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冷美人
sun sep 20 17:27:34 cst 2015
清晨，孙薇在书房内心血来潮地练习书法，一首别有深意的诗作很快跃然纸上：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一首诗，相信读过这首诗的人只要在心里联系一下南明小朝廷的局势，就可以明白女皇帝的用意了。而孙薇在写完之后，很有些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她的毛笔字平淡无奇，但有了这首《题菊花》诗的气势衬托，也算勉强入得一些书法爱好者的眼了。当然，仅仅是可以入书法爱好者们的眼而已，给一些书法大家去“欣赏”简直就是脏了他们阅字无数的贵目。
孙薇心想：大明啊大明，你的命运，究竟会不会在我的手上改变？最终，我能不能让你这个衰朽的巨人重新恢复活力？大明，你已经危机四伏，若无逆天之手段，恐怕你也终将成为历史的垫脚石。我们都是历史的垫脚石，这不过是早晚而已。但是，我不甘心，我要在还能掌控这个古老帝国的时候改变你的命运，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报――”曹青进来，向女皇帝抱拳行礼，“禀报陛下，丁副统领回来了。”
“丁副统领？”孙薇一愣，随即又是一喜，“是小艾吗？小艾回来啦？”
曹青点头道：“回陛下，是的，现在丁副统领和随之而去地一百凤卫以及一些武林人士就候在府门外等待陛下的召见。”
“什么召见不召见的？我和小艾情同姐妹，哪有那么大的架子和她闹着玩！”孙薇已经快要高兴疯了，扔了毛笔就冲出了房门，余音缭绕，让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曹青目瞪口呆……
丁小艾此时正站在城主府府门外，她的身边有一百凤卫，还有碧落赋千金霍春茗，以及一众碧落赋高手团团环绕。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丁小艾她们本要直奔博布鲁伊斯克城而去，谁料到女皇帝忙的脚打后脑勺，和美国人谈生意都是直接上莫吉廖夫城找的小胖子胡佛做中间人。其间又因为一些琐事忙活了一阵，紧接着要了白俄罗斯共和国的地盘，就此不回博布鲁伊斯克，把大本营搬到了明斯克城。这一下子就把丁小艾一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是无奈了，只有接着赶往明斯克。如此来来回回，所耽搁的时间当真是不少。
怨念啊，不仅是丁小艾累死累活，其他人也都被女皇帝绕晕了。不过人家毕竟是皇帝，忙点儿也正常。如今苏陆战局紧张，如果悠闲地磨在一个地方闲着养花养草，恐怕霍春茗身周这样偌大的一群人还不屑来见此等的“昏君”呐。
“小艾！小艾！”就在这时，孙薇边叫边跑出了府门，情绪之亢奋令人侧目，“小艾，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小艾，快，快来让我看看你！”
见女皇帝跑地气喘吁吁，只为了能早点儿看看自己，丁小艾无疑被感动了。偷偷擦了擦眼角的一丝晶莹，几步走上前，丁小艾抓住孙薇伸过来的手，感动道：“陛下，是我，我回来了！”
四手紧扣，孙薇和丁小艾同时放声大笑。笑够了，女皇帝唏嘘不已，心疼地看着丁小艾的俏脸道：“小艾啊，你瘦了，还有些黑了……”
丁小艾眼角挂着细微的泪珠，哽咽道：“值得，值得，陛下，我瘦些黑些都是值得的。雨姐被救回来了，小医仙于琛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用失传近百年的‘鬼门七针’把雨姐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值了，陛下，一切都值了！”
孙薇欣慰道：“好了，好了，小雨能被救回来也算上天垂怜。既如此，就不要哭了，把这么美丽的脸哭花了也不好看。”
“如今雨姐留在碧落赋养伤，尚还需要些时日才能下山回到陛下身边。”丁小艾又道。
孙薇瞥了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霍春茗等人一眼，笑道：“这个没关系，等小雨痊愈下山了，我们三姐妹也就可以团聚了。”
