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花房里的冰柜
作为普通民众一员的小助理，除了在人头上看到过头皮（当然那人还是活的），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头皮。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真的是头皮吗？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
头皮是只有人类才长成这样吗？会不会是猪的？鸡的？甚至是狗的？
她站在路边，呼啸而过的车辆带来一阵阵的轰鸣声。
从她身边经过的人，神色匆匆。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好奇眼前的人。
谁都没有在意这个站在路口，暗自纠结的人。
小助理有些傻大胆，当然这是她妈妈形容的。
不过形容得也不错。
比如眼下，纠结半天的小助理，决定去探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去看看才明白。
小助理到了黄家。
黄彬宁今天有一整天的活动，她打电话说自己起来晚了，得耽误一会儿。
今天的活动都是和花艺界的大前辈们一起参加。
这样的活动黄彬宁不敢迟到。
只能自己出了门。
黄彬宁一边录影，一边有些不安。
内心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快要冒出头来。
这让她的情绪有点急躁。
录影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所幸她的脸色是真不好看，在场的人大多以为她是太累了，也没有过多责难。
可是这样的宽容并没有让黄彬宁心里的那股不安减退。
她朝摄影棚四下望了望。
没有看到自己的新助理……
回想到昨天在花房里看到她，黄彬宁突然变了脸色。
摄影棚的光线很亮，几盏大灯打在台上的人身上，隐隐还有点热。
但此刻黄彬宁已经感受不到热了，她背上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滑下。
不知何时，台下围观的人中，多了几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紧紧地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黄彬宁。
黄彬宁在这样的目光中如坐针毡。
她很想忽视那道目光，但是那人的存在感实在不容她忽视。
强大的气场加上凌厉的眼神，黄彬宁有一种自己已经成为猛兽眼中的猎物的感觉。
好不容易熬到活动结束。
黄彬宁踩着高跟鞋想要快步离开，却被那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黄彬宁女士，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电视台的人都停了下来。
这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可听他们的话好像是警察？
在场的人都神色莫名地看向黄彬宁。
她做了什么，居然招来了警察？
“那个，警察先生，请问是有什么事吗？”电视台导演看了看黄彬宁，又看了看几个警察。
“关于你的助理秦芹死亡的事，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冯嘉年板着脸，对黄彬宁又说了一遍。
黄彬宁脑海中“嗡”了一声，脚就软了一下。
还好旁边的工作人员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住。
齐晖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他刚刚从现场过来，看那具尸体的样子，眼前这个女人可一点都不柔弱。
那么残忍的行为，他不太相信是这个女人独自完成的。
若是后面有帮手，他一定不会放过。
这么想着，齐晖的眼神也凶狠起来。
黄彬宁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不由心神不定，愈加惊慌。
那边厢，警方已经把整个房子都封锁起来。
花房里那盆惊艳四座的花已经被警方连根拔起，花的根部一层薄薄的泥土下，竟然是剁碎的肉块。
有些肉块跟小助理拿到的一样，还带着毛发。
有的则一眼可以看出是人类的耳廓。
而在花房的最里面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冰柜被人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人。
或许不能称为人，半具骸骨。
说是半具，还是因为尸体的一半的肉，已经被旁边放着的菜刀和锯子切割下来。
至于去处……
法医在现场勘验过尸体后，也不由摇头。
太残忍了。
胸部的切口，明显还带着血液流动的痕迹。
也就是说，当这具尸体被切割的时候，她还活着。
或许只是昏迷，或许是无力反抗。
总之一个大活人的肉，就这样被人一刀一刀切下来做了花肥。
刚刚进门还在感叹这花果然名不虚传，香味让人沉醉的几个警察，在得知这花居然是用人肉养着的时候，都不由吐了出来。
而报警的小助理，此刻更是吐得昏天暗地。
她假称黄彬宁的东西忘了拿，骗过了保安，直奔花房。
费了点功夫，才打开了花房的门。
一进来，就是那股让人无比舒畅的香味。
小助理鼻子很灵，她确定昨天闻到的那股有些腥的味道，不是这盆花的花香。
她凑近花盆仔细看了看，没有再看到花盆里有自己拿走的那类东西。
正在疑惑的时候，就瞟到花房尽头，最里面的位置放着一个半旧不新的冰柜。
冰....柜？
小助理吞了口口水。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新闻。
站定在冰柜面前，小助理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打开柜子。
要是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呢？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小助理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
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保安们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助理蹲在花房外，吐了个昏天暗地。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小助理一边吐，一边指挥他们快去报警。
齐晖看着眼前的证物照片，还有法医的初步检查报告，心里也有些震惊。
他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黄彬宁。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是泛红的眼眶。
因着上节目，她化了淡妆，更显得柔弱。
一头黑发披肩而下，挡住了大半的脸。
齐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照片上的血腥，让他都觉得有些反胃，那一块块的肉堆在花盆里，整株花的根都已经变成了血色。
“她一个人干的？没有帮凶？”他没有转头，依然紧紧地皱着眉。
冯嘉年脸色也有些不好，“嗯，法医只进行了现场勘察，进一步的检验报告还没出来，不过我去问了，说伤口的切割手法是一样的，目前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
“身份呢？”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冯嘉年有些不确定。
“嗯？”
“不过发现尸体的女生，说她是新来的助理，之前有一个助理，不过已经称病很久了，一直没有出现过。”
“还有一个助理？”
“是，说是一直跟着黄彬宁的，前一个月的时候突然说生病了，就没有来了。叫秦芹。”
