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鬼（七）
“唔！”强烈的眩晕感和痛感让林音不由得呻吟出声。“我他喵的是在哪？”
“张尧，你上课又在开小差！”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林音努力抬头看去，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怒视着自己。“不是我说你，在咱们实验班就数你成绩最差！要不是其他老师给你求情，我早就跟学年主任商量把你从实验班里面给踢出去了！你说说你，怎么还不知趣！现在离高考还有两个月，你还好意思上课的时候睡觉？要睡回家睡去，现在你就给我滚蛋！”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林音这一次没有摇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摇头已经不能够让自己变得清醒了。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次陷入了更深层的梦境，其中有三次都是以这句话开头。起初林音对班主任的辱骂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此时却觉得难以忍受，不由得出口呛声道：“钱也收了难道你就不能把你那张嘴给闭上？”
班主任倒也没有再和林音争辩，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林音，哦不对，应该是张尧用这种态度来说话，也有可能是因为确实收了钱而心虚。从林音之前的梦境来看，林音大致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叫做张尧的学生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顽劣不化，至于里面的隐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音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听老师在讲台上讲了什么东西，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去发呆。林音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发呆是在什么时候，就算在别人看来林音是在呆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神游太虚，实际上林音也是在思考，而且在这种完全放空的状态下思考效率相对会更高一些。但是今天，林音却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云彩，一阵出神。
“铃……”下课铃声传来，班主任夹着书本走出了教室，但是班级里的同学都还坐在座位上并没有离开。想来也是，在临近高考的时间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利用剩下不多的时间，在这样的气氛下，林音自觉没趣，于是转过身去看向他的同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轻声问道：“同学，现在是几点了？”
可是，那个女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回答。
林音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于是拍了一下那个女生，想要重新问一下，不料那个女生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红着眼圈盯着林音，伸出一只手指着他叫道：“你，你要干嘛？”
林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愣愣的看着那个女生，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林音愣神的时候，班级里其他的学生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有几个男生已经站起身来走向林音的座位，气势汹汹的问道：“张尧，你对白月做了什么？”
林音就算再搞不明白状况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问了一下她几点了，她没有听到，我就拍了一下……”
林音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脸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向着一边翻倒，还好有课桌挡了一下，不然林音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即便是这样，林音还是觉得整个头嗡嗡直响，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鼻子下面有些凉凉的液体流了出来。林音顾不上诧异自己为什么连这样力量的一拳都接不下来，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打我？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和脑袋愈发强烈的眩晕感，林音问道：“你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林音看不清眼前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谁出的手，只听到周围一阵喧哗。
“你听到了么？他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像这种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怎么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可别这么说，如果他真的是在他爸的教育下长大，现在说不定也会被雷劈死呢！”
“不过白月可是真委屈，本来就不想和他说话，竟然还被他拍了一下。你说像是这种人得有多脏啊？杀人犯的儿子，啧啧。”
“而且他刚才还问我们为什么？真有意思，他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像他这种人还能够上学就算是照顾他了，还天天和班主任叫板？要我说这就是随根，和他爸一个德行。你没听班主任说嘛，他爸把人家肚子都捅开了，警察去的时候发现尸体的肠子连拼都拼不上，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变态的儿子一定是变态！”
“要我说张尧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和这小子他爸搞在一起？你们谁见过他妈？说不定也是一副婊子样……”
“哎，你们别说了，你看他眼睛都变红了，万一要是他和他爸一样拿着刀把我们砍死了怎么办？”
“我们这么多人呢，他敢？”
周围学生说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了林音的心脏，他们平淡又带着点戏谑的语气让林音明明是在夏天也感觉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身边的这些所谓的高材生也会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偏见和恶意，嘴里说出来的也尽是些粗鄙之语，不堪入耳。刚开始的几句还好，但是当他听到后面的时候，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强撑起身体扑到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人身上。虽然眼睛依旧看不清，但是靠着感觉还是在第一时间摸到了那个人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掐住并将其摁倒在地上，一边掐着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让你们瞎说！让你们瞎说！你们知道什么？！”