说着，女皇帝牵住丁小艾的玉手就往府内走，分离多日的一百凤卫自然紧随其后，霍春茗等人也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们三步开外。孙薇与丁小艾走在最前头有说有笑，其他人一句也插不上嘴，霍春茗的脸色阴沉地厉害。一众碧落赋高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丁小艾几次想给女皇帝介绍自家小姐，谁知刚起个话头就被精明的孙薇给打岔到十万八千里了。丁小艾见事不可为，无奈地朝霍春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自己去搭话。现在的女皇帝明显就是看不惯这碧落赋千金的清高模样，如果还想继续说事儿，指望丁小艾是不可能了，只有霍春茗自己操家伙上阵，不然这就是一个死局。
哼了一声，霍春茗眯着晶亮的眸子盯住女皇帝正和丁小艾谈笑风生的身影，突然冷冷地开口道：“明皇心胸如此狭窄，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孙薇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丁小艾局促地模样，心下暗笑，面上却无一丝表情。她缓缓转过身子，冷笑道：“汝是何人？敢来诘问朕之胸怀？更何况，朕的胸怀一向宽广，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故作清高的扭捏姿态罢了！”
霍春茗明显没有发怒，只是声音更加清冷，竟再度逼迫道：“佩艾乃我之婢女，明皇未经我的允许，就强抢我的婢女做你的近卫营统领，这恐怕不太妥吧？”
“强抢？”孙薇有些好笑，这小婊.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你说小艾是你的婢女，那也就是说，你是当今白道武林中的精神魁首――碧落赋之主霍如龙的千金啦？”
见明皇提到使自己引以为豪的父亲，霍春茗不自然地挪了挪步子，她活到现在，最怕别人用父亲来和她作比较。父亲已经老了，而且又没有传承香火的子嗣，碧落赋将来还不是要交到她霍大千金的手上？父亲的成就霍春茗是没信心超越的，甚至连达到那种程度都觉得是奢望。
霍如龙年轻时单人独骑深入漠北，一举击杀闻名关内外的金龙帮三大贼首，并提着三贼的头颅大摇大摆地用了半个月戏耍追杀他的金龙帮一众高手，而后飘然回到关内，自此名声大噪。西北挑战甘肃第一高手廉昌亭，完胜而归；东北至黑龙江流域配合大明官军抵御罗刹国（即俄罗斯帝国）的入侵，血战无数；中年亲见清兵入关，大明黄河之北沦陷，痛不欲生。曾登高一呼，纠集白道武林数百名高手北上杀虏，其神出鬼没地身影到处都是，让当时刚刚入主中原的女真铁骑惶惶不可终日；晚年，因为见大势将去，清兵入主中原已成定局，遂回到碧落赋隐居，不再过问世事。霍如龙一代英豪，在白道武林之中名望极高，霍春茗若说武艺已经尽得其真传，父女俩的功力也就在伯仲之间。当然，霍如龙漂泊江湖一生，人生阅历以及实战经验自然不可能是初出茅庐的霍大小姐能够比拟的。
所以，这次霍春茗奉霍如龙之令下山，除了要辅佐明皇，看能不能逆天而行，挽回大明江山；还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要让霍大小姐在江湖上再多锻炼个几年。实践出真知嘛，练得再花俏，也不如“真枪实弹”地和敌人来一次生死之搏。
虽然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但也没有让霍大小姐退缩，她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道：“不错，我正是碧落赋赋主霍如龙的女儿霍春茗！敢问明皇，何谓国士？又何谓国士无双？”
孙薇见霍春茗不再纠缠丁小艾的事情，反而问自己什么是国士，不禁心中一动。这话问的很有深意，女皇帝掰了掰手指头，笑道：“霍小姐问得好，何谓国士？让朕来试着给霍小姐说几个人，请霍小姐看看够不够得上国士的标准。”
霍春茗冷然地拱手道：“请明皇示下！”
