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识与兽斗
wed oct 12 09:39:38 cst 2016
总有些东西，是一些人之新鲜初触，同时是另一些人之惯常厌恶。
当徐涛警惕提醒时，刘昭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说：“呵呵，你终于也发现了啊？还说什么不知谁保护谁，看样子，让我保护你是对的。”
“什么？你早发现了吗？”徐涛有些不敢置信。
“一只小花猫而已，不用紧张。”刘昭轻松说着，“你也不要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命是自己捡回来的。这条命啊，虽然是烂命一条，但是别人想要的话，还不是那么容易。”
相较于刘昭感慨之原因，徐涛更好奇其如何发现身后之异常。于是问：“你在什么时候发现了？”
“从你说出发的时候就发现了。”
刘昭继续迈动脚步，略带傲然地笑笑，说：
“跟很多人比起来，甚至跟你比起来，我可能都是不幸的。我自小在打斗之中长大，要活命，就必须警惕起来。耳朵要灵，眼睛要明，就算睡着了，也要时刻提着心吊着胆，不然，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没了头颅。
“这二十年来，我拜了九个师父学艺，他们对我都很不错。如果他们不是都把我当作傻子，我可能不会这么快学到这么多的东西。张宽，就是被我亲手砍头的那个，你还记得吗？他是我最后一个师父，是他教会我修炼法门的。虽然他只是练气三层的境界，但我敬重他光明磊落的为人，我没有想过害他。那个时候，你也看到他是什么情况了，我为了救你，也为了给自己保命，不得不爽手一点。对了，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干嘛带你去见他那里吧？”
刘昭扭头看向徐涛，其目光在徐涛眼中变得明晰无比，似一股清泉般真澈，又似一道和风般豁坦。徐涛点了点头，应道：
“是。”
“我带你去，其实是为了和他一起提升修为。”刘昭之口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之忧伤，可见其对张宽之遭遇仍未释怀。“刚认识他不久，他就把修炼法门教了给我，还毫无保留地传授经验给我。在他的帮助下，我只用了三年时间，就修炼到跟他一样的境界。他不但没有艳羡我或者把我当作敌人，还跟平常一样把我当作知己一样看待，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一点都没变。”
徐涛一边听着，一边留神远处之异响。刘昭则放肆地说着憋了许久之牢骚。
“他停在练气三层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摸索不出突破的门道。好不容易打听到尸兵成长的传闻，刚好又碰到你的出现，以为终于有转机啦，怎么想到会变成那样？唉，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刚才问我怎么发现那只小花猫是吗？”
刘昭话中之真切，让徐涛不忍插话打断。听起主动问起，徐涛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我现在是练气三层的境界，虽然不算很厉害，但是跟普通人打起来，我基本可以不用认真出手。刚才也跟你说了，如果现在遇到一群普通土匪，就算有几百号人也奈我不何。”
也许刘昭是自觉此话带有吹嘘成分，说完看了看徐涛，才继续说：
“原本我的眼耳口鼻就特别的灵，修炼到现在，如果有人在三十丈之外放屁，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告诉你，后面那只小花猫，有四条腿，重约百斤，近四尺长，应该是一只豹子。”
在此前，徐涛留意了那异响许久，好不容易才确认并非错觉，却不能分辨到底是何物。此时听刘昭说得真切，既惊又疑，却不便明说。
“现在是在二十丈外吗？”徐涛问道。
“没错！看来，你这条命也挺硬气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刘昭回头赞赏一句，继续走着，说：
“从我们走出那个山洞开始，那只小花猫就盯上我们了。在这种地方，不可能是雪豹，而普通豹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捕食。这样一来，不难推断它是某个人带过来的宠物。再加上，从开始到现在，它一直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很有可能，是那个耎青子的。”
说着，刘昭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看看吧，她一个女子人家，如果没点东西保护她，怎么敢跑来这种地方？她刚才那个阵法，厉害是厉害，但我估计，莫大哥还是可以破她的。既然莫大哥可以破，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好端端一个女子，只靠阵法看门，跟等死没有分别。看她那个样子，应该不会那么傻的。”
