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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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半藏中毒

    克里克盯着半藏,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就这样过了不到半分钟,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克里克爆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就这样?就这样?这就是你的底牌?对不起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半藏一言不发。

    “靠一个乳臭未干的娘们儿和一个糟老头子去找病毒?”克里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肥油(当人胖到一定地步之后似乎连大笑都会出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三岁小孩?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offer——”

    “洗耳恭听。”

    克里克凑到半藏身边,笑得很猥琐:

    “女人得留下来,至于你——你告诉我病毒在哪,我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用遭什么罪,你觉得怎么样?”

    “那就是没得谈了,”半藏脸上有些失望:“真遗憾,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我觉得你现在还没看清楚形式,”克里克边说边按了一下台灯旁边的一个按钮:“进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进来了四五个彪形大汉。

    “把女人拖下去关起来,至于这个老头……红色房间吧,今天的直播可以开始拍卖了,主题是凌迟——我要慢慢地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直到你告诉我病毒在哪。”克里克笑了笑。

    那几个人点了点头,把半藏像提溜小动物一样从椅子里提了起来。

    半藏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好意思啦。”他说着,头忽然往前一伸,吐出舌头,沙耶加只见中间寒光一闪,为首的那一名大汉脖子上就划出一条细长的刀口。

    噗嗤一声,血如泉涌,对方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应声倒地。

    这时候沙耶加才看清半藏的两指之间,竟然多出了一片薄薄的刀片——在这之前他一直把它放在舌头底下——半藏反手一缩,又轻而易举地切下来另一个大汉的耳朵。

    对方捂着鲜血淋漓的脸,哀嚎着跪了下来。

    “哎呀,虽然你对的实力早有耳闻,但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亚洲人的功夫真令人叹为观止啊。”只听见啪啪几声,克里克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的鼓起掌来。

    “你的师傅是bruce lee吗?”

    “李小龙是中国人。”

    半藏笑着摇了摇头,朝克里克走了几步,忽然身子一晃失去了平衡,差点跌倒在地。

    “原谅我孤陋寡闻,但我听说李小龙是吃错药中毒而死的。”克里克拿起半藏刚刚用过的叉子,在鼻子旁边闻了闻:“其实我并不喜欢用毒——它们都让人死得太轻易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值得拥有更多。”

    “你在他的叉子上涂了什么?!”沙耶加这才意识到半藏中毒了,克里克早就在他的叉子上做了手脚!

    克里克没有回答沙耶加,而是有些不耐烦的把视线从沙耶加身上移开了,专注地看着桌子上那一大缸的蚂蝗。

    “让她住单独的隔间,喂胖一点——不要让她自残,别在身体上留下任何伤口,以后的尸体还能卖个好价钱。”克里克一边扔了块肉到蚂蝗中间,一边吩咐屋里剩下的手下。

    沙耶加僵在凳子上,手里的叉子快攥出水来了,她看着倒下去的半藏和眼前的人肉意大利面,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知道现在她的处境直转急下,现在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了——这个地下室连窗户都没有,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如今半藏受创,底牌也一早亮过,在克里克的眼里,现在自己和砧板上的肉块没有两样。

    没有武器,没有可以钳制对方的任何东西——该怎么办??

    沙耶加努力憋住眼泪,她知道自己的眼泪除了让这个杀人魔兴奋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使现在自己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团麻。

    如果换做是达尔文会怎么做?如果这一刻站在这里的是汪旺旺,也会像自己一样不堪一击吗?

    和她的朋友们相比,沙耶加觉得自己一点优势也没用——她既没有达尔文和m那样聪明冷静的头脑,也没用烂鸡鸡的特异功能,她甚至没有哪怕一半汪旺旺孤注一掷的决心横冲直撞的勇气。

    光鲜的外表和显赫的家族光环之下,她只是个循规蹈矩内心懦弱的小女生,只知道依靠别人的寄生虫——依靠她的小伙伴们,依靠爷爷,依靠半藏。

    时间好像静止了,她默默算着还有多少秒,自己将会被拖出这个房间,拖进某个肮脏漆黑的地窖,等待着死亡。难道没有了别人的帮助,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吗?沙耶加在心里问自己。

    我一定还能做些什么。

    无意之间,沙耶加的目光落在那一缸蚂蝗身上,她在学校的生物学得不赖,她知道蚂蝗的学名叫水蛭,是一种蛭纲类的环节动物,它们以吸取动物的血液或体液为生。

    一个屠夫,为什么要在自己最私密的办公室里面饲养水蛭?仅仅是另一个变态的嗜好吗?

    她的目光又移到了墙上,那里挂着的几幅油画从她进来那一刻起就觉得眼熟——尤其是一张男人的侧面肖像画,她迅速地在脑海里的历史课本中寻找着这张古老画像的出处。

    十五世纪?十四世纪?俄国?欧洲?古罗马?希腊——希腊!沙耶加屏住呼吸,她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是希波克拉底,古希腊伯里克利时代最有名的医师,直到现在他都被尊为“医学之父”,即使在高中历史课本里,也被当成重点考点出现过。

    为什么一个吃人刽子手会在墙上挂一张医生的照片?希波克拉底对于克里克来说意味着什么?

    沙耶加努力地回忆着有关这个几千年前历史名人的一切,忽然一个大胆的假设蹦了出来。

    赌一赌吧!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是不也打算想这样吃了我?”沙耶加放下刀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把我也做成肉丸?”

    克里克扬起眉毛笑了:“我觉得你的肉剁碎太可惜了,我不止要把你的肉煎成肉排,还要喝你的血……”

    “可即使喝我的血,也不会治好你的病。”沙耶加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