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可疑的名片
那具尸体最后被确定就是养病失踪的秦芹。
齐晖他们对黄彬宁再次刮目相看。
根据法医的检验结果，秦芹是被人弄晕后捆绑起来，然后取下了一部分血肉，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的。
而在她死亡之后，黄彬宁还分几次从她身上继续割下肉来养花。
可以说是直接将秦芹当做了花肥在使用。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尤其那人是跟了她多年的助理，年纪比她小两岁，据说两人以前关系挺好的，关系也很和睦。
如果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她很有可能是反社会人格。
总而言之，绝不是一个柔弱的好人。
虽然这与他们见到的黄彬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评价。
黄彬宁在他们抓来的第二天，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对她杀人的事供认不讳，但问到为什么要杀秦芹的时候，她却不说话了。
保持沉默是她最后的武器。
齐晖心里有点介意。
虽然人赃俱获，而且她也承认了杀人，但是齐晖心里就是不得劲。
人非草木，这几天通过周边走访，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黄彬宁和秦芹的关系一直很好。
黄彬宁从家里独立出来之后，一直潜心学习插花，而秦芹则从那时候开始，就在帮她处理各种杂事。
从默默无闻到一举成名，若说关键是黄彬宁的能力，那秦芹的功劳也绝对不小。
就连这次黄彬宁突然抱出了一盆花，受到全国上下的关注。
秦芹也一直陪在身边，绝对是大功臣。
这次一开始没有人怀疑，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觉得两人关系很好，从没有往坏事上想。
所以，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将秦芹杀掉，然后如此残忍的对待尸体呢？
仅仅是为了那盆花？
齐晖有些头疼。
上头因为这件案子影响极其恶劣，勒令尽快结案。
那盆花一出现就引来众多人的追捧，大家都因为那花将黄彬宁看做花艺界的新星。
如今事情爆出来，花居然是用人肉来浇灌的，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多数人都感到极其愤怒，认为黄彬宁利用了他们对花的喜爱，欺骗了他们。
那花居然是用人肉养的。
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不说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正常人哪会想到用人肉去养花的！
媒体上开始大肆渲染这个案件，还将黄彬宁称为花艺界的汉尼拔。
这件事因着黄彬宁之前的名声，而越闹越大。
因此即使没有找出犯罪动机，但是其他的事实都很清楚了，所以警方早早就催促结案。
即使齐晖再怎么不愿意，也拖不了多久。
“齐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冯嘉年还没进办公室就大呼小叫，齐晖皱着眉看向他。
就见冯嘉年顶着一头跑乱的鸟窝，脸上泛着红光，手里举着手机十分兴奋。
齐晖挥手示意他小点声，“你这嗓门太大了，吵！”
“齐哥……我发现的可是大线索！”冯嘉年有些委屈地说着。
齐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冯嘉年耍宝。
没办法，冯嘉年将手机递过去，上面是一张照片。
“这照片是我去问那个小助理话的时候，她给我看的，说是偷偷拍的那盆花的照片。”冯嘉年有些得意，指着照片让齐晖细看，“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齐哥？”
齐晖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一凛。
他不喜欢那盆花，这种用鲜血人肉浇灌的花肯定不是正常的东西，而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地推崇，在他看来跟吸+毒+上+瘾差不多。
这张照片也是拍的花，但让他跟冯嘉年感到兴奋的，却是照片左上角露出的一张小小的卡片。
卡片是米色？或者咖啡色？
照片调了滤镜，颜色已经分不清了。
可上面的字却很清楚的写着，“氏药行”。
虽然写得不全，但齐晖还是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表妹的那件案子。
那时那个叫徐晓午的女生说出自己是在药行拿的药，可问到是什么药行时，却突然晕倒了。
醒来之后对于药行的事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在那之后，两人曾经查过很多药店，可k市是s省的省会城市。
不仅大，而且交通便利。别说本市的药店就够他们查，如果那个女生是去别的地方找的药店呢？
这无疑为大海捞针。
两人还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看到了药行。
“氏药行”……
虽然名字没有全，但是看到了名片，可比听人说要清楚多了。
至少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他们心里有了把握。
“这是那小助理在花房拍的？”齐晖摸着下巴问。
“对！说是案发前一天在现场拍的，”冯嘉年指着花盆里一个小小的，像长了毛的东西，“拍完之后才看到花盆里有这个，刚刚拿出还没细看，黄彬宁就进来把她给赶出去了。”
“现场收集物证的时候，收到这个了吗？”
冯嘉年皱眉，“就是这么怪！照理说这是前一天拍的照片，应该不会被清理。尤其这名片随意地丢着，也不会注意到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可我去问了物证那边，说根本没看到这张名片。连垃圾桶都翻了也没有。”
“嗯，看来，这事只有黄彬宁知道了。”齐晖想了想，决定去问问黄彬宁。
齐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门口。
黄彬宁低着头，一步一步走进来。
走得很是优雅，仿佛手上戴着的手铐只是她的新手镯一样。
一点也不像是被关押的犯罪嫌疑人。
除了那张苍白的脸。