这个冷美人，还真他娘的不好相处。孙薇暗骂。
清晨，孙薇在书房内心血来潮地练习书法，一首别有深意的诗作很快跃然纸上：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一首诗，相信读过这首诗的人只要在心里联系一下南明小朝廷的局势，就可以明白女皇帝的用意了。而孙薇在写完之后，很有些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她的毛笔字平淡无奇，但有了这首《题菊花》诗的气势衬托，也算勉强入得一些书法爱好者的眼了。当然，仅仅是可以入书法爱好者们的眼而已，给一些书法大家去“欣赏”简直就是脏了他们阅字无数的贵目。
孙薇心想：大明啊大明，你的命运，究竟会不会在我的手上改变？最终，我能不能让你这个衰朽的巨人重新恢复活力？大明，你已经危机四伏，若无逆天之手段，恐怕你也终将成为历史的垫脚石。我们都是历史的垫脚石，这不过是早晚而已。但是，我不甘心，我要在还能掌控这个古老帝国的时候改变你的命运，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报――”曹青进来，向女皇帝抱拳行礼，“禀报陛下，丁副统领回来了。”
“丁副统领？”孙薇一愣，随即又是一喜，“是小艾吗？小艾回来啦？”
曹青点头道：“回陛下，是的，现在丁副统领和随之而去地一百凤卫以及一些武林人士就候在府门外等待陛下的召见。”
“什么召见不召见的？我和小艾情同姐妹，哪有那么大的架子和她闹着玩！”孙薇已经快要高兴疯了，扔了毛笔就冲出了房门，余音缭绕，让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曹青目瞪口呆……
丁小艾此时正站在城主府府门外，她的身边有一百凤卫，还有碧落赋千金霍春茗，以及一众碧落赋高手团团环绕。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丁小艾她们本要直奔博布鲁伊斯克城而去，谁料到女皇帝忙的脚打后脑勺，和美国人谈生意都是直接上莫吉廖夫城找的小胖子胡佛做中间人。其间又因为一些琐事忙活了一阵，紧接着要了白俄罗斯共和国的地盘，就此不回博布鲁伊斯克，把大本营搬到了明斯克城。这一下子就把丁小艾一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是无奈了，只有接着赶往明斯克。如此来来回回，所耽搁的时间当真是不少。
怨念啊，不仅是丁小艾累死累活，其他人也都被女皇帝绕晕了。不过人家毕竟是皇帝，忙点儿也正常。如今苏陆战局紧张，如果悠闲地磨在一个地方闲着养花养草，恐怕霍春茗身周这样偌大的一群人还不屑来见此等的“昏君”呐。
“小艾！小艾！”就在这时，孙薇边叫边跑出了府门，情绪之亢奋令人侧目，“小艾，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小艾，快，快来让我看看你！”
见女皇帝跑地气喘吁吁，只为了能早点儿看看自己，丁小艾无疑被感动了。偷偷擦了擦眼角的一丝晶莹，几步走上前，丁小艾抓住孙薇伸过来的手，感动道：“陛下，是我，我回来了！”
四手紧扣，孙薇和丁小艾同时放声大笑。笑够了，女皇帝唏嘘不已，心疼地看着丁小艾的俏脸道：“小艾啊，你瘦了，还有些黑了……”
丁小艾眼角挂着细微的泪珠，哽咽道：“值得，值得，陛下，我瘦些黑些都是值得的。雨姐被救回来了，小医仙于琛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用失传近百年的‘鬼门七针’把雨姐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值了，陛下，一切都值了！”
孙薇欣慰道：“好了，好了，小雨能被救回来也算上天垂怜。既如此，就不要哭了，把这么美丽的脸哭花了也不好看。”
“如今雨姐留在碧落赋养伤，尚还需要些时日才能下山回到陛下身边。”丁小艾又道。
孙薇瞥了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霍春茗等人一眼，笑道：“这个没关系，等小雨痊愈下山了，我们三姐妹也就可以团聚了。”
