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筹划夜间事
“李公公，刀剑无眼，这种玩笑岂能开得？”包公埋怨着，又说道，“信本府自当细读，确如公公所言。”
李恒将剑鞘还给展昭，道了声得罪，冲包公说道：“咱家承认，泄漏圣意乃是欺君之罪。可是，包大人，咱家是阉人，无有后人，仅此一门远亲，眼看他们蒙难又如何能不伸出援手？至于我那表侄儿东方白雪，我已有数年未见，哪里还能认得？今日闻听包大人提起黑衣人就是他，咱家……咱家……”说到这里，李恒有些“哽咽”了，继续说道：“哎，他既犯下杀人大罪，自当伏法伏诛，咱家虽有心包庇奈何无能为力。”
包公冷眼看着佯装抹泪的李恒，劝说道：“公公不必忧伤，东方白雪肉体虽亡，魂魄却得他人肉体依附，并未真正死去。”
“啊……呃？竟有这样的事？”李恒想吃惊的自然一些，可见过虎头附体葛通天的他着实难以面面俱到。
“公公，而今你已是待罪之身，当着明人不说暗语。画眉姑娘供述，午时前后，你曾下令让葛通天送走楚不平，当时她姐妹二人正在遵你命令侍奉葛通天，葛通天自恃其能，并未屏退二人。而那葛通天方才供述，自昨夜在无尘轩门口遇见东方白雪后直至被展护卫拿获，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他还亲眼目睹自己魂魄被东方白雪打出躯壳。这内中原因，还用本府向你言明吗？本府奉旨持御制丹书彻查妖马一案，还请李公公念及京城百姓以及万岁龙体之安危，配合本府查案，将所知之事为本府言明。”
李恒苦笑，包公确实被仁宗赐予御制丹书，本想着以开封府无权审问自己为由压制他，对方显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因此才提起了御制丹书。他虽然憎恨包黑子，对仁宗却是忠心耿耿，一听此案涉及仁宗，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想了片刻，最终决定开口。
“不错，葛通天乃是被虎……”李恒一句话还没说完，忽觉背后一凉，随即右手握爪对准脑壳便抓了上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李恒表情僵住了，双目圆睁，人已倒地身亡。
展昭上前查看一番，摇了摇头道：“好刚猛的指力，大人，李恒头骨变形，已然死去。”
包公也吃了一惊，怒道：“又是一条人命，王南帝，本府岂能容你继续作恶！”
“大人息怒，李恒方才说道虎？”展昭提醒包公。
“应该是虎头判官，王南帝的爪牙。”
“虎头判官，属下听公孙先生说起过，乃是数日前当堂指骂大人的孩童。”展昭说道。
“展护卫，去请公孙先生过来议事。”包公下令，展昭去请公孙策。
包公目送展昭离去，心中开始分析案情：东方白雪分明是动了被王南帝附体的牛金而后被交换魂魄，而那葛通天又是遭遇了东方白雪，李恒怎会口称葛通天被虎头判官附体了呢？难不成，王南帝与虎头在逃离开封府路上交换了附体对象不成？抓捕牛金的过程犹然在目，想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而今，一切都已不重要了，他有将军令在手，今夜势必要将王南帝魂魄抓回地府，将黑马身躯送上铡刀。本想诓骗李恒前来，先坐实葛通天奸污之罪；李恒虽然当面承认，可现在人已死去，好在葛通天被鬼魅吓破了胆，已决定认罪；可葛通天能不能熬过今夜还是个问题，毕竟连李恒都难逃毒手，就更别提他这样的小角色了。
这时，公孙策与展昭急匆匆地赶到书房之中，见李恒死尸仍旧在地上，公孙策习惯性粗略地验了尸，果然和展昭来路上所说的一般，乃问道：“大人，李恒之死不是小事，要不要知会万岁爷知晓？”
“来人呐，将这两具尸身暂时安置停尸房，明日将本案一应死者尽数下葬，李恒之死待本府今夜入宫面圣之后再做定夺。”包公安排下去后，又对公孙策无奈道：“公孙先生，王南帝未走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还是留在开封府为好。”
