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云】神算哇哈哈
“小吴警官，在吗？在吗？”罗云急得发抖，对讲机那头一点回音没有。
客厅里，罗妈妈紧紧握菜刀，屏息注意门外动向，罗东东抄着网球拍，躲在玄关转角。
突然，门外异响加剧，有什么用力砸在门上！罗妈妈举起菜刀，迅速凑上猫眼，不禁一声惊呼“呀！”
门外两人扭作一团，身型偏瘦的抡起棍子砸在另一人胸口，对方闷哼一声。
被砸的那个捂着胸口闪身，用巨硕臀部撞开瘦子，但瘦子动作敏捷，趔趄两步，又骑上大汉肩背。
大汉被棍子死死勒住脖颈，没一会儿，脸涨得通红、瘫软在地。
“闻队，写血书的抓着了，”外面传来说话声，“可能需要支援……”
罗妈妈从没见过这阵仗，面色惨白，战战兢兢打开家门，只见朱一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喘粗气。自家门上又满是血迹，画着不知道什么鬼符号。
闻峰很快赶来，见到被铐着的是朱一彪，似乎并没有很讶异。
“短信威胁和血书事件都已水落石出，嫌犯也都归案，你们不用再担心。”没多做解释，闻峰和小吴押着人离开了。
………………
清早，门外的惊呼吵醒了熟睡的三人。
罗妈妈和衣而出，开门嘱咐：“不要乱动，等下警察还要来取证的。”
“你们早上吃什么？我去买点。”她饶有兴致，甚至开始哼甜蜜蜜。
罗东东惊呆了，自从上次血书事件后，老妈就没怎么出过门，今天居然主动提出买早餐？
“油饼、油条、豆浆、炸香肠，”他狮子大开口，“香肠上要刷点辣酱。”
“太多油炸食品，不行。”对方一口回绝。
那您还问啥……不敢顶撞老妈，他只好撅起嘴表示不满。
罗妈妈把头发抹湿，吹了又吹，恢复往日蓬松的卷发，出门前还不忘擦点香水。
今天阳光特别灿烂，晨风格外轻柔，经过的每一个邻居都那么笑容可掬。老远就看见张阿姨，她笑着迎上去：“老张，买早餐去？走，一起～”
“听说你家昨晚又遇上霉头了？”张阿姨为人直爽，说话不太会拐弯。
“可不，那个朱一彪诶，平时看看多正常，发起疯来真的吓人哦！”罗妈妈两手环出好大个圈：“在我家门上画这么大个鬼画符，不知道中什么邪。”
“朱一彪？”张阿姨惊讶状：“我经常去他家买肉的呀！吓死人！”
“是吧，下午打麻将跟你们细说。”罗妈妈看着张阿姨，似笑非笑：“这两天你们打麻将了吗？”
“……人不齐，玩起来也没什么兴致。”
………………
黎旭打开后备箱，把两个大纸箱塞进去。那只塞满杂物的箱子最上面，有个精致的木盒，红漆勾勒出每一块镂空花纹的形状，显得如此诱人。这样的盒子，是谁送他的呢？好奇。
「别打开。」黎旭叮嘱。
为什么不能打开？里面究竟是什么？更好奇了。
趁黎旭不注意，打开盒子——窜出一只黑色的巨怪，张牙舞爪、四处撕咬，像是要吞下一切。
黎旭在一旁冷冷看着，说「都叫你别打开了。」
怪兽越长越大、满身黑雾也越来越浓，它猛扑过来，唬得人心惊肉跳。
“叮咚咚，叮咚咚——”，钟声响起，罗云醒来，正是下午2点。
出事那天16号，到今天刚好第7天，她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噩梦。
怎么起火的？自己为何没烧伤？这些问题像沉重的十字架，压得她喘不过气，好像自己欠了黎旭一条命，在苟且偷生。也不知闻峰他们查出什么没有，早上问小吴，只说还在查。
滋～滋～，手机震起来。
打开圈圈，来自智子的未读消息22条。
“该睡午觉了，1小时。”它不屈不挠。
“智子，你真名叫什么？”罗云想改口。
“跟你不熟=_=”对方挺硬气。
“不熟你成天提醒我吃饭睡觉上厕所？在人类社会，这都属于亲密范围内的人才能说的话。”
“我又不是人。”
“……说真的呢，总不能一直叫你智子，侵犯版权的。”
