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欺我年少
thu sep 01 12:25:13 cst 2016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漫天云霞金光灿灿。露珠晶莹剔透挂在草尖，映出蓝天白云。
孙离草草洗漱完，捧了热气腾腾的大碗蹲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喝着粥。梁丘老头也已经起来了，却不吃早饭，说什么一日之计在于晨，摇头晃脑读着不知看了多少年的泛黄孤本，津津有味。孙离回头看一眼，摇摇头，喝掉最后一口粥，站起身，拿袖子抹了抹嘴，放下碗筷，对还在读书的老人说道：“老头子，我出去了，今天可没有酒了。”拿起已经空了的酒葫芦提在手中，大踏步迎着朝阳走去。
来到码头，见没有活干，孙离便四处溜达起来。因为临近码头，交通便利的缘故，兴起了这座凌云镇。镇子不大，从头至尾不过半里长，因着往来人多，却实实在在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孙离对着凌云镇角角落落都极为熟悉，算起来，十二年中大部分时光竟是在这凌云镇上度过的。大概是昨夜决心要走出凌云渡，今日看着平日里稀松平常的物什，隐隐有种别离在即的惆怅伤感。再看那掉了毛，见人只会狂吠的土狗，也不再那么讨厌，不想再拿石子土块丢它了；见惯了了的大槐树，似乎比往常更青翠了。
孙离这厢正在伤春悲秋，耳边忽而传来拳脚声、打骂声、痛苦的**声。脚步一转，向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偏僻的小巷子里，两个比孙离年岁更大的泼皮正在对一个纤瘦的小丫头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
“哼，不识好歹臭丫头，今个犯到我们兄弟头上，算你倒霉！”
“小**，老子给你脸，自己偏就不要脸，敢跟老子摆脸色，活腻了你！”
拳脚更重，小女孩只是抱紧干瘦黝黑的胳膊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死死咬着嘴唇。
“哟，还是个犟种！”稍矮的泼皮揪住小丫头干枯暗淡的头发，生生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抡起巴掌就要掴上去。
孙离看到这一幕，不由怒火中烧，顾不得平时对这些泼皮的畏惧，冲上前，一下撞开那个矮个泼皮，将女孩护在身后。
“哎呦，那个杂碎撞我！”被撞泼皮跌倒在地，哀嚎一声，大叫道。
另一个泼皮见是孙离，冷笑一声：“我当是谁要英雄救美，原来是小老鼠啊！”
跌倒的泼皮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黑瘦小子，爬起来，拍拍本就肮脏的衣服，眼神不善，就要动手。
那小女孩躲在孙离身后瑟瑟发抖，大眼睛里盛满恐惧，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大家都叫小女孩小小，好多年前没了爹娘，住在镇子西头，街坊邻居看她可伶，都愿意施舍点衣食，这才没冻死饿死。孙离小时候初来镇上，人生地不熟，当地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小小拖着自己唯一的竹马，陪他从天明玩到天黑。这么多年来，孙离在凌云镇越混越油滑，越混越有路数，狐朋狗友也不少，可是心里最好的朋友始终是小小。这几年，孙离跟着码头上的搬运工们，也能赚些小钱，去年还给小小买了件新衣服呢，自己可一直没舍得买衣服。他把小小当亲妹妹看待，怎么能容忍别人欺侮自己的妹妹。若是别的事遇到这泼皮，说不得服个软就过去了，此情此景，孙离只觉得胸中有巨石堵在心口，不吐不快。
“你们好不害臊，对一个小女孩也下得去手，真是没脸没皮。”孙离脸色铁青，怒斥道。
两个泼皮听他言语，顿时拉不下面皮，阴郁道：“小老鼠，少他妈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今天废了你！”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天我也不让，要打就来，我不怕你们！”孙离厉声道，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孙离笑笑，将她往后推了推。
矮个泼皮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搬弄手腕：“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好让你晓得，在凌云渡你算个屁！”
孙离抹去口水，心中也激起凶狠：“你欺我势单力薄，须知莫欺少年穷。”
