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是你！二五仔！
“我特么！……”
鲁良夜见到我那声招呼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熟悉的傻笑，而是面容紧张地骂了一句，随即停住脚步，转身向后，背对着我扑向了来时的方向。
我挣扎了一下，一个鹞子翻身从轩哥肩上跳下，两步追上他：“怎么回事？”
我的手还没碰到鲁良夜，就被后面的轩哥大力扯了回去：“等会说，别回头，快跑！”
虽然此时我还有些稍稍转不过弯来，但是随着第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片紧张难捱的沉默，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反应过来：原地急转，随着轩哥向前跑去。眼角的余光瞟到鲁良夜的身体突然间虚化，仿佛是被人用模糊工具擦淡了一般，而后那颗无形的子弹就砰地一声撞穿他的身体——哦不对，被鲁良夜的身体弹开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体会鲁良夜的能力，感觉颇有点奇妙。然而现在可不是奇妙的时候。我探过头，向着前面奋力狂奔的轩哥大声喊道：“这是去哪？”
轩哥头也不回，脚下生风：“车上！”
随着他的话音，我看见了前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停着一辆平淡无奇的黑色小轿车，像极了当时从私人医院的地道中出来开走的那辆。
卧槽我怎么看见的？
估算出距离的时候我不由得浑身一激灵，一股怪异的感觉从骨髓深处传来，似乎有人拿着小凿子轻轻敲打着脊柱好让我清醒：现在是陌生的夜晚，漆黑的路面，两旁是黑乎乎的树，后面的鲁良夜走出去十米理应就辨认不出来身份。然而我不仅看清了那颗无形子弹击中他并被弹开的所有细节——在一瞬间；而且还看清千米外停着的那辆车的颜色——我努努力甚至看见了坐在驾驶室里的是傈栗。
遇事成熟的表现是，即便如今我为自己的变化深感震惊，也依然没有停下狂奔的脚步。
那头的鲁良夜身上又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声响，我只是闷头向前跑。声音清脆就代表着都弹开了，鲁良夜本人肯定没事。右前方的轩哥身上既没有熟悉的盾光，也没有一丝发动能力的迹象，只是普通地头也不回地向着车辆那头冲刺。
我跑了两步，感觉身体愈发轻盈，脊柱上酥麻的感觉愈发强烈，轻而易举地就超过了轩哥。
“嗯？”
轩哥抬起头惊异地看我，与回头的我对了个正着。
“你小子……？”
这是……灵火觉醒的感觉？
我不太确定，但是没有与这群人格格不入，而是可能成为他们其中一员的想法让我兴奋不已。我有些不确定地歪了歪头，停住脚步。
然而轩哥并没有如我所想那般放慢速度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依然一阵风般地冲过我身边，再次一手拖着我向前奔：“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先跑再说！”
“等等等等！”从那个梦里回归到现在，我并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梦里看到的激战已经结束了？那我们是不是少了几个人？还有最重要的……追杀我们的人里到底有没有老白？
“轩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夜逃成功，但是后来被亚述的人追上了。”轩哥尽量简单地说，说话的时候眼神依然紧盯着前方：“我们联系了教授那边，现在把你送走。”
“什么玩意儿？把我送走？”
轩哥的语气镇定得都不像轩哥：“白陆他们是来抓你的。”
“哦。”
哦个屁啊哦！
我猛地倒吸一口气，感觉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老白？”
爱丽丝们展示的是真的。
我用一种扭曲的姿势转过身，和鲁良夜撞了个正着。
车子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我的耳朵能听见傈栗已经发动了车，车门逐一打开，就等着我们上去，而后甩掉追逐的尾巴——
不可能的，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灵火即将觉醒的缘故，现在我格外清醒。
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这样莫名其妙的追逐斗争中处于被动的状态。有人打我们，跑；有人想抓我们，跑；发现了怪物，先跑。结果说到底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在徒劳无益地消耗仅有的耐心和理性。觉醒了不同的能力，本该是好事，然而不论是哪一边的组织都没能给出更为详细的解释：为什么会有能力的存在，又该怎样使用这样的能力。所有的消息都分散在不同的人手里，没有时间解析，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线索。就算这次又侥幸逃过一劫（这劫数本身也莫名其妙！），下次还是会在没头没尾的事件中循环。
随着骨髓里的酥麻扩散到全身，必须停下来做些什么的直觉也愈发强烈起来。不管这是觉醒前兆还是什么狗屁，总之我信了。
“你他妈的搞什么？”
鲁良夜已经脱离了那种虚实不清的状态，被我猝不及防之下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扑街。他骂骂咧咧地迅速从地上弹起，和轩哥一人一只手准备把我一起拖进车。