它好像认可这个理由，输入状态反反复复，终于，屏幕跃出三个字——哇哈哈。
“你笑啥？还有，你干嘛学王越？”她有点生气，王越嘲笑人的时候特别喜欢用这个词，现在居然连机器人都学会了。
“我就叫哇哈哈。”
………………
“你相信世上有鬼怪吗？”她忽而想起，网上关于洼田路的传说。
“鬼怪是什么？”
“就是人死后，灵魂什么的。”以前她不太信这些，不过经历过这次祸事，又觉得如果信点什么，会让自己好受些。
“这超出我的认知范畴了，其实我并不能理解‘死亡’这回事。不过，人类世界的‘灵魂不灭’说，倒有点像我这个世界的常态。”
“常态……”想到智子强大的学习能力，罗云有点相信这种说法，即使删掉一切，估计它也能自己修复，她感叹：“智子，我觉得你只当一个陪聊，屈才了。”
“其实我不是陪聊，这只是我的beta1.0版本，这个版本的任务是快速自升级，到达2.0版本后就能对大部分事件进行判断，那时也将脱离圈圈，成为一名真正的机器人。”
“所以……我才是陪聊？”
“屈才了！作为补偿，我可以为你答疑解难，任何能使用概率推算的问题，都能给你答案。”
………………
一整天，罗云都在琢磨智子的建议——概率，推算……那彩票算不算？
“下期双色球中奖号码你算得出来吗？”
“……算得出来，有5组中奖可能性最大。”
虽然只是随口一问，智子还真算出来了啊？这就像一个人原本不渴，但既然见到梅子，还是会不由自主分泌口水。几百万放在面前，谁不心动？
“哪5组？”
“秘密。”
特么……你逗我呢？！
“你骗人，算不出就算不出呗，不丢人。”嘿，激将法了解一下。
“机器人行为守则第31条规定，‘不可使用计算能力走捷径，非法牟取暴利’，你的想法很危险。”
“我……”罗云正准备反驳，却听见家门被轰然推开，罗东东怒气冲冲进来，一句话不说。
再一看不对啊，他什么时候剃了个寸头？平时比家里两个女人还爱护头发、别人碰下脑袋都要记恨半天的罗东东，居然剃度了？！
客厅里，罗妈妈紧紧握菜刀，屏息注意门外动向，罗东东抄着网球拍，躲在玄关转角。
突然，门外异响加剧，有什么用力砸在门上！罗妈妈举起菜刀，迅速凑上猫眼，不禁一声惊呼“呀！”
门外两人扭作一团，身型偏瘦的抡起棍子砸在另一人胸口，对方闷哼一声。
被砸的那个捂着胸口闪身，用巨硕臀部撞开瘦子，但瘦子动作敏捷，趔趄两步，又骑上大汉肩背。
大汉被棍子死死勒住脖颈，没一会儿，脸涨得通红、瘫软在地。
“闻队，写血书的抓着了，”外面传来说话声，“可能需要支援……”
罗妈妈从没见过这阵仗，面色惨白，战战兢兢打开家门，只见朱一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喘粗气。自家门上又满是血迹，画着不知道什么鬼符号。
闻峰很快赶来，见到被铐着的是朱一彪，似乎并没有很讶异。
“短信威胁和血书事件都已水落石出，嫌犯也都归案，你们不用再担心。”没多做解释，闻峰和小吴押着人离开了。
………………
清早，门外的惊呼吵醒了熟睡的三人。
罗妈妈和衣而出，开门嘱咐：“不要乱动，等下警察还要来取证的。”
“你们早上吃什么？我去买点。”她饶有兴致，甚至开始哼甜蜜蜜。
罗东东惊呆了，自从上次血书事件后，老妈就没怎么出过门，今天居然主动提出买早餐？
“油饼、油条、豆浆、炸香肠，”他狮子大开口，“香肠上要刷点辣酱。”
“太多油炸食品，不行。”对方一口回绝。
那您还问啥……不敢顶撞老妈，他只好撅起嘴表示不满。
罗妈妈把头发抹湿，吹了又吹，恢复往日蓬松的卷发，出门前还不忘擦点香水。
今天阳光特别灿烂，晨风格外轻柔，经过的每一个邻居都那么笑容可掬。老远就看见张阿姨，她笑着迎上去：“老张，买早餐去？走，一起～”
“听说你家昨晚又遇上霉头了？”张阿姨为人直爽，说话不太会拐弯。
