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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天裂山下 场面大乱

    tue sep 01 01:19:35 cst 2015

    对上来的卢广良四人,冷墓一人定斗不过,便耍话道:“双武庄一个以正气自居之派,竟也行此下三流,以众欺寡之举――”“要看看恶敌是谁,我们不怕你这笑话、讥讽。废话别多讲,还不还神兵?”席易展不可商量的口气道,剑指冷墓。气氛瞬息凝肃,杀气腾起。

    冷墓感觉不妙了,当即喊道:“罗狱六王,还不派上天髓游魂奴!”只见,擂台西面的人群中起一阵骚动,须臾,天髓派那被控的六人:连宇、风合、卷燃、沉涡、伏水、冽冰,埋头冲撞开来,朝擂台上冲去。

    而人群中,来不及躲闪之人,被撞到一片。个个含怒,眼看着他们跳上擂台。又在随后,控天髓数人的六王此时从被撞倒的人身走过,去向擂台。那跋扈模样,气焰不可一世。

    这可真引得众人压不下大怒了,一人喊道:“嚣张什么样儿……”起刀就杀上六王去,近百人群攻将起。六王见状大慌,连忙撒腿奔近擂台边,心中惊乱!随即筑起一道游魂墙护在身前。追在当头的人,登时触之,便被定稳,又成一道人墙。那六王,这时再从容上去擂台。算一算,台面上已站了十七人。

    忽然,一个声音由洞室前大喊来道:“冷墓!”他诧异微惊,回头看去,却是杨傲雨!隐隐可见他身上沾着血渍,甚为凶煞。他身旁站着伏姑娘。

    还有十字门数人,都是浑身凶厉之状。伏姑娘看台上的自家人却无能力相救,顿然悲伤、无可奈何!原来,落缨教杨傲看着伏姑娘。就在谢陆超被天虚云打飞晕死地上时,在洞室前引起了韧甲城一番混乱。

    伏姑娘趁此进去储剑室,杨傲雨却随后跟着她。可在剑室里,只有聚流云的数十门徒在此候着,没见到天髓派一人。此番情况,自当是打斗一轮,平了洞室内之敌。

    外头,冷墓大声挑衅道:“你上来擂台,这么说话,太不方便!”杨傲雨再不搭话,提着大刀,快步走去擂台,一众人横向并行。

    方才,冷墓没上擂台之前,已经盘算了一番:以聚流云的天虚云、凝云、散云、碎云、玄云五人,天髓派六个游魂奴,自己帮派的七人,还有在一月前便联系好的归影一派,同为一道,对付双武庄、韧甲城、十字门这三派,是极容易的事。三派里,主要是杨傲雨、双武庄几个大弟子。至于韧甲城,现在只有焦师傅可成威胁,但不足为惧。

    只要打败这些死对头,就可独统大会,与天虚云、善卿寒分食势力。剩下的数千人,冷墓认为不会有高手藏在其中。就是个别带头的太烦人。

    于是,在擂台上对身旁的六王悄悄道:“天髓派数人由我操控。你六人下去,谁有心捣乱,就以游魂制之!”六王便又下去擂台,半围着散开,聚出游魂,守在当下。那一道人墙已然被接了开。

    众人士与六王对峙,蠢蠢欲动。忽一人壮起胆道:“方才中游魂之人,可用内力驱除游魂。大家紧靠身后,哪个中了游魂,立即解除。无须怕这几人,如此嚣张,抓住他们,上!”

    一群人应声,场面欲将失控。六王仍操动六十头游魂,在擂台这西向的一方飘散开去。即刻制住靠上来的人,可是,一会就被解去了游魂。数王深谙不妙“人数太多!”因为聚游魂得须耗费阴力气息,而这许多人,恐怕力不从心。

    秦广王就此时急忙道:“狱主,人数太多,难以控制住!”却是,那擂上的冷墓厉色道:“挡不住也得挡!”他仍在与双武庄四个弟子对峙,都知道彼此实力,是以,两边不敢轻举妄动。

    杨傲雨等一帮人也到擂台之后时,却被聚流云四云当前拦住,拂尘已作出杀势,将打起来。此刻,台下西边有各帮攻上数王,台后又有杨傲雨九人逼着。冷墓一时感到压迫大增。突然向着人群高喊道:“善卿寒,你这归影一派还不出来!”

