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地藏剑
sat sep 10 10:52:08 cst 2016
小小表示对稷下学宫完全不感兴趣，还没有自家的小院好呢。她早起去东市菜摊买一把青菜，一节莲藕，到肉铺称了一斤五花肉，又买了十文钱的鸡蛋，都是正宗的云英鸡蛋，中午要烧一顿丰盛的大餐，庆祝孙离进入王朝最高，甚至是整个九州最高学府——尽管她表现得很不稀罕——稷下学宫。可怜从小到大没花过超过十两银子巨款的小小，空知孙离身上有黄金千两，一顿她心目中的大餐还没花费超过五贯铜板。忽然想起孙离似乎挺喜欢喝酒，走到半路又巴巴地跑回去找了一家酒肆，一狠心买了一坛据说是全上京最正宗、最有名的“烧云”烈酒，花了五两白银，不过却没有心疼，想到孙离美滋滋地喝着自己买回来的“烧云”，醉醺醺却摇摇晃晃自己开心，少女眉眼都是笑。
却没发现刺斜里突然冲出一个青年，“哎呦”一声，小小踉跄几步，菜散落一地，还好手中酒坛没有打破，那撞人的青年却一屁股跌坐在地。青年鱼跃而起，满脸通红，局促地搓着手，嘴唇嚅嗫地想要道歉，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轰然大笑。
“哈哈哈，我看到了什么，堂堂藏剑世家三公子，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撞倒在地！”
“嘿，莫老三你不行啊！”说着还长长的“嘘”了一声，引发一阵嘲讽的“嘘”声。
一群差不多大的华衣锦服的少年公子招摇调笑，气场十足。周围本来还有围观的闲人，看到是这群二世祖之后立刻散尽，连小声议论都不敢。为首青年身材高挑，长相阴柔，脸上敷粉，身上抹香，嘴角噙着一抹传说中大姑娘小媳妇最看不得的一看就会发花痴的邪邪的笑，排众而出，对着莫家三公子瞥以轻蔑一眼，眼睛盯住只管捡东西，对周围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小小。
莫三公子眼神晦暗不明，浓浓的不甘和无奈在心底摇曳升腾，欲待开口争辩，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算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敷粉青年看小小捡完东西，头也不转，小心翼翼抱着一坛廉价烧酒就要走，忽然升起一股被轻视的怒意。阴测测开口道：“这位小姑娘，你撞倒了我们身份尊贵的莫家三少，这就走了吗？”
小小听到是叫她，转过身来，眼神怯怯，但她何曾察言观色过，不知怎么就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清冽的昆仑道口音响起：“可是，是他先撞我的！”理直气壮而又语带怯怯，很好的激起了一群牲口的阴暗欲望，“咕咚”一片吞咽声。默默扶额的莫三公子不禁心晴略略明快一丝，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没听说过这帮混账的名号？却又不能助纣为孽，眼睁睁看着他们借着自己的名头祸害人。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莫三公子难能可贵的出声声讨，只是语气并不怎么坚定。
三五个青年齐齐一愣，然后全都裂开嘴无声大笑，场面诡诞骇人，吓得小小本能地后退一步。
“哟，莫家三少这是要英雄救美啊哈哈哈！”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喽啊哈哈哈！”
“英雄狗熊只要能救美都是好熊嘛啊哈哈哈！”
“那今天要不要让这只狗熊成功呢啊哈哈哈！”一人一句，句句诛心，极尽羞辱刻薄之能事。
莫三公子这时却不为所动，冷眼看着这群猖狂大笑的同龄人，好整以暇道：“要是我把这件事捅到宗人府去呢？”
笑声陡然一静，场面死寂，那阴柔青年粉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恶狠狠咬牙道：“好，你有种，给我等着。”说罢袖袍一甩，折身而去。可以想象那宗人府何等恐怖，一个名字吓得无法无天的天潢贵胄们敢怒不敢言。临走前，莫家三少收到每人一个惊惧交加的青眼，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了了。算了，弄不死老子老子就恶心死你们，自嘲一笑，看见小小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干咳一声，上前几步：“这位姑娘，没撞伤你吧。”却忘了先前是自己被撞倒在地。