力量逐渐充盈。
我轻而易举地甩掉了他俩，阔步朝追兵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
他俩异口同声地喊道，车里原本坐着的迩卯也急急忙忙拉开门，试图阻止我回头：“老泡我们先走，有什么事车上说啊！”
“你们先走，既然老白在这里，我有事要问他两句。”
轩哥猛地把我往回扯，硬是想把我搡到车里：“你管那个二五仔？！”他气得脸都扭歪，“你，你，你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瞎了？刚才就是他，啊？！你看见没，就是他对着鲁良夜开枪！每枪都致命！”轩哥一拳砸在车顶盖上，拽过鲁良夜，扯住他的衣服送到我眼前，气得说话声音都在颤：“看见没？看见没！老子不管他，不管他有什么，有什么他妈的原因，没有傈栗在，鲁叔已经死了！”
他把鲁良夜塞进车里，一拳朝我脸上糊来。
我现在的眼神好得很，刚才那几秒钟已然看清了鲁良夜衣服上的破口和血迹。轩哥说得没错，白陆确实开枪了，并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心脏的位置。
我没有闪开，结结实实挨了轩哥一拳。
“你又，你他妈，你！艹！你怎么不躲？”
轩哥站在原地咆哮起来，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却是没有再挥拳。
我站稳脚跟，直视着他。
“我有直觉，现在必须和白陆谈一谈，不然我们一直这样东躲西藏下去也不是什么事。你们不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吗？老白和我们一起七八年了，你还不了解他是什么人吗？既然他们说了要抓我，那么我一个人去就是，你们还是可以继续逃跑，也许我去了，了解了真相，所有的事情就会结束。”
也许是灵火的作用，我竟然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些话。
“丁奅你脑子睡糊涂了还是坏了？”
轩哥停下了咔咔作响的捏拳动作，脸上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平静冷漠，语言也流畅了起来。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位兄弟是真的要发火了，然而我知道我确实不应该在此刻跟着他们一起逃跑。
“我没有。你们先走吧，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我没再看他，转身潦草地挥了挥手，朝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走去。
追兵的脚步声十分孤独，并不急促。只有一个人。我想那应该是老白。
然而我并没有来得及靠近，后背与膝盖窝就同时挨了一下。
并不算结实的鲁良夜整个人都扑了过来，靠着身高的微弱优势把我摁在了地上，紧接着他抬起了手，举起拳。
我抓住他的拳。
轩哥一脚把我的手踹开。
接着几乎是在一瞬间，我们三人扭打作一团。我靠着即将觉醒的身体优势（谁想要用在这种地方？！）和他俩打得不相上下，到了最后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手肘向前一送，狠狠撞在鲁良夜的下巴上，趁着对方一瞬间的疼痛再把他踹回车里，接着扭住从背后钳制住我的轩哥，猛地撞向车门。
“丁奅你疯了吗？！”
鲁良夜往外吐了一口混杂着血的唾沫，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东躲西藏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但是你有必要现在去送命？说句难听的，我们几个可能都是受你牵连，但我们都还想保你让你活，你现在非要自己去送？”他胡乱抹了把脸，向着我伸出手，试图说服我。
轩哥额头因为撞击拉了个豁口，此时正阴沉地站在门边，声音很低：“老泡你好坏不分了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和老白的交情？”我顶住两人的目光，沉声反驳。
“你什么意思？”轩哥的语气又开始压抑不住：“你以为我不记得我们三个是怎么过的这些年？！但是现在他妈的——这个老白——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
“他是。”我坚决地说道。
“好了老泡你不要固执了，发生了很多事，你可能确实不清楚。”迩卯方才拉架拉了半天没有成效，此时终于发挥了作用，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当然没有推动。她眯着眼看向我，神情十分严肃。
“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先和你一起撤。”
驾驶座上半天默不作声的傈栗突然开口，声音听起来很是古怪。
但我没有回她，没有回应任何人。
突然之间空气静默下来，所有人都不再活动，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宛如突然石化了一般。
眼神在空气中交汇，而后错开，接着再度汇聚，投向了身后的某个点。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应该算是达成了目的，并且情况也和我所料想的那样，没有立马出现流血事件。
鲁良夜的身体又开始变得界限不清起来，仿佛重影。
而我一边内心自嘲地说着无关痛痒的安慰，一边沉默着转身，面向身后。
