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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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三天了，杨浩然和501的其他三个人混得还算熟悉了，隔壁几个宿舍的人已经把杨浩开始叫大杨，杨浩然叫2杨了。两个人一开始还努力的争辩一番，到最后自己也发现这样叫起来比叫名字还方便得多了。四个人重新排了下队，这次杨浩然最小，成功继承了杨浩的老四的位置，老大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变成了陈森。
早上昨晚早操回来后，杨浩和杨浩然承担起了打水的重任，两个人拿着四个水壶慢悠悠的往水房走去，经过足球场的时候杨浩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绕着足球场跑圈的林岚，杨浩然一脸纳闷的说，“这林岚咋了，是不是上次看见张玲受刺激了。”
杨浩回学校后陈森告诉过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一脸鄙视的看了眼杨浩然，“你懂个球，这就叫爱情的力量，你没看见老三连头发都剪了，不过跟你个小处男说了也等于白说。”
“我操，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杨浩然一脸的不服气。
“老四，别嘴硬，对了，你们班上有什么漂亮女孩给哥介绍一个？”杨浩挤眉弄眼的说，杨浩然呸的一声，“你可拉倒吧，班上拢共就三十九个人，就一个女生，介绍给你？我自己连边都挨不到。”
这时正在跑圈的林岚看见了他们两个，冲他们挥了挥手。等林岚跑远了后两个人磨磨蹭蹭的挨到水房排队，这时杨浩然忽然指了指前面一个人说，“三哥，那不是老大吗？他做完早操不是说去给我们买早饭去了吗？”
杨浩一看，果然是陈森，手里还拎着个淡蓝色的开水瓶，而他自己的开水瓶这会正在杨浩手里。
“操，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两个人马上就明白陈森借口去买早点其实是去给海洋排队打水来了，两个人赶紧走上去把手里四个开水瓶一股脑的全部扔给陈森，任凭陈森大喊大叫理都不理他直接回了宿舍。
林岚跑了十圈后出了一身大汗，s市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他擦了擦汗水，摸了模头发，见到张玲的那晚他头发还是很长，第二天他就跑去剪了个平头。剪完头发后陈森都说看起来来好看多了，不在老远的看起来像个妹子了。
想到这林岚哑然失笑，杨浩然第一眼看见自己就真的还以为自己是个女的了。他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回去，刚准备走的时候戴楚小跑着过来了。
林岚赶紧打招呼，看样子戴楚也是来晨跑的。
“早。”戴楚应了一声就继续跑，不过很快他回过头说了一句，“一会十点钟没事可以来我宿舍一趟。”
林岚应了一声，他在心里想戴老师找自己难到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了？
回到宿舍陈森正在对着老三老四一顿痛骂，看见林岚回来了后拉着林岚痛诉他们两个人让自己一个人拎五个热水瓶的恶行，在杨浩然说明白缘由后林岚翻了翻白眼说，活该。
陈森气得直跳脚，过了一会他悻悻的说，“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看你这态度就算了。”
杨浩然一脸的好奇，“啥好消息？”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陈森没好气的回答，杨浩然嘿嘿一笑，林岚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说，“有屁就放，别装神弄鬼。”
“我去，我好不容易从海洋那里打听来了，你不要拉倒。”陈森往床上一到，林岚一听已经猜到应该是和张玲有关的消息，赶紧好声好气的笑着说，“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我这就去痛骂老三老四他们去。”
装模作样的骂了两个人几句林岚赶紧问陈森有什么好消息，陈森眼都不抬，林岚一拍胸口，“老大，这个星期你的早餐我全部包了。”
“这还差不多，走，吃早饭去，边吃边跟你说。”陈森眉开眼笑的爬起来，杨浩和杨浩然也赶紧收拾东西，四个人到了食堂后林岚把饭卡给杨浩然让他去买早点，自己和陈森杨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说吧，别卖关子了。”林岚双手合十作揖道，陈森哈哈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昨天我送海洋回宿舍的时候她告诉我张玲已经准备回来读书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岚的心狂跳不止。杨浩敲了敲桌子说，“她去年已经退学了，难道学校还收？”
“她打算重新高考呗，反正离高考也只有三个多月了，哈哈，再考进来就是我们的学妹啦。林岚你说是不是？”
林岚这会完全已经听不进陈森说什么了，吃完早点后几个人去上课，林岚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怎样，一定要帮助张玲再重新考上s大。