小小不答话，看人都走光了，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抱着菜蔬拔脚就走，干净利落。莫三公子一怔，小小已走出好几步，想了想就抬脚跟了上去，这个小姑娘太有趣了。别看他被那几个青年欺负得惨，但本身也是家世煊赫的人，否则怎么入得了那种皇族子弟的眼，想要当街调戏一个小姑娘还是没有压力的。不过，他不屑这些龌龊勾当，只是这么些年，所谓大家闺秀、千金胄女看得倒了胃口，忽然遇到这么个感兴趣的小女孩，忍不住想接触一番。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近乎自言自语，他也自得其乐。小小也不理睬，基本都是他在表演单口相声，但好歹知道她叫小小，有一个哥哥，竟然在稷下学宫，而且是新入学的弟子。说到她的哥哥时，总是那么温柔，能感到她发自心底的依赖与信任。不禁暗暗思索，这次那群人是蹄到铁板上了，马上说不定就会有暗招对付这小女孩，不敢杀自己不代表不敢杀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还见证了自己丑态的小丫头。一阵颤栗，今天要不是自己好奇心突发，这个不谙世事的可爱姑娘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一定要阻止，就算迫不得已杀人，也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就算不是为了眼前不发一言的冷漠女孩，就算是为了交好那个学宫弟子。学宫护短，稷下的怒火，就算皇族也不能承受。于是俱都沉默，踢踏前行，只有晨露打湿鞋面。
上京城宏伟广大，百里雄城称赞的只是上京内城。所谓上京其实自成一州，乃是九州正统之地，三山五道共同拱卫。无数登上历史舞台的王朝定都之地，风流演绎，波澜壮阔。内城之内，天潢贵胄、豪阀世家、名门大宗，市井无赖、青皮破落，鱼龙混杂。藏剑宗既是宗门也是世家，一姓即是一宗——莫家，煊赫千年，绵延不绝。纵然小心行事，又何须看人脸色，不过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已。
“果然，来了。”莫三公子心里暗道。
转到小小面前，若无其事地道：“小小姑娘，我知道东市有一家醪糟又好吃又便宜，要不我请你吃醪糟，就当是给刚才的事情赔礼道歉了？”
小小沉默地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华服公子，手指向他的斜后方，平静道：“有人来了。”
莫三公子内心一惊，莫非她也是修行者，是了，一定是的，否则怎么我撞到她的时候只是踉跄了两步，虽然自己有一点是装出来的，但如果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怎么会那么镇定，现在又指出那个杀手的方位，看来最少也是通窍中期了啊，果然人不可貌相。于是心中愈发镇定，因为他知道，那群人还调动不了一个有品高手，再者也不敢把事情闹大。那么，一个不入品的武夫，自己自信还是可以解决的。和小小又一起走了片刻，终于脱离大道，人家稀少，草径丛生。真是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暗暗警惕起来，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咻”，箭矢破空而来，好歹毒的手段，无翎三寸小铁箭直奔小小太阳穴。莫三公子气运百汇，五识皆动，凌空挥手劈下，“叮当”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想起，碰触一簇明亮的火花。挥臂振袖，已是长剑在手。
一击不中，隐身暗处的人奔雷出动，手中七寸短兵藏于袖间，披头散发，状若择人而噬的恶鬼，不顾有人在场，直取小小脖颈之间。
莫三公子脚步变幻，阻挡在灰衣人前行路上，横剑而立。
“莫家少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低沉沙哑的嗓音好像声带枯萎，摩擦出声，阴冷瘆人。
“你家主人也不看看得罪的是谁，活腻了吗？还是他以为，上京城真的没有他得罪不了的人了？”莫三公子一改往日怯懦形象，似笑非笑道。
“这就无需公子操心，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罢了。”灰衣人凭借多年老道经验，判断出莫家三少竟已入通窍，成为修行者，不由吃惊，谨慎对峙，寻求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就须问过我手中剑了。”
“说不得要领教一番藏剑总的威力了。”灰衣人忽然发现莫三公子左侧空门虚张，骤然发力，双腿肌肉骤紧骤松，身形一晃，错过莫三公子，袖剑剑锋微微露出，散发寒光。
莫三公子空有境界，实战不强，回转不及，眼看剑尖就要贴上小小脖颈，那小丫头还愣愣不知所以。发出一声厉啸，剑刃抹过虎口，鲜血流出，却不滴落，化作一柄小剑，倏忽不见。
“天地藏剑。”
莫三公子低吼，并指如剑，指向灰衣人。忽然之间，一柄鲜血凝聚的小剑穿透灰衣人胸口，搅碎跳动的心脏，崩碎在他体内。来不及发出痛苦的嘶吼，一双眼睛还保持着冲锋时的半眯状态，气绝身亡。
莫三公子面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想着那女孩怎么也得扶自己一把，很自然地伸出手去要搭在小小肩膀上。不料小小侧身移开，可怜莫三公子玉树凌风地摔了个狗吃屎。
