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海上生明月
鲁叔的手机屏上显示的是qq群聊界面。
不用说，肯定是我们那个兄弟胡吹群。我瞄了一眼那条最新发言，突然间那句诗就脱口而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难得没有人吐槽我，轩哥和鲁叔都维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
群里发言的是我们刚才黑了半天的安老板，屏幕上欢快地弹出来几行发言：
安老板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12345678）12:10:43
老泡他们出舱没啊？
安老板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12345678）12:11:02
没人理我？你们周六都赖床了？（表情包）
话说我昨晚做了个牛逼的梦，兄弟们各种死法，吓得我一身冷汗。在梦里看见鲁叔身上安着白陆学长的头的时候我觉得都要尿了！学长的头还桀桀笑着，那个画面简直是恐怖片经典镜头。
你们真没人？咋了我梦成真了群里兄弟都gg了？（表情包）
目前群里还没有人回复。
轩哥转头看向我，一脸生无可恋：“老泡你这个噩梦相关事件这是没完没了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有一种早已料到、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猜这个事件还有后文。”我摊了摊手。
鲁叔看上去像是恢复了点精神，嗖嗖打了几行字上去，一边叨叨着：“我就说，这个梦肯定和安老板有点关系。说不定她不是主谋，只是因为道场传人的体质，无意遭到了背后boss的利用，以寄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为媒介，让所有兄弟们做噩梦……”
醒醒吧鲁良夜，你怎么还没放弃这套道场传人的歪理啊？我和轩哥都向鲁叔投去了同情中夹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鲁叔似乎感应到了我们的眼神，高傲地抬起了头：“流动的水没有形状，漂流的风找不到踪迹，任何案件的推理都取决于心。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真相只有一个！”
轩哥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就来了一份拳腿豪华套餐：“闭嘴了您呐！少生点事！”
说着鲁叔的手机开始响起了一连串的提示音。
我看了看屏幕，是群里的兄弟们开始回复了。
在我的推理下颤抖吧（12345670）12:12:15
活着，没gg，还有个大新闻。
是世界不是叶（12345679）12:13:05
鲁叔你怎么改群名片了？实验结束了？
我也活着，但是我怎么感觉好像和安老板做了同一个梦？
修仙神教老白（12345671）12:13:11
卧槽不是吧？我也刚想说好像做了同一个梦。
世界要开始发生改变了？
是世界不是叶（12345679）12:13:20
我没变，不是我的错，别赖我头上啊！
我说的是真话，我也梦见白陆和鲁叔掉脑袋了，安老板他们还想把光着身子的我从床上硬扯出来！太禁忌了你们这些人。（表情包）
鲁叔的手机震个不停，而我们三人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各位兄弟的发言，再次陷入了气氛微妙的沉默。
老板娘适时地凑了过来：“还加菜不？”她一脸殷切地看着我们。
“来三瓶冰可乐。”轩哥沉着地一挥手。
“现在如你所愿了鲁良夜，这事儿搞得有点大啊。”轩哥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副终于开始认真思考的模样。“我们似乎摊上什么事儿了。”
鲁叔没有接话，只是拿过手机，再次掏出笔记本和笔，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记录着些什么。
而我坐在位置上，拧开了老板娘刚拿过来的冰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感受着碳酸饮料特有的刺激，脑中飞快闪过各种猜想。
做梦，是一种生理性活动。在通常情况下，我们都认为梦的做梦的原因有心理和生理两方面，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办法解释梦境具体的机制原理，也可以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做的什么梦。否则的话，谁都不会愿意自己做噩梦，肯定是美梦和春梦轮着来最好。按照大学时生啃的弗洛伊德兄的《梦的解析》，梦是无意识的欲望和儿时欲望的满足，还总是和性脱不开干系——不过我不大想从这个角度分析，三句不离性那是外国人的歪理，我从来就没信过。
好吧，那老祖宗还有个《周公解梦》的说法，不过也没研究过，做不出什么解释。
我打了个熟悉的碳酸饮料嗝，继续想下去。那边的轩哥也喝着可乐陷入了思考，鲁叔还在刷刷写着。旁边抽烟的那一桌顾客已经走了，驴肉锅也见底，不再加热。没有了热气腾腾与烟雾缭绕，气氛和温度都似乎凉了下来。
说到底，目前最蹊跷的事情并不是梦的内容，毕竟噩梦常有，逼真的梦也常有。最古怪的就是，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兄弟都好像和我做了同一个梦。不仅如此，鲁叔的脖子上还出现了诡异的带经文的红痕，我则出现了记忆混乱和缺失的状况。这是非常不对劲的，根本没办法解释。
人们都说，同床异梦，但是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同时梦见内容百分之八九十相似的梦呢？这些梦见同样事情的人里面，又恰好认识，还在梦境里碰头的概率又是多大？我觉得肯定不比我买彩票加注中五亿要容易。
