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手
mon aug 08 00:23:17 cst 2016
看过了很多次青海湖的日出和落日，我觉得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虽然我还没有去过世界的其它地方。
在饼被吃了一半的时候，我找到了一棵大槐树。
藏宝图的终点上，有一棵大槐树。槐树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水泡子。
槐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树中间已经空了，树皮看上去很苍老，树枝粗得有普通的小树一样粗，却一根根苍劲有力，像飞龙一样。
我当时就高兴地掉下眼泪来。
于是我在周边寻找 ，没有看到任何像入口的地方 。我跳进中空的树干里，除了差点出不来，没有任何收获。
“钱你们两个拿去”
我向声音看去。
在水泡里的边上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读书人打扮的人。背后有两个大汉，正用尖刀抵着他的后腰上。两个大汉看脸上皮肤粗糙潮红，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当地的藏民。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一个看上去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读书人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是看上去神采奕奕，温文尔雅。读书人背对他们，说着话，右手举着包裹，却不转身。
两个大汉一在那里，我也有些奇怪。因为这个被抢对象面不改色，语气中听不到一点慌张，但是却头也不回，难道是有什么厉害的招式，或者根本没有把两名大汉放在眼里？
年长对少年叽哩咕噜说了半天，说的是藏语，我不有听懂。
少年说的是汉语：“我舅舅说钱拿走，你的命，也要拿走。”
读书人还是不慌不忙，说：“江湖规矩，我不回头，看不到两们的样子。财物拿走，不要伤我的性命。”
大汉给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说：“不懂汉人的规矩，把你杀了，钱也抢了，就不会有官兵抓我。”
说完手中刀向读书人的后腰慢慢捅进去。
我想，我遇到高手了，我瞪大眼睛看读书人怎么轻松制服两个强盗。
读书人抽搐了一下，我看有看清他任何动作，然后....
因为他确实什么也没做，干等着刀慢慢插到他身体里，血已经把长袍都染红了。
眼看他就要死在这里。
虽然我知道我打不过这两个强盗，我体内的正义感爆发了！
我大喊一声：“住手！”，一下从树边窜过去。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连一直没回头的读书人也回过头来，三人一齐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由于太过激动，动作过大，一下脸朝下摔倒在地上。
三人一齐看着我慢慢爬起来。
等我爬起来，两名强盗回过身来，握刀的手紧了紧。
我开始考虑如何能打倒他们两个。我原以为读书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现在看完全不是，他是深藏的，却没有什么可以露的。
我应该抓住其中一个往死里打？不行，另外 一个人会从我背后捅刀子。
我一边跑一边寻找机会，在跑的过程中寻找有利的地形，捡地上的石头和树枝扔他们。
好，就这样！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前一疼，“噗”的一声，我胸前中了一刀。
又不按套路来！
我整个脸都扭曲了。我们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胸前的刀上了。我的胸前并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少年惊得手都哆嗦了，恍惚之间，又把刀往里捅了一段。
还没有血。
少年把刀拨出来，刀上没有一丝血。
少年和大汉看着对方 ，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是汉人的妖术！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突然想到了那个手势。
我不慌不忙地，曲着右手的拇指，掌心向上，左手曲了食指，掌心向下，两手合在了一起。
两名强盗更惊讶了。
我冲少年努努嘴，少年一脸茫然。
我说：“你问我头顶顶个什么字？”
少年问：“你头顶顶个什么字？”
我回答：“头顶顶个玄字。”
少年眼泪都快出来了，看了一眼舅舅，扔下刀，一溜烟的跑了。
舅舅愣了一会，也一溜眼跑了。
夕阳洒在迅速远去的背景上，他们被镶了一层金边。
读书人笑呵呵捡起地上的刀，抚着说：“藏刀果然名不虚传啊，好刀。”
我一屁投坐在了地上。
