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斗篷
血液中盛放的蓝色妖姬。
于文书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扭曲的表情还清晰地存在眼前。
李东掐着嗓子，发出一声嘶吼。
于文书看过去，就见李东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额头的冷汗顺着颧骨缓缓滑落，他喘着粗气，眼神也有些涣散。
这是怎么了？
于文书突然想起刚才李东说的话。
“黑斗篷？”
他连忙转头去看楼下街道上躺着的女人，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穿黑斗篷的人。
“东子？没事吧？”他不太确定地问到。
李东突然抬头，看向于文书，小声说到：“老于，那个黑斗篷…不见了！我这几天，每次都能看到，如果有黑斗篷，那个人，那个人没多久就会出事。有的是摔下楼梯，有的，有的是被花盆砸到…真的！我真的能看到，一旦出事，黑斗篷就，就不见了！”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拽住于文书的胳膊，“老于，我…我没疯！我真的…真的是看到了！就在用了你给的药之后！”
“药？”于文书眼角一抽，“那瓶眼药水吗？”
李东将那瓶眼药水拿出来，放在手心里，透明的塑料瓶，装着鲜红澄清的药水，静静地躺在李东养尊处优的光滑的手掌上。
于文书皱皱眉，将胳膊从李东手里抽出来，拿起那个瓶子。
他对着阳光看了看药水，一点沉淀都没有的药水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红亮。
“东子，这个药，我们实验室已经上市在卖了。并没有收到过任何的反馈，是关于看到黑斗篷的。”他坐下来，晃了晃手里的眼药，“你应该也知道，一个药需要上市，至少要进行几年到十几年的实验，实验期间收集的不良反应，上市后也会继续收集。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收到过类似的不良反应报告。也就是说。”
于文书顿了顿，将药水放到桌子上，理了理袖口，“也就是说，只有你，用了这个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你也应该清楚，这样的不良反应，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幻觉，幻视，不应该是使用眼药水就会出现的。”
他突然扬起了一抹安抚意味的微笑，拍拍李东的肩头，“东子，你最近可能真是太忙了，每天操心药厂的事，大概没有休息好吧！”
李东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他没有说话，然后长吁了一口气，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抬头看向对面的于文书。
“老于，我想你说得对，我可能真是太累了。才会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可是，可是老于，就算是为了让我放心，希望你能帮我研究研究。”
他伸手扯了扯西装领子，眼神定定地看着于文书。于文书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一别三天，于文书的实验进入了关键阶段，将药水的事早就抛在了脑后。
整天窝在实验室里，不修边幅的于文书没日没夜的研究，能不能一举成功，于文书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次实验上，可谓是废寝忘食。
所以当这天电话响起时，于文书不由有些暴躁。
“喂！”
“老，老于？”
电话那头传来李东的声音，显得异常紧张，他约于文书去他家见面。
于文书脑海中闪过那个眼药水瓶子，本来想回绝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他想起那个坐在黑色帘子后面的少年说过的话，知道时机差不多也该到了。于是假装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李东的要求。
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外面明媚的阳光差点晃花了他的眼睛，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于文书撇嘴笑了笑，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老于？舍得出门啦？”
林跃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于文书转头，就看到林跃穿着白大褂站在不远处，笑着朝他挥手。
阳光有点刺眼，于文书有一瞬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他用力眨眨眼，半眯着看向林跃，“嗯，东子约我见一面。先走了！”
大概是因为事情将成，于文书笑起来多了几分真实的开心。
他抬手看看时间，对林跃点点头，向车子走去。
林跃没有转身进门，而是站在那里目送于文书开车离开。
他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眼里却一闪而过意味不明的光，看起来有些阴沉。
实验室喂养的猫在他身边伸展着身体，围在他脚边喵喵叫了两声。
他便低头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却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有些扭曲。
“真是一只好猫，对不对？”
林跃挑了挑眉，蹲下来揉了揉猫咪的头。
然后在猫咪喵喵的叫声中往实验室走去。
那边厢于文书开车赶到了李东住的小区。
大概是为了更方便去药厂，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远。
于文书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停好车，向小区里走去。
快走到李东家楼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从上头传来的呼喊声。
“老于！！”
是李东的声音，于文书反应了一下，慢半拍地抬头向上望去。
他半眯着眼，皱着鼻子，有些吃力地看着那个在高楼上探出身子跟他挥手的人。
于文书刚想抬手，给李东挥回去，就看到李东好像站不住一样，突然往前倾。
“啊啊啊啊啊！！！”
于文书眼睁睁地看着李东从天而降，那张表情扭曲而又惊诧的脸在他眼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然后砰的一声，刚刚还叫着自己名字的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血肉模糊地躺在了离他不远的地面上。
几滴血飞溅起来，落在于文书的衣服和脸上，淡淡的凉意让于文书瞬间回神，他吞了吞口水，鼻间是浓郁的血腥味正在蔓延开。
他往前踏出一步，却瞥见了李东身边不远处掉落的一个红色物体，那正是他给李东的眼药水。
于文书眼角抽了抽，在周围的人凑上来之前，率先跑到了还在抽搐的李东身边。
“东子！东子！”
他大声呼唤着李东的名字，仿佛看不到眼前的李东头骨都已经摔裂，白色的脑组织和血液混合在一起，让旁人看了也不由作呕。
围过来的人摇着头上前将于文书拖走，纷纷安慰着。
不久，救护车赶来，随车的医生一见李东的情况，便皱起眉头，检查一番后也只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瓶小小的眼药水在于文书起身后就不见了踪影。
