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场友谊的诞生
sun sep 11 11:46:47 cst 2016
看到一个陌生人和小小一起回来，而且这个人貌似还比自己英俊那么一点，孙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像有点・・・・・・幽怨。
看到孙离，莫三公子细细打量，发现面前男子面色还有稚嫩，却棱角坚毅，眼神锋锐，嘻嘻哈哈时总有一抹警惕的神色掩藏在眼底。明白对于这样的人只有毫无隐瞒的坦诚才有可能不被猜疑。
小小也不邀请莫三公子进门，自顾抱着菜走向小院子，还向孙离讨好似的摇晃了一下怀中酒坛，咕咚作响。孙离赶紧接过酒坛，摸摸小小头顶，两人全程无视站在门口的莫三公子，真是好不尴尬。
摸摸鼻尖，只好率先开口：“在下冒昧，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由我来说明一下可能比较清楚。”于是一个屋檐内，一个屋檐外，一场友谊悄悄萌芽。
前因后果孙离日后自会求证，而且绝不会放过那个调戏小小的青年，哪怕他身份贵重之极，对于威胁到小小的一切人或事，孙离都会变得极其冷酷，把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小小姑娘似乎也是修行者，但是我看她好像很懵懂啊。”莫三公子意味深长。
孙离一怔，这确实是他在得知小小学会修行之后一直在思索或者说担忧的问题。从当初那一战可以看出小小修行天赋其实很强，要不然也不会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对那名魔门武夫发出致命一击，但很显然，她对修行的兴趣一点不高，也有可能是自我摸索太过艰难，以致难以静心修行。
“再次认识一下，孙离。”
“果然，他们为彼此而活！”莫三公子内心不无羡慕地暗叹，“在下，莫无邪。”
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孙离转身回屋，莫无邪赶紧跟上。倒不是他有意巴结，实在是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自称兄妹的两人，让他灰暗无趣的蛰伏生涯出现一丝烛光，何况孙离还是学宫弟子，前途坦荡，如此真心交好，一举数得。
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从不会无缘无故诞生单纯的友谊，孙离没有王霸之气，不会虎躯一抖，群雄纳伏。也有自知之明，或许别人是看中了自己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好担忧的，现在自己没有可让人图谋的，将来自己会让人不敢轻易算计。未曾经历过生死，未曾托付过性命，他们一个是心怀梦想闯荡九州的少年，一个是迫不得已韬光养晦的名门公子。终有一日，在某时某刻，生死相交，成就一段让世人铭记的伟大友谊。在倚栏凭望时回忆起各怀心思的初次见面，在当湖临渊时轻笑年少轻狂。
孙离细心询问，莫无邪也不藏私，娓娓道来。当初青林引领孙离修行，高屋建瓴，拓宽他的视野、思维，拨开迷雾，不可谓机缘福泽不深厚。而莫无邪与他年岁相差无几，境界仿佛，出身世家大宗，从小耳濡目染，许多青林忽略的细微之处让孙离听了有种既见得高天，又漫赏山野春秋之感，耳目一新。暗暗记下，思索整理一番再慢慢说与小小听。他并不要求小小如何刻苦修行，只是不希望浪费那么好的天赋，这个世界，终究需要实力来保护自己。
谈不上把酒言欢，倒也气氛融洽。双方就小小的修行问题进行了友好而深刻的交谈，逐渐都惊讶于对方的心气脾性，那是一类相仿的气质，让他们更能了解彼此。
“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孙离笑着揶揄道。
莫无邪抿嘴不语，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透彻，点到即止。告辞的时候，孙离送到门口，小小傍在身后，微微一笑，好生娇美。大踏步离去，再次开启他懦弱胆怯的嫡出庶子形象，萧索落寞的背影，反倒让孙离感到一丝钦佩。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如他一样，一个人背对整个世界？
甩甩脑袋，转身向小院的桌子走去。桌子是被天雷击毁的百年老树的根做成的，两根粗壮的枝桠削成一对小板凳，充满田家乐趣。与小小相对坐下，想了想，还是摆正姿态，收起嬉闹的面孔。
“小小，你愿意修行吗？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小小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久到孙离以为她在打盹了，正准备提醒她，忽然道：“愿意，我要永远跟在孙离哥哥身边。”
