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百月钱
mon sep 12 11:44:08 cst 2016
夜深人静，大街小巷之中也没有几个人在行走，偶尔路过便是匆匆然，绝无闲散之客。
项家主走在最前，阿丙和另一个家仆走在左右后方半步距离，而鱼念则走在了最后。
三人都自顾自走着，对于走在最后的鱼念自始至终没有再投来过一个目光。
鱼念若有所思，他忽然明白，自己之前的心态分明是被柳暗花明的境遇给蒙蔽了少许，萍水相逢，项家主与他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若是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项家主又是否会多看他一眼？
人所图的，不过是有利于己的罢了。
他沉默着，也并不想主动和项家主或是阿丙谈及什么。
一直走了很久，终于到一处大大的府邸之前，还没入门，一个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哎呀，项老哥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这上好的青茶可都要凉了！”
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光鲜的男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走到门口，十分热情的抓住项家主的手臂：“来来来，项兄赶紧的，入座了！”
这林家虽大，可说是家族，还是太小了，所以势力仅仅只能在这临雪镇称霸。鱼念还记得，往昔所看的家族历史，光是主庭院占地，就有数个临雪城之大，这才是真正的家族，出过琴心境强者的家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阿丙忽然回头，打断了鱼念的出神，态度并不友好，鱼念随即低头跟上。
沿着一条小路一直走，小路两旁种着成片的桃树，也不知道是何品种，开的花十分娇小，且呈现绛紫色，一簇一簇的，如那娇羞掩唇的花季少女。
体态肥胖的林家主，却生了个漂亮女儿，想必，是随了她娘。
林湘有些昏昏欲睡的伏在案上，待得项家主来了，才稍微清醒了些许，连忙倒茶。
“项伯伯，您来啦，快坐……”
鱼念则随着阿丙，默默地站在项家主身后。
项家主轻笑一声：“好好好，湘儿这么晚了还等着项伯伯呢？困了就去休息，在项伯伯这儿，不必拘束！”
忽的，他又对着鱼念说道：“来来来，小兄弟坐到这边，别站着，那是下人的位置。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林家主与我私交甚好，可谓亲如兄弟，切莫拘束！”
项家主的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意。
林家主这才正视鱼念：“项兄，这位小兄弟莫不是你项家新招的门客？”
“哈哈，正是，倒是拖了林兄的福，于馄饨店门口的大树脚下拾的！”
见林家主有些摸不着头脑，项家主接着说道：“见小兄弟孤苦伶仃，本想让其入项家做个家仆，却不曾想竟是个人才。”
“哦？”林家主惊疑一声，仔细打量一番衣着破旧的鱼念，忽然啧啧称赞，“生得倒是俊俏，只是不知这功夫……”
项家主扫了一眼阿丙，忽而道：“你似乎对鱼小兄弟坐这个位置不怎么满意？”
“不敢！”阿丙连忙躬身，垂首。
“哈哈，无妨！有无真本事，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方才行走匆忙，现在小兄弟可愿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是自然。”
鱼念当即从座椅站起，一指阿丙：“阿丙应当不是一般仆从，行走如风，步履矫健，很明显腿上功夫了得，应也是颇受家主赏识的，不如，就让阿丙来试一试在下吧？”
项家主笑容依旧，对着阿丙使了一个眼色。
阿丙微微点头，神色不动。行至大厅正中，立于鱼念身前，眼神骤然犀利，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被一头秃鹫盯着，浑身都莫名的发寒。
见鱼念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阿丙冷笑一声：“小娃娃，你阿丙爷爷的名讳岂可是你能够随意称呼的？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是尊敬长辈！”
阿丙站在那里，整个人的气势霎那间变得凌厉，似乎惊起了窗外的几只飞虫，留下几声突兀的“笃、笃”声。
林湘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阿丙叔叔原来这么厉害？”
项家主和林家主可没有林湘这么凝重，一副风轻云淡的看客模样。
项家主揉了揉林湘脑袋：“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还多的很，在你眼里都快走不动路的管家，功夫可不比阿丙差！”
林家主看着林湘错愕的眼睛，不由笑了笑：“他们都是金子，只是还没到发光的时候。”
“你先出手吧，免得说我以大欺小！”
鱼念摇头：“抱歉，我善守不善攻，你出手吧，不必客气。”
阿丙冷笑三声：“还敢托大？死了残了，可别怪你阿丙爷爷！”
“飒――”
阿丙话音未落，一道乌光便夹着一声撕裂空气的爆鸣猛然劈落，威势十足！林湘骤然吓得脸色煞白，倒退几步。
鱼念一动未动，却在那腿砸落的一瞬间，脚步不变，上身一侧，左手牢牢的握住其脚踝。
“软弱无力，可别再浪费时间！”
阿丙顿感耻辱，右腿抽了一下，竟未能抽出，在鱼念小小的左手下，竟然渐渐酸麻。