    天虚云逐斗着落缨。从擂台南边的人群打开一条路,土石飞溅中,杀到了那一排排简易屋前。他当时听到冷墓这一怒喊,回头视之,见靠近擂台下的人群,涌动将反,势欲拆擂。

    他可不允许。要镇住乱势,便急撇下落缨,奔去向擂台。落缨才因此得以喘口气儿,心一直叹着这想法:“一人真是斗不过他……”微有绝望。

    天虚云急匆匆冲向擂去,一近擂台就喊道:“休得乱我大会!”立即运开拂尘,扫击擂面碎石,泼向双武庄四个大弟子。他们急速退下擂台躲避。天虚云再对着攻近的人群扫出一轮飞石。碎石雨下,多砸在冲到前头的人脸面上,痛的嚎啕大叫手捂脸。

    毕了,天虚云又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不破众人之相。只盼诸位别再闹乱大会。出此下策,我是逼不得已――冷狱主,你玩得太过了,收敛收敛罢――有哪位英雄愿来赐教,天虚云奉陪……”

    伏姑娘突然从擂后纵身上擂,两手渐次一挥,施展‘冷霜刺’,只见两支两寸长的雾状冷刺,直袭冷墓、天虚云的左侧身面。

    这招却只击中冷墓。他背后就猛觉一点冷痛的难受。可,并非是皮开肉裂。若非天虚云说他分了神,也不会中这伏姑娘这手。

    天虚云功力了得,警惕自然高,身子都不转,一掌往去摊扫,便抹消来刺。立刻怒提拂尘,转身砸下伏姑娘之时怒道:“天髓小女娃!”伏姑娘见这杀势,心大惊,怖怖望着,心头登时空空。

    这危险之刻,却有钟姑娘瞬步跃来她身后――想要抱走根本不可能――顿时叉举双短剑在头顶,欲接下拂尘。霎间,那拂尘猛劲砸下。

    ‘铿!’钟姑娘双臂当即一阵疼痛!再一个瞬间,已握不住双剑,被打了掉。紧接着,她竟然曲来双手护住头,拂尘顺势打下,一双细手臂登时剧痛,似要断裂般。打得钟姑娘闷声的痛。

    突然只听‘啊…啊…!’两个啸声厉喊!天虚云忽紧急收起拂尘。却是杨傲雨、落缨赶近。两人发疯一样怒吼着,一前一后夹杀天虚云――钟姑娘的双臂得以保住――只见他急速腾跃半空,横着身体,拂尘双叉斜斜刺下各对冲而上的落缨、杨傲雨。

    冷墓却急趁此时,忍着背痛,提剑开步向伏姑娘,欲亲手报一刺之仇。而不控鬼奴杀她。却不知,伏姑娘被钟姑娘舍命相救的前一刹已回过神来。她立即运气结‘霜盾’。只见一层两尺见方的白蒙气雾,瞬间聚在她身前。冷墓杀剑正到,刺入‘霜盾’,可是,竟刺不透这一层霜雾。欲将运来猛力刺之。

    他猛惊一震,见右侧的杨傲雨,落刀斩下!惊愕之余,欲想急缩回利剑,却被伏姑娘的霜盾冻结住,缩不回来!再要使力扯,已经来不及,只得慌忙松开抓手,退!

    瞬息间,大刀由冷墓的面前劈杀而下,落斩到擂面之面!砍碎了小石子!刀,就差半尺即砍到冷墓的脚指头。他慌急躲到天髓派的数人身后。伏姑娘顺手拿过神木与水,此时,双武庄五个弟子再登上擂台。

    冷墓的这躲避之处,使杨傲雨不能连续出刀。只怕砍到天髓派的人。而冷墓欲要控制游魂奴,须得重新施以一指三点‘幽惧术’才能操纵天髓鬼奴。

    说方才,杨傲雨、落缨袭来天虚云。正逢攻招,快步中各横刀剑挡开腾空的天虚云双叉。一刀一剑却把天虚云送了更高。而落缨,立时飞身直起,驭次兵弹击上去,刺往其脸面――杨傲雨就此刻斩刀杀向冷墓。