“没关系的，就算你不修行，也永远跟在我身边啊。”一瞬间，语气复又宠溺至极。
小小坚定的摇头：“不，我要修行。”举起愈发白嫩的小手，中指搭拇指，作拈花状，一朵泛着幽幽蓝色光华的莲花出现在她指尖。水波粼粼，寒气升腾，一朵小小的蓝莲蕴含极致肆虐酷寒的气息，仿佛万载寒冰雕刻而成。这就是当日那朵让那施展出魔门秘法的中年男子横死孙离剑下的冰蓝莲花，可以冰封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何等霸道，何等强横的功法，孙离内心感叹。
“玄女篇・妖姬。”小小解释。这就是这个美丽却致命的蓝色冰莲的名称，“妖姬”，妖娆即致命。
轻轻隔空一点，蓝色妖姬落入那片深绿的草丛中，一刹那，花瓣支离破碎，粉碎成星星点点的轻盈颗粒，所遇之处，一株株青草犹如经过雕琢的翡翠，温润冷冽。一片黄叶悠悠飘落，带起轻轻的微风，吹散一地晶莹。
秋风起了，少年哪里识得愁滋味。看着眼前的杰作，孙离忽然感到欣喜，果然，带着小小离开凌云渡是对的。没有人可以随意欺凌我们了，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那就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莫无邪算是他们来到上京后的第一个朋友，无论好坏，第一这个东西总是是有点纪念意义的，所以孙离决定带着小小再次出门吃大餐。小小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买回来洗择干净的蔬菜与五花肉，觉得有点难以抉择。孙离一把拉起她的小手，头也不回道：“那些东西晚上回来再吃嘛，再说我进入学宫这么厉害的地方，当然应该出去大吃一顿庆祝了。”
小小只能依着孙离，反正她知道他们有钱，很有钱，不需要向以往在凌云渡的时候只能眼巴巴看富商地主在贵香楼吃着他们他们积攒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的精致菜肴。顺着玄武大街走下去，酒楼食肆繁杂，挑花了眼，心里跟猫挠的似的，举棋不定。最后孙离一拍大腿，拉着小小走进一间雅致小墅。
朱红门扉，青砖黛瓦，檐角飞燕，珠帘半卷。往来三两人，衣着淡雅，风度翩然。踏步入内，淡淡的檀香萦绕，心神宁静下来，抬头打量楼阁。入眼是古色古香的红漆栏杆，旋转而上三层，层层不同，无一不是珠帘掩映，别致典雅。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几乎看不到跑堂招呼的伙计，偶尔几个穿着仕女装束的年轻姑娘托着菜盘从容来往各个雅间，身材曼妙，步履轻轻，秀色可餐。那些有人进入的雅间放下卷帘，隐约可见朦朦胧胧的身影端坐，似有似无的乐声飘荡在整个冬雪楼。
孙离四面环顾，选定三层一个无人的空间，门外有一枝含苞待放的冬梅插在半人高的青云流水瓶中，放出一缕精神力，淡淡清香袭来，竟是真的梅花，不禁感叹这座冬雪楼财大气粗、奢豪雍容。入座，一方小几，盛装仕女低眉垂眼侍立在旁，拿起桌上菜单，点的都是小小爱吃，符合小小口味的清淡菜肴，虽然清淡，价钱却着实贵的咂舌。不过也不会心疼，有钱不花，过期作废。
不得不称赞一声，这么贵的菜也是有道理的，色香味俱是一流，连修为都有一丝触动。民以食为天，契合心神的味道让身心极度愉悦，享受美食也是遵循天道的本能，所以坐卧行走吃喝拉撒，人伦大事，一言一行无不遵循道理行事，最契合的状态下于修行来说也是最有助力的。所以道门修行之人常常闭关打坐或采集日月精华代替五谷杂粮，都是在修行。这冬雪楼能做出这种菜肴，实力不可小觑。
享受完一顿价值不菲的美味佳肴，孙离漱口净手，看着与以前大不一样的小小，不敢想象两个月而已，他们的生活竟然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更加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小小嘴角两颗浅浅的酒窝像是盛满甘醇的美酒，看得孙离有一瞬间的迷离，那个爱笑的小女孩又回来了。
“小小，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孙离看着她道。
“今天是庆祝哥哥进入稷下学宫的日子呀！”这小丫头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孙离哥哥。
伸出手摸摸小小柔顺的脑袋：“笨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笑容里满是欣慰。
“生日吗，”小小一窒：“我的生日。”眼眶慢慢蓄满泪水。