他神色一惊，连抽数次，最后，鱼念手一松，他立时趔趄了几步，目光却极为镇定，迟疑一瞬，正抬拳欲再上，却被项家主叫住了。
“退下吧，你不是小兄弟的对手。”
这才抱拳而退，而其模样，不似不满，竟似松了口气。
林家主一下子站起，如看珍宝似的盯着鱼念再度打量了片刻，连声道：“好，好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小兄弟来得急，想必还未来得及洗漱，小菊，快带小兄弟去客房，放好热水，准备好衣物！天色已晚，小兄弟不妨就歇息于此！”
“还有项兄，客房早已备好，都是自家兄弟，今晚可别走了，就歇这儿了！”
林家主收回望着鱼念的目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怎么样？”项家主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确实是个人才！”
……
屋内按他意愿，并没有点燃蜡烛，黑漆漆的，只有月光悄悄的从门窗的细小夹缝之中调皮的窜入，原本微弱的月光，在这屋内到也显得颇为明亮清丽。
鱼念浑身浸泡在木桶之中，缓缓搓洗着，以清除污垢带来的不适感。
“原来，比斗竟可使我的疼痛感减小？”在天亮之前便不觉疼痛，这可是头一次，在往昔，他可都是在雪地之中打坐入睡的。
他忍受了十年的痛苦，原来解决起来竟是如此简单？只是他从前从未在半夜与人争斗过，这个时刻，他早已带在那“鸟巢”之中了！
想到这里，鱼念不禁有些兴奋，这莫名的痛苦，相伴的是他的修炼进步神速，而如果能解决痛苦……
“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算是他正式出来闯荡的第一个夜晚，住的却是他十年都未曾住过的大房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与伤感，他想光复鱼家，日日想，夜夜想，可是哪怕有朝一日真的光复了，只有他一个人的鱼家，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如今，变强，复仇，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渴望。只是，或许是想得开了，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给自己压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落下。
第二天一早，项家主和林家主不知去向了何处，来叫他的是阿丙，却发现他早已起床，正在扎马步。
回到项家，阿丙不由赞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份坚持，我服。至于昨天晚上……是我以貌取人了，毕竟你年纪实在太小……”
鱼念笑了笑：“知道错了？那就陪我打一架？”
阿丙面无异样，却立刻摇了摇头：“我不私斗，你说个其他的事情。”
心中咬牙：“老子打不过你还和你打，傻吗？”
鱼念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事……哦，对了，我来的时候有一个包袱，到城外的时候晕倒了，包袱被人偷了，你要是能找到，就帮我找回来吧。”
阿丙点头：“行，人多眼杂的，这个简单，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他转身欲走，又被鱼念叫住：“我该做什么？”
阿丙随即笑了：“你不是仆人，不需干活，平日里随便做什么，外出也行，在府内也行，只要关键时刻能找得到你就行。”
“什么是关键时刻？”
“需要动用武力的时候。另外，你的功夫不错，月钱肯定比一般的门客要高，不过具体还是由家主定。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一百两。”
“那你的月钱是多少？”
阿丙顿时笑了：“三百两！你别不满，我功夫虽然不比你强，但是我要替家主做更多事情，具体你不必过问。”
沉默了一会儿，鱼念又问：“项府有没有比我强的？”
闻言，阿丙顿时撇嘴：“你功夫的确不错，但是，项府家大业大，能人自然不少！比你强的很多，你自会知道的。若说最强的，那是我项府第一门客，李恒风。”
“李――恒――风？”鱼念喃喃。
阿丙耐着性子说完，对于实力比他强的人，他从来都有很好的耐心。不论年纪大小，至少他不得不承认，鱼念比他强。
当晚，项家主回来，给鱼念又重复了一遍阿丙曾说过的话，只是定的月钱，却和阿丙说的差了不少。
入夜，一个彪形大汉轰然闯入鱼念房间，打断了鱼念盘坐。
他不能去雪地里，否则太突兀，只得在房内默默忍受，想不到这时，竟还有人擅闯他的房间。
“你是何人？”鱼念不禁皱眉。
彪形大汉顿时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就你这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小娃娃，还敢来项府当门客？竟还定了三百月钱，我呸！凭什么老子才二百九十两？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鱼念浑身的血管都在疼痛的刺激下抽动，双目蔓延上几道血丝，忽然笑容诡异的看着彪形大汉。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彪形大汉虽然来发发牢骚，却也不敢真的对鱼念做什么，毕竟这是项家主亲自定的。
“你叫什么？”
“连你李恒风爷爷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也敢来临雪城混？”
“李恒风？很好，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值三百两吗？”