如果……真的如鲁叔所说，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那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小饭馆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群嘻嘻哈哈的学生，带进来外面的冷风。
脊背开始翻腾起凉意，但是可能并不是冷风造成的。我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对面的轩哥不知想到了什么，亦是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我常看的小说里也经常会有这种情节：平凡的日常生活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打破，废柴主人公从此摆脱普通单调的人生，获得异能，穿越三界六道，遇上心仪女孩，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成为集声望财富爱情于一身的大赢家——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清醒清醒，兄弟正在饱受红痕和噩梦的困扰，我却在这里想什么成为小说男主走上人生巅峰，他妈的这也太不够兄弟了！
（当什么兄弟啊，赢才是最重要的。）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地提醒我。
这句话似乎在一瞬间将我带回了那个噩梦之夜，毛骨悚然的感觉如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我使劲摇了摇头，把那些可怕的念头都赶走。
“我现在有个主意。”
鲁叔似乎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举起笔记本向我们招呼着。
我叹了口气，虽然他的想法一贯不靠谱，但姑且一听吧还是。
“我刚刚在群里和大家讨论了一下，顺便问了问那面镜子的事。”这次他的语气没那么浮夸自信了，反而多了点谨慎的意思。
这应该表示他是认真想过的。
我不由得稍微挺直了点腰听他说话。
“那面镜子确实是安老板的，而且和我推测的一样，就是寄给你的圣诞礼物。”
这还真是石破天惊的真相。我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撼到了：哪个人会在圣诞节给兄弟寄八卦镜当礼物啊？！
眼看着我要来一串吐槽，鲁叔举手示意，阻止了我：“哦，这个镜子还挺特别的，是她做的一个设计项目的附属产品，委托方送了几套，所以她把其中一套拆开来寄给了群里的各位兄弟当成圣诞礼物。送给你的是八卦镜。为了区别于市面上流通的普通产品，每件都刻了字。”
我简直……好吧我说不出话来，想想安崂确实读的设计专业，这也算是合情合理。
“然后就是有多少人同时做了这个梦的事。”鲁叔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说道：“目前来看，在梦里出现的兄弟里，除了我、轩哥、格格、花神之外，其他人都反应了做了同样或者类似的梦。我和轩哥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格格是因为时差的原因还没有睡觉，花神则是没有在群里说话，圈他也没有反应。”
鲁叔顿了顿，放下笔记本，又拿起手机：“从发言来看，群里大家都还是兴奋大过害怕，毕竟没有人觉得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都当成是做了同一个梦而已。而且他们似乎没有老泡那么逼真的感受，也没有出现记忆缺失。问了老白脖子有没有红痕，他说没有，不过鉴于他身边没有别的兄弟，这个还得等我们找个时间见他再说。”
“目前就是这些消息。”
鲁叔结束了发言，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们。
轩哥清了清嗓子。
“嗯，你和他们说了老泡做了梦还失去记忆这事了没？”
“没有。”鲁叔摇摇头。“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有黑幕。”他脸上除了认真之外，又隐隐浮现出熟悉的中二狂热来。
看来同样是阴谋论，我的阴谋论和鲁叔的阴谋论应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没有表态，而是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查看着群消息。
翻看了一遍，情况和鲁叔说的大致相同。一时间各种思绪交杂，我竟想不出说什么好。在漫长的冷场过后，只得说出一句：“老板娘，结账。”
“好嘞！”
收拾了东西后，我们一行人走出小饭馆。方才还有的阳光此时被一大片云遮住了，愈发地觉着冷。一边的轩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是突然降温了？”他一脸狐疑地看向天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回轮到鲁叔说出这句诗了。
“这不是，还没到夜晚吗。”轩哥这回也听明白我们的意思了，一边来回搓着通红的双手一边喃喃道。
“我们来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情吧。”我觉得应该还是要做点什么打破眼下这种被动的局面，便开口提议道。
“不用等花神回复了，我们直接打电话给他。”
“好主意。”鲁叔和轩哥都表示赞成。
这个从梦中到现实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学弟，也许是个关键人物。想必在场的三人都是这么怀疑的。
作为花神的同级生，鲁叔担当起了给他打电话这个重任。然而还没等到他拨出电话，他的手机就响起熟悉的p5中的音乐。
一看名字，说曹操曹操到，正是花神本人。
看样子他并没有失踪，我们都微微放下了心。鲁叔按下了免提通话，压低了声音：“喂？”
对面却并不是花神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鲁良夜吗？我是花桐屿的舍友，他现在在医院。”