从几步开外的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鲁良夜见到我那声招呼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熟悉的傻笑，而是面容紧张地骂了一句，随即停住脚步，转身向后，背对着我扑向了来时的方向。
我挣扎了一下，一个鹞子翻身从轩哥肩上跳下，两步追上他：“怎么回事？”
我的手还没碰到鲁良夜，就被后面的轩哥大力扯了回去：“等会说，别回头，快跑！”
虽然此时我还有些稍稍转不过弯来，但是随着第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片紧张难捱的沉默，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反应过来：原地急转，随着轩哥向前跑去。眼角的余光瞟到鲁良夜的身体突然间虚化，仿佛是被人用模糊工具擦淡了一般，而后那颗无形的子弹就砰地一声撞穿他的身体——哦不对，被鲁良夜的身体弹开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体会鲁良夜的能力，感觉颇有点奇妙。然而现在可不是奇妙的时候。我探过头，向着前面奋力狂奔的轩哥大声喊道：“这是去哪？”
轩哥头也不回，脚下生风：“车上！”
随着他的话音，我看见了前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停着一辆平淡无奇的黑色小轿车，像极了当时从私人医院的地道中出来开走的那辆。
卧槽我怎么看见的？
估算出距离的时候我不由得浑身一激灵，一股怪异的感觉从骨髓深处传来，似乎有人拿着小凿子轻轻敲打着脊柱好让我清醒：现在是陌生的夜晚，漆黑的路面，两旁是黑乎乎的树，后面的鲁良夜走出去十米理应就辨认不出来身份。然而我不仅看清了那颗无形子弹击中他并被弹开的所有细节——在一瞬间；而且还看清千米外停着的那辆车的颜色——我努努力甚至看见了坐在驾驶室里的是傈栗。
遇事成熟的表现是，即便如今我为自己的变化深感震惊，也依然没有停下狂奔的脚步。
那头的鲁良夜身上又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声响，我只是闷头向前跑。声音清脆就代表着都弹开了，鲁良夜本人肯定没事。右前方的轩哥身上既没有熟悉的盾光，也没有一丝发动能力的迹象，只是普通地头也不回地向着车辆那头冲刺。
我跑了两步，感觉身体愈发轻盈，脊柱上酥麻的感觉愈发强烈，轻而易举地就超过了轩哥。
“嗯？”
轩哥抬起头惊异地看我，与回头的我对了个正着。
“你小子……？”
这是……灵火觉醒的感觉？
我不太确定，但是没有与这群人格格不入，而是可能成为他们其中一员的想法让我兴奋不已。我有些不确定地歪了歪头，停住脚步。
然而轩哥并没有如我所想那般放慢速度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依然一阵风般地冲过我身边，再次一手拖着我向前奔：“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先跑再说！”
“等等等等！”从那个梦里回归到现在，我并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梦里看到的激战已经结束了？那我们是不是少了几个人？还有最重要的……追杀我们的人里到底有没有老白？
“轩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夜逃成功，但是后来被亚述的人追上了。”轩哥尽量简单地说，说话的时候眼神依然紧盯着前方：“我们联系了教授那边，现在把你送走。”
“什么玩意儿？把我送走？”
轩哥的语气镇定得都不像轩哥：“白陆他们是来抓你的。”
“哦。”
哦个屁啊哦！
我猛地倒吸一口气，感觉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老白？”
爱丽丝们展示的是真的。
我用一种扭曲的姿势转过身，和鲁良夜撞了个正着。
车子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我的耳朵能听见傈栗已经发动了车，车门逐一打开，就等着我们上去，而后甩掉追逐的尾巴——
不可能的，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灵火即将觉醒的缘故，现在我格外清醒。
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这样莫名其妙的追逐斗争中处于被动的状态。有人打我们，跑；有人想抓我们，跑；发现了怪物，先跑。结果说到底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在徒劳无益地消耗仅有的耐心和理性。觉醒了不同的能力，本该是好事，然而不论是哪一边的组织都没能给出更为详细的解释：为什么会有能力的存在，又该怎样使用这样的能力。所有的消息都分散在不同的人手里，没有时间解析，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线索。就算这次又侥幸逃过一劫（这劫数本身也莫名其妙！），下次还是会在没头没尾的事件中循环。
随着骨髓里的酥麻扩散到全身，必须停下来做些什么的直觉也愈发强烈起来。不管这是觉醒前兆还是什么狗屁，总之我信了。
“你他妈的搞什么？”
鲁良夜已经脱离了那种虚实不清的状态，被我猝不及防之下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扑街。他骂骂咧咧地迅速从地上弹起，和轩哥一人一只手准备把我一起拖进车。
力量逐渐充盈。