“过来点儿，我告诉你！”
夜深人静，大街小巷之中也没有几个人在行走，偶尔路过便是匆匆然，绝无闲散之客。
项家主走在最前，阿丙和另一个家仆走在左右后方半步距离，而鱼念则走在了最后。
三人都自顾自走着，对于走在最后的鱼念自始至终没有再投来过一个目光。
鱼念若有所思，他忽然明白，自己之前的心态分明是被柳暗花明的境遇给蒙蔽了少许，萍水相逢，项家主与他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若是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项家主又是否会多看他一眼？
人所图的，不过是有利于己的罢了。
他沉默着，也并不想主动和项家主或是阿丙谈及什么。
一直走了很久，终于到一处大大的府邸之前，还没入门，一个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哎呀，项老哥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这上好的青茶可都要凉了！”
一个肥头大耳衣着光鲜的男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走到门口，十分热情的抓住项家主的手臂：“来来来，项兄赶紧的，入座了！”
这林家虽大，可说是家族，还是太小了，所以势力仅仅只能在这临雪镇称霸。鱼念还记得，往昔所看的家族历史，光是主庭院占地，就有数个临雪城之大，这才是真正的家族，出过琴心境强者的家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阿丙忽然回头，打断了鱼念的出神，态度并不友好，鱼念随即低头跟上。
沿着一条小路一直走，小路两旁种着成片的桃树，也不知道是何品种，开的花十分娇小，且呈现绛紫色，一簇一簇的，如那娇羞掩唇的花季少女。
体态肥胖的林家主，却生了个漂亮女儿，想必，是随了她娘。
林湘有些昏昏欲睡的伏在案上，待得项家主来了，才稍微清醒了些许，连忙倒茶。
“项伯伯，您来啦，快坐……”
鱼念则随着阿丙，默默地站在项家主身后。
项家主轻笑一声：“好好好，湘儿这么晚了还等着项伯伯呢？困了就去休息，在项伯伯这儿，不必拘束！”
忽的，他又对着鱼念说道：“来来来，小兄弟坐到这边，别站着，那是下人的位置。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林家主与我私交甚好，可谓亲如兄弟，切莫拘束！”
项家主的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意。
林家主这才正视鱼念：“项兄，这位小兄弟莫不是你项家新招的门客？”
“哈哈，正是，倒是拖了林兄的福，于馄饨店门口的大树脚下拾的！”
见林家主有些摸不着头脑，项家主接着说道：“见小兄弟孤苦伶仃，本想让其入项家做个家仆，却不曾想竟是个人才。”
“哦？”林家主惊疑一声，仔细打量一番衣着破旧的鱼念，忽然啧啧称赞，“生得倒是俊俏，只是不知这功夫……”
项家主扫了一眼阿丙，忽而道：“你似乎对鱼小兄弟坐这个位置不怎么满意？”
“不敢！”阿丙连忙躬身，垂首。
“哈哈，无妨！有无真本事，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方才行走匆忙，现在小兄弟可愿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是自然。”
鱼念当即从座椅站起，一指阿丙：“阿丙应当不是一般仆从，行走如风，步履矫健，很明显腿上功夫了得，应也是颇受家主赏识的，不如，就让阿丙来试一试在下吧？”
项家主笑容依旧，对着阿丙使了一个眼色。
阿丙微微点头，神色不动。行至大厅正中，立于鱼念身前，眼神骤然犀利，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被一头秃鹫盯着，浑身都莫名的发寒。
见鱼念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阿丙冷笑一声：“小娃娃，你阿丙爷爷的名讳岂可是你能够随意称呼的？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是尊敬长辈！”
阿丙站在那里，整个人的气势霎那间变得凌厉，似乎惊起了窗外的几只飞虫，留下几声突兀的“笃、笃”声。
林湘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阿丙叔叔原来这么厉害？”
项家主和林家主可没有林湘这么凝重，一副风轻云淡的看客模样。
项家主揉了揉林湘脑袋：“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还多的很，在你眼里都快走不动路的管家，功夫可不比阿丙差！”
林家主看着林湘错愕的眼睛，不由笑了笑：“他们都是金子，只是还没到发光的时候。”
“你先出手吧，免得说我以大欺小！”
鱼念摇头：“抱歉，我善守不善攻，你出手吧，不必客气。”
阿丙冷笑三声：“还敢托大？死了残了，可别怪你阿丙爷爷！”
“飒――”
阿丙话音未落，一道乌光便夹着一声撕裂空气的爆鸣猛然劈落，威势十足！林湘骤然吓得脸色煞白，倒退几步。
鱼念一动未动，却在那腿砸落的一瞬间，脚步不变，上身一侧，左手牢牢的握住其脚踝。
“软弱无力，可别再浪费时间！”
阿丙顿感耻辱，右腿抽了一下，竟未能抽出，在鱼念小小的左手下，竟然渐渐酸麻。
他神色一惊，连抽数次，最后，鱼念手一松，他立时趔趄了几步，目光却极为镇定，迟疑一瞬，正抬拳欲再上，却被项家主叫住了。
“退下吧，你不是小兄弟的对手。”
这才抱拳而退，而其模样，不似不满，竟似松了口气。