小小表示对稷下学宫完全不感兴趣，还没有自家的小院好呢。她早起去东市菜摊买一把青菜，一节莲藕，到肉铺称了一斤五花肉，又买了十文钱的鸡蛋，都是正宗的云英鸡蛋，中午要烧一顿丰盛的大餐，庆祝孙离进入王朝最高，甚至是整个九州最高学府——尽管她表现得很不稀罕——稷下学宫。可怜从小到大没花过超过十两银子巨款的小小，空知孙离身上有黄金千两，一顿她心目中的大餐还没花费超过五贯铜板。忽然想起孙离似乎挺喜欢喝酒，走到半路又巴巴地跑回去找了一家酒肆，一狠心买了一坛据说是全上京最正宗、最有名的“烧云”烈酒，花了五两白银，不过却没有心疼，想到孙离美滋滋地喝着自己买回来的“烧云”，醉醺醺却摇摇晃晃自己开心，少女眉眼都是笑。
却没发现刺斜里突然冲出一个青年，“哎呦”一声，小小踉跄几步，菜散落一地，还好手中酒坛没有打破，那撞人的青年却一屁股跌坐在地。青年鱼跃而起，满脸通红，局促地搓着手，嘴唇嚅嗫地想要道歉，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轰然大笑。
“哈哈哈，我看到了什么，堂堂藏剑世家三公子，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撞倒在地！”
“嘿，莫老三你不行啊！”说着还长长的“嘘”了一声，引发一阵嘲讽的“嘘”声。
一群差不多大的华衣锦服的少年公子招摇调笑，气场十足。周围本来还有围观的闲人，看到是这群二世祖之后立刻散尽，连小声议论都不敢。为首青年身材高挑，长相阴柔，脸上敷粉，身上抹香，嘴角噙着一抹传说中大姑娘小媳妇最看不得的一看就会发花痴的邪邪的笑，排众而出，对着莫家三公子瞥以轻蔑一眼，眼睛盯住只管捡东西，对周围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小小。
莫三公子眼神晦暗不明，浓浓的不甘和无奈在心底摇曳升腾，欲待开口争辩，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算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敷粉青年看小小捡完东西，头也不转，小心翼翼抱着一坛廉价烧酒就要走，忽然升起一股被轻视的怒意。阴测测开口道：“这位小姑娘，你撞倒了我们身份尊贵的莫家三少，这就走了吗？”
小小听到是叫她，转过身来，眼神怯怯，但她何曾察言观色过，不知怎么就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清冽的昆仑道口音响起：“可是，是他先撞我的！”理直气壮而又语带怯怯，很好的激起了一群牲口的阴暗欲望，“咕咚”一片吞咽声。默默扶额的莫三公子不禁心晴略略明快一丝，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没听说过这帮混账的名号？却又不能助纣为孽，眼睁睁看着他们借着自己的名头祸害人。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莫三公子难能可贵的出声声讨，只是语气并不怎么坚定。
三五个青年齐齐一愣，然后全都裂开嘴无声大笑，场面诡诞骇人，吓得小小本能地后退一步。
“哟，莫家三少这是要英雄救美啊哈哈哈！”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喽啊哈哈哈！”
“英雄狗熊只要能救美都是好熊嘛啊哈哈哈！”
“那今天要不要让这只狗熊成功呢啊哈哈哈！”一人一句，句句诛心，极尽羞辱刻薄之能事。
莫三公子这时却不为所动，冷眼看着这群猖狂大笑的同龄人，好整以暇道：“要是我把这件事捅到宗人府去呢？”
笑声陡然一静，场面死寂，那阴柔青年粉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恶狠狠咬牙道：“好，你有种，给我等着。”说罢袖袍一甩，折身而去。可以想象那宗人府何等恐怖，一个名字吓得无法无天的天潢贵胄们敢怒不敢言。临走前，莫家三少收到每人一个惊惧交加的青眼，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了了。算了，弄不死老子老子就恶心死你们，自嘲一笑，看见小小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干咳一声，上前几步：“这位姑娘，没撞伤你吧。”却忘了先前是自己被撞倒在地。
