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做个交易
跟着克里克穿过屠宰车间，沙耶加和半藏顺着一条昏暗无比的窄楼梯爬下去，楼梯两旁则堆满了黑色的塑料垃圾袋，上面爬满了苍蝇。整个楼梯间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沙耶加不确定里面装着的是猪的残留物，还是人的残留物。
她的胃里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克里克打开地下室的灯，那竟然是一个有点中世纪风格的老式办公室。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巴洛克风格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头部标本和古典人像油画。沙耶加匆匆扫了一眼，只觉得其中有一些油画在哪里看到过，但不知道是不是真迹。
办公室中间有一张雕花写字台，上面放了一盏琉璃绿色的台灯，而台灯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面竟然养着满满一大缸蚂蝗。沙耶加顿时毛骨悚然。
沙耶加才站定，一旁的侧门里救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味，一个弓背厨师，从里面端出来一只精致的铜锅，里面正噗嗤噗嗤冒着热气。
克里克给了个眼神，厨师有从餐柜里拿出了两个盘子摆在沙耶加和半藏面前。
“茴香肉丸意大利面，”克里克深深嗅了一口气，一脸陶醉：“让我想起了妈妈的味道。”
厨师给沙耶加也夹了一些面，又从铜锅里舀了了一大勺肉丸铺在上面。可沙耶加盯着那些红色的丸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公主怎么不吃一点呢？”克里克的脸上虽然仍挂着微笑，但眼里露出一丝狠毒的光：“是觉得食物不好吃，还是不愿意和一个杀人狂一起用餐？”
“我……”
“公主最近在节食期间，不怎么吃肉。”半藏不紧不慢地接了话，他倒是淡定得很，叉了一个肉丸塞到嘴里：“呃嗯，香料的味道太重了，你知道吧，日本的女孩都喜欢吃食物的原味，比如刺身啦，昆布味增煮啦，白豆腐啦……但对我这种老人来说这个味道正好，要不公主那份我也替她吃了吧……”
一边说着，半藏一边拿勺子去舀沙耶加盘子里的肉丸。
“噢……”克里克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食物不和口味啊！”
沙耶加还没有说话，忽然听到铛一声，厨师手里拿的盘子掉到了地上，他噗通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你这个厨师真是太失败了，”克里克声音平静：“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公主的盘子里剩一个肉丸，你就少一根手指。”
这时候沙耶加才看清楚，那个厨师的两边手上，都只剩下四个手指。
“如果你的手指不够的话，就……”克里克没往下说，只看了厨师一眼，对方捂着脖子趴在地上。
“等等！”沙耶加叫了一声：“我……我吃。”
此刻手边的叉子就像有千斤重，但沙耶加还是忍住恶心拿了起来，颤抖着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这就对了，”克里克笑了起来：“味道如何？”
“……”沙耶加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极力忍住眼泪不让它从眼眶里流出来。
她知道，这时候哭也没用，她的眼泪在克里克眼里和甜品上的糖粉差不多。
“好吃吧？其实人肉吃起来跟猪肉真的很像。”
虽然沙耶加心里已经有所预期，可听到这句话的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疯狂反胃，只能用手使劲按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
“你一点也不胖，为什么要节食呢？”克里克擦了擦嘴巴：“我更喜欢胖的，胖人的耐力相对于更好，死亡的时间也更长一些——你真好闻。”
毫无征兆地，克里克身体向前一倾，撩起沙耶加的一缕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
“别过来！”
沙耶加一阵恶心，就差没把手上的叉子捅到克里克脸上。
克里克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他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就像是刚从冬眠里醒来的蛇看到仓鼠一样：“你应该不知道现在黑市上杀你的价格已经炒到多高了吧？不要小看五百万美金，今年生意不景气，一个既不是政要也不是国际名媛的小姑娘，能出到这个价格，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你的价值。为了争夺你我已经干掉了前面几波刺客……但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杀了你的，你这么美丽，只挨几个枪子儿太可惜了。”
“你不能杀了她，”半藏放下刀叉：“作为回报，我们会给你提供一笔更有价值的买卖。”
“哦？”克里克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半藏。
“比她还有价值？”