“秦芹……”齐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往审讯室走去，“去查查这个秦芹，让法医室那边尽快确定死者身份。”
“好！”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真的是头皮吗？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
头皮是只有人类才长成这样吗？会不会是猪的？鸡的？甚至是狗的？
她站在路边，呼啸而过的车辆带来一阵阵的轰鸣声。
从她身边经过的人，神色匆匆。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好奇眼前的人。
谁都没有在意这个站在路口，暗自纠结的人。
小助理有些傻大胆，当然这是她妈妈形容的。
不过形容得也不错。
比如眼下，纠结半天的小助理，决定去探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去看看才明白。
小助理到了黄家。
黄彬宁今天有一整天的活动，她打电话说自己起来晚了，得耽误一会儿。
今天的活动都是和花艺界的大前辈们一起参加。
这样的活动黄彬宁不敢迟到。
只能自己出了门。
黄彬宁一边录影，一边有些不安。
内心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快要冒出头来。
这让她的情绪有点急躁。
录影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所幸她的脸色是真不好看，在场的人大多以为她是太累了，也没有过多责难。
可是这样的宽容并没有让黄彬宁心里的那股不安减退。
她朝摄影棚四下望了望。
没有看到自己的新助理……
回想到昨天在花房里看到她，黄彬宁突然变了脸色。
摄影棚的光线很亮，几盏大灯打在台上的人身上，隐隐还有点热。
但此刻黄彬宁已经感受不到热了，她背上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滑下。
不知何时，台下围观的人中，多了几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紧紧地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黄彬宁。
黄彬宁在这样的目光中如坐针毡。
她很想忽视那道目光，但是那人的存在感实在不容她忽视。
强大的气场加上凌厉的眼神，黄彬宁有一种自己已经成为猛兽眼中的猎物的感觉。
好不容易熬到活动结束。
黄彬宁踩着高跟鞋想要快步离开，却被那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黄彬宁女士，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电视台的人都停了下来。
这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可听他们的话好像是警察？
在场的人都神色莫名地看向黄彬宁。
她做了什么，居然招来了警察？
“那个，警察先生，请问是有什么事吗？”电视台导演看了看黄彬宁，又看了看几个警察。
“关于你的助理秦芹死亡的事，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冯嘉年板着脸，对黄彬宁又说了一遍。
黄彬宁脑海中“嗡”了一声，脚就软了一下。
还好旁边的工作人员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住。
齐晖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他刚刚从现场过来，看那具尸体的样子，眼前这个女人可一点都不柔弱。
那么残忍的行为，他不太相信是这个女人独自完成的。
若是后面有帮手，他一定不会放过。
这么想着，齐晖的眼神也凶狠起来。
黄彬宁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不由心神不定，愈加惊慌。
那边厢，警方已经把整个房子都封锁起来。
花房里那盆惊艳四座的花已经被警方连根拔起，花的根部一层薄薄的泥土下，竟然是剁碎的肉块。
有些肉块跟小助理拿到的一样，还带着毛发。
有的则一眼可以看出是人类的耳廓。
而在花房的最里面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冰柜被人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人。
或许不能称为人，半具骸骨。
说是半具，还是因为尸体的一半的肉，已经被旁边放着的菜刀和锯子切割下来。
至于去处……
法医在现场勘验过尸体后，也不由摇头。
太残忍了。
胸部的切口，明显还带着血液流动的痕迹。
也就是说，当这具尸体被切割的时候，她还活着。
或许只是昏迷，或许是无力反抗。
总之一个大活人的肉，就这样被人一刀一刀切下来做了花肥。
刚刚进门还在感叹这花果然名不虚传，香味让人沉醉的几个警察，在得知这花居然是用人肉养着的时候，都不由吐了出来。
而报警的小助理，此刻更是吐得昏天暗地。
她假称黄彬宁的东西忘了拿，骗过了保安，直奔花房。
费了点功夫，才打开了花房的门。
一进来，就是那股让人无比舒畅的香味。
小助理鼻子很灵，她确定昨天闻到的那股有些腥的味道，不是这盆花的花香。
她凑近花盆仔细看了看，没有再看到花盆里有自己拿走的那类东西。
正在疑惑的时候，就瞟到花房尽头，最里面的位置放着一个半旧不新的冰柜。
冰....柜？
小助理吞了口口水。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新闻。
站定在冰柜面前，小助理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打开柜子。
要是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呢？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小助理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
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保安们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助理蹲在花房外，吐了个昏天暗地。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小助理一边吐，一边指挥他们快去报警。
齐晖看着眼前的证物照片，还有法医的初步检查报告，心里也有些震惊。
他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黄彬宁。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是泛红的眼眶。
因着上节目，她化了淡妆，更显得柔弱。
一头黑发披肩而下，挡住了大半的脸。
齐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照片上的血腥，让他都觉得有些反胃，那一块块的肉堆在花盆里，整株花的根都已经变成了血色。
“她一个人干的？没有帮凶？”他没有转头，依然紧紧地皱着眉。
冯嘉年脸色也有些不好，“嗯，法医只进行了现场勘察，进一步的检验报告还没出来，不过我去问了，说伤口的切割手法是一样的，目前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
“身份呢？”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冯嘉年有些不确定。
“嗯？”
“不过发现尸体的女生，说她是新来的助理，之前有一个助理，不过已经称病很久了，一直没有出现过。”
“还有一个助理？”
“是，说是一直跟着黄彬宁的，前一个月的时候突然说生病了，就没有来了。叫秦芹。”
“秦芹……”齐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往审讯室走去，“去查查这个秦芹，让法医室那边尽快确定死者身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