忽然刘昭站立在那里，双手叉腰，一副审视之模样，懒懒说：
“到山顶了！你看，那就是传说中的珍品湖，中间那里就是以前天平寨所在的地方。”
闻言，徐涛大走两步，与刘昭并肩而立。
低眼望去，可见偌大山顶如一口巨大之锅，三个湖泊静谧只剩下黑影模样，波澜不兴，安卧那里似是巨型煎焦面粑。在湖泊以外，松木负雪林立，如道道冰锥。那中间地方，平平无奇，无遮无掩，完全看不出山寨之痕迹。
徐涛看得眉头深锁，不禁疑问：“那湖水怎么没有结冰啊？”
“结冰？噢，对哦，确实没有结冰，可能下面有温泉吧。”刘昭认真看了看，随口说出了自己之想法，“走吧，下去，看看那个丁子卯干嘛在这里设寨。”
徐涛担心底下会不会又有不好之事，也忧虑身后那只所谓小花猫会不会突然发难，犹豫之间，不由得低声喝问：
“一定要下去吗？”
“也不是一定，只是我想去看看。你如果不想去在这里等我也可以。”刘昭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丈余开外，“不过你自己一个敢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
徐涛大声回话，却大步跟了上去。刘昭取笑，徐涛顶嘴，二人说着说着渐渐往珍品湖靠近。
珍品湖位居北原山巅，湖水常年不冻，手脚触及，可知其温温如汤。彼时刘昭沿着湖边踱步，不停猜测当时天平寨会是如何座向、掳掠了无辜百姓过来会是如何分配、被叶杜英捣毁之后又是如何逃散，难得地一声不吭。
走到中央之处，可见松木变得稀疏一些。刘昭深深吸了一口气，过得几息时间，才听见徐涛问话：
“有什么发现？”
刘昭之目光在各处来回跃动，若有所失般，又吸了一口气，道：
“能有什么发现？都过那么多年了。你看看这里，这么大块空地，一定是寨子倒下压出来的。但这里面的树都长这么大了，还能发现什么？”
“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好像早知道结果一样。”
“知道是知道，但亲身来走一趟还是要的。”刘昭脚下轻轻踢动，清空了小片积雪，隐约露出一些枯朽之木。“这人呢，要是没点追求，会很没劲的。”
听到刘昭这么感叹，徐涛莫名想起叶卯丹在酒馆独酌之情景。与此相比，夜色相似，沉思者之神色相近，所言字句对徐涛之触动相仿。徐涛随口问：
“那你追求什么？”
“赏金猎杀之王。”刘昭嘿嘿一笑，随意将脚边积雪又踢开了一些。“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
徐涛略略惊讶，避而问道：“那你来这里跟成为赏金猎杀之王有什么关系？”
“嘿，你又不是正道者，你懂什么？这是一种乐趣，知道吗？乐趣。”
刘昭弯身探手在地上摸索着，由衷说道：“要成为怎样的人，不是成为了那样的人就完事的。比如说，你想要成为一个正道者，难道你除了做赏金任务就不做其它事情吗？像我这样，我要成为赏金猎杀之王，不单单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名号、我的厉害，我也应该知道很多属于赏金世界的东西。我要成为王，就要知道王的东西。王者，应该有王的气量和智慧，也应该要尽到身为王的责任。懂吗？”
一见生，二见熟。徐刘二人经历不少，算不得陌生。此番听了这么多教训，徐涛也真心直言一句：
“你懂，等你真的做到再说吧。”
“那你放长双眼等着吧！”
刘昭站起身，拍拍手掌走了两步，在徐涛身旁走过，随手往白毛披风上蹭了几下，发出啧啧之声。
“你看，那边。”刘昭说着，抬手往东边天指着，“贪龙星。”
“贪龙星？你是说那颗东明星吗？”
徐涛循其指向看去，只见满天夜色已变得稀薄许多，零落几颗星辰不知何时稍稍挂在那里，其中一颗尤为明亮。
“没错，东明星又叫贪龙星。贪龙星一现，天就差不多该亮了。”刘昭双手叉腰，凝神远眺，说：“没想到……”
“吼！”
一声咆哮，在远处林中炸响，将夜之静默无情撕破。
“看来，那只小花猫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啊！”刘昭被吓了一跳，心中惊骇一时无法平息。
但此际并非惊讶时候。刘昭低喝一声，身形已向那边飞速赶去，甚至来不及与徐涛解释。而其实，不用刘昭解释，徐涛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施德善，一位医道者，常年游走于山林之间，时而为患者治病炼药，时而独自修行问道，且医且道二十余年。年前巧合来到北原山中，观其势、寻其石，知其定有稀罕药物火根，于是逗留至此。
在此期间，施德善不止一次路过耎青子所在洞穴附近，因每次必有雾气挡路，大感蹊跷。于是长时间徘徊寸进。耎青子不胜其烦，终于派遣雪豹对其进行威吓。
施德善好歹是个老江湖，不乏一些保命手段，面对雪豹袭扰，知其并无恶意，非但未有惧怕，反而萌生了将雪豹收服之想法。一方不去下狠手，一方强而无忌惮，于是二者眨眼争持了半年有余。
