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国士
sun sep 20 20:08:23 cst 2015
霍春茗静静地站在那里，如一尊面容冷峻的雕塑。而孙薇，则正扳着手指头高谈阔论。
“春秋战国时期，先秦孝公在位，商君西入秦地，辅佐孝公变法。当此时，秦国内外交困，国小民穷，因民风刁悍而被西方诸国视为蛮夷所在；孝公一代雄主，对秦国落后而屡遭他国欺凌心中痛恨，遂发布求贤令。卫鞅即因求贤令而入秦，孝公与卫鞅一见如故，认为其才堪大用，遂以国士之礼厚待。卫鞅不负孝公重望，力行变法，一意图强，秦国在十余年间飞速发展，国民变化极大。至法理深入人心之际，卫鞅又力主收复被魏国霸占的河西地区，当真是霹雳手段，河西战局堪称一举而定。西方诸国震惊之余，也不得不承认秦国已经成长为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诸侯国。”故意停了一下，女皇帝看向正聚精会神地听自己狂喷口水的霍大小姐，不禁微微一笑，之后的讲话更是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因卫鞅功大，被孝公封于商地，有十五邑，故又被称为商鞅，更被后人尊为商君。虽然孝公逝去后，没人给商君撑腰，导致了继位的秦惠文王对商君卸磨杀驴，但终究是商君通过变法使秦国成为了富裕强大的国家。而在政治上，商君改革了秦国户籍、军功爵位、土地制度、行政区划、税收、度量衡以及民风民俗，并制定了严酷的法律；在经济上，商君亦主张重农抑商、奖励耕织……如此种种，虽然商君身死，秦国也没有废除他的变法心血，故而能够吞灭六国，一统天下，成为神州大地的第一个大一统王朝。霍小姐，商君名传千古，可为国士乎？可称得上国士无双乎？”
霍春茗默然，继而语调清冷地道：“商君之才震古烁今，当为国士，亦可称之为国士无双！”
一个小胜利而已，孙薇歪着头朝暗自偷笑的丁小艾眨眨眼，又转回来继续向霍大小姐集中火力开火道：“萧何，汉初三杰之一。论打仗，萧何不如韩信；论谋略，萧何亦不如陈平。而独萧何之功被汉高祖在庆功宴上大说特说，何者？军队之于国家，干城也；粮草之于军队，性命也。萧何所长，唯有军队后勤与统筹全国大后方一块。而人有一技，即可傍身。汉高祖刘邦前半生颠沛流离，被西楚霸王项籍打得惶惶若丧家之犬，可谓屡战屡败；而败后又能很快振作，继续与项籍缠斗，何者？萧何之功也。无萧何统筹后方，无萧何筹集军粮，刘邦安有汉朝高祖之龙运乎？”
这次，孙薇没有直接问萧何是不是国士，但那目光之灼灼早就令霍大小姐感到了迫人的压力。无奈，霍春茗硬着头皮承认道：“萧何确有国士之实……”这话也够简短，看来霍大小姐也不想对萧何有过多的评价。毕竟是名留青史的巨牛，否认人家历史上的成就也只不过是徒增耻笑而已。
孙薇点点头，这个冷美人总归还是明事理的人，如此一来，事情也不算棘手。在脑子里把那些历史名人转来转去，女皇帝稍一盘算，就接着道：“东汉末年，军阀混战，各自据地而决。曹操麾下尚书令荀彧荀文若，有王佐之才，此人可为国士乎？”
女皇帝没有细说荀彧的事迹和成就，不过在女真鞑子入关定鼎中原以前，《三国演义》这本书就出来了好些年。虽然有虚构部分，但毕竟是依据史实来写的，所以荀彧这个《三国演义》中的重要角色，自然早就让人耳熟能详。
而听了孙薇的询问，冷美人也是中肯地点头道：“荀令君王佐之才，曹贼能够统一北方，没有荀令君的规划，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荀令君汉家忠臣，可为国士，亦称得上国士无双。”
孙薇苦笑，这冷美人称曹操作“贼”，看来《三国演义》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曹操可以称之为世之枭雄，也可以称之为世之英雄，这个全看个人的观感如何。孙薇倒是觉得曹操可以称为英雄，不为别的，就为这戏剧中的白脸奸臣能够攻打乌桓；征伐异族，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当时只顾得内乱争地盘的各方势力又有谁做到过？除了公孙度、公孙瓒之流，还有谁？刘备吗？孙权吗？袁绍吗？
一阵沉默，女皇帝又接着问了几个人，例如吴起、霍去病、岳飞等等，霍春茗都一一给予了肯定。到了最后，孙薇索性不再发问，只是笑吟吟地道：“霍小姐，该你了。”
冷美人一愣，什么？该我啦？该我什么啦？
孙薇一笑，继续说道：“霍小姐，令尊派你下山，不会只是让你来苏洲游山玩水的吧？”
又是一阵沉默，现场的气氛逐渐尴尬起来。终于，冷美人身边的一名中年女性趋前开口道：“明皇无须多疑，我等陪伴小姐下山，自是受了赋主的命令。从今日起，我等碧落赋成员至苏洲二十二人，加上小姐，悉数归于明皇令下。”
女皇帝愣了愣，下意识地道：“这就完啦？没其他的啦？”
那中年女人古怪道：“这个……好像是没了。赋主的命令是当着碧落赋全体成员的面下达的，我等自然不能违抗。至于我家小姐，明皇须三思而行，斟酌待之……”
“哦，那就好。你们放心，不会委屈了你们的小姐。”孙薇终于回神，凭白捡了便宜自然是要紧紧抓牢的，“好吧，大姐叫什么啊？还有你们，一一报上名字来罢，省得我以后见了你们不好和你们打招呼。”女皇帝想了想，终究没有叫中年女人为大妈，人家保养的毕竟不错……
而听了明皇最后的俏皮话，碧落赋一众高手都笑了起来，气氛又慢慢活跃；当然，这里面笑的人不包括中年女人和冷美人。
接下来，是碧落赋一众高手的报名时间：
“在下明月，拜见陛下！”
“在下章维业，拜见陛下！”
“草民陈近南，拜见陛下！”
“在下李莫愁，拜见陛下！”
“在下谢逊，拜见陛下！”
“在下朱颜，拜见陛下！”
“在下铁光华，拜见陛下！”
“在下韩楚，拜见陛下！”
“在下韩冲，拜见陛下！”
“草民林雨仙，拜见陛下！”
“草民尹志平，拜见陛下！”
……
孙薇觉得天崩地裂，待听到陈近南的名字之后，就彻底懵了。不是因为陈近南第一个自称草民，而是《鹿鼎记》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紧接着，李莫愁和谢逊相继登场。女皇帝还特意看了看为情所伤的赤练仙子，发现李莫愁一副很平常的神色，漂亮确实漂亮，那身段，那细腰，啧啧……还有谢逊，这厮现在是正常人，不是瞎子，再加上