    天虚云见这几近隐形的次兵,空中就来一个挺身往后抬起头、身,从容躲开了,落下擂面以东。与落缨相去两丈,看向擂台之后,也是一阵乱。

    此刻,擂上各人位置为:天虚云在东;杨傲雨、钟,伏两个姑娘偏在西北;冷墓躲在西;落缨正南偏中,一心只忧着钟姑娘,却由不得他分心。双武庄大弟子这时绕到擂后,护着两位姑娘,以防神木与水再被夺走。

    凝云、碎云、散云、玄云本来是拦着伏姑娘、杨傲雨他们。怎料这伏姑娘比十字门还要凶狠,一下突到擂台上。钟姑娘便随在其后,救了她一命。而杨傲雨,是给自己兄弟掩护上去的擂台。

    各方对敌才站定,忽然,伏姑娘有异动,欲要杀去冷墓。天虚云见状即时说道:“小姑娘,就凭你一个人可救不了被冷墓操纵之人。他若是派你娘亲和你打,怎会下得了手?还是听我一言,如果你愿意以你娘亲数人作为交换之物,你自己或让谁谁与我小打一场。若是你胜出,我便放了你娘亲数人。可是,输了,你得要送出神木与水,并且再由冷狱主将你控制,一生如此。若不愿意,你就和你娘亲打斗一番罢!”

    伏姑娘怒道:“胜负如何区分?”天虚云杨一杨嘴角道:“无力再战,或者掉下擂台便就是输,不会打出人命。当然也可以认输。总好过你亲手杀了自己娘亲,或――”

    落缨抢着话凶道:“这擂台上,有谁是你对手?就是我和阿雨――杨傲雨一块来作你对手,也不一定能赢!这么想来,你无非是想以此计来将我们一一制服。但也有好处,便是可以避免乱战,不至于搞掉你这大会。而我们想要救人,只能应战。那么,就以我、杨傲雨斗你一人。要知道,一对一没有胜算,还不如继续乱你大会!”

    天虚云玩心的道:“你们若是败了,同样要成为冷墓傀儡。但是,你离落缨究竟是如何解了幽惧术?别急着讲,被我打败之后,再讲不迟。”落缨正色道:“不止要成傀儡,我这把钧怡剑、伏姑娘手中神木与水,都归你所有!”

    忽擂台下一个粗狂的声音喊道:“虚云人,这两人联手,你又有几分胜算!别逞能了,万一败仗,此地将是你……”“吴望,不要扫了我兴致!”天虚云斥断他的话。

    吴望便一身跳起,登上擂台欲沾光,说道:“我没空扫你兴致!不要自以为是,万一败……”登时止住了话语!众人傻眼。却是天虚云一把飞速拂尘锥,击穿了他身面!又冷道:“积云之仇,你不上来,我都还不记得。”

    擂台下的无望门‘丧狼’,怕得低头不敢看擂台上了,唯恐被认出。天虚云一杆力甩北出,猛然一抽,顷刻撕裂了吴望门面!血雨泼下擂的后台。再收回这血黑拂尘,又冷道:“无干人等,下擂台去。”

    冷墓不满也得听着,操纵天髓派六人跟在身后,下向擂台的西边。双武庄五个弟子、伏姑娘、十字门、聚流云四云这些人都在一块,既是后台。

    落缨最后才扶着钟姑娘走下。深情厚意,众人看在眼里。最担心是她的小手臂,都不能使力了。双短剑给落缨放回袖中。焦姑娘这时才注意到杨傲雨,在擂台下东北向关切道:“杨大哥,千万要小心!”

    杨傲雨道:“玲心,不会有事。你谢大哥伤势如何了?”焦姑娘担忧道:“并无大碍,只是断掉几根骨头。别去管他,当心危险。”

    这场对打,关乎着近年所发生的一切恩怨的抹平:若是输了,将再无翻身机会,还会牵连至韧甲城、双武庄、十字门所有人――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要是胜了,便立威当下。可趁此清算所有仇怨,新定江湖规矩。但也必须要防,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同归于尽的想法。

    须臾,落缨、杨傲雨站立擂台之西;天虚云在东,相去三丈,冷脸对望。口头上的‘契约’打斗,似乎是给‘厮杀’两字蒙上了一层温和外衣,给人一种点到为止的意思。可是,结局如何,在魔性狂发下,有谁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