模糊的山峦。街道上的行人和车流穿行不息，丝毫没有因为夜色降临而减少。暮色降临，另一种生活才刚刚开始，年轻的男女们正用激情挥洒自己的青春，享受着夜生活的刺激。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鲜活的年代了，这个世界早已将他抛弃！
“我的故事是苦情的。”他轻轻一声长叹，缓缓押了一口茶。这些年来，由于没有摆脱跟何红娜分手的失落情绪的困扰，他一直无精打采，沉溺在虚无飘渺的幻想当中，人生的理想早已破灭了一多半。在他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隐藏在冰冷深海中那颗颓丧的心，虽然还在本能的跳跃着，渴望重新被唤起。但他知道，希望是异常的渺茫。他在不断的捕捉，珍藏，反复回味，那份已经不属于他的美好，在日复一日的遐想中，孤独地守望。
夏夜凉爽的晚风从远处吹来，轻轻的抚摸着窗台上的盆景，摇曳着他身后的窗帘。云层边的月亮依稀可见，星星越发的明亮起来，清朗的苍穹似是在冷冷地微笑……一个美丽脸庞在他眼前慢慢浮现，明眸善睐，妩媚诱人——那是他念念不忘的何红娜。顷刻间，头脑中迷茫的云雾消散殆尽，滚烫的额头重新又凉了下来。
其实，眼下就有一个重生的希望。老天爷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他愿不愿意抓取……
“嗑哒——”
客厅里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有人在开门。可能是李慧珍回来了。门被推开一瞬间，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喊：“哥，我回来了。”果然是李慧珍！
“哦。”李智军应了一句，走进客厅。
只见李慧珍鬼鬼祟祟进了门，神神秘秘的说：“哥，我今天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带回来一个人。”
李慧珍走到门口，从门外拉出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个不高，一米六五的样子，染着一头深棕色头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帅气的，只是眼神总是没来由的闪烁不定，好像心里在琢磨着一些什么东西。
“这是我男朋友，小龙。这是我哥。”李慧珍很认真的介绍他们相互认识。
“哥。”小伙子倒是很激灵的打招呼，随即从袋子里提出一瓶飞天茅台。“哥，今天是我第一次上门，没有给你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就买了两瓶飞天茅台。”
飞天茅台一千多块钱一瓶，两瓶要三千多。这小子是干什么的，哪来怎么多钱？家境很好，还是平时喜欢大手大脚。李智军接过酒，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招呼他在客厅坐下。他把酒提回房间里，用过去侦案时检测茅台真假方法，查验了一遍，发现是一款假酒，价格也就是几十块的样子。第一次见面就说谎，八成不是什么实在人。
趁着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他把李慧珍见到房间来，对她说：“你跟这个小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前几天，老同学聚会上认识的，一个同学的朋友，怎么了？”李慧珍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你喜欢他吗？”
“他对我挺好的，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人长的帅，舍得为我花钱。”她说的很直接。
李智军迟疑了一下，说：“可我总感觉他眼神有点不正，有点滑头，不诚实。你还是不要跟他交往了吧。”
“人家送你酒，你还这样说人家。”
“我检验过了，那酒是假的。”
李慧珍被噎了一下，强词夺理的说：“就算是假的，那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我跟谁交往，还要向你回报！”
“我好歹是你哥，你的对象我得把关一下。”
李慧珍没好气的说：“谢谢，找对象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用麻烦你。”
李智军说：“我发现你长大后，都不听话了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我选择谁做对象，是自己的事，请你你不要干预了。”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以后上当受骗！”他苦口婆心。
“你还是为你自己好吧，我的事你就省省心吧。”说着，她用力一把推开门，走到客厅里对小龙，说：“咱们出去吧，我不想呆在家里了。”不由分说，拉着小龙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李智军从后面叫住了他。