到了和戴楚约定的十点钟，林岚走到戴楚的宿舍下面看见一辆熟悉的车辆停在楼下，许平也来了，看样子张建国的案子确实是有些进展了。
许平早上上班的时候局长跟他说了下和王书记见面的情况，王意之很关心这个案子的进展，并且还提供了几个可能帮助张建国办理保外就医的人选。
戴楚看见林岚来了后跟他笑了笑，四个人坐了下来戴楚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咖啡，许平端起咖啡笑着说，“这待遇不错，下次有案子我看就在这办算了。”
“老许你还真会开玩笑。”戴楚哈哈一笑，许平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把手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一脸正色的说道，“林岚，我还是哪个说法，你只能听不能去做，不然就没有下一次了。”
林岚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自己能参与进来已经是许平网开一面了。他也不想给许平惹麻烦，更何况现在张玲打算重新高考，怎样帮助她重新考上s大才是林岚最关心的事情了。
“好了，戴老师你说说你们昨天晚上的情况。”许平问戴楚，戴楚手一摆，“我叫你老许你就叫我戴楚就行了，别老师老师的，我现在是在跟你们学东西。”
“行。”
“还是是让赵甄说吧，我在一边适当的补充。”
赵甄也不推辞，翻开笔记本把昨天晚上和邓小艾见面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最后他看着戴楚说，“戴老师，你昨天有什么发现？最后你说的那句话我挺好奇的。”
林岚也觉得好奇，刚才赵甄的叙述里他觉得邓小艾没什么问题，一个父亲早逝的苦孩子，经过努力考上了公务员，但因为一个疏忽导致可能把工作丢掉，这让林岚甚至有点同情他。
戴楚呵呵一笑，“一会再说这个问题，老许，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许平摇摇头，“政法委的王书记提供了几个人名，但怎么说呢，根本没办法查。”他讲了几个人，有s市副市长，隔壁j省的高官，甚至北京某部的副部长。这几个人在张建国生前都跟他交往甚多，也有能量有办法帮助张建国办理保外就医。
说完许平苦笑一声，“这说了也等于没说，这些人你说我怎么去查，就算王书记想查那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你什么级别？”戴楚突然问许平。
许平一愣，“正处。怎么了。”
“哈哈哈，没什么。”戴楚看了眼许平，但眼神里的意思许平很快就明白了，不用费心在这几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好了，我说说我昨天晚上的想法，我觉得邓小艾可能是个突破口。”
许平眉毛一挑，手里的笔放下了，“那方面？”
“这样说吧，赵甄，你先说说你对邓小艾的第一印象。”
赵甄思索了片刻，“本分，老实，很上进。”
“你得出这样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从昨天晚上的谈话里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说谎，至于很上进，一个穷苦孩子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一监我觉得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许平赞同的点点头，戴楚拍拍手，“赵甄的观察很仔细了，但可能有些细节方面你没有观察到，当然，接下来我仅仅是在我的观察基础上做出的一些推论，对与错，我不能做保证，还需要你们去验证我的想法。”
“别卖关子了，戴老师你的观察力我早就领教过了。”许平笑着说，戴楚正色道，“好吧，我直说吧，有一个细节我想赵甄你也应该看出来了。避风塘那个服务员你觉得她和邓小艾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男女朋友。这个太明显了，我们只点了三杯柠檬水，但上来的时候多了三块蛋糕，再加上后面她给邓小艾求情说的那些话，这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那我问你，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那个地步了？”
赵甄一愣，说，“应该没结婚吧，资料上说邓小艾还没结婚。”
“对，但是我看见她手指上已经戴了一枚钻戒了，这说明她应该和邓小艾婚期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邓小艾可能快要做爸爸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许平惊讶的问。
“呵呵，因为她上班的地方其他服务员都穿的是工作服，但唯独她没有穿，而且身上的衣物比较宽松。所以我才有这个推论。”
许平感慨道，“那就活见鬼了，怎么赵建设楚楚的案子没见你这样神奇过。”
戴楚动了动脑袋，无奈的说，“连有用的线索都没几条，你真当我是神仙啊。”
正听的出神的林岚赶紧问道，“还有什么情况戴老师？别老是转移话题啊。”戴楚站起来，伸个懒腰，边走边说，“有个情况我希望你们到时候可以去核实一下。不知道赵甄你有没有注意到，邓小艾家桌子上有几张名片，是几家房产中介公司经纪人的。我记性不算太差，但总算还是记得住那几张名片是那几家公司的，经纪人姓什么。下午你们可以去核实下邓小艾找他们干什么。”