或者说，谁都没有想过，一瓶眼药水在这次事情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于文书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扭曲的表情还清晰地存在眼前。
李东掐着嗓子，发出一声嘶吼。
于文书看过去，就见李东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额头的冷汗顺着颧骨缓缓滑落，他喘着粗气，眼神也有些涣散。
这是怎么了？
于文书突然想起刚才李东说的话。
“黑斗篷？”
他连忙转头去看楼下街道上躺着的女人，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穿黑斗篷的人。
“东子？没事吧？”他不太确定地问到。
李东突然抬头，看向于文书，小声说到：“老于，那个黑斗篷…不见了！我这几天，每次都能看到，如果有黑斗篷，那个人，那个人没多久就会出事。有的是摔下楼梯，有的，有的是被花盆砸到…真的！我真的能看到，一旦出事，黑斗篷就，就不见了！”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拽住于文书的胳膊，“老于，我…我没疯！我真的…真的是看到了！就在用了你给的药之后！”
“药？”于文书眼角一抽，“那瓶眼药水吗？”
李东将那瓶眼药水拿出来，放在手心里，透明的塑料瓶，装着鲜红澄清的药水，静静地躺在李东养尊处优的光滑的手掌上。
于文书皱皱眉，将胳膊从李东手里抽出来，拿起那个瓶子。
他对着阳光看了看药水，一点沉淀都没有的药水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红亮。
“东子，这个药，我们实验室已经上市在卖了。并没有收到过任何的反馈，是关于看到黑斗篷的。”他坐下来，晃了晃手里的眼药，“你应该也知道，一个药需要上市，至少要进行几年到十几年的实验，实验期间收集的不良反应，上市后也会继续收集。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收到过类似的不良反应报告。也就是说。”
于文书顿了顿，将药水放到桌子上，理了理袖口，“也就是说，只有你，用了这个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你也应该清楚，这样的不良反应，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幻觉，幻视，不应该是使用眼药水就会出现的。”
他突然扬起了一抹安抚意味的微笑，拍拍李东的肩头，“东子，你最近可能真是太忙了，每天操心药厂的事，大概没有休息好吧！”
李东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他没有说话，然后长吁了一口气，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抬头看向对面的于文书。
“老于，我想你说得对，我可能真是太累了。才会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可是，可是老于，就算是为了让我放心，希望你能帮我研究研究。”
他伸手扯了扯西装领子，眼神定定地看着于文书。于文书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一别三天，于文书的实验进入了关键阶段，将药水的事早就抛在了脑后。
整天窝在实验室里，不修边幅的于文书没日没夜的研究，能不能一举成功，于文书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次实验上，可谓是废寝忘食。
所以当这天电话响起时，于文书不由有些暴躁。
“喂！”
“老，老于？”
电话那头传来李东的声音，显得异常紧张，他约于文书去他家见面。
于文书脑海中闪过那个眼药水瓶子，本来想回绝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他想起那个坐在黑色帘子后面的少年说过的话，知道时机差不多也该到了。于是假装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李东的要求。
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外面明媚的阳光差点晃花了他的眼睛，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于文书撇嘴笑了笑，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老于？舍得出门啦？”
林跃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于文书转头，就看到林跃穿着白大褂站在不远处，笑着朝他挥手。
阳光有点刺眼，于文书有一瞬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他用力眨眨眼，半眯着看向林跃，“嗯，东子约我见一面。先走了！”
大概是因为事情将成，于文书笑起来多了几分真实的开心。
他抬手看看时间，对林跃点点头，向车子走去。
林跃没有转身进门，而是站在那里目送于文书开车离开。
他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眼里却一闪而过意味不明的光，看起来有些阴沉。
实验室喂养的猫在他身边伸展着身体，围在他脚边喵喵叫了两声。
他便低头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却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有些扭曲。
“真是一只好猫，对不对？”
林跃挑了挑眉，蹲下来揉了揉猫咪的头。
然后在猫咪喵喵的叫声中往实验室走去。
那边厢于文书开车赶到了李东住的小区。
大概是为了更方便去药厂，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远。
于文书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停好车，向小区里走去。
快走到李东家楼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从上头传来的呼喊声。
“老于！！”
是李东的声音，于文书反应了一下，慢半拍地抬头向上望去。
他半眯着眼，皱着鼻子，有些吃力地看着那个在高楼上探出身子跟他挥手的人。
于文书刚想抬手，给李东挥回去，就看到李东好像站不住一样，突然往前倾。
“啊啊啊啊啊！！！”
于文书眼睁睁地看着李东从天而降，那张表情扭曲而又惊诧的脸在他眼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然后砰的一声，刚刚还叫着自己名字的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血肉模糊地躺在了离他不远的地面上。
几滴血飞溅起来，落在于文书的衣服和脸上，淡淡的凉意让于文书瞬间回神，他吞了吞口水，鼻间是浓郁的血腥味正在蔓延开。
他往前踏出一步，却瞥见了李东身边不远处掉落的一个红色物体，那正是他给李东的眼药水。
于文书眼角抽了抽，在周围的人凑上来之前，率先跑到了还在抽搐的李东身边。
“东子！东子！”
他大声呼唤着李东的名字，仿佛看不到眼前的李东头骨都已经摔裂，白色的脑组织和血液混合在一起，让旁人看了也不由作呕。
围过来的人摇着头上前将于文书拖走，纷纷安慰着。
不久，救护车赶来，随车的医生一见李东的情况，便皱起眉头，检查一番后也只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瓶小小的眼药水在于文书起身后就不见了踪影。
或者说，谁都没有想过，一瓶眼药水在这次事情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