“比她的十倍还值钱。”
克里克放下手中攥着的那缕头发：“说来听听。”
“你觉得潘多拉病毒值多少钱？”
克里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别痴人说梦了，你不可能搞到的。现在为了防止再度扩散，病毒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之前中毒的人全都被隔离了起来，潘多拉已经升级为一级国家机密，没有人能搞到，连总统都不行。”
“我确实没有办法弄到，”半藏笑了笑，忽然指了指沙耶加：“但她可以。”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克里克哼了一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她知道散播病毒的人是谁。她甚至还认识那个人，知道他的全盘计划——都记录在了一本漫画书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克里克把肥胖的身躯往办公椅上一躺，懒懒地说到：“证据呢？”
“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克里克哈哈大笑。
“有证据的话，我就直接去联系俄罗斯了，哪怕是一条疫区的尸体他们都愿意出天价买下来。但如过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相信，这比你手上任何一个买卖都能挣钱。”半藏不紧不慢地说：“想想，如果你拿到了病毒菌株，可以当成生化武器卖给任何一个势力——俄罗斯也好，阿富汗也好，那些圣战分子或武器制造商。你赚到的钱可就不是几百万了，处理得当的话，几个亿都不是问题。”
克里克没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半藏。
“相信我们对你百利而无一害。退一万步说，整个中西部都是你荒原客栈的势力范围，就算我们真的耍滑头，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半藏接着说：“想想我的诚意，我是秉承着跟你好好谈一下才会这么乖乖就范，没有任何反抗地跟着你的手下来见你。如果我没有十拿九稳的勇气，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十拿九稳的勇气？呵呵，我看你是在空手套白狼。”克里克冷笑一声：“你想怎么做？”
“你给我们提供装备，我们需要去一趟内华达州，根据她的情报找到那个释放病毒的人。”半藏说着看了沙耶加一眼：“具体的地点我不能说，但我们会带着病毒回来。”
“就这样？”
“就这样。”
克里克盯着半藏，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就这样过了不到半分钟，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沙耶加不确定里面装着的是猪的残留物，还是人的残留物。
她的胃里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克里克打开地下室的灯，那竟然是一个有点中世纪风格的老式办公室。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巴洛克风格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头部标本和古典人像油画。沙耶加匆匆扫了一眼，只觉得其中有一些油画在哪里看到过，但不知道是不是真迹。
办公室中间有一张雕花写字台，上面放了一盏琉璃绿色的台灯，而台灯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面竟然养着满满一大缸蚂蝗。沙耶加顿时毛骨悚然。
沙耶加才站定，一旁的侧门里救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味，一个弓背厨师，从里面端出来一只精致的铜锅，里面正噗嗤噗嗤冒着热气。
克里克给了个眼神，厨师有从餐柜里拿出了两个盘子摆在沙耶加和半藏面前。
“茴香肉丸意大利面，”克里克深深嗅了一口气，一脸陶醉：“让我想起了妈妈的味道。”
厨师给沙耶加也夹了一些面，又从铜锅里舀了了一大勺肉丸铺在上面。可沙耶加盯着那些红色的丸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公主怎么不吃一点呢？”克里克的脸上虽然仍挂着微笑，但眼里露出一丝狠毒的光：“是觉得食物不好吃，还是不愿意和一个杀人狂一起用餐？”
“我……”
“公主最近在节食期间，不怎么吃肉。”半藏不紧不慢地接了话，他倒是淡定得很，叉了一个肉丸塞到嘴里：“呃嗯，香料的味道太重了，你知道吧，日本的女孩都喜欢吃食物的原味，比如刺身啦，昆布味增煮啦，白豆腐啦……但对我这种老人来说这个味道正好，要不公主那份我也替她吃了吧……”
一边说着，半藏一边拿勺子去舀沙耶加盘子里的肉丸。
“噢……”克里克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食物不和口味啊！”
沙耶加还没有说话，忽然听到铛一声，厨师手里拿的盘子掉到了地上，他噗通跪在地上，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你这个厨师真是太失败了，”克里克声音平静：“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公主的盘子里剩一个肉丸，你就少一根手指。”
