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若张榜告示
李恒听罢大惊失色，不禁回想起了不久前房屋中说话的铜马，他终于明白了，不是楚不平自杀，而是虎头判官的主人见他办事不力，亲自出手帮他杀死了楚不平。
包公先是一愣，公孙策早就跟他说过这些，怎会又让展昭来复述一遍，一看李恒这才反应过来，乃长叹道：“若真是如此，本府也爱莫能助了，可能是楚不平命中该有此劫吧！”说完，摇头不止。
展昭又一次汇报说：“大人，凡与这匹妖马有接触之人，都已死于非命。公孙先生要属下询问大人，要不要贴出告示，禁止居民骑马一段时间？”
“不可，若张榜告示，岂不是弄的开封府上下人心惶惶？”包公厉声道，“展护卫，传令下去，今夜本府要夜审葛通天，要三板衙署做好准备。”说完，又冲李恒说道：“公公何不留在开封府，包拯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李恒的魂早已飞出去了，与妖马接触之人都已死于非命，他也与那匹妖马接触过，他还没有死，你让他如何还能淡定。
“李公公……”
包公喊到第三声，李恒这才回过神来，以为包公是在叫他，忙抱拳还礼道：“包大人。”
“李公公怎会突然心神不宁？”包公忽然恍然大悟道，“莫不是我与展护卫的话语吓到了公公？公公放心，只要不做亏心事，那匹妖马断然不会找上你的。”
“包大人，开封府真个出现了妖邪？”李恒决定试试包黑子的口风，早听宫中传闻万岁爷被鬼魅上身，他本不信，这回不得不信了，怪不得仁宗急于让他弄来天竺神僧。
“李公公，此事本府断然不会对无干之人提及。”包公脸突然阴沉下来，“倘若公公与妖邪有接触，当即可如实告知本府，否则一旦劫数降临，你悔之晚矣。”
包公说完，展昭又将郑丘、东方凉、以及开封府接连几起命案的缘由说于李恒知晓，甚至连葛通天在牢中突然将自己打的口不能言都说了。
李恒听罢三魂七魄登时飞走了一半，人痴傻呆迷了好一阵子，想开口却开不了口。
包公忙再次旁敲侧击：“葛通天乃是昨夜在无尘轩门口偶遇被邪祟附体的东方白雪，二人发生冲突后，邪祟弃了东方白雪之身体附着在葛通天身上，而后回到无尘轩见到了你。今晨你便将东方白雪亲自送来，本府已然查明，你出身河间府，与东方世家有亲。东方凉杀死郑丘，皇帝震怒，下令要放逐东方世家，而你得着信，早早地让手下楚不平为东方多德送去了一封信，这封信现在本府手中。”
李恒听罢大惊，指着包公结巴道：“你……你休要滥言栽赃？咱家根本不认得东方世家的人。”
“你自以为安排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吧，东方多德对你的来信也是半信半疑，自始至终一直将信函带在身上。来到开封府便让东方白雪去往无尘轩拜会你，而你对他避而不见，单让楚不平接见了他，自以为只要见到楚不平，东方一家便会相信你信中对本府的栽赃之词前来行刺本府。果不其然，东方多德引领儿女夜闯开封府，连上六条人命，无意间纵放本府幽禁之要犯而自食恶果。李公公！本府不会追究你暗害之罪，若你与妖邪有染，现在坦白还来的及。妖马一案已是迫在眉睫，倘若你协助本府破案，本府势必在万岁面前奏本，保住你的性命。”
“哼！哈哈哈……包大人，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要咱家坦白什么？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包黑子说的一点也不差，显然是早就开始怀疑他了，联想到庞太师对他的态度，李恒心里已经有数了，可你包黑子想整倒你家李总管，怕没那么容易。
包公正要劝李恒不要执迷不悟，下人来报，郑画眉求见。
包公让展昭出去接见画眉。
展昭出得书房，见到郑画眉，问可曾拿到证据？郑画眉点了点头，从袖口取出一叠字纸交给展昭。展昭示意画眉先去偏房休息，人拿着字纸返回书房呈交包公。
包公接过字纸，返回书桌旁，从公孙策所立的案宗中找出了那封信，两下一比对，字迹居然是一模一样，遂拍案道：“展护卫，拿给他看！”