说着，女皇帝牵住丁小艾的玉手就往府内走，分离多日的一百凤卫自然紧随其后，霍春茗等人也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们三步开外。孙薇与丁小艾走在最前头有说有笑，其他人一句也插不上嘴，霍春茗的脸色阴沉地厉害。一众碧落赋高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丁小艾几次想给女皇帝介绍自家小姐，谁知刚起个话头就被精明的孙薇给打岔到十万八千里了。丁小艾见事不可为，无奈地朝霍春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自己去搭话。现在的女皇帝明显就是看不惯这碧落赋千金的清高模样，如果还想继续说事儿，指望丁小艾是不可能了，只有霍春茗自己操家伙上阵，不然这就是一个死局。
哼了一声，霍春茗眯着晶亮的眸子盯住女皇帝正和丁小艾谈笑风生的身影，突然冷冷地开口道：“明皇心胸如此狭窄，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孙薇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丁小艾局促地模样，心下暗笑，面上却无一丝表情。她缓缓转过身子，冷笑道：“汝是何人？敢来诘问朕之胸怀？更何况，朕的胸怀一向宽广，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故作清高的扭捏姿态罢了！”
霍春茗明显没有发怒，只是声音更加清冷，竟再度逼迫道：“佩艾乃我之婢女，明皇未经我的允许，就强抢我的婢女做你的近卫营统领，这恐怕不太妥吧？”
“强抢？”孙薇有些好笑，这小婊.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你说小艾是你的婢女，那也就是说，你是当今白道武林中的精神魁首――碧落赋之主霍如龙的千金啦？”
见明皇提到使自己引以为豪的父亲，霍春茗不自然地挪了挪步子，她活到现在，最怕别人用父亲来和她作比较。父亲已经老了，而且又没有传承香火的子嗣，碧落赋将来还不是要交到她霍大千金的手上？父亲的成就霍春茗是没信心超越的，甚至连达到那种程度都觉得是奢望。
霍如龙年轻时单人独骑深入漠北，一举击杀闻名关内外的金龙帮三大贼首，并提着三贼的头颅大摇大摆地用了半个月戏耍追杀他的金龙帮一众高手，而后飘然回到关内，自此名声大噪。西北挑战甘肃第一高手廉昌亭，完胜而归；东北至黑龙江流域配合大明官军抵御罗刹国（即俄罗斯帝国）的入侵，血战无数；中年亲见清兵入关，大明黄河之北沦陷，痛不欲生。曾登高一呼，纠集白道武林数百名高手北上杀虏，其神出鬼没地身影到处都是，让当时刚刚入主中原的女真铁骑惶惶不可终日；晚年，因为见大势将去，清兵入主中原已成定局，遂回到碧落赋隐居，不再过问世事。霍如龙一代英豪，在白道武林之中名望极高，霍春茗若说武艺已经尽得其真传，父女俩的功力也就在伯仲之间。当然，霍如龙漂泊江湖一生，人生阅历以及实战经验自然不可能是初出茅庐的霍大小姐能够比拟的。
所以，这次霍春茗奉霍如龙之令下山，除了要辅佐明皇，看能不能逆天而行，挽回大明江山；还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要让霍大小姐在江湖上再多锻炼个几年。实践出真知嘛，练得再花俏，也不如“真枪实弹”地和敌人来一次生死之搏。
虽然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但也没有让霍大小姐退缩，她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道：“不错，我正是碧落赋赋主霍如龙的女儿霍春茗！敢问明皇，何谓国士？又何谓国士无双？”
孙薇见霍春茗不再纠缠丁小艾的事情，反而问自己什么是国士，不禁心中一动。这话问的很有深意，女皇帝掰了掰手指头，笑道：“霍小姐问得好，何谓国士？让朕来试着给霍小姐说几个人，请霍小姐看看够不够得上国士的标准。”
霍春茗冷然地拱手道：“请明皇示下！”
这个冷美人，还真他娘的不好相处。孙薇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