抢步而上，一脚跨入矮个泼皮裆下，双手拦腰抱定，使出全身力气朝墙上甩去，矮个泼皮失了先手，虽比他身强体壮，当下却被撞个七晕八素。旁边泼皮稍一愣神，反应过来，一拳捶在孙离后背，险些背过气去，又被一脚踹倒在地，几无还手之力。矮个泼皮醒过脑来，两人一起拳打脚踢，孙离抱着头无力还手。小小红着眼扑过来，单薄的身体覆在孙离身上，患难与共。
泼皮打了好一会，觉得无趣，再次狠狠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少年，骂骂咧咧走出小巷。
吐出混入嘴中的泥土，忍着痛，孙离一咕噜爬起来，赶紧将小小拉起来，轻轻拍打她衣服上的泥土，开口关切地问道：“小小，没事吧？”
小女孩摇摇头，看着眼前龇牙咧嘴的少年，鼻青脸肿，偏要滑稽的作云淡风轻样，忍不住流着泪笑起来，脏兮兮的小脸露出两颗小酒窝，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孙离一时竟看得呆了，从来没觉得小小如此好看过。朴实的少年甩甩脑袋，将些许旖旎的想法驱散，拉起小女孩枯瘦指节分明的小手，走出阴暗的巷子。
大街上依旧喧喧扰扰，谈笑者有之，苦闷者有之，骂人者有之，沉默者有之，无人注意到刚刚陋巷发生的欺人一幕。孙离忽然觉得有些兴致缺缺，心里烦闷的很。他不想做那复国称王的空梦，大夏承平数年，国力蒸蒸日上，不要说他孤家寡人想要复国无异于痴人说梦，当时楼兰之强，直追开国之盛，照样被人家灭了国。他只想做个路见不平事，便拔刀相助的江湖侠客。谁家少年没个鲜衣怒马的江湖梦呢，只是现在的自己空有些笨力气，连两个泼皮无赖都敌不过，谈什么刀剑江湖。
自嘲一晒，孙离故作豪迈对身旁女孩儿道：“小小，我以后要做那天下无敌的大侠，去上京看皇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小小认真的点头，在她心里，孙离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说什么都不会怀疑。孙离看她表情严肃庄重，俨然他现在就是无人能敌的大侠，只得讪讪一笑。
“小施主，贫道稽首了。”一个身穿看不出来是道袍还是破烂的老道士拦在两人前面，行了一礼。
孙离吓了一跳，怎的突然就有个老道士出现在眼前，来不及惊讶，连忙低头行礼：“道长・・・・・・”
“吾观你天庭饱满，骨骼清奇，体魄非凡，仪表堂堂，道骨仙风，呸呸呸，根骨奇佳，便知你我有缘啊，老道有《道方参同契》一本，不知小施主感兴趣否？”
孙离一时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道骨仙风，怎么不说我天仙下凡，大帝转世呢，眼珠一转，笑呵呵道：“道长，不知这《道方参同契》有什么神奇之处？”若是有那万人敌的功法，当然感兴趣了。
老道士捻起三缕灰白间杂的胡须，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看得孙离心里发毛，笑眯眯道：“这本《道方参同契》上修天文，下修地理，中间修人间顶级武学，若是你悟性足够，也可成就那武学大宗师。你，学不学？”
孙离一阵口干舌燥，乖乖，给我捡到宝了，莫非自己从此青云直上，迎娶美娇娘，当上大富翁，走上人生巅峰？小小忽然抬手给他擦了擦口水，惊醒白日做梦的某人。孙离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乡野少年，哪会相信这样的大馅饼会无缘无故砸到自己头上，试探地开口道：“道，道长，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买不起这么高大上的书啊！”
老道士哭笑不得：“我乃出家人，谈黄白之物就显得俗气了，你我有缘，这《道方参同契》便是要赠与你。”
“道长，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老道气急败坏，三缕胡须颤颤巍巍，道：“你若是不信老道，亦在情理之中，可惜了一本直指人间至境的天书，有人有眼无珠，无福消受啊。哎，书兄，让你蒙尘了！”作势就要离去。
孙离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听到“人间至境”四字更是心头一震，管它真假，反正不要钱，实在无用，当做厕纸也是好的。连忙又是合掌一揖，道：“是小子冒昧了，我愿学，愿学！”
老道士洒然一笑，将书递与孙离，隐隐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若不是身处闹市，当真叫人看了有仙人授徒的感慨。孙离双手接过书，藏青的封面上，“道方参同契”五个古朴篆字似有不可言说的魔力，灌入脑海，神思一恍，待孙离头脑一清，抬头准备对老道士说声道谢的话时，哪里还有老道士的影子。举目四望，人流熙攘，再无一个乞丐样的道士。忙问身旁的小小：“小小，你看到刚刚那个老道士哪去了吗？”
小小瞪大眼睛，非常吃惊地摇摇头。