公孙策正要继续下去准备今夜所需，忽然想起与王南帝有接触的另一人--朱哄，此人留在府中已有多日。自包公执掌开封府以来，府中从未养过闲人，这倒不是因为开封府养不起，只因包公勤俭节约，总认为多一人就会多一份开支，官府多一份开支，就会多给老百姓增加一份税负，因此开封府上下各司其职，一人分管多个职位是常有的事情。
“大人，那老汉朱哄该当如何处置？”公孙策问包公。
包公一听，近来为王南帝一案忙碎了心，竟将此人遗忘了。此时想来，虽有心给他些银两打发走，可此人和王南帝也有过接触，再者此人身份还有颇多疑点没有查明，乃道：“待明日派人去往朱哄家乡查明此人身份，若属实，当放他离去。”
公孙策点了点头，遂请辞。
傍晚时分，一切用度皆已齐备，公孙策担心王南帝会做困兽之斗，刻意在府院中升起法坛，还专门去了一趟大相国寺借出了镇寺之宝--香龙珠。此物原名降龙珠，因名字有打压天子之意，故取珠子自带一股奇特香味之意，改为了香龙珠。这珠子被方丈空绝禅师说的神乎其神，声称任何妖魔邪祟被此珠打到都将真元尽失而后魂飞魄散。
包公则是放了府中夜班衙属的假，甚至朱哄也被请离了开封府，只留下展昭、公孙策以及四大门柱在府院之中。这时间，七个人正在公堂中静坐，包公看着公案上装着将军令的木匣子，心中七上八下，毕竟抓鬼还是头一回。
四大门柱正在遵照公孙策的安排，用黑狗血擦拭着铡刀刀口，展昭怀中塞满了黄色镇魂符，还刻意将巨阙剑换成了一把金钱剑。公孙策内穿公服，外罩一件金色八卦披风，双眼看向门外，他不认为王南帝会坐以待毙，一旦夜幕降临，肯定会先发难开封府。
一个时辰后，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开封府公堂之中，包公泰然自若，四大门柱护从左右，展昭在堂下徘徊，公孙策静坐在师爷位双目紧锁。而京城东城门下，朱哄又一次见到了二位老城官，正兴奋地和二人聊着包大人是如何如何英明神武、爱民如子。
李恒将剑鞘还给展昭，道了声得罪，冲包公说道：“咱家承认，泄漏圣意乃是欺君之罪。可是，包大人，咱家是阉人，无有后人，仅此一门远亲，眼看他们蒙难又如何能不伸出援手？至于我那表侄儿东方白雪，我已有数年未见，哪里还能认得？今日闻听包大人提起黑衣人就是他，咱家……咱家……”说到这里，李恒有些“哽咽”了，继续说道：“哎，他既犯下杀人大罪，自当伏法伏诛，咱家虽有心包庇奈何无能为力。”
包公冷眼看着佯装抹泪的李恒，劝说道：“公公不必忧伤，东方白雪肉体虽亡，魂魄却得他人肉体依附，并未真正死去。”
“啊……呃？竟有这样的事？”李恒想吃惊的自然一些，可见过虎头附体葛通天的他着实难以面面俱到。
“公公，而今你已是待罪之身，当着明人不说暗语。画眉姑娘供述，午时前后，你曾下令让葛通天送走楚不平，当时她姐妹二人正在遵你命令侍奉葛通天，葛通天自恃其能，并未屏退二人。而那葛通天方才供述，自昨夜在无尘轩门口遇见东方白雪后直至被展护卫拿获，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他还亲眼目睹自己魂魄被东方白雪打出躯壳。这内中原因，还用本府向你言明吗？本府奉旨持御制丹书彻查妖马一案，还请李公公念及京城百姓以及万岁龙体之安危，配合本府查案，将所知之事为本府言明。”
李恒苦笑，包公确实被仁宗赐予御制丹书，本想着以开封府无权审问自己为由压制他，对方显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因此才提起了御制丹书。他虽然憎恨包黑子，对仁宗却是忠心耿耿，一听此案涉及仁宗，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想了片刻，最终决定开口。