读书人说：“少年哪个门派的啊。”
我回答：“布达拉派。”
读书人说：“布达拉派名不虚传啊，只听过横练铁布衫的，拳打脚踢没事，没见过刀插进胸门不流血的。练成这种绝世武功，少年你一定是布达拉派密传的高级弟子吧”
我说：“我就替我师父砍树卖的，我就只会砍树”
读书人笑着看着我说：“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掏出胸前的几十张饼，说：“信不信由你啊。”
饼被刀穿透了，但是还影响吃。
我和读书人坐在水泡边上，蘸着水吃饼。湖水清澈得看得见底下的圆圆的石头。水是浅蓝色的，夕阳洒进去，把整湖水都染红了。
时间长了，饼特别硬。其实茶花为了能长时间保存，把饼做的特别干。现在时间一长，更是硬的咬不动了。
我一边大口嚼饼 一边说：“你刚才那么镇定，我还以为你是世外高人。你知道一般高人都打扮成读书人，或者和尚乞丐什么的。你怎么做到的，难道是我出来早了”
读书人说：“并没有杀招，只是反正要死了。不如镇定点，显得不窝囊，像个英雄。跪在地上，他们也是杀我。我镇定，他们也是杀我。”
我和读书人相视一笑。
我伸出一整张饼，说：“叔，你年纪大，我敬你一饼。”
读书人礼貌地说：“弟弟不要这么客气。”
天有一点点黑了。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荒郊野地的。”
读书人说：“我都是一个人到处走，习惯了，我是大意了，西北毕竟和中原不一样。没想到还有人敢抢劫我。”
“‘敢’？”我表示不理解为什么用这个字。
读书人停了一下，说：“我身上就没带钱，抢我白抢。再杀了我灭口，从一个抢劫犯变成一个杀人犯。多不划算。”
我哈哈一笑。
笑完，我说：“我叫朱初一。你叫什么名字？”
读书人说：“田彩青。姑苏人。”
我说：“久仰久仰。”
田彩青微笑：“原来你听过我名字。”
我说：“不是，江湖规矩，客套一下。不过看你应该是个有学问的人”
田采青苦笑：“小时候家里穷，没有读书，一个字都不认识，后来年纪大了，学不会了。只是喜欢打扮成秀才的样子而以。”
我仰视他一下，心想这个完全不会武功又不识字的人，是靠怎么活到五十多岁的，真不容易 。
天又黑了一些，灰蒙蒙的了。
田采青说：“咱们去找个藏民家借宿吧。青海白天热晚上冷，咱们晚上能冻死在这湖边。”
我说声好，心里又默默记了一下那棵大树的位置 。
我和田采青静静走着，不再说话 。
脚下踩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只有狼嚎的声音。
连我的白驴都没有发出声音，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夜里的草原一望无际，有一些凉。
看过了很多次青海湖的日出和落日，我觉得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虽然我还没有去过世界的其它地方。
在饼被吃了一半的时候，我找到了一棵大槐树。
藏宝图的终点上，有一棵大槐树。槐树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水泡子。
槐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树中间已经空了，树皮看上去很苍老，树枝粗得有普通的小树一样粗，却一根根苍劲有力，像飞龙一样。
我当时就高兴地掉下眼泪来。
于是我在周边寻找 ，没有看到任何像入口的地方 。我跳进中空的树干里，除了差点出不来，没有任何收获。
“钱你们两个拿去”
我向声音看去。
在水泡里的边上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读书人打扮的人。背后有两个大汉，正用尖刀抵着他的后腰上。两个大汉看脸上皮肤粗糙潮红，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当地的藏民。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一个看上去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读书人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是看上去神采奕奕，温文尔雅。读书人背对他们，说着话，右手举着包裹，却不转身。
两个大汉一在那里，我也有些奇怪。因为这个被抢对象面不改色，语气中听不到一点慌张，但是却头也不回，难道是有什么厉害的招式，或者根本没有把两名大汉放在眼里？
年长对少年叽哩咕噜说了半天，说的是藏语，我不有听懂。
少年说的是汉语：“我舅舅说钱拿走，你的命，也要拿走。”
读书人还是不慌不忙，说：“江湖规矩，我不回头，看不到两们的样子。财物拿走，不要伤我的性命。”
大汉给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说：“不懂汉人的规矩，把你杀了，钱也抢了，就不会有官兵抓我。”
说完手中刀向读书人的后腰慢慢捅进去。
我想，我遇到高手了，我瞪大眼睛看读书人怎么轻松制服两个强盗。
读书人抽搐了一下，我看有看清他任何动作，然后....