没有半点血色，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柔弱地跟朵小白花一样的人，居然是杀人碎尸的凶手。
齐晖等她坐下，没有多余地废话，直接把照片推到黄彬宁眼前。
“我的花，还好吗？”黄彬宁看着照片，低声问到。
“枯了。”
“枯……了……”黄彬宁听到齐晖的回答，整个人有些愣。
自己费尽心思养的花，为了让它长得好，连自己仅有的朋友都杀了！
可如今，还是枯了。
齐晖看她坐那发愣，神色里透着悲哀，不禁皱眉，“我找你不是让你看花的。”
黄彬宁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低声呢喃着“枯了”两个字。
“啪”一声，齐晖一掌拍在桌子上，“别装疯卖傻的，我在问你话！”
黄彬宁被吓得震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抬头看向齐晖。
“这张名片，你知道是哪来的吗？”齐晖用手指着照片左上角露出半截的白色卡片。
“名，片？”黄彬宁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名片？”
她闻言向照片看去，就看到角落里一张白色卡片上，写着“氏药行”三个字。
“啊！是那家药行！”她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探身想要抓住齐晖的胳膊。
随行来的女警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一把按住了她。
齐晖心里一紧，“你知道那家药行？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黄彬宁被按在椅子上还在不停挣扎，“都是那瓶药！那瓶药不见了！不见了！”
又是药！齐晖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的位置，是尖锐的疼痛。
“你是说你从这家药行拿了药？是什么药？这家药店在哪里？”
黄彬宁突然停止了挣扎，她低垂着头，随后发出了几声笑声。
那笑声听起来有些刺耳，仿佛什么东西刮过黑板时留下的尖锐的声音。
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按着黄彬宁的女警手一抖，就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笑过之后，黄彬宁缓慢地，僵硬地抬起了头。
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齐晖，那双眼睛跟之前的完全不同，眼白在齐晖的眼前逐渐缩小，瞳孔变得只有针尖大小。
齐晖惊异地看着眼前女人的变化。
黄彬宁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齐晖笑。
配上那双眼睛实在是有够恐怖。
女警站在黄彬宁身后，并没有看到她的变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声真吓人。
齐晖定定心神，又问了一遍：“这家药行在哪里？”
谁知黄彬宁却两眼一翻，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
两人赶紧查看，却发现人已经彻底晕倒了。
齐晖没想到又是这个结果，让女警把人带走之后，一拳打在了墙上。
线索又断了！
齐晖他们对黄彬宁再次刮目相看。
根据法医的检验结果，秦芹是被人弄晕后捆绑起来，然后取下了一部分血肉，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的。
而在她死亡之后，黄彬宁还分几次从她身上继续割下肉来养花。
可以说是直接将秦芹当做了花肥在使用。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尤其那人是跟了她多年的助理，年纪比她小两岁，据说两人以前关系挺好的，关系也很和睦。
如果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她很有可能是反社会人格。
总而言之，绝不是一个柔弱的好人。
虽然这与他们见到的黄彬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评价。
黄彬宁在他们抓来的第二天，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对她杀人的事供认不讳，但问到为什么要杀秦芹的时候，她却不说话了。
保持沉默是她最后的武器。
齐晖心里有点介意。
虽然人赃俱获，而且她也承认了杀人，但是齐晖心里就是不得劲。
人非草木，这几天通过周边走访，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黄彬宁和秦芹的关系一直很好。
黄彬宁从家里独立出来之后，一直潜心学习插花，而秦芹则从那时候开始，就在帮她处理各种杂事。
从默默无闻到一举成名，若说关键是黄彬宁的能力，那秦芹的功劳也绝对不小。
就连这次黄彬宁突然抱出了一盆花，受到全国上下的关注。
秦芹也一直陪在身边，绝对是大功臣。
这次一开始没有人怀疑，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觉得两人关系很好，从没有往坏事上想。
所以，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将秦芹杀掉，然后如此残忍的对待尸体呢？
仅仅是为了那盆花？
齐晖有些头疼。
上头因为这件案子影响极其恶劣，勒令尽快结案。
那盆花一出现就引来众多人的追捧，大家都因为那花将黄彬宁看做花艺界的新星。
如今事情爆出来，花居然是用人肉来浇灌的，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多数人都感到极其愤怒，认为黄彬宁利用了他们对花的喜爱，欺骗了他们。
那花居然是用人肉养的。
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不说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正常人哪会想到用人肉去养花的！
媒体上开始大肆渲染这个案件，还将黄彬宁称为花艺界的汉尼拔。
这件事因着黄彬宁之前的名声，而越闹越大。
因此即使没有找出犯罪动机，但是其他的事实都很清楚了，所以警方早早就催促结案。
即使齐晖再怎么不愿意，也拖不了多久。
“齐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冯嘉年还没进办公室就大呼小叫，齐晖皱着眉看向他。
就见冯嘉年顶着一头跑乱的鸟窝，脸上泛着红光，手里举着手机十分兴奋。