不用说，肯定是我们那个兄弟胡吹群。我瞄了一眼那条最新发言，突然间那句诗就脱口而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难得没有人吐槽我，轩哥和鲁叔都维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
群里发言的是我们刚才黑了半天的安老板，屏幕上欢快地弹出来几行发言：
安老板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12345678）12:10:43
老泡他们出舱没啊？
安老板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12345678）12:11:02
没人理我？你们周六都赖床了？（表情包）
话说我昨晚做了个牛逼的梦，兄弟们各种死法，吓得我一身冷汗。在梦里看见鲁叔身上安着白陆学长的头的时候我觉得都要尿了！学长的头还桀桀笑着，那个画面简直是恐怖片经典镜头。
你们真没人？咋了我梦成真了群里兄弟都gg了？（表情包）
目前群里还没有人回复。
轩哥转头看向我，一脸生无可恋：“老泡你这个噩梦相关事件这是没完没了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有一种早已料到、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猜这个事件还有后文。”我摊了摊手。
鲁叔看上去像是恢复了点精神，嗖嗖打了几行字上去，一边叨叨着：“我就说，这个梦肯定和安老板有点关系。说不定她不是主谋，只是因为道场传人的体质，无意遭到了背后boss的利用，以寄送给大家的圣诞礼物为媒介，让所有兄弟们做噩梦……”
醒醒吧鲁良夜，你怎么还没放弃这套道场传人的歪理啊？我和轩哥都向鲁叔投去了同情中夹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鲁叔似乎感应到了我们的眼神，高傲地抬起了头：“流动的水没有形状，漂流的风找不到踪迹，任何案件的推理都取决于心。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真相只有一个！”
轩哥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就来了一份拳腿豪华套餐：“闭嘴了您呐！少生点事！”
说着鲁叔的手机开始响起了一连串的提示音。
我看了看屏幕，是群里的兄弟们开始回复了。
在我的推理下颤抖吧（12345670）12:12:15
活着，没gg，还有个大新闻。
是世界不是叶（12345679）12:13:05
鲁叔你怎么改群名片了？实验结束了？
我也活着，但是我怎么感觉好像和安老板做了同一个梦？
修仙神教老白（12345671）12:13:11
卧槽不是吧？我也刚想说好像做了同一个梦。
世界要开始发生改变了？
是世界不是叶（12345679）12:13:20
我没变，不是我的错，别赖我头上啊！
我说的是真话，我也梦见白陆和鲁叔掉脑袋了，安老板他们还想把光着身子的我从床上硬扯出来！太禁忌了你们这些人。（表情包）
鲁叔的手机震个不停，而我们三人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各位兄弟的发言，再次陷入了气氛微妙的沉默。
老板娘适时地凑了过来：“还加菜不？”她一脸殷切地看着我们。
“来三瓶冰可乐。”轩哥沉着地一挥手。
“现在如你所愿了鲁良夜，这事儿搞得有点大啊。”轩哥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副终于开始认真思考的模样。“我们似乎摊上什么事儿了。”
鲁叔没有接话，只是拿过手机，再次掏出笔记本和笔，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记录着些什么。
而我坐在位置上，拧开了老板娘刚拿过来的冰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感受着碳酸饮料特有的刺激，脑中飞快闪过各种猜想。
做梦，是一种生理性活动。在通常情况下，我们都认为梦的做梦的原因有心理和生理两方面，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办法解释梦境具体的机制原理，也可以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做的什么梦。否则的话，谁都不会愿意自己做噩梦，肯定是美梦和春梦轮着来最好。按照大学时生啃的弗洛伊德兄的《梦的解析》，梦是无意识的欲望和儿时欲望的满足，还总是和性脱不开干系——不过我不大想从这个角度分析，三句不离性那是外国人的歪理，我从来就没信过。
好吧，那老祖宗还有个《周公解梦》的说法，不过也没研究过，做不出什么解释。
我打了个熟悉的碳酸饮料嗝，继续想下去。那边的轩哥也喝着可乐陷入了思考，鲁叔还在刷刷写着。旁边抽烟的那一桌顾客已经走了，驴肉锅也见底，不再加热。没有了热气腾腾与烟雾缭绕，气氛和温度都似乎凉了下来。
说到底，目前最蹊跷的事情并不是梦的内容，毕竟噩梦常有，逼真的梦也常有。最古怪的就是，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兄弟都好像和我做了同一个梦。不仅如此，鲁叔的脖子上还出现了诡异的带经文的红痕，我则出现了记忆混乱和缺失的状况。这是非常不对劲的，根本没办法解释。
人们都说，同床异梦，但是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同时梦见内容百分之八九十相似的梦呢？这些梦见同样事情的人里面，又恰好认识，还在梦境里碰头的概率又是多大？我觉得肯定不比我买彩票加注中五亿要容易。
如果……真的如鲁叔所说，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那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小饭馆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群嘻嘻哈哈的学生，带进来外面的冷风。