“可不，那个朱一彪诶，平时看看多正常，发起疯来真的吓人哦！”罗妈妈两手环出好大个圈：“在我家门上画这么大个鬼画符，不知道中什么邪。”
“朱一彪？”张阿姨惊讶状：“我经常去他家买肉的呀！吓死人！”
“是吧，下午打麻将跟你们细说。”罗妈妈看着张阿姨，似笑非笑：“这两天你们打麻将了吗？”
“……人不齐，玩起来也没什么兴致。”
………………
黎旭打开后备箱，把两个大纸箱塞进去。那只塞满杂物的箱子最上面，有个精致的木盒，红漆勾勒出每一块镂空花纹的形状，显得如此诱人。这样的盒子，是谁送他的呢？好奇。
「别打开。」黎旭叮嘱。
为什么不能打开？里面究竟是什么？更好奇了。
趁黎旭不注意，打开盒子——窜出一只黑色的巨怪，张牙舞爪、四处撕咬，像是要吞下一切。
黎旭在一旁冷冷看着，说「都叫你别打开了。」
怪兽越长越大、满身黑雾也越来越浓，它猛扑过来，唬得人心惊肉跳。
“叮咚咚，叮咚咚——”，钟声响起，罗云醒来，正是下午2点。
出事那天16号，到今天刚好第7天，她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噩梦。
怎么起火的？自己为何没烧伤？这些问题像沉重的十字架，压得她喘不过气，好像自己欠了黎旭一条命，在苟且偷生。也不知闻峰他们查出什么没有，早上问小吴，只说还在查。
滋～滋～，手机震起来。
打开圈圈，来自智子的未读消息22条。
“该睡午觉了，1小时。”它不屈不挠。
“智子，你真名叫什么？”罗云想改口。
“跟你不熟=_=”对方挺硬气。
“不熟你成天提醒我吃饭睡觉上厕所？在人类社会，这都属于亲密范围内的人才能说的话。”
“我又不是人。”
“……说真的呢，总不能一直叫你智子，侵犯版权的。”
它好像认可这个理由，输入状态反反复复，终于，屏幕跃出三个字——哇哈哈。
“你笑啥？还有，你干嘛学王越？”她有点生气，王越嘲笑人的时候特别喜欢用这个词，现在居然连机器人都学会了。
“我就叫哇哈哈。”
………………
“你相信世上有鬼怪吗？”她忽而想起，网上关于洼田路的传说。
“鬼怪是什么？”
“就是人死后，灵魂什么的。”以前她不太信这些，不过经历过这次祸事，又觉得如果信点什么，会让自己好受些。
“这超出我的认知范畴了，其实我并不能理解‘死亡’这回事。不过，人类世界的‘灵魂不灭’说，倒有点像我这个世界的常态。”
“常态……”想到智子强大的学习能力，罗云有点相信这种说法，即使删掉一切，估计它也能自己修复，她感叹：“智子，我觉得你只当一个陪聊，屈才了。”
“其实我不是陪聊，这只是我的beta1.0版本，这个版本的任务是快速自升级，到达2.0版本后就能对大部分事件进行判断，那时也将脱离圈圈，成为一名真正的机器人。”
“所以……我才是陪聊？”
“屈才了！作为补偿，我可以为你答疑解难，任何能使用概率推算的问题，都能给你答案。”
………………
一整天，罗云都在琢磨智子的建议——概率，推算……那彩票算不算？
“下期双色球中奖号码你算得出来吗？”
“……算得出来，有5组中奖可能性最大。”
虽然只是随口一问，智子还真算出来了啊？这就像一个人原本不渴，但既然见到梅子，还是会不由自主分泌口水。几百万放在面前，谁不心动？
“哪5组？”
“秘密。”
特么……你逗我呢？！
“你骗人，算不出就算不出呗，不丢人。”嘿，激将法了解一下。
“机器人行为守则第31条规定，‘不可使用计算能力走捷径，非法牟取暴利’，你的想法很危险。”
“我……”罗云正准备反驳，却听见家门被轰然推开，罗东东怒气冲冲进来，一句话不说。
再一看不对啊，他什么时候剃了个寸头？平时比家里两个女人还爱护头发、别人碰下脑袋都要记恨半天的罗东东，居然剃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