赵甄有些迟疑的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怎么了？要去核实这个情况干什么。”
“找房产中介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买房要么是卖房，”许平眉毛一皱，“他家房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邓小艾父亲以前分配的单位住房，地段虽然可以，但是那种老公房市场上没办法流通，政府要是拆迁的话还能值点钱。”
“你把你记下来的那几张名片写下来，我们下午去查查。”许平转过头对戴楚说，戴楚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林岚凑过去一看，上面写了三个公司和人名，分别是链家房产张xx，亿家房产何气，和睦房产林xx。看来戴楚的记性也不是太好，链家和睦两家公司的人名就没记住。
不过这种房产中介公司都是分片区经营的，只要找到蓝桥社区附近的这几家公司相关的业务员就很容易找得到。
许平瞪了一眼林岚，“你看什么看。”林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看下又没什么，我只看不做。对了，戴老师，就凭这个你就觉得这个邓什么的……是个突破口？”
“还有几点疑问加在一起才会让我有这个想法的。还有个我自己主观上的判断，那就是昨天晚上在谈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总是在躲避什么，只要赵甄稍微注意点他，我发现他的目光就会很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还记得邓小艾说那天有个犯人给他送了包小熊猫的烟吗，接下来恰好被其他管教发现了这包好烟，再接着又恰好在张建国自杀的时候他招呼其他几个管教去抽烟，这几个恰好连在一起用邓小艾的话说就是那么小几率的事情让他碰见了只能认倒霉，可在我看来，这几个恰好真的有点可疑。最后回到我发现名片这个事情上，老徐说的对，找房产中介不是买房子就是卖房子，他邓小艾参加工作没几年，你觉得他有可能买得起新房吗？如果不是买房而是卖房，这套老公房是他们母子现在唯一的栖身之处，他卖房打算干什么？所以……”戴楚说道这拉长语调，“借用一下福尔摩斯的话说就是，这么多疑点如果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话，那么我们不妨就确认下他的嫌疑。”
“我记得福尔摩斯没说过这话吧…………。”一遍听得入神的林岚结结巴巴的说道，其他三个人愣了一会，然后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开学已经三天了，杨浩然和501的其他三个人混得还算熟悉了，隔壁几个宿舍的人已经把杨浩开始叫大杨，杨浩然叫2杨了。两个人一开始还努力的争辩一番，到最后自己也发现这样叫起来比叫名字还方便得多了。四个人重新排了下队，这次杨浩然最小，成功继承了杨浩的老四的位置，老大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变成了陈森。
早上昨晚早操回来后，杨浩和杨浩然承担起了打水的重任，两个人拿着四个水壶慢悠悠的往水房走去，经过足球场的时候杨浩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绕着足球场跑圈的林岚，杨浩然一脸纳闷的说，“这林岚咋了，是不是上次看见张玲受刺激了。”
杨浩回学校后陈森告诉过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一脸鄙视的看了眼杨浩然，“你懂个球，这就叫爱情的力量，你没看见老三连头发都剪了，不过跟你个小处男说了也等于白说。”
“我操，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杨浩然一脸的不服气。
“老四，别嘴硬，对了，你们班上有什么漂亮女孩给哥介绍一个？”杨浩挤眉弄眼的说，杨浩然呸的一声，“你可拉倒吧，班上拢共就三十九个人，就一个女生，介绍给你？我自己连边都挨不到。”
这时正在跑圈的林岚看见了他们两个，冲他们挥了挥手。等林岚跑远了后两个人磨磨蹭蹭的挨到水房排队，这时杨浩然忽然指了指前面一个人说，“三哥，那不是老大吗？他做完早操不是说去给我们买早饭去了吗？”
杨浩一看，果然是陈森，手里还拎着个淡蓝色的开水瓶，而他自己的开水瓶这会正在杨浩手里。
“操，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两个人马上就明白陈森借口去买早点其实是去给海洋排队打水来了，两个人赶紧走上去把手里四个开水瓶一股脑的全部扔给陈森，任凭陈森大喊大叫理都不理他直接回了宿舍。
林岚跑了十圈后出了一身大汗，s市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他擦了擦汗水，摸了模头发，见到张玲的那晚他头发还是很长，第二天他就跑去剪了个平头。剪完头发后陈森都说看起来来好看多了，不在老远的看起来像个妹子了。
想到这林岚哑然失笑，杨浩然第一眼看见自己就真的还以为自己是个女的了。他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回去，刚准备走的时候戴楚小跑着过来了。