周围的人可能也被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只是片刻，林音便被七手八脚的拉起，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被他摁在地上掐住脖子的男生咳嗽了一声，喘匀了气之后也加入到其中，等到所有人都打的没有了力气之后才悻悻的罢手，走到一旁坐下。其中一个人临了还踢了林音一脚，愤愤的说道：“我们是瞎说？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们是不是瞎说！用不用我再帮你捋一下？”
“你爸是个杀人犯，班主任跟我们讲过，你家邻居我们也问过，你自己后来也承认过，你爸就是一个杀人犯，你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你爸要是简单的杀人犯也就算了，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杀的人吗？就在大街上，用一把匕首把人家肚子都给剖开了，肠子内脏流了一地！这不是变态是什么？你身体里面流淌着一个变态杀人犯的血，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像你爸一样一言不合就把人砍死？我们还能让你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上课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你不但不感激还把我们都当作仇人一样，果然就是和你爸一样，骨子里面就充斥着暴戾！”
“而且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他连被枪毙都没等到，在法院判决了之后，刚从法院出来就被天上打雷给劈死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吗？这件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见了报，你现在到网上还可以查到，难道你现在还想狡辩？”
像是这样的话还在继续说着，每个人说的都有出入，但是大致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林音的父亲杀了人，作案手法非常残忍，而且最后并没有按照正规程序被执行死刑，而是被雷活活劈死。在民间，被雷劈死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不用说发生在一个杀人犯的身上。林音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想要去看看林音到底是死是活，伤势如何，而都是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着，不时还发出一阵哄笑。
林音此时的心一直在不停的抽搐，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这些人说的就是自己，骂的就是自己。林音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反驳，反复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林音也没有找寻到一丁点的信息。
“不，不对，我不是张尧，我是林音！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那我为什么要反驳？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愤怒？我会这么恨，恨这里的所有人？”林音努力想要让自己从这些负能量中跳出来，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心里的情绪更加难以抑制。此时，林音身体中真正属于林音的意识越来越少，而属于张尧的意识却逐渐占据了上峰。
“唔~”林音想要用手撑起身体，但是现在他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轻轻一动就会痛的呲牙咧嘴。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然后努力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教室，身后的嘲笑声和辱骂声依旧没有停歇，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再过一阵子应该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这一次林音的梦境再次发生时间线上的断层，一直稳定的进行着。林音离开教室之后，直接来到了四楼那间空教室，从一个书桌里面拿出了一瓶红花油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擦揉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和红肿。林音一边处理着伤势，一边时不时像窗外望去。虽然外面的天是蓝的，树是绿的，微风吹过还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但是整个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在不远处的校门外，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应该经常会有车经过吧，但是现在也是空无一物。放眼望去表面上一片祥和，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片死寂。
林音处理完伤势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太阳移动到了头顶上，阳光耀眼刺得林音不能直视，林音只是眯缝着眼睛继续看向窗外。良久，林音才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从一个座位下面拖出来一个塑料桶，刚一拧开盖子整个教室里便弥漫起一股浓厚的酒精味。教室中还有许多之前没有被学生搬走的书和卷子，此时都被林音给堆放在一起，浇上了酒精。
“呵，被打的次数多了，总是要用这种东西给自己擦擦伤口。不过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玩意还有这种用处？”林音自嘲的笑笑，然后从兜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面前的纸堆。
瞬间，透着蓝色火焰升腾而起，转而又开始变成了黄色，并冒起滚滚黑烟。林音看着火苗越来越旺，缓缓的走出了教室，回到了六楼。此时已经到了午休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在意他去了哪里，毕竟在这个班级，张尧就算几天没有来也不会有人太在意，只是班主任时不时心情不好才会吼他两句出出气罢了。林音看着教室里已经睡着的学生还有在讲台上打着瞌睡的班主任，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原来是这样，总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捋顺了。”林音自言自语道。
不，林音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对着教室中的一个座位说道。