“要你管！”李慧珍甩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慧珍走后，屋子里又只剩下李智军一个人了。他觉得这个妹妹自从上了大学后，脾气越来越怪，越来越难交往了。他为她的任性感到隐忧，但暂时又不知道怎么去引导她。憋屈了一会儿，等气消了，他又把心思拉回到了何红娜的案子上。
眼下，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只是杜德民似乎盯上案子。他有一种预感，事情可能将朝着不可控制方向发展。杜德民是个经验丰富的刑侦专家，喜欢刨根问底。如果下次他也跟着去询问何红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住。
另一反面，如果何红娜那边不出什么岔子，这个案子没有进展，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死案。但他不大喜欢那样的结果，那样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没有薅掉鞋袜，就重重的躺在床上，把双手垫在头颅后面当枕头。最近这几天，他感觉到自己与何红娜之间筑起多年的隔壁开始拆除，潜藏心底的那种悠远的甜美的记忆重新复活了。在大学那段美好的时光，她给他太多甜蜜，以致现在回味起来，心里都甜滋滋的。
可是一想到何红娜如果躲过这一劫，那么很快就步入结婚殿堂，笑到最后的还是鹿明。他就感到沉闷，甚至窒息。是的，如果事情按先前计划的进行，不出现意外的话，那所谓美好的未来将永远不会发生。别人幸福美满，自己真成了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红楼梦里说的好：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冒那么大的险，去做一件“嫁衣裳”，得值吗？他很矛盾，有时真的不想就此结束。先保持这种局势吧。杜德民不是对何红娜持怀疑态度吗，他认为何红娜这条线索不能断，那就先不要断吧！
他起身下了楼，拐出小区，找了一处偏僻的公用电话。他要给何红娜打个电话。他本来可以用手机，或家里的电话打，但为了谨慎起见，最好尽量不要直接跟她联系。
他拨通打了何红娜号码。那边传来了她手机铃声，是郭静的《心墙》，弦律婉转流畅，激荡人心。
手机响了一阵后，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请问是哪一位？”是何红娜的声音。
“是我！智军。方便说话吗？”他尽量以平静的口气问。
“哦，方便，有什么事吗？今天没留下什么破绽吧？”她有些担心。
“没有，不过你还没有被排除嫌疑。下周一可能还会再次询问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哦，那我在家里等着。下一次还是你和那两个警察吗？”熟悉的人她感到更安全。
“不一定。我们局长对这件事很关心，想亲自见见你。不过你放心，按照预先的计划行事就行。你被怀疑，是在意料之中，不用害怕。只要找不出证据，不会给你定罪的。”
“你们局长？”
“是的，市刑侦局副局长。他是西虹市有名的刑警，曾经侦破过不少大案要案，有很强的侦案能力。不过不要紧，只要你们死咬着不在场，他也拿你没办法。”
何红娜沉默了一会，才道：“嗯，我知道了。你们今天还询问了鹿明，他的回答没有问题吧？”
又是鹿明！李智军心里不大高兴：“没有什么不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基本上打听一下，鹿明和你那天的行踪。他的口供和你的基本一致，暂时不会有问题。”
“下一次，会问些什么情况？”
“可能会继续询问你，一些不在场的证据，比今天问的更详细一些，然后在小区调查取证，比如当晚有没有人发现了什么异常……”为了让她安心，他最后坚定的说：“别担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
“谢谢你智军，我和鹿明什么都不懂。你们那边以后一有什么线索，先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一切都靠你了。”她声音中带着哭腔。
“放心吧，再忍一阵子，会过去的！”李智军挂上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何红娜最后的重托，感到一种异样满足。好久没有这种被寄托，被信任的感觉了。就连热恋的那些年，这个女人也没有如此脆弱，如此依靠过他。
再忍一下！这种话似乎不太负责任，不过他又能保证什么呢，多久？具体的说不清，等等看吧。目前先按照原先计划进行，只要不出现新的状况，或是他个人的情绪不出现波动，原计划就不需要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