孙离突然感到心酸，鼻子酸楚，有一股流泪的酸涩。是啊，多少年了，他们风雨共度，每年生日只有梁丘老头下的一碗加了两个鸡蛋的面条，两个人一只碗，吃得不亦乐乎。如今他们已在上京，小小爹娘已殁，梁丘老头不知去向。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看到一个陌生人和小小一起回来，而且这个人貌似还比自己英俊那么一点，孙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像有点・・・・・・幽怨。
看到孙离，莫三公子细细打量，发现面前男子面色还有稚嫩，却棱角坚毅，眼神锋锐，嘻嘻哈哈时总有一抹警惕的神色掩藏在眼底。明白对于这样的人只有毫无隐瞒的坦诚才有可能不被猜疑。
小小也不邀请莫三公子进门，自顾抱着菜走向小院子，还向孙离讨好似的摇晃了一下怀中酒坛，咕咚作响。孙离赶紧接过酒坛，摸摸小小头顶，两人全程无视站在门口的莫三公子，真是好不尴尬。
摸摸鼻尖，只好率先开口：“在下冒昧，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由我来说明一下可能比较清楚。”于是一个屋檐内，一个屋檐外，一场友谊悄悄萌芽。
前因后果孙离日后自会求证，而且绝不会放过那个调戏小小的青年，哪怕他身份贵重之极，对于威胁到小小的一切人或事，孙离都会变得极其冷酷，把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小小姑娘似乎也是修行者，但是我看她好像很懵懂啊。”莫三公子意味深长。
孙离一怔，这确实是他在得知小小学会修行之后一直在思索或者说担忧的问题。从当初那一战可以看出小小修行天赋其实很强，要不然也不会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对那名魔门武夫发出致命一击，但很显然，她对修行的兴趣一点不高，也有可能是自我摸索太过艰难，以致难以静心修行。
“再次认识一下，孙离。”
“果然，他们为彼此而活！”莫三公子内心不无羡慕地暗叹，“在下，莫无邪。”
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孙离转身回屋，莫无邪赶紧跟上。倒不是他有意巴结，实在是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自称兄妹的两人，让他灰暗无趣的蛰伏生涯出现一丝烛光，何况孙离还是学宫弟子，前途坦荡，如此真心交好，一举数得。
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从不会无缘无故诞生单纯的友谊，孙离没有王霸之气，不会虎躯一抖，群雄纳伏。也有自知之明，或许别人是看中了自己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好担忧的，现在自己没有可让人图谋的，将来自己会让人不敢轻易算计。未曾经历过生死，未曾托付过性命，他们一个是心怀梦想闯荡九州的少年，一个是迫不得已韬光养晦的名门公子。终有一日，在某时某刻，生死相交，成就一段让世人铭记的伟大友谊。在倚栏凭望时回忆起各怀心思的初次见面，在当湖临渊时轻笑年少轻狂。
孙离细心询问，莫无邪也不藏私，娓娓道来。当初青林引领孙离修行，高屋建瓴，拓宽他的视野、思维，拨开迷雾，不可谓机缘福泽不深厚。而莫无邪与他年岁相差无几，境界仿佛，出身世家大宗，从小耳濡目染，许多青林忽略的细微之处让孙离听了有种既见得高天，又漫赏山野春秋之感，耳目一新。暗暗记下，思索整理一番再慢慢说与小小听。他并不要求小小如何刻苦修行，只是不希望浪费那么好的天赋，这个世界，终究需要实力来保护自己。
谈不上把酒言欢，倒也气氛融洽。双方就小小的修行问题进行了友好而深刻的交谈，逐渐都惊讶于对方的心气脾性，那是一类相仿的气质，让他们更能了解彼此。
“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孙离笑着揶揄道。
莫无邪抿嘴不语，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透彻，点到即止。告辞的时候，孙离送到门口，小小傍在身后，微微一笑，好生娇美。大踏步离去，再次开启他懦弱胆怯的嫡出庶子形象，萧索落寞的背影，反倒让孙离感到一丝钦佩。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如他一样，一个人背对整个世界？
甩甩脑袋，转身向小院的桌子走去。桌子是被天雷击毁的百年老树的根做成的，两根粗壮的枝桠削成一对小板凳，充满田家乐趣。与小小相对坐下，想了想，还是摆正姿态，收起嬉闹的面孔。
“小小，你愿意修行吗？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小小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久到孙离以为她在打盹了，正准备提醒她，忽然道：“愿意，我要永远跟在孙离哥哥身边。”
“没关系的，就算你不修行，也永远跟在我身边啊。”一瞬间，语气复又宠溺至极。