“张尧，你上课又在开小差！”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林音努力抬头看去，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怒视着自己。“不是我说你，在咱们实验班就数你成绩最差！要不是其他老师给你求情，我早就跟学年主任商量把你从实验班里面给踢出去了！你说说你，怎么还不知趣！现在离高考还有两个月，你还好意思上课的时候睡觉？要睡回家睡去，现在你就给我滚蛋！”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林音这一次没有摇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摇头已经不能够让自己变得清醒了。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次陷入了更深层的梦境，其中有三次都是以这句话开头。起初林音对班主任的辱骂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此时却觉得难以忍受，不由得出口呛声道：“钱也收了难道你就不能把你那张嘴给闭上？”
班主任倒也没有再和林音争辩，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林音，哦不对，应该是张尧用这种态度来说话，也有可能是因为确实收了钱而心虚。从林音之前的梦境来看，林音大致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叫做张尧的学生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顽劣不化，至于里面的隐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音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听老师在讲台上讲了什么东西，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去发呆。林音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发呆是在什么时候，就算在别人看来林音是在呆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神游太虚，实际上林音也是在思考，而且在这种完全放空的状态下思考效率相对会更高一些。但是今天，林音却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云彩，一阵出神。
“铃……”下课铃声传来，班主任夹着书本走出了教室，但是班级里的同学都还坐在座位上并没有离开。想来也是，在临近高考的时间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利用剩下不多的时间，在这样的气氛下，林音自觉没趣，于是转过身去看向他的同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轻声问道：“同学，现在是几点了？”
可是，那个女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回答。
林音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于是拍了一下那个女生，想要重新问一下，不料那个女生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红着眼圈盯着林音，伸出一只手指着他叫道：“你，你要干嘛？”
林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愣愣的看着那个女生，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林音愣神的时候，班级里其他的学生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有几个男生已经站起身来走向林音的座位，气势汹汹的问道：“张尧，你对白月做了什么？”
林音就算再搞不明白状况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问了一下她几点了，她没有听到，我就拍了一下……”
林音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脸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向着一边翻倒，还好有课桌挡了一下，不然林音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即便是这样，林音还是觉得整个头嗡嗡直响，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鼻子下面有些凉凉的液体流了出来。林音顾不上诧异自己为什么连这样力量的一拳都接不下来，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打我？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和脑袋愈发强烈的眩晕感，林音问道：“你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林音看不清眼前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谁出的手，只听到周围一阵喧哗。
“你听到了么？他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像这种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怎么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可别这么说，如果他真的是在他爸的教育下长大，现在说不定也会被雷劈死呢！”
“不过白月可是真委屈，本来就不想和他说话，竟然还被他拍了一下。你说像是这种人得有多脏啊？杀人犯的儿子，啧啧。”
“而且他刚才还问我们为什么？真有意思，他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像他这种人还能够上学就算是照顾他了，还天天和班主任叫板？要我说这就是随根，和他爸一个德行。你没听班主任说嘛，他爸把人家肚子都捅开了，警察去的时候发现尸体的肠子连拼都拼不上，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变态的儿子一定是变态！”
“要我说张尧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和这小子他爸搞在一起？你们谁见过他妈？说不定也是一副婊子样……”
“哎，你们别说了，你看他眼睛都变红了，万一要是他和他爸一样拿着刀把我们砍死了怎么办？”
“我们这么多人呢，他敢？”
周围学生说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了林音的心脏，他们平淡又带着点戏谑的语气让林音明明是在夏天也感觉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身边的这些所谓的高材生也会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偏见和恶意，嘴里说出来的也尽是些粗鄙之语，不堪入耳。刚开始的几句还好，但是当他听到后面的时候，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强撑起身体扑到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人身上。虽然眼睛依旧看不清，但是靠着感觉还是在第一时间摸到了那个人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掐住并将其摁倒在地上，一边掐着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让你们瞎说！让你们瞎说！你们知道什么？！”