小小不答话，看人都走光了，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抱着菜蔬拔脚就走，干净利落。莫三公子一怔，小小已走出好几步，想了想就抬脚跟了上去，这个小姑娘太有趣了。别看他被那几个青年欺负得惨，但本身也是家世煊赫的人，否则怎么入得了那种皇族子弟的眼，想要当街调戏一个小姑娘还是没有压力的。不过，他不屑这些龌龊勾当，只是这么些年，所谓大家闺秀、千金胄女看得倒了胃口，忽然遇到这么个感兴趣的小女孩，忍不住想接触一番。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近乎自言自语，他也自得其乐。小小也不理睬，基本都是他在表演单口相声，但好歹知道她叫小小，有一个哥哥，竟然在稷下学宫，而且是新入学的弟子。说到她的哥哥时，总是那么温柔，能感到她发自心底的依赖与信任。不禁暗暗思索，这次那群人是蹄到铁板上了，马上说不定就会有暗招对付这小女孩，不敢杀自己不代表不敢杀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还见证了自己丑态的小丫头。一阵颤栗，今天要不是自己好奇心突发，这个不谙世事的可爱姑娘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一定要阻止，就算迫不得已杀人，也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就算不是为了眼前不发一言的冷漠女孩，就算是为了交好那个学宫弟子。学宫护短，稷下的怒火，就算皇族也不能承受。于是俱都沉默，踢踏前行，只有晨露打湿鞋面。
上京城宏伟广大，百里雄城称赞的只是上京内城。所谓上京其实自成一州，乃是九州正统之地，三山五道共同拱卫。无数登上历史舞台的王朝定都之地，风流演绎，波澜壮阔。内城之内，天潢贵胄、豪阀世家、名门大宗，市井无赖、青皮破落，鱼龙混杂。藏剑宗既是宗门也是世家，一姓即是一宗——莫家，煊赫千年，绵延不绝。纵然小心行事，又何须看人脸色，不过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已。
“果然，来了。”莫三公子心里暗道。
转到小小面前，若无其事地道：“小小姑娘，我知道东市有一家醪糟又好吃又便宜，要不我请你吃醪糟，就当是给刚才的事情赔礼道歉了？”
小小沉默地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华服公子，手指向他的斜后方，平静道：“有人来了。”
莫三公子内心一惊，莫非她也是修行者，是了，一定是的，否则怎么我撞到她的时候只是踉跄了两步，虽然自己有一点是装出来的，但如果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怎么会那么镇定，现在又指出那个杀手的方位，看来最少也是通窍中期了啊，果然人不可貌相。于是心中愈发镇定，因为他知道，那群人还调动不了一个有品高手，再者也不敢把事情闹大。那么，一个不入品的武夫，自己自信还是可以解决的。和小小又一起走了片刻，终于脱离大道，人家稀少，草径丛生。真是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暗暗警惕起来，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
“咻”，箭矢破空而来，好歹毒的手段，无翎三寸小铁箭直奔小小太阳穴。莫三公子气运百汇，五识皆动，凌空挥手劈下，“叮当”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想起，碰触一簇明亮的火花。挥臂振袖，已是长剑在手。
一击不中，隐身暗处的人奔雷出动，手中七寸短兵藏于袖间，披头散发，状若择人而噬的恶鬼，不顾有人在场，直取小小脖颈之间。
莫三公子脚步变幻，阻挡在灰衣人前行路上，横剑而立。
“莫家少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低沉沙哑的嗓音好像声带枯萎，摩擦出声，阴冷瘆人。
“你家主人也不看看得罪的是谁，活腻了吗？还是他以为，上京城真的没有他得罪不了的人了？”莫三公子一改往日怯懦形象，似笑非笑道。
“这就无需公子操心，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罢了。”灰衣人凭借多年老道经验，判断出莫家三少竟已入通窍，成为修行者，不由吃惊，谨慎对峙，寻求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就须问过我手中剑了。”
“说不得要领教一番藏剑总的威力了。”灰衣人忽然发现莫三公子左侧空门虚张，骤然发力，双腿肌肉骤紧骤松，身形一晃，错过莫三公子，袖剑剑锋微微露出，散发寒光。
莫三公子空有境界，实战不强，回转不及，眼看剑尖就要贴上小小脖颈，那小丫头还愣愣不知所以。发出一声厉啸，剑刃抹过虎口，鲜血流出，却不滴落，化作一柄小剑，倏忽不见。
“天地藏剑。”
莫三公子低吼，并指如剑，指向灰衣人。忽然之间，一柄鲜血凝聚的小剑穿透灰衣人胸口，搅碎跳动的心脏，崩碎在他体内。来不及发出痛苦的嘶吼，一双眼睛还保持着冲锋时的半眯状态，气绝身亡。
莫三公子面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想着那女孩怎么也得扶自己一把，很自然地伸出手去要搭在小小肩膀上。不料小小侧身移开，可怜莫三公子玉树凌风地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