齐晖挥手示意他小点声，“你这嗓门太大了，吵！”
“齐哥……我发现的可是大线索！”冯嘉年有些委屈地说着。
齐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冯嘉年耍宝。
没办法，冯嘉年将手机递过去，上面是一张照片。
“这照片是我去问那个小助理话的时候，她给我看的，说是偷偷拍的那盆花的照片。”冯嘉年有些得意，指着照片让齐晖细看，“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齐哥？”
齐晖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一凛。
他不喜欢那盆花，这种用鲜血人肉浇灌的花肯定不是正常的东西，而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地推崇，在他看来跟吸+毒+上+瘾差不多。
这张照片也是拍的花，但让他跟冯嘉年感到兴奋的，却是照片左上角露出的一张小小的卡片。
卡片是米色？或者咖啡色？
照片调了滤镜，颜色已经分不清了。
可上面的字却很清楚的写着，“氏药行”。
虽然写得不全，但齐晖还是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表妹的那件案子。
那时那个叫徐晓午的女生说出自己是在药行拿的药，可问到是什么药行时，却突然晕倒了。
醒来之后对于药行的事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在那之后，两人曾经查过很多药店，可k市是s省的省会城市。
不仅大，而且交通便利。别说本市的药店就够他们查，如果那个女生是去别的地方找的药店呢？
这无疑为大海捞针。
两人还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看到了药行。
“氏药行”……
虽然名字没有全，但是看到了名片，可比听人说要清楚多了。
至少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他们心里有了把握。
“这是那小助理在花房拍的？”齐晖摸着下巴问。
“对！说是案发前一天在现场拍的，”冯嘉年指着花盆里一个小小的，像长了毛的东西，“拍完之后才看到花盆里有这个，刚刚拿出还没细看，黄彬宁就进来把她给赶出去了。”
“现场收集物证的时候，收到这个了吗？”
冯嘉年皱眉，“就是这么怪！照理说这是前一天拍的照片，应该不会被清理。尤其这名片随意地丢着，也不会注意到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可我去问了物证那边，说根本没看到这张名片。连垃圾桶都翻了也没有。”
“嗯，看来，这事只有黄彬宁知道了。”齐晖想了想，决定去问问黄彬宁。
齐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门口。
黄彬宁低着头，一步一步走进来。
走得很是优雅，仿佛手上戴着的手铐只是她的新手镯一样。
一点也不像是被关押的犯罪嫌疑人。
除了那张苍白的脸。
没有半点血色，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柔弱地跟朵小白花一样的人，居然是杀人碎尸的凶手。
齐晖等她坐下，没有多余地废话，直接把照片推到黄彬宁眼前。
“我的花，还好吗？”黄彬宁看着照片，低声问到。
“枯了。”
“枯……了……”黄彬宁听到齐晖的回答，整个人有些愣。
自己费尽心思养的花，为了让它长得好，连自己仅有的朋友都杀了！
可如今，还是枯了。
齐晖看她坐那发愣，神色里透着悲哀，不禁皱眉，“我找你不是让你看花的。”
黄彬宁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低声呢喃着“枯了”两个字。
“啪”一声，齐晖一掌拍在桌子上，“别装疯卖傻的，我在问你话！”
黄彬宁被吓得震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抬头看向齐晖。
“这张名片，你知道是哪来的吗？”齐晖用手指着照片左上角露出半截的白色卡片。
“名，片？”黄彬宁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名片？”
她闻言向照片看去，就看到角落里一张白色卡片上，写着“氏药行”三个字。
“啊！是那家药行！”她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探身想要抓住齐晖的胳膊。
随行来的女警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一把按住了她。
齐晖心里一紧，“你知道那家药行？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黄彬宁被按在椅子上还在不停挣扎，“都是那瓶药！那瓶药不见了！不见了！”
又是药！齐晖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的位置，是尖锐的疼痛。
“你是说你从这家药行拿了药？是什么药？这家药店在哪里？”
黄彬宁突然停止了挣扎，她低垂着头，随后发出了几声笑声。
那笑声听起来有些刺耳，仿佛什么东西刮过黑板时留下的尖锐的声音。
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按着黄彬宁的女警手一抖，就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笑过之后，黄彬宁缓慢地，僵硬地抬起了头。
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齐晖，那双眼睛跟之前的完全不同，眼白在齐晖的眼前逐渐缩小，瞳孔变得只有针尖大小。
齐晖惊异地看着眼前女人的变化。
黄彬宁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齐晖笑。
配上那双眼睛实在是有够恐怖。
女警站在黄彬宁身后，并没有看到她的变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声真吓人。
齐晖定定心神，又问了一遍：“这家药行在哪里？”
谁知黄彬宁却两眼一翻，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
两人赶紧查看，却发现人已经彻底晕倒了。
齐晖没想到又是这个结果，让女警把人带走之后，一拳打在了墙上。
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