“算了，原来是个了不起的高人啊。那这本书应该也很厉害了。哈，看来我孙离终于时来运转了，以后会走大运的样子呢！”小小再次默默地为孙离擦了擦口水。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漫天云霞金光灿灿。露珠晶莹剔透挂在草尖，映出蓝天白云。
孙离草草洗漱完，捧了热气腾腾的大碗蹲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喝着粥。梁丘老头也已经起来了，却不吃早饭，说什么一日之计在于晨，摇头晃脑读着不知看了多少年的泛黄孤本，津津有味。孙离回头看一眼，摇摇头，喝掉最后一口粥，站起身，拿袖子抹了抹嘴，放下碗筷，对还在读书的老人说道：“老头子，我出去了，今天可没有酒了。”拿起已经空了的酒葫芦提在手中，大踏步迎着朝阳走去。
来到码头，见没有活干，孙离便四处溜达起来。因为临近码头，交通便利的缘故，兴起了这座凌云镇。镇子不大，从头至尾不过半里长，因着往来人多，却实实在在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孙离对着凌云镇角角落落都极为熟悉，算起来，十二年中大部分时光竟是在这凌云镇上度过的。大概是昨夜决心要走出凌云渡，今日看着平日里稀松平常的物什，隐隐有种别离在即的惆怅伤感。再看那掉了毛，见人只会狂吠的土狗，也不再那么讨厌，不想再拿石子土块丢它了；见惯了了的大槐树，似乎比往常更青翠了。
孙离这厢正在伤春悲秋，耳边忽而传来拳脚声、打骂声、痛苦的**声。脚步一转，向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偏僻的小巷子里，两个比孙离年岁更大的泼皮正在对一个纤瘦的小丫头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
“哼，不识好歹臭丫头，今个犯到我们兄弟头上，算你倒霉！”
“小**，老子给你脸，自己偏就不要脸，敢跟老子摆脸色，活腻了你！”
拳脚更重，小女孩只是抱紧干瘦黝黑的胳膊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死死咬着嘴唇。
“哟，还是个犟种！”稍矮的泼皮揪住小丫头干枯暗淡的头发，生生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抡起巴掌就要掴上去。
孙离看到这一幕，不由怒火中烧，顾不得平时对这些泼皮的畏惧，冲上前，一下撞开那个矮个泼皮，将女孩护在身后。
“哎呦，那个杂碎撞我！”被撞泼皮跌倒在地，哀嚎一声，大叫道。
另一个泼皮见是孙离，冷笑一声：“我当是谁要英雄救美，原来是小老鼠啊！”
跌倒的泼皮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黑瘦小子，爬起来，拍拍本就肮脏的衣服，眼神不善，就要动手。
那小女孩躲在孙离身后瑟瑟发抖，大眼睛里盛满恐惧，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大家都叫小女孩小小，好多年前没了爹娘，住在镇子西头，街坊邻居看她可伶，都愿意施舍点衣食，这才没冻死饿死。孙离小时候初来镇上，人生地不熟，当地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小小拖着自己唯一的竹马，陪他从天明玩到天黑。这么多年来，孙离在凌云镇越混越油滑，越混越有路数，狐朋狗友也不少，可是心里最好的朋友始终是小小。这几年，孙离跟着码头上的搬运工们，也能赚些小钱，去年还给小小买了件新衣服呢，自己可一直没舍得买衣服。他把小小当亲妹妹看待，怎么能容忍别人欺侮自己的妹妹。若是别的事遇到这泼皮，说不得服个软就过去了，此情此景，孙离只觉得胸中有巨石堵在心口，不吐不快。
“你们好不害臊，对一个小女孩也下得去手，真是没脸没皮。”孙离脸色铁青，怒斥道。
两个泼皮听他言语，顿时拉不下面皮，阴郁道：“小老鼠，少他妈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今天废了你！”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天我也不让，要打就来，我不怕你们！”孙离厉声道，小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孙离笑笑，将她往后推了推。
矮个泼皮朝他脸上啐了一口，搬弄手腕：“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好让你晓得，在凌云渡你算个屁！”
孙离抹去口水，心中也激起凶狠：“你欺我势单力薄，须知莫欺少年穷。”
抢步而上，一脚跨入矮个泼皮裆下，双手拦腰抱定，使出全身力气朝墙上甩去，矮个泼皮失了先手，虽比他身强体壮，当下却被撞个七晕八素。旁边泼皮稍一愣神，反应过来，一拳捶在孙离后背，险些背过气去，又被一脚踹倒在地，几无还手之力。矮个泼皮醒过脑来，两人一起拳打脚踢，孙离抱着头无力还手。小小红着眼扑过来，单薄的身体覆在孙离身上，患难与共。