展昭上前将信封和李恒的亲笔手书拿在李恒面前，李恒本想接在手中观瞧，被展昭闪过，只得伸长脑袋细细观瞧：展昭左手中拿着的是他昨夜刚写的一首春日词，右手拿着的却是他亲手写给表兄东方多德的那封信。看罢，不禁发出一声长叹，身体不禁后退了两步：“这难道是天意吗！”
“哼！”展昭冷哼道，“那夜若非白玉堂在府上，保护了包大人周全，你此时坟头的草应该也萌芽了。展某手中的剑，必不会放过你。”
“展昭，旁人或许会对你另眼相看，可你在咱家面前放肆，会不会显得有点太不自量力了？”李恒冷笑道，老脸上皱纹在渐渐加深。
“哦？展某人倒想向李总管讨教两招。”
“你找死！”李恒说着，双目寒光一闪，双手握爪直取展昭胸口。
展昭见对方来势凶猛，忙侧身闪躲避开这一爪，随即以未出鞘之剑直取李恒右肩；李恒见状左手快速击出抓住了剑鞘，展昭抽鞘不得，只得握着剑柄拔出了巨阙剑在手。
李恒年迈，再加上近二十年的养尊处优，修为早已不及当年，就动这两招便已是粗气连连，只得强行憋着气息，收回身攻功为守势。展昭避开李恒双爪时，能感觉到对方内力之雄厚，不敢予以轻视，见敌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恒，此地乃是包大人办案场所，我们到院中一决雌雄如何？”展昭知道和李恒对战势必要全力以赴，怕会打破书房，只得建议到。
李恒本想答应，忽然想起自己写那封信时的初衷，忙回手将气运回丹田，冲展昭抱拳道：“展护卫功夫果然了得，咱家佩服。适才言语不过是在激展护卫和咱家过招，以试试展大侠是否沽名钓誉，并非咱家本意。”说到这里，李恒又看向包公道：“包大人明察秋毫，这封信确系咱家所写，东方世家也确系咱家远亲。至于包大人所说，咱家要借东方世家之手暗害包大人，实在是误会咱家了！包大人可曾细读过咱家的信函？”
包公哑然，正如他们前番分析过的那般，李恒信中并未直接指示东方多德行刺开封府，只有对东方凉自杀牢中的曲解之词。这使他大可以以误信传言虚假来推脱，至于泄露圣旨的欺君之罪，也可以用关爱远亲不得不为之来为自己开脱，仁宗以仁孝治国，定不会为此降罪于他。
包公先是一愣，公孙策早就跟他说过这些，怎会又让展昭来复述一遍，一看李恒这才反应过来，乃长叹道：“若真是如此，本府也爱莫能助了，可能是楚不平命中该有此劫吧！”说完，摇头不止。
展昭又一次汇报说：“大人，凡与这匹妖马有接触之人，都已死于非命。公孙先生要属下询问大人，要不要贴出告示，禁止居民骑马一段时间？”
“不可，若张榜告示，岂不是弄的开封府上下人心惶惶？”包公厉声道，“展护卫，传令下去，今夜本府要夜审葛通天，要三板衙署做好准备。”说完，又冲李恒说道：“公公何不留在开封府，包拯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李恒的魂早已飞出去了，与妖马接触之人都已死于非命，他也与那匹妖马接触过，他还没有死，你让他如何还能淡定。
“李公公……”
包公喊到第三声，李恒这才回过神来，以为包公是在叫他，忙抱拳还礼道：“包大人。”
“李公公怎会突然心神不宁？”包公忽然恍然大悟道，“莫不是我与展护卫的话语吓到了公公？公公放心，只要不做亏心事，那匹妖马断然不会找上你的。”
“包大人，开封府真个出现了妖邪？”李恒决定试试包黑子的口风，早听宫中传闻万岁爷被鬼魅上身，他本不信，这回不得不信了，怪不得仁宗急于让他弄来天竺神僧。
“李公公，此事本府断然不会对无干之人提及。”包公脸突然阴沉下来，“倘若公公与妖邪有接触，当即可如实告知本府，否则一旦劫数降临，你悔之晚矣。”
包公说完，展昭又将郑丘、东方凉、以及开封府接连几起命案的缘由说于李恒知晓，甚至连葛通天在牢中突然将自己打的口不能言都说了。
李恒听罢三魂七魄登时飞走了一半，人痴傻呆迷了好一阵子，想开口却开不了口。
包公忙再次旁敲侧击：“葛通天乃是昨夜在无尘轩门口偶遇被邪祟附体的东方白雪，二人发生冲突后，邪祟弃了东方白雪之身体附着在葛通天身上，而后回到无尘轩见到了你。今晨你便将东方白雪亲自送来，本府已然查明，你出身河间府，与东方世家有亲。东方凉杀死郑丘，皇帝震怒，下令要放逐东方世家，而你得着信，早早地让手下楚不平为东方多德送去了一封信，这封信现在本府手中。”