小小坚定的摇头：“不，我要修行。”举起愈发白嫩的小手，中指搭拇指，作拈花状，一朵泛着幽幽蓝色光华的莲花出现在她指尖。水波粼粼，寒气升腾，一朵小小的蓝莲蕴含极致肆虐酷寒的气息，仿佛万载寒冰雕刻而成。这就是当日那朵让那施展出魔门秘法的中年男子横死孙离剑下的冰蓝莲花，可以冰封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何等霸道，何等强横的功法，孙离内心感叹。
“玄女篇・妖姬。”小小解释。这就是这个美丽却致命的蓝色冰莲的名称，“妖姬”，妖娆即致命。
轻轻隔空一点，蓝色妖姬落入那片深绿的草丛中，一刹那，花瓣支离破碎，粉碎成星星点点的轻盈颗粒，所遇之处，一株株青草犹如经过雕琢的翡翠，温润冷冽。一片黄叶悠悠飘落，带起轻轻的微风，吹散一地晶莹。
秋风起了，少年哪里识得愁滋味。看着眼前的杰作，孙离忽然感到欣喜，果然，带着小小离开凌云渡是对的。没有人可以随意欺凌我们了，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那就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莫无邪算是他们来到上京后的第一个朋友，无论好坏，第一这个东西总是是有点纪念意义的，所以孙离决定带着小小再次出门吃大餐。小小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买回来洗择干净的蔬菜与五花肉，觉得有点难以抉择。孙离一把拉起她的小手，头也不回道：“那些东西晚上回来再吃嘛，再说我进入学宫这么厉害的地方，当然应该出去大吃一顿庆祝了。”
小小只能依着孙离，反正她知道他们有钱，很有钱，不需要向以往在凌云渡的时候只能眼巴巴看富商地主在贵香楼吃着他们他们积攒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的精致菜肴。顺着玄武大街走下去，酒楼食肆繁杂，挑花了眼，心里跟猫挠的似的，举棋不定。最后孙离一拍大腿，拉着小小走进一间雅致小墅。
朱红门扉，青砖黛瓦，檐角飞燕，珠帘半卷。往来三两人，衣着淡雅，风度翩然。踏步入内，淡淡的檀香萦绕，心神宁静下来，抬头打量楼阁。入眼是古色古香的红漆栏杆，旋转而上三层，层层不同，无一不是珠帘掩映，别致典雅。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几乎看不到跑堂招呼的伙计，偶尔几个穿着仕女装束的年轻姑娘托着菜盘从容来往各个雅间，身材曼妙，步履轻轻，秀色可餐。那些有人进入的雅间放下卷帘，隐约可见朦朦胧胧的身影端坐，似有似无的乐声飘荡在整个冬雪楼。
孙离四面环顾，选定三层一个无人的空间，门外有一枝含苞待放的冬梅插在半人高的青云流水瓶中，放出一缕精神力，淡淡清香袭来，竟是真的梅花，不禁感叹这座冬雪楼财大气粗、奢豪雍容。入座，一方小几，盛装仕女低眉垂眼侍立在旁，拿起桌上菜单，点的都是小小爱吃，符合小小口味的清淡菜肴，虽然清淡，价钱却着实贵的咂舌。不过也不会心疼，有钱不花，过期作废。
不得不称赞一声，这么贵的菜也是有道理的，色香味俱是一流，连修为都有一丝触动。民以食为天，契合心神的味道让身心极度愉悦，享受美食也是遵循天道的本能，所以坐卧行走吃喝拉撒，人伦大事，一言一行无不遵循道理行事，最契合的状态下于修行来说也是最有助力的。所以道门修行之人常常闭关打坐或采集日月精华代替五谷杂粮，都是在修行。这冬雪楼能做出这种菜肴，实力不可小觑。
享受完一顿价值不菲的美味佳肴，孙离漱口净手，看着与以前大不一样的小小，不敢想象两个月而已，他们的生活竟然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更加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小小嘴角两颗浅浅的酒窝像是盛满甘醇的美酒，看得孙离有一瞬间的迷离，那个爱笑的小女孩又回来了。
“小小，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孙离看着她道。
“今天是庆祝哥哥进入稷下学宫的日子呀！”这小丫头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孙离哥哥。
伸出手摸摸小小柔顺的脑袋：“笨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笑容里满是欣慰。
“生日吗，”小小一窒：“我的生日。”眼眶慢慢蓄满泪水。
孙离突然感到心酸，鼻子酸楚，有一股流泪的酸涩。是啊，多少年了，他们风雨共度，每年生日只有梁丘老头下的一碗加了两个鸡蛋的面条，两个人一只碗，吃得不亦乐乎。如今他们已在上京，小小爹娘已殁，梁丘老头不知去向。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