泼皮打了好一会，觉得无趣，再次狠狠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少年，骂骂咧咧走出小巷。
吐出混入嘴中的泥土，忍着痛，孙离一咕噜爬起来，赶紧将小小拉起来，轻轻拍打她衣服上的泥土，开口关切地问道：“小小，没事吧？”
小女孩摇摇头，看着眼前龇牙咧嘴的少年，鼻青脸肿，偏要滑稽的作云淡风轻样，忍不住流着泪笑起来，脏兮兮的小脸露出两颗小酒窝，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孙离一时竟看得呆了，从来没觉得小小如此好看过。朴实的少年甩甩脑袋，将些许旖旎的想法驱散，拉起小女孩枯瘦指节分明的小手，走出阴暗的巷子。
大街上依旧喧喧扰扰，谈笑者有之，苦闷者有之，骂人者有之，沉默者有之，无人注意到刚刚陋巷发生的欺人一幕。孙离忽然觉得有些兴致缺缺，心里烦闷的很。他不想做那复国称王的空梦，大夏承平数年，国力蒸蒸日上，不要说他孤家寡人想要复国无异于痴人说梦，当时楼兰之强，直追开国之盛，照样被人家灭了国。他只想做个路见不平事，便拔刀相助的江湖侠客。谁家少年没个鲜衣怒马的江湖梦呢，只是现在的自己空有些笨力气，连两个泼皮无赖都敌不过，谈什么刀剑江湖。
自嘲一晒，孙离故作豪迈对身旁女孩儿道：“小小，我以后要做那天下无敌的大侠，去上京看皇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小小认真的点头，在她心里，孙离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说什么都不会怀疑。孙离看她表情严肃庄重，俨然他现在就是无人能敌的大侠，只得讪讪一笑。
“小施主，贫道稽首了。”一个身穿看不出来是道袍还是破烂的老道士拦在两人前面，行了一礼。
孙离吓了一跳，怎的突然就有个老道士出现在眼前，来不及惊讶，连忙低头行礼：“道长・・・・・・”
“吾观你天庭饱满，骨骼清奇，体魄非凡，仪表堂堂，道骨仙风，呸呸呸，根骨奇佳，便知你我有缘啊，老道有《道方参同契》一本，不知小施主感兴趣否？”
孙离一时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道骨仙风，怎么不说我天仙下凡，大帝转世呢，眼珠一转，笑呵呵道：“道长，不知这《道方参同契》有什么神奇之处？”若是有那万人敌的功法，当然感兴趣了。
老道士捻起三缕灰白间杂的胡须，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看得孙离心里发毛，笑眯眯道：“这本《道方参同契》上修天文，下修地理，中间修人间顶级武学，若是你悟性足够，也可成就那武学大宗师。你，学不学？”
孙离一阵口干舌燥，乖乖，给我捡到宝了，莫非自己从此青云直上，迎娶美娇娘，当上大富翁，走上人生巅峰？小小忽然抬手给他擦了擦口水，惊醒白日做梦的某人。孙离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乡野少年，哪会相信这样的大馅饼会无缘无故砸到自己头上，试探地开口道：“道，道长，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买不起这么高大上的书啊！”
老道士哭笑不得：“我乃出家人，谈黄白之物就显得俗气了，你我有缘，这《道方参同契》便是要赠与你。”
“道长，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老道气急败坏，三缕胡须颤颤巍巍，道：“你若是不信老道，亦在情理之中，可惜了一本直指人间至境的天书，有人有眼无珠，无福消受啊。哎，书兄，让你蒙尘了！”作势就要离去。
孙离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听到“人间至境”四字更是心头一震，管它真假，反正不要钱，实在无用，当做厕纸也是好的。连忙又是合掌一揖，道：“是小子冒昧了，我愿学，愿学！”
老道士洒然一笑，将书递与孙离，隐隐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若不是身处闹市，当真叫人看了有仙人授徒的感慨。孙离双手接过书，藏青的封面上，“道方参同契”五个古朴篆字似有不可言说的魔力，灌入脑海，神思一恍，待孙离头脑一清，抬头准备对老道士说声道谢的话时，哪里还有老道士的影子。举目四望，人流熙攘，再无一个乞丐样的道士。忙问身旁的小小：“小小，你看到刚刚那个老道士哪去了吗？”
小小瞪大眼睛，非常吃惊地摇摇头。
“算了，原来是个了不起的高人啊。那这本书应该也很厉害了。哈，看来我孙离终于时来运转了，以后会走大运的样子呢！”小小再次默默地为孙离擦了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