李恒听罢大惊，指着包公结巴道：“你……你休要滥言栽赃？咱家根本不认得东方世家的人。”
“你自以为安排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吧，东方多德对你的来信也是半信半疑，自始至终一直将信函带在身上。来到开封府便让东方白雪去往无尘轩拜会你，而你对他避而不见，单让楚不平接见了他，自以为只要见到楚不平，东方一家便会相信你信中对本府的栽赃之词前来行刺本府。果不其然，东方多德引领儿女夜闯开封府，连上六条人命，无意间纵放本府幽禁之要犯而自食恶果。李公公！本府不会追究你暗害之罪，若你与妖邪有染，现在坦白还来的及。妖马一案已是迫在眉睫，倘若你协助本府破案，本府势必在万岁面前奏本，保住你的性命。”
“哼！哈哈哈……包大人，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要咱家坦白什么？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包黑子说的一点也不差，显然是早就开始怀疑他了，联想到庞太师对他的态度，李恒心里已经有数了，可你包黑子想整倒你家李总管，怕没那么容易。
包公正要劝李恒不要执迷不悟，下人来报，郑画眉求见。
包公让展昭出去接见画眉。
展昭出得书房，见到郑画眉，问可曾拿到证据？郑画眉点了点头，从袖口取出一叠字纸交给展昭。展昭示意画眉先去偏房休息，人拿着字纸返回书房呈交包公。
包公接过字纸，返回书桌旁，从公孙策所立的案宗中找出了那封信，两下一比对，字迹居然是一模一样，遂拍案道：“展护卫，拿给他看！”
展昭上前将信封和李恒的亲笔手书拿在李恒面前，李恒本想接在手中观瞧，被展昭闪过，只得伸长脑袋细细观瞧：展昭左手中拿着的是他昨夜刚写的一首春日词，右手拿着的却是他亲手写给表兄东方多德的那封信。看罢，不禁发出一声长叹，身体不禁后退了两步：“这难道是天意吗！”
“哼！”展昭冷哼道，“那夜若非白玉堂在府上，保护了包大人周全，你此时坟头的草应该也萌芽了。展某手中的剑，必不会放过你。”
“展昭，旁人或许会对你另眼相看，可你在咱家面前放肆，会不会显得有点太不自量力了？”李恒冷笑道，老脸上皱纹在渐渐加深。
“哦？展某人倒想向李总管讨教两招。”
“你找死！”李恒说着，双目寒光一闪，双手握爪直取展昭胸口。
展昭见对方来势凶猛，忙侧身闪躲避开这一爪，随即以未出鞘之剑直取李恒右肩；李恒见状左手快速击出抓住了剑鞘，展昭抽鞘不得，只得握着剑柄拔出了巨阙剑在手。
李恒年迈，再加上近二十年的养尊处优，修为早已不及当年，就动这两招便已是粗气连连，只得强行憋着气息，收回身攻功为守势。展昭避开李恒双爪时，能感觉到对方内力之雄厚，不敢予以轻视，见敌不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恒，此地乃是包大人办案场所，我们到院中一决雌雄如何？”展昭知道和李恒对战势必要全力以赴，怕会打破书房，只得建议到。
李恒本想答应，忽然想起自己写那封信时的初衷，忙回手将气运回丹田，冲展昭抱拳道：“展护卫功夫果然了得，咱家佩服。适才言语不过是在激展护卫和咱家过招，以试试展大侠是否沽名钓誉，并非咱家本意。”说到这里，李恒又看向包公道：“包大人明察秋毫，这封信确系咱家所写，东方世家也确系咱家远亲。至于包大人所说，咱家要借东方世家之手暗害包大人，实在是误会咱家了！包大人可曾细读过咱家的信函？”
包公哑然，正如他们前番分析过的那般，李恒信中并未直接指示东方多德行刺开封府，只有对东方凉自杀牢中的曲解之词。这使他大可以以误信传言虚假来推脱，至于泄露圣旨的欺君之罪，也可以用关爱远亲不得不为之来为自己开脱，仁宗以仁孝治国，定不会为此降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