脊背开始翻腾起凉意，但是可能并不是冷风造成的。我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对面的轩哥不知想到了什么，亦是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我常看的小说里也经常会有这种情节：平凡的日常生活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打破，废柴主人公从此摆脱普通单调的人生，获得异能，穿越三界六道，遇上心仪女孩，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成为集声望财富爱情于一身的大赢家——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清醒清醒，兄弟正在饱受红痕和噩梦的困扰，我却在这里想什么成为小说男主走上人生巅峰，他妈的这也太不够兄弟了！
（当什么兄弟啊，赢才是最重要的。）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地提醒我。
这句话似乎在一瞬间将我带回了那个噩梦之夜，毛骨悚然的感觉如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我使劲摇了摇头，把那些可怕的念头都赶走。
“我现在有个主意。”
鲁叔似乎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举起笔记本向我们招呼着。
我叹了口气，虽然他的想法一贯不靠谱，但姑且一听吧还是。
“我刚刚在群里和大家讨论了一下，顺便问了问那面镜子的事。”这次他的语气没那么浮夸自信了，反而多了点谨慎的意思。
这应该表示他是认真想过的。
我不由得稍微挺直了点腰听他说话。
“那面镜子确实是安老板的，而且和我推测的一样，就是寄给你的圣诞礼物。”
这还真是石破天惊的真相。我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撼到了：哪个人会在圣诞节给兄弟寄八卦镜当礼物啊？！
眼看着我要来一串吐槽，鲁叔举手示意，阻止了我：“哦，这个镜子还挺特别的，是她做的一个设计项目的附属产品，委托方送了几套，所以她把其中一套拆开来寄给了群里的各位兄弟当成圣诞礼物。送给你的是八卦镜。为了区别于市面上流通的普通产品，每件都刻了字。”
我简直……好吧我说不出话来，想想安崂确实读的设计专业，这也算是合情合理。
“然后就是有多少人同时做了这个梦的事。”鲁叔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说道：“目前来看，在梦里出现的兄弟里，除了我、轩哥、格格、花神之外，其他人都反应了做了同样或者类似的梦。我和轩哥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格格是因为时差的原因还没有睡觉，花神则是没有在群里说话，圈他也没有反应。”
鲁叔顿了顿，放下笔记本，又拿起手机：“从发言来看，群里大家都还是兴奋大过害怕，毕竟没有人觉得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都当成是做了同一个梦而已。而且他们似乎没有老泡那么逼真的感受，也没有出现记忆缺失。问了老白脖子有没有红痕，他说没有，不过鉴于他身边没有别的兄弟，这个还得等我们找个时间见他再说。”
“目前就是这些消息。”
鲁叔结束了发言，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们。
轩哥清了清嗓子。
“嗯，你和他们说了老泡做了梦还失去记忆这事了没？”
“没有。”鲁叔摇摇头。“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有黑幕。”他脸上除了认真之外，又隐隐浮现出熟悉的中二狂热来。
看来同样是阴谋论，我的阴谋论和鲁叔的阴谋论应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没有表态，而是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查看着群消息。
翻看了一遍，情况和鲁叔说的大致相同。一时间各种思绪交杂，我竟想不出说什么好。在漫长的冷场过后，只得说出一句：“老板娘，结账。”
“好嘞！”
收拾了东西后，我们一行人走出小饭馆。方才还有的阳光此时被一大片云遮住了，愈发地觉着冷。一边的轩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是突然降温了？”他一脸狐疑地看向天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回轮到鲁叔说出这句诗了。
“这不是，还没到夜晚吗。”轩哥这回也听明白我们的意思了，一边来回搓着通红的双手一边喃喃道。
“我们来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情吧。”我觉得应该还是要做点什么打破眼下这种被动的局面，便开口提议道。
“不用等花神回复了，我们直接打电话给他。”
“好主意。”鲁叔和轩哥都表示赞成。
这个从梦中到现实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学弟，也许是个关键人物。想必在场的三人都是这么怀疑的。
作为花神的同级生，鲁叔担当起了给他打电话这个重任。然而还没等到他拨出电话，他的手机就响起熟悉的p5中的音乐。
一看名字，说曹操曹操到，正是花神本人。
看样子他并没有失踪，我们都微微放下了心。鲁叔按下了免提通话，压低了声音：“喂？”
对面却并不是花神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鲁良夜吗？我是花桐屿的舍友，他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