林岚赶紧打招呼，看样子戴楚也是来晨跑的。
“早。”戴楚应了一声就继续跑，不过很快他回过头说了一句，“一会十点钟没事可以来我宿舍一趟。”
林岚应了一声，他在心里想戴老师找自己难到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了？
回到宿舍陈森正在对着老三老四一顿痛骂，看见林岚回来了后拉着林岚痛诉他们两个人让自己一个人拎五个热水瓶的恶行，在杨浩然说明白缘由后林岚翻了翻白眼说，活该。
陈森气得直跳脚，过了一会他悻悻的说，“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看你这态度就算了。”
杨浩然一脸的好奇，“啥好消息？”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陈森没好气的回答，杨浩然嘿嘿一笑，林岚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说，“有屁就放，别装神弄鬼。”
“我去，我好不容易从海洋那里打听来了，你不要拉倒。”陈森往床上一到，林岚一听已经猜到应该是和张玲有关的消息，赶紧好声好气的笑着说，“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我这就去痛骂老三老四他们去。”
装模作样的骂了两个人几句林岚赶紧问陈森有什么好消息，陈森眼都不抬，林岚一拍胸口，“老大，这个星期你的早餐我全部包了。”
“这还差不多，走，吃早饭去，边吃边跟你说。”陈森眉开眼笑的爬起来，杨浩和杨浩然也赶紧收拾东西，四个人到了食堂后林岚把饭卡给杨浩然让他去买早点，自己和陈森杨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说吧，别卖关子了。”林岚双手合十作揖道，陈森哈哈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昨天我送海洋回宿舍的时候她告诉我张玲已经准备回来读书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岚的心狂跳不止。杨浩敲了敲桌子说，“她去年已经退学了，难道学校还收？”
“她打算重新高考呗，反正离高考也只有三个多月了，哈哈，再考进来就是我们的学妹啦。林岚你说是不是？”
林岚这会完全已经听不进陈森说什么了，吃完早点后几个人去上课，林岚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怎样，一定要帮助张玲再重新考上s大。
到了和戴楚约定的十点钟，林岚走到戴楚的宿舍下面看见一辆熟悉的车辆停在楼下，许平也来了，看样子张建国的案子确实是有些进展了。
许平早上上班的时候局长跟他说了下和王书记见面的情况，王意之很关心这个案子的进展，并且还提供了几个可能帮助张建国办理保外就医的人选。
戴楚看见林岚来了后跟他笑了笑，四个人坐了下来戴楚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咖啡，许平端起咖啡笑着说，“这待遇不错，下次有案子我看就在这办算了。”
“老许你还真会开玩笑。”戴楚哈哈一笑，许平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把手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一脸正色的说道，“林岚，我还是哪个说法，你只能听不能去做，不然就没有下一次了。”
林岚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自己能参与进来已经是许平网开一面了。他也不想给许平惹麻烦，更何况现在张玲打算重新高考，怎样帮助她重新考上s大才是林岚最关心的事情了。
“好了，戴老师你说说你们昨天晚上的情况。”许平问戴楚，戴楚手一摆，“我叫你老许你就叫我戴楚就行了，别老师老师的，我现在是在跟你们学东西。”
“行。”
“还是是让赵甄说吧，我在一边适当的补充。”
赵甄也不推辞，翻开笔记本把昨天晚上和邓小艾见面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最后他看着戴楚说，“戴老师，你昨天有什么发现？最后你说的那句话我挺好奇的。”
林岚也觉得好奇，刚才赵甄的叙述里他觉得邓小艾没什么问题，一个父亲早逝的苦孩子，经过努力考上了公务员，但因为一个疏忽导致可能把工作丢掉，这让林岚甚至有点同情他。
戴楚呵呵一笑，“一会再说这个问题，老许，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许平摇摇头，“政法委的王书记提供了几个人名，但怎么说呢，根本没办法查。”他讲了几个人，有s市副市长，隔壁j省的高官，甚至北京某部的副部长。这几个人在张建国生前都跟他交往甚多，也有能量有办法帮助张建国办理保外就医。
说完许平苦笑一声，“这说了也等于没说，这些人你说我怎么去查，就算王书记想查那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你什么级别？”戴楚突然问许平。
许平一愣，“正处。怎么了。”
“哈哈哈，没什么。”戴楚看了眼许平，但眼神里的意思许平很快就明白了，不用费心在这几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好了，我说说我昨天晚上的想法，我觉得邓小艾可能是个突破口。”