周围的人可能也被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只是片刻，林音便被七手八脚的拉起，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被他摁在地上掐住脖子的男生咳嗽了一声，喘匀了气之后也加入到其中，等到所有人都打的没有了力气之后才悻悻的罢手，走到一旁坐下。其中一个人临了还踢了林音一脚，愤愤的说道：“我们是瞎说？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们是不是瞎说！用不用我再帮你捋一下？”
“你爸是个杀人犯，班主任跟我们讲过，你家邻居我们也问过，你自己后来也承认过，你爸就是一个杀人犯，你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你爸要是简单的杀人犯也就算了，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杀的人吗？就在大街上，用一把匕首把人家肚子都给剖开了，肠子内脏流了一地！这不是变态是什么？你身体里面流淌着一个变态杀人犯的血，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像你爸一样一言不合就把人砍死？我们还能让你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上课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你不但不感激还把我们都当作仇人一样，果然就是和你爸一样，骨子里面就充斥着暴戾！”
“而且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他连被枪毙都没等到，在法院判决了之后，刚从法院出来就被天上打雷给劈死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吗？这件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见了报，你现在到网上还可以查到，难道你现在还想狡辩？”
像是这样的话还在继续说着，每个人说的都有出入，但是大致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林音的父亲杀了人，作案手法非常残忍，而且最后并没有按照正规程序被执行死刑，而是被雷活活劈死。在民间，被雷劈死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不用说发生在一个杀人犯的身上。林音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想要去看看林音到底是死是活，伤势如何，而都是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着，不时还发出一阵哄笑。
林音此时的心一直在不停的抽搐，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这些人说的就是自己，骂的就是自己。林音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反驳，反复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林音也没有找寻到一丁点的信息。
“不，不对，我不是张尧，我是林音！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那我为什么要反驳？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愤怒？我会这么恨，恨这里的所有人？”林音努力想要让自己从这些负能量中跳出来，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心里的情绪更加难以抑制。此时，林音身体中真正属于林音的意识越来越少，而属于张尧的意识却逐渐占据了上峰。
“唔~”林音想要用手撑起身体，但是现在他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轻轻一动就会痛的呲牙咧嘴。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然后努力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教室，身后的嘲笑声和辱骂声依旧没有停歇，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再过一阵子应该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这一次林音的梦境再次发生时间线上的断层，一直稳定的进行着。林音离开教室之后，直接来到了四楼那间空教室，从一个书桌里面拿出了一瓶红花油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擦揉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和红肿。林音一边处理着伤势，一边时不时像窗外望去。虽然外面的天是蓝的，树是绿的，微风吹过还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但是整个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在不远处的校门外，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应该经常会有车经过吧，但是现在也是空无一物。放眼望去表面上一片祥和，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片死寂。
林音处理完伤势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太阳移动到了头顶上，阳光耀眼刺得林音不能直视，林音只是眯缝着眼睛继续看向窗外。良久，林音才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从一个座位下面拖出来一个塑料桶，刚一拧开盖子整个教室里便弥漫起一股浓厚的酒精味。教室中还有许多之前没有被学生搬走的书和卷子，此时都被林音给堆放在一起，浇上了酒精。
“呵，被打的次数多了，总是要用这种东西给自己擦擦伤口。不过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玩意还有这种用处？”林音自嘲的笑笑，然后从兜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面前的纸堆。
瞬间，透着蓝色火焰升腾而起，转而又开始变成了黄色，并冒起滚滚黑烟。林音看着火苗越来越旺，缓缓的走出了教室，回到了六楼。此时已经到了午休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在意他去了哪里，毕竟在这个班级，张尧就算几天没有来也不会有人太在意，只是班主任时不时心情不好才会吼他两句出出气罢了。林音看着教室里已经睡着的学生还有在讲台上打着瞌睡的班主任，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原来是这样，总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捋顺了。”林音自言自语道。
不，林音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对着教室中的一个座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