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画眉点了点头：“当时奴婢正在侍奉葛爷，葛爷对我姐妹举动不轨，正巧被展大人撞见。展大人责问葛爷，葛爷大骂展大人，我们这才被大人拿进了开封府。”
“画图呢？”李恒说话间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十八圈。
“被包大人留在了开封府。”画眉答复道，“主子，葛爷在公堂上什么都招了，包大人让我回来请你过府作证呢。”
李恒身体一抖，脸色煞白，好半天才冷哼道：“好哇！葛通天，好哇。”
画眉见李恒果然像公孙策所说的那样表情怪异，忙跪下哭诉道：“主子，画图已经被葛爷侮辱了。葛爷在公堂上拒不认罪，还反告我姐妹诬告于他，求求主子，出面为我们作证，救救我们。”
李恒听罢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包大人是为了这个请老夫过府？没有其他事情？”
“主子，救救我们吧。”画眉磕头如捣。
“哼！葛通天真是禽兽不如！”李恒佯怒道，“画眉，你先回去，咱家随后就到。”
“谢谢老爷！”画眉又一次磕头，而后抹着眼泪出了后堂，过前堂，悄悄潜入李恒书房之中，依照公孙策要要求偷取一副李恒的亲笔文卷。
后堂中，李恒不得不做一番周全考虑，葛通天现在被鬼魅上身，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万一他咬定葛通天有罪，这货再将他的阴谋抖出来，届时必将是两败俱伤；可不去吧，葛通天又在包黑子手上，以包黑子的能力，问出实情不过是时间问题，考虑到这些他才不得不去。为防有变，他还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客厅中的八个天竺法师就是他的后路。
想到这里，李恒点了点头，起身步入前堂，对八位天竺人说道：“咱家要事在身，暂时不便接待诸位，来人呐，带八位法师到府中密室休息，待咱家归来，再引领他们入宫面圣。”
府门外四个侍卫是李恒在宫中的心腹，得着命令进来，李恒叫住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低声叮嘱道：“任飞，你们四个留在无尘轩，若老夫天黑未归，你立刻入宫面圣，就说包黑子私自将我囚禁。”
任飞让李恒放心。李恒满意地点了点头，出门上了轿子令开往开封府。
李恒到开封府时，已是申时（下午四点左右），令门子予以通报。
门子到书房报知包公，李恒求见。包公听罢喜出望外，李恒来的这么快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无奈所有人手都已被他撒出准备夜间事，此时着实不便再召回，没有这些人根本无法升堂问案。再有，想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强行拿获李恒非展昭亲自动手不可。强扣李恒在开封府也是无奈之举，此人涉案太深，包公一生知法守法，面对当前形势也只好放弃强制的想法。
“有请李公公书房说话。”包公令门子。
门子将李恒请进开封府书房，李恒与包公分宾主落座定。
“无尘轩出此丑事，咱家实无颜再面对包大人。”李恒先抱拳，满脸愧疚地说。
“李总管身为内官，怎会用这样的人做护院？”包公轻声细语道。
“啊……哈哈，是这样的，这人本就是江湖草莽，因混的无有银两夜闯咱家府邸偷盗，被咱家制服。咱家见他伸手不错，有心劝其向善，府中正缺人手，咱家索性就他留下了。”
“原来是这样。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总管收留此人后，他可曾学好？”
“一开始免不了还会有些小偷小摸，这个葛通天，生性好色，屡次调戏咱家的侍婢，不想他这一竟……做下这种禽兽之事。”李恒气急败坏道，“包大人，不用顾忌咱家颜面，此案可秉公处之。”
“哦？李公公愿意出堂作证？”对此包公并不惊讶，连远亲都能轻易割舍并加以利用的李恒怎么可能舍不得葛通天这样的小角色。
“咱家责无旁贷。请包大人立即升堂，不必迟疑。”李恒义正辞严，葛通天对此案一无所知，弃之也无不可。
“多谢公公。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公公为本府解答。”包公抱拳道。