因为他确实什么也没做，干等着刀慢慢插到他身体里，血已经把长袍都染红了。
眼看他就要死在这里。
虽然我知道我打不过这两个强盗，我体内的正义感爆发了！
我大喊一声：“住手！”，一下从树边窜过去。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连一直没回头的读书人也回过头来，三人一齐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由于太过激动，动作过大，一下脸朝下摔倒在地上。
三人一齐看着我慢慢爬起来。
等我爬起来，两名强盗回过身来，握刀的手紧了紧。
我开始考虑如何能打倒他们两个。我原以为读书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现在看完全不是，他是深藏的，却没有什么可以露的。
我应该抓住其中一个往死里打？不行，另外 一个人会从我背后捅刀子。
我一边跑一边寻找机会，在跑的过程中寻找有利的地形，捡地上的石头和树枝扔他们。
好，就这样！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前一疼，“噗”的一声，我胸前中了一刀。
又不按套路来！
我整个脸都扭曲了。我们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胸前的刀上了。我的胸前并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少年惊得手都哆嗦了，恍惚之间，又把刀往里捅了一段。
还没有血。
少年把刀拨出来，刀上没有一丝血。
少年和大汉看着对方 ，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是汉人的妖术！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突然想到了那个手势。
我不慌不忙地，曲着右手的拇指，掌心向上，左手曲了食指，掌心向下，两手合在了一起。
两名强盗更惊讶了。
我冲少年努努嘴，少年一脸茫然。
我说：“你问我头顶顶个什么字？”
少年问：“你头顶顶个什么字？”
我回答：“头顶顶个玄字。”
少年眼泪都快出来了，看了一眼舅舅，扔下刀，一溜烟的跑了。
舅舅愣了一会，也一溜眼跑了。
夕阳洒在迅速远去的背景上，他们被镶了一层金边。
读书人笑呵呵捡起地上的刀，抚着说：“藏刀果然名不虚传啊，好刀。”
我一屁投坐在了地上。
读书人说：“少年哪个门派的啊。”
我回答：“布达拉派。”
读书人说：“布达拉派名不虚传啊，只听过横练铁布衫的，拳打脚踢没事，没见过刀插进胸门不流血的。练成这种绝世武功，少年你一定是布达拉派密传的高级弟子吧”
我说：“我就替我师父砍树卖的，我就只会砍树”
读书人笑着看着我说：“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掏出胸前的几十张饼，说：“信不信由你啊。”
饼被刀穿透了，但是还影响吃。
我和读书人坐在水泡边上，蘸着水吃饼。湖水清澈得看得见底下的圆圆的石头。水是浅蓝色的，夕阳洒进去，把整湖水都染红了。
时间长了，饼特别硬。其实茶花为了能长时间保存，把饼做的特别干。现在时间一长，更是硬的咬不动了。
我一边大口嚼饼 一边说：“你刚才那么镇定，我还以为你是世外高人。你知道一般高人都打扮成读书人，或者和尚乞丐什么的。你怎么做到的，难道是我出来早了”
读书人说：“并没有杀招，只是反正要死了。不如镇定点，显得不窝囊，像个英雄。跪在地上，他们也是杀我。我镇定，他们也是杀我。”
我和读书人相视一笑。
我伸出一整张饼，说：“叔，你年纪大，我敬你一饼。”
读书人礼貌地说：“弟弟不要这么客气。”
天有一点点黑了。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荒郊野地的。”
读书人说：“我都是一个人到处走，习惯了，我是大意了，西北毕竟和中原不一样。没想到还有人敢抢劫我。”
“‘敢’？”我表示不理解为什么用这个字。
读书人停了一下，说：“我身上就没带钱，抢我白抢。再杀了我灭口，从一个抢劫犯变成一个杀人犯。多不划算。”
我哈哈一笑。
笑完，我说：“我叫朱初一。你叫什么名字？”
读书人说：“田彩青。姑苏人。”
我说：“久仰久仰。”
田彩青微笑：“原来你听过我名字。”
我说：“不是，江湖规矩，客套一下。不过看你应该是个有学问的人”
田采青苦笑：“小时候家里穷，没有读书，一个字都不认识，后来年纪大了，学不会了。只是喜欢打扮成秀才的样子而以。”
我仰视他一下，心想这个完全不会武功又不识字的人，是靠怎么活到五十多岁的，真不容易 。
天又黑了一些，灰蒙蒙的了。
田采青说：“咱们去找个藏民家借宿吧。青海白天热晚上冷，咱们晚上能冻死在这湖边。”
我说声好，心里又默默记了一下那棵大树的位置 。
我和田采青静静走着，不再说话 。
脚下踩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只有狼嚎的声音。
连我的白驴都没有发出声音，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夜里的草原一望无际，有一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