这时候沙耶加才看清楚，那个厨师的两边手上，都只剩下四个手指。
“如果你的手指不够的话，就……”克里克没往下说，只看了厨师一眼，对方捂着脖子趴在地上。
“等等！”沙耶加叫了一声：“我……我吃。”
此刻手边的叉子就像有千斤重，但沙耶加还是忍住恶心拿了起来，颤抖着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这就对了，”克里克笑了起来：“味道如何？”
“……”沙耶加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极力忍住眼泪不让它从眼眶里流出来。
她知道，这时候哭也没用，她的眼泪在克里克眼里和甜品上的糖粉差不多。
“好吃吧？其实人肉吃起来跟猪肉真的很像。”
虽然沙耶加心里已经有所预期，可听到这句话的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疯狂反胃，只能用手使劲按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
“你一点也不胖，为什么要节食呢？”克里克擦了擦嘴巴：“我更喜欢胖的，胖人的耐力相对于更好，死亡的时间也更长一些——你真好闻。”
毫无征兆地，克里克身体向前一倾，撩起沙耶加的一缕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
“别过来！”
沙耶加一阵恶心，就差没把手上的叉子捅到克里克脸上。
克里克对她的反应毫不在意，他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就像是刚从冬眠里醒来的蛇看到仓鼠一样：“你应该不知道现在黑市上杀你的价格已经炒到多高了吧？不要小看五百万美金，今年生意不景气，一个既不是政要也不是国际名媛的小姑娘，能出到这个价格，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你的价值。为了争夺你我已经干掉了前面几波刺客……但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杀了你的，你这么美丽，只挨几个枪子儿太可惜了。”
“你不能杀了她，”半藏放下刀叉：“作为回报，我们会给你提供一笔更有价值的买卖。”
“哦？”克里克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半藏。
“比她还有价值？”
“比她的十倍还值钱。”
克里克放下手中攥着的那缕头发：“说来听听。”
“你觉得潘多拉病毒值多少钱？”
克里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别痴人说梦了，你不可能搞到的。现在为了防止再度扩散，病毒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之前中毒的人全都被隔离了起来，潘多拉已经升级为一级国家机密，没有人能搞到，连总统都不行。”
“我确实没有办法弄到，”半藏笑了笑，忽然指了指沙耶加：“但她可以。”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克里克哼了一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她知道散播病毒的人是谁。她甚至还认识那个人，知道他的全盘计划——都记录在了一本漫画书里。”
“我凭什么相信你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克里克把肥胖的身躯往办公椅上一躺，懒懒地说到：“证据呢？”
“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克里克哈哈大笑。
“有证据的话，我就直接去联系俄罗斯了，哪怕是一条疫区的尸体他们都愿意出天价买下来。但如过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相信，这比你手上任何一个买卖都能挣钱。”半藏不紧不慢地说：“想想，如果你拿到了病毒菌株，可以当成生化武器卖给任何一个势力——俄罗斯也好，阿富汗也好，那些圣战分子或武器制造商。你赚到的钱可就不是几百万了，处理得当的话，几个亿都不是问题。”
克里克没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半藏。
“相信我们对你百利而无一害。退一万步说，整个中西部都是你荒原客栈的势力范围，就算我们真的耍滑头，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半藏接着说：“想想我的诚意，我是秉承着跟你好好谈一下才会这么乖乖就范，没有任何反抗地跟着你的手下来见你。如果我没有十拿九稳的勇气，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十拿九稳的勇气？呵呵，我看你是在空手套白狼。”克里克冷笑一声：“你想怎么做？”
“你给我们提供装备，我们需要去一趟内华达州，根据她的情报找到那个释放病毒的人。”半藏说着看了沙耶加一眼：“具体的地点我不能说，但我们会带着病毒回来。”
“就这样？”
“就这样。”
克里克盯着半藏，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就这样过了不到半分钟，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