我轻而易举地甩掉了他俩，阔步朝追兵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
他俩异口同声地喊道，车里原本坐着的迩卯也急急忙忙拉开门，试图阻止我回头：“老泡我们先走，有什么事车上说啊！”
“你们先走，既然老白在这里，我有事要问他两句。”
轩哥猛地把我往回扯，硬是想把我搡到车里：“你管那个二五仔？！”他气得脸都扭歪，“你，你，你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瞎了？刚才就是他，啊？！你看见没，就是他对着鲁良夜开枪！每枪都致命！”轩哥一拳砸在车顶盖上，拽过鲁良夜，扯住他的衣服送到我眼前，气得说话声音都在颤：“看见没？看见没！老子不管他，不管他有什么，有什么他妈的原因，没有傈栗在，鲁叔已经死了！”
他把鲁良夜塞进车里，一拳朝我脸上糊来。
我现在的眼神好得很，刚才那几秒钟已然看清了鲁良夜衣服上的破口和血迹。轩哥说得没错，白陆确实开枪了，并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心脏的位置。
我没有闪开，结结实实挨了轩哥一拳。
“你又，你他妈，你！艹！你怎么不躲？”
轩哥站在原地咆哮起来，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却是没有再挥拳。
我站稳脚跟，直视着他。
“我有直觉，现在必须和白陆谈一谈，不然我们一直这样东躲西藏下去也不是什么事。你们不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吗？老白和我们一起七八年了，你还不了解他是什么人吗？既然他们说了要抓我，那么我一个人去就是，你们还是可以继续逃跑，也许我去了，了解了真相，所有的事情就会结束。”
也许是灵火的作用，我竟然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些话。
“丁奅你脑子睡糊涂了还是坏了？”
轩哥停下了咔咔作响的捏拳动作，脸上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平静冷漠，语言也流畅了起来。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位兄弟是真的要发火了，然而我知道我确实不应该在此刻跟着他们一起逃跑。
“我没有。你们先走吧，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我没再看他，转身潦草地挥了挥手，朝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走去。
追兵的脚步声十分孤独，并不急促。只有一个人。我想那应该是老白。
然而我并没有来得及靠近，后背与膝盖窝就同时挨了一下。
并不算结实的鲁良夜整个人都扑了过来，靠着身高的微弱优势把我摁在了地上，紧接着他抬起了手，举起拳。
我抓住他的拳。
轩哥一脚把我的手踹开。
接着几乎是在一瞬间，我们三人扭打作一团。我靠着即将觉醒的身体优势（谁想要用在这种地方？！）和他俩打得不相上下，到了最后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手肘向前一送，狠狠撞在鲁良夜的下巴上，趁着对方一瞬间的疼痛再把他踹回车里，接着扭住从背后钳制住我的轩哥，猛地撞向车门。
“丁奅你疯了吗？！”
鲁良夜往外吐了一口混杂着血的唾沫，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东躲西藏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但是你有必要现在去送命？说句难听的，我们几个可能都是受你牵连，但我们都还想保你让你活，你现在非要自己去送？”他胡乱抹了把脸，向着我伸出手，试图说服我。
轩哥额头因为撞击拉了个豁口，此时正阴沉地站在门边，声音很低：“老泡你好坏不分了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和老白的交情？”我顶住两人的目光，沉声反驳。
“你什么意思？”轩哥的语气又开始压抑不住：“你以为我不记得我们三个是怎么过的这些年？！但是现在他妈的——这个老白——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
“他是。”我坚决地说道。
“好了老泡你不要固执了，发生了很多事，你可能确实不清楚。”迩卯方才拉架拉了半天没有成效，此时终于发挥了作用，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当然没有推动。她眯着眼看向我，神情十分严肃。
“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先和你一起撤。”
驾驶座上半天默不作声的傈栗突然开口，声音听起来很是古怪。
但我没有回她，没有回应任何人。
突然之间空气静默下来，所有人都不再活动，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宛如突然石化了一般。
眼神在空气中交汇，而后错开，接着再度汇聚，投向了身后的某个点。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应该算是达成了目的，并且情况也和我所料想的那样，没有立马出现流血事件。
鲁良夜的身体又开始变得界限不清起来，仿佛重影。
而我一边内心自嘲地说着无关痛痒的安慰，一边沉默着转身，面向身后。
从几步开外的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