“不敢，不敢，包大人请问。”李恒说的很淡定，心里已开始加速了。
“正午时分，西郊外茶棚发生一桩人命案，死者名叫楚不平。敢问公公，可听说过这个人？”
李恒听罢怒道：“什么！是谁干的？”说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管是谁干的，只要楚不平死了就行。
“这楚不平与公公……”
“他和葛通天一般也是我的护院，此人和葛通天不同，咱家颇为倚重。包大人，可曾查出凶手是谁？”
“据仵作验尸报告与本府的推测，此人乃是自杀身亡。”
“这……”李恒脑浆如同沸水一般在脑壳中翻滚着，楚不平刚刚得一个小妾，整日乐不思蜀，怎么可能会自杀？莫非是包黑子又要在言语上做文章?咱家这回可要小心应对，还是尽量少说话比较好。
“李公公好像对于楚不平的自杀颇感意外？”包公言语试探道，从李恒不自然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对楚不平自杀也很吃惊，显然是不知道。
“不瞒包大人，李恒的家就在开封府，月前方才纳得一房妾室，每日活的春风得意，绝不可能自杀。”
“据郑家姐妹供述，公公曾令葛通天送走楚不平，不知是何缘故？”包公继续试探，他倒想看看，李恒这一次要怎么编。
李恒听罢直眉楞眼看向包公，笑道：“此乃咱家私事，就没必要向包大人禀报了吧？包大人什么时候升堂，咱家宫中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
包公正要对答，门外传来展昭的声音：“大人，属下回来了。”公孙策料到李恒回来，故让展昭不必帮他，回去协助包公抓拿李恒，还教了展昭一套说辞。
“展护卫来的正好，快来拜见禁宫总管，李公公。”包公做了一个恭请的姿态，双手直指李恒。
展昭大跨步进入书房，冲李恒抱拳道：“展昭拜见李总管。”
李恒见过展昭几次，每次都因机缘不巧，没能说话，展昭见礼，哪里不回之理：“不愧是南侠，端地是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包大人有此人才相助，必能永镇开封。朝廷得此人才，更是如虎添翼。”
“李公公谬赞。”展昭谦虚完，冲包公禀报说：“大人，楚不平一案，公孙先生已然查明，乃系死在他所骑乘的枣红马之手。”
“画图呢？”李恒说话间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十八圈。
“被包大人留在了开封府。”画眉答复道，“主子，葛爷在公堂上什么都招了，包大人让我回来请你过府作证呢。”
李恒身体一抖，脸色煞白，好半天才冷哼道：“好哇！葛通天，好哇。”
画眉见李恒果然像公孙策所说的那样表情怪异，忙跪下哭诉道：“主子，画图已经被葛爷侮辱了。葛爷在公堂上拒不认罪，还反告我姐妹诬告于他，求求主子，出面为我们作证，救救我们。”
李恒听罢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包大人是为了这个请老夫过府？没有其他事情？”
“主子，救救我们吧。”画眉磕头如捣。
“哼！葛通天真是禽兽不如！”李恒佯怒道，“画眉，你先回去，咱家随后就到。”
“谢谢老爷！”画眉又一次磕头，而后抹着眼泪出了后堂，过前堂，悄悄潜入李恒书房之中，依照公孙策要要求偷取一副李恒的亲笔文卷。
后堂中，李恒不得不做一番周全考虑，葛通天现在被鬼魅上身，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万一他咬定葛通天有罪，这货再将他的阴谋抖出来，届时必将是两败俱伤；可不去吧，葛通天又在包黑子手上，以包黑子的能力，问出实情不过是时间问题，考虑到这些他才不得不去。为防有变，他还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客厅中的八个天竺法师就是他的后路。
想到这里，李恒点了点头，起身步入前堂，对八位天竺人说道：“咱家要事在身，暂时不便接待诸位，来人呐，带八位法师到府中密室休息，待咱家归来，再引领他们入宫面圣。”
府门外四个侍卫是李恒在宫中的心腹，得着命令进来，李恒叫住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低声叮嘱道：“任飞，你们四个留在无尘轩，若老夫天黑未归，你立刻入宫面圣，就说包黑子私自将我囚禁。”