总有些东西，是一些人之新鲜初触，同时是另一些人之惯常厌恶。
当徐涛警惕提醒时，刘昭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说：“呵呵，你终于也发现了啊？还说什么不知谁保护谁，看样子，让我保护你是对的。”
“什么？你早发现了吗？”徐涛有些不敢置信。
“一只小花猫而已，不用紧张。”刘昭轻松说着，“你也不要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命是自己捡回来的。这条命啊，虽然是烂命一条，但是别人想要的话，还不是那么容易。”
相较于刘昭感慨之原因，徐涛更好奇其如何发现身后之异常。于是问：“你在什么时候发现了？”
“从你说出发的时候就发现了。”
刘昭继续迈动脚步，略带傲然地笑笑，说：
“跟很多人比起来，甚至跟你比起来，我可能都是不幸的。我自小在打斗之中长大，要活命，就必须警惕起来。耳朵要灵，眼睛要明，就算睡着了，也要时刻提着心吊着胆，不然，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没了头颅。
“这二十年来，我拜了九个师父学艺，他们对我都很不错。如果他们不是都把我当作傻子，我可能不会这么快学到这么多的东西。张宽，就是被我亲手砍头的那个，你还记得吗？他是我最后一个师父，是他教会我修炼法门的。虽然他只是练气三层的境界，但我敬重他光明磊落的为人，我没有想过害他。那个时候，你也看到他是什么情况了，我为了救你，也为了给自己保命，不得不爽手一点。对了，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干嘛带你去见他那里吧？”
刘昭扭头看向徐涛，其目光在徐涛眼中变得明晰无比，似一股清泉般真澈，又似一道和风般豁坦。徐涛点了点头，应道：
“是。”
“我带你去，其实是为了和他一起提升修为。”刘昭之口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之忧伤，可见其对张宽之遭遇仍未释怀。“刚认识他不久，他就把修炼法门教了给我，还毫无保留地传授经验给我。在他的帮助下，我只用了三年时间，就修炼到跟他一样的境界。他不但没有艳羡我或者把我当作敌人，还跟平常一样把我当作知己一样看待，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一点都没变。”
徐涛一边听着，一边留神远处之异响。刘昭则放肆地说着憋了许久之牢骚。
“他停在练气三层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摸索不出突破的门道。好不容易打听到尸兵成长的传闻，刚好又碰到你的出现，以为终于有转机啦，怎么想到会变成那样？唉，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刚才问我怎么发现那只小花猫是吗？”
刘昭话中之真切，让徐涛不忍插话打断。听起主动问起，徐涛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我现在是练气三层的境界，虽然不算很厉害，但是跟普通人打起来，我基本可以不用认真出手。刚才也跟你说了，如果现在遇到一群普通土匪，就算有几百号人也奈我不何。”
也许刘昭是自觉此话带有吹嘘成分，说完看了看徐涛，才继续说：
“原本我的眼耳口鼻就特别的灵，修炼到现在，如果有人在三十丈之外放屁，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告诉你，后面那只小花猫，有四条腿，重约百斤，近四尺长，应该是一只豹子。”
在此前，徐涛留意了那异响许久，好不容易才确认并非错觉，却不能分辨到底是何物。此时听刘昭说得真切，既惊又疑，却不便明说。
“现在是在二十丈外吗？”徐涛问道。
“没错！看来，你这条命也挺硬气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刘昭回头赞赏一句，继续走着，说：
“从我们走出那个山洞开始，那只小花猫就盯上我们了。在这种地方，不可能是雪豹，而普通豹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捕食。这样一来，不难推断它是某个人带过来的宠物。再加上，从开始到现在，它一直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很有可能，是那个耎青子的。”
说着，刘昭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看看吧，她一个女子人家，如果没点东西保护她，怎么敢跑来这种地方？她刚才那个阵法，厉害是厉害，但我估计，莫大哥还是可以破她的。既然莫大哥可以破，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好端端一个女子，只靠阵法看门，跟等死没有分别。看她那个样子，应该不会那么傻的。”