“不错，葛通天乃是被虎……”李恒一句话还没说完，忽觉背后一凉，随即右手握爪对准脑壳便抓了上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李恒表情僵住了，双目圆睁，人已倒地身亡。
展昭上前查看一番，摇了摇头道：“好刚猛的指力，大人，李恒头骨变形，已然死去。”
包公也吃了一惊，怒道：“又是一条人命，王南帝，本府岂能容你继续作恶！”
“大人息怒，李恒方才说道虎？”展昭提醒包公。
“应该是虎头判官，王南帝的爪牙。”
“虎头判官，属下听公孙先生说起过，乃是数日前当堂指骂大人的孩童。”展昭说道。
“展护卫，去请公孙先生过来议事。”包公下令，展昭去请公孙策。
包公目送展昭离去，心中开始分析案情：东方白雪分明是动了被王南帝附体的牛金而后被交换魂魄，而那葛通天又是遭遇了东方白雪，李恒怎会口称葛通天被虎头判官附体了呢？难不成，王南帝与虎头在逃离开封府路上交换了附体对象不成？抓捕牛金的过程犹然在目，想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而今，一切都已不重要了，他有将军令在手，今夜势必要将王南帝魂魄抓回地府，将黑马身躯送上铡刀。本想诓骗李恒前来，先坐实葛通天奸污之罪；李恒虽然当面承认，可现在人已死去，好在葛通天被鬼魅吓破了胆，已决定认罪；可葛通天能不能熬过今夜还是个问题，毕竟连李恒都难逃毒手，就更别提他这样的小角色了。
这时，公孙策与展昭急匆匆地赶到书房之中，见李恒死尸仍旧在地上，公孙策习惯性粗略地验了尸，果然和展昭来路上所说的一般，乃问道：“大人，李恒之死不是小事，要不要知会万岁爷知晓？”
“来人呐，将这两具尸身暂时安置停尸房，明日将本案一应死者尽数下葬，李恒之死待本府今夜入宫面圣之后再做定夺。”包公安排下去后，又对公孙策无奈道：“公孙先生，王南帝未走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还是留在开封府为好。”
公孙策正要继续下去准备今夜所需，忽然想起与王南帝有接触的另一人--朱哄，此人留在府中已有多日。自包公执掌开封府以来，府中从未养过闲人，这倒不是因为开封府养不起，只因包公勤俭节约，总认为多一人就会多一份开支，官府多一份开支，就会多给老百姓增加一份税负，因此开封府上下各司其职，一人分管多个职位是常有的事情。
“大人，那老汉朱哄该当如何处置？”公孙策问包公。
包公一听，近来为王南帝一案忙碎了心，竟将此人遗忘了。此时想来，虽有心给他些银两打发走，可此人和王南帝也有过接触，再者此人身份还有颇多疑点没有查明，乃道：“待明日派人去往朱哄家乡查明此人身份，若属实，当放他离去。”
公孙策点了点头，遂请辞。
傍晚时分，一切用度皆已齐备，公孙策担心王南帝会做困兽之斗，刻意在府院中升起法坛，还专门去了一趟大相国寺借出了镇寺之宝--香龙珠。此物原名降龙珠，因名字有打压天子之意，故取珠子自带一股奇特香味之意，改为了香龙珠。这珠子被方丈空绝禅师说的神乎其神，声称任何妖魔邪祟被此珠打到都将真元尽失而后魂飞魄散。
包公则是放了府中夜班衙属的假，甚至朱哄也被请离了开封府，只留下展昭、公孙策以及四大门柱在府院之中。这时间，七个人正在公堂中静坐，包公看着公案上装着将军令的木匣子，心中七上八下，毕竟抓鬼还是头一回。
四大门柱正在遵照公孙策的安排，用黑狗血擦拭着铡刀刀口，展昭怀中塞满了黄色镇魂符，还刻意将巨阙剑换成了一把金钱剑。公孙策内穿公服，外罩一件金色八卦披风，双眼看向门外，他不认为王南帝会坐以待毙，一旦夜幕降临，肯定会先发难开封府。
一个时辰后，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开封府公堂之中，包公泰然自若，四大门柱护从左右，展昭在堂下徘徊，公孙策静坐在师爷位双目紧锁。而京城东城门下，朱哄又一次见到了二位老城官，正兴奋地和二人聊着包大人是如何如何英明神武、爱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