任飞让李恒放心。李恒满意地点了点头，出门上了轿子令开往开封府。
李恒到开封府时，已是申时（下午四点左右），令门子予以通报。
门子到书房报知包公，李恒求见。包公听罢喜出望外，李恒来的这么快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无奈所有人手都已被他撒出准备夜间事，此时着实不便再召回，没有这些人根本无法升堂问案。再有，想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强行拿获李恒非展昭亲自动手不可。强扣李恒在开封府也是无奈之举，此人涉案太深，包公一生知法守法，面对当前形势也只好放弃强制的想法。
“有请李公公书房说话。”包公令门子。
门子将李恒请进开封府书房，李恒与包公分宾主落座定。
“无尘轩出此丑事，咱家实无颜再面对包大人。”李恒先抱拳，满脸愧疚地说。
“李总管身为内官，怎会用这样的人做护院？”包公轻声细语道。
“啊……哈哈，是这样的，这人本就是江湖草莽，因混的无有银两夜闯咱家府邸偷盗，被咱家制服。咱家见他伸手不错，有心劝其向善，府中正缺人手，咱家索性就他留下了。”
“原来是这样。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总管收留此人后，他可曾学好？”
“一开始免不了还会有些小偷小摸，这个葛通天，生性好色，屡次调戏咱家的侍婢，不想他这一竟……做下这种禽兽之事。”李恒气急败坏道，“包大人，不用顾忌咱家颜面，此案可秉公处之。”
“哦？李公公愿意出堂作证？”对此包公并不惊讶，连远亲都能轻易割舍并加以利用的李恒怎么可能舍不得葛通天这样的小角色。
“咱家责无旁贷。请包大人立即升堂，不必迟疑。”李恒义正辞严，葛通天对此案一无所知，弃之也无不可。
“多谢公公。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公公为本府解答。”包公抱拳道。
“不敢，不敢，包大人请问。”李恒说的很淡定，心里已开始加速了。
“正午时分，西郊外茶棚发生一桩人命案，死者名叫楚不平。敢问公公，可听说过这个人？”
李恒听罢怒道：“什么！是谁干的？”说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管是谁干的，只要楚不平死了就行。
“这楚不平与公公……”
“他和葛通天一般也是我的护院，此人和葛通天不同，咱家颇为倚重。包大人，可曾查出凶手是谁？”
“据仵作验尸报告与本府的推测，此人乃是自杀身亡。”
“这……”李恒脑浆如同沸水一般在脑壳中翻滚着，楚不平刚刚得一个小妾，整日乐不思蜀，怎么可能会自杀？莫非是包黑子又要在言语上做文章?咱家这回可要小心应对，还是尽量少说话比较好。
“李公公好像对于楚不平的自杀颇感意外？”包公言语试探道，从李恒不自然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对楚不平自杀也很吃惊，显然是不知道。
“不瞒包大人，李恒的家就在开封府，月前方才纳得一房妾室，每日活的春风得意，绝不可能自杀。”
“据郑家姐妹供述，公公曾令葛通天送走楚不平，不知是何缘故？”包公继续试探，他倒想看看，李恒这一次要怎么编。
李恒听罢直眉楞眼看向包公，笑道：“此乃咱家私事，就没必要向包大人禀报了吧？包大人什么时候升堂，咱家宫中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
包公正要对答，门外传来展昭的声音：“大人，属下回来了。”公孙策料到李恒回来，故让展昭不必帮他，回去协助包公抓拿李恒，还教了展昭一套说辞。
“展护卫来的正好，快来拜见禁宫总管，李公公。”包公做了一个恭请的姿态，双手直指李恒。
展昭大跨步进入书房，冲李恒抱拳道：“展昭拜见李总管。”
李恒见过展昭几次，每次都因机缘不巧，没能说话，展昭见礼，哪里不回之理：“不愧是南侠，端地是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包大人有此人才相助，必能永镇开封。朝廷得此人才，更是如虎添翼。”
“李公公谬赞。”展昭谦虚完，冲包公禀报说：“大人，楚不平一案，公孙先生已然查明，乃系死在他所骑乘的枣红马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