忽然刘昭站立在那里，双手叉腰，一副审视之模样，懒懒说：
“到山顶了！你看，那就是传说中的珍品湖，中间那里就是以前天平寨所在的地方。”
闻言，徐涛大走两步，与刘昭并肩而立。
低眼望去，可见偌大山顶如一口巨大之锅，三个湖泊静谧只剩下黑影模样，波澜不兴，安卧那里似是巨型煎焦面粑。在湖泊以外，松木负雪林立，如道道冰锥。那中间地方，平平无奇，无遮无掩，完全看不出山寨之痕迹。
徐涛看得眉头深锁，不禁疑问：“那湖水怎么没有结冰啊？”
“结冰？噢，对哦，确实没有结冰，可能下面有温泉吧。”刘昭认真看了看，随口说出了自己之想法，“走吧，下去，看看那个丁子卯干嘛在这里设寨。”
徐涛担心底下会不会又有不好之事，也忧虑身后那只所谓小花猫会不会突然发难，犹豫之间，不由得低声喝问：
“一定要下去吗？”
“也不是一定，只是我想去看看。你如果不想去在这里等我也可以。”刘昭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丈余开外，“不过你自己一个敢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
徐涛大声回话，却大步跟了上去。刘昭取笑，徐涛顶嘴，二人说着说着渐渐往珍品湖靠近。
珍品湖位居北原山巅，湖水常年不冻，手脚触及，可知其温温如汤。彼时刘昭沿着湖边踱步，不停猜测当时天平寨会是如何座向、掳掠了无辜百姓过来会是如何分配、被叶杜英捣毁之后又是如何逃散，难得地一声不吭。
走到中央之处，可见松木变得稀疏一些。刘昭深深吸了一口气，过得几息时间，才听见徐涛问话：
“有什么发现？”
刘昭之目光在各处来回跃动，若有所失般，又吸了一口气，道：
“能有什么发现？都过那么多年了。你看看这里，这么大块空地，一定是寨子倒下压出来的。但这里面的树都长这么大了，还能发现什么？”
“说得这么有理有据，好像早知道结果一样。”
“知道是知道，但亲身来走一趟还是要的。”刘昭脚下轻轻踢动，清空了小片积雪，隐约露出一些枯朽之木。“这人呢，要是没点追求，会很没劲的。”
听到刘昭这么感叹，徐涛莫名想起叶卯丹在酒馆独酌之情景。与此相比，夜色相似，沉思者之神色相近，所言字句对徐涛之触动相仿。徐涛随口问：
“那你追求什么？”
“赏金猎杀之王。”刘昭嘿嘿一笑，随意将脚边积雪又踢开了一些。“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
徐涛略略惊讶，避而问道：“那你来这里跟成为赏金猎杀之王有什么关系？”
“嘿，你又不是正道者，你懂什么？这是一种乐趣，知道吗？乐趣。”
刘昭弯身探手在地上摸索着，由衷说道：“要成为怎样的人，不是成为了那样的人就完事的。比如说，你想要成为一个正道者，难道你除了做赏金任务就不做其它事情吗？像我这样，我要成为赏金猎杀之王，不单单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名号、我的厉害，我也应该知道很多属于赏金世界的东西。我要成为王，就要知道王的东西。王者，应该有王的气量和智慧，也应该要尽到身为王的责任。懂吗？”
一见生，二见熟。徐刘二人经历不少，算不得陌生。此番听了这么多教训，徐涛也真心直言一句：
“你懂，等你真的做到再说吧。”
“那你放长双眼等着吧！”
刘昭站起身，拍拍手掌走了两步，在徐涛身旁走过，随手往白毛披风上蹭了几下，发出啧啧之声。
“你看，那边。”刘昭说着，抬手往东边天指着，“贪龙星。”
“贪龙星？你是说那颗东明星吗？”
徐涛循其指向看去，只见满天夜色已变得稀薄许多，零落几颗星辰不知何时稍稍挂在那里，其中一颗尤为明亮。
“没错，东明星又叫贪龙星。贪龙星一现，天就差不多该亮了。”刘昭双手叉腰，凝神远眺，说：“没想到……”
“吼！”
一声咆哮，在远处林中炸响，将夜之静默无情撕破。
“看来，那只小花猫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啊！”刘昭被吓了一跳，心中惊骇一时无法平息。
但此际并非惊讶时候。刘昭低喝一声，身形已向那边飞速赶去，甚至来不及与徐涛解释。而其实，不用刘昭解释，徐涛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施德善，一位医道者，常年游走于山林之间，时而为患者治病炼药，时而独自修行问道，且医且道二十余年。年前巧合来到北原山中，观其势、寻其石，知其定有稀罕药物火根，于是逗留至此。
在此期间，施德善不止一次路过耎青子所在洞穴附近，因每次必有雾气挡路，大感蹊跷。于是长时间徘徊寸进。耎青子不胜其烦，终于派遣雪豹对其进行威吓。
施德善好歹是个老江湖，不乏一些保命手段，面对雪豹袭扰，知其并无恶意，非但未有惧怕，反而萌生了将雪豹收服之想法。一方不去下狠手，一方强而无忌惮，于是二者眨眼争持了半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