许平眉毛一挑，手里的笔放下了，“那方面？”
“这样说吧，赵甄，你先说说你对邓小艾的第一印象。”
赵甄思索了片刻，“本分，老实，很上进。”
“你得出这样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从昨天晚上的谈话里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说谎，至于很上进，一个穷苦孩子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一监我觉得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许平赞同的点点头，戴楚拍拍手，“赵甄的观察很仔细了，但可能有些细节方面你没有观察到，当然，接下来我仅仅是在我的观察基础上做出的一些推论，对与错，我不能做保证，还需要你们去验证我的想法。”
“别卖关子了，戴老师你的观察力我早就领教过了。”许平笑着说，戴楚正色道，“好吧，我直说吧，有一个细节我想赵甄你也应该看出来了。避风塘那个服务员你觉得她和邓小艾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男女朋友。这个太明显了，我们只点了三杯柠檬水，但上来的时候多了三块蛋糕，再加上后面她给邓小艾求情说的那些话，这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那我问你，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那个地步了？”
赵甄一愣，说，“应该没结婚吧，资料上说邓小艾还没结婚。”
“对，但是我看见她手指上已经戴了一枚钻戒了，这说明她应该和邓小艾婚期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邓小艾可能快要做爸爸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许平惊讶的问。
“呵呵，因为她上班的地方其他服务员都穿的是工作服，但唯独她没有穿，而且身上的衣物比较宽松。所以我才有这个推论。”
许平感慨道，“那就活见鬼了，怎么赵建设楚楚的案子没见你这样神奇过。”
戴楚动了动脑袋，无奈的说，“连有用的线索都没几条，你真当我是神仙啊。”
正听的出神的林岚赶紧问道，“还有什么情况戴老师？别老是转移话题啊。”戴楚站起来，伸个懒腰，边走边说，“有个情况我希望你们到时候可以去核实一下。不知道赵甄你有没有注意到，邓小艾家桌子上有几张名片，是几家房产中介公司经纪人的。我记性不算太差，但总算还是记得住那几张名片是那几家公司的，经纪人姓什么。下午你们可以去核实下邓小艾找他们干什么。”
赵甄有些迟疑的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怎么了？要去核实这个情况干什么。”
“找房产中介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买房要么是卖房，”许平眉毛一皱，“他家房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邓小艾父亲以前分配的单位住房，地段虽然可以，但是那种老公房市场上没办法流通，政府要是拆迁的话还能值点钱。”
“你把你记下来的那几张名片写下来，我们下午去查查。”许平转过头对戴楚说，戴楚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林岚凑过去一看，上面写了三个公司和人名，分别是链家房产张xx，亿家房产何气，和睦房产林xx。看来戴楚的记性也不是太好，链家和睦两家公司的人名就没记住。
不过这种房产中介公司都是分片区经营的，只要找到蓝桥社区附近的这几家公司相关的业务员就很容易找得到。
许平瞪了一眼林岚，“你看什么看。”林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看下又没什么，我只看不做。对了，戴老师，就凭这个你就觉得这个邓什么的……是个突破口？”
“还有几点疑问加在一起才会让我有这个想法的。还有个我自己主观上的判断，那就是昨天晚上在谈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总是在躲避什么，只要赵甄稍微注意点他，我发现他的目光就会很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还记得邓小艾说那天有个犯人给他送了包小熊猫的烟吗，接下来恰好被其他管教发现了这包好烟，再接着又恰好在张建国自杀的时候他招呼其他几个管教去抽烟，这几个恰好连在一起用邓小艾的话说就是那么小几率的事情让他碰见了只能认倒霉，可在我看来，这几个恰好真的有点可疑。最后回到我发现名片这个事情上，老徐说的对，找房产中介不是买房子就是卖房子，他邓小艾参加工作没几年，你觉得他有可能买得起新房吗？如果不是买房而是卖房，这套老公房是他们母子现在唯一的栖身之处，他卖房打算干什么？所以……”戴楚说道这拉长语调，“借用一下福尔摩斯的话说就是，这么多疑点如果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话，那么我们不妨就确认下他的嫌疑。”
“我记得福尔摩斯没说过这话吧…………。”一遍听得入神的林岚结结巴巴的说道，其他三个人愣了一会，然后都是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