林家主一下子站起，如看珍宝似的盯着鱼念再度打量了片刻，连声道：“好，好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看小兄弟来得急，想必还未来得及洗漱，小菊，快带小兄弟去客房，放好热水，准备好衣物！天色已晚，小兄弟不妨就歇息于此！”
“还有项兄，客房早已备好，都是自家兄弟，今晚可别走了，就歇这儿了！”
林家主收回望着鱼念的目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怎么样？”项家主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确实是个人才！”
……
屋内按他意愿，并没有点燃蜡烛，黑漆漆的，只有月光悄悄的从门窗的细小夹缝之中调皮的窜入，原本微弱的月光，在这屋内到也显得颇为明亮清丽。
鱼念浑身浸泡在木桶之中，缓缓搓洗着，以清除污垢带来的不适感。
“原来，比斗竟可使我的疼痛感减小？”在天亮之前便不觉疼痛，这可是头一次，在往昔，他可都是在雪地之中打坐入睡的。
他忍受了十年的痛苦，原来解决起来竟是如此简单？只是他从前从未在半夜与人争斗过，这个时刻，他早已带在那“鸟巢”之中了！
想到这里，鱼念不禁有些兴奋，这莫名的痛苦，相伴的是他的修炼进步神速，而如果能解决痛苦……
“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算是他正式出来闯荡的第一个夜晚，住的却是他十年都未曾住过的大房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与伤感，他想光复鱼家，日日想，夜夜想，可是哪怕有朝一日真的光复了，只有他一个人的鱼家，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如今，变强，复仇，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渴望。只是，或许是想得开了，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给自己压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落下。
第二天一早，项家主和林家主不知去向了何处，来叫他的是阿丙，却发现他早已起床，正在扎马步。
回到项家，阿丙不由赞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份坚持，我服。至于昨天晚上……是我以貌取人了，毕竟你年纪实在太小……”
鱼念笑了笑：“知道错了？那就陪我打一架？”
阿丙面无异样，却立刻摇了摇头：“我不私斗，你说个其他的事情。”
心中咬牙：“老子打不过你还和你打，傻吗？”
鱼念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事……哦，对了，我来的时候有一个包袱，到城外的时候晕倒了，包袱被人偷了，你要是能找到，就帮我找回来吧。”
阿丙点头：“行，人多眼杂的，这个简单，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他转身欲走，又被鱼念叫住：“我该做什么？”
阿丙随即笑了：“你不是仆人，不需干活，平日里随便做什么，外出也行，在府内也行，只要关键时刻能找得到你就行。”
“什么是关键时刻？”
“需要动用武力的时候。另外，你的功夫不错，月钱肯定比一般的门客要高，不过具体还是由家主定。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一百两。”
“那你的月钱是多少？”
阿丙顿时笑了：“三百两！你别不满，我功夫虽然不比你强，但是我要替家主做更多事情，具体你不必过问。”
沉默了一会儿，鱼念又问：“项府有没有比我强的？”
闻言，阿丙顿时撇嘴：“你功夫的确不错，但是，项府家大业大，能人自然不少！比你强的很多，你自会知道的。若说最强的，那是我项府第一门客，李恒风。”
“李――恒――风？”鱼念喃喃。
阿丙耐着性子说完，对于实力比他强的人，他从来都有很好的耐心。不论年纪大小，至少他不得不承认，鱼念比他强。
当晚，项家主回来，给鱼念又重复了一遍阿丙曾说过的话，只是定的月钱，却和阿丙说的差了不少。
入夜，一个彪形大汉轰然闯入鱼念房间，打断了鱼念盘坐。
他不能去雪地里，否则太突兀，只得在房内默默忍受，想不到这时，竟还有人擅闯他的房间。
“你是何人？”鱼念不禁皱眉。
彪形大汉顿时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就你这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小娃娃，还敢来项府当门客？竟还定了三百月钱，我呸！凭什么老子才二百九十两？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鱼念浑身的血管都在疼痛的刺激下抽动，双目蔓延上几道血丝，忽然笑容诡异的看着彪形大汉。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彪形大汉虽然来发发牢骚，却也不敢真的对鱼念做什么，毕竟这是项家主亲自定的。
“你叫什么？”
“连你李恒风爷爷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也敢来临雪城混？”
“李恒风？很好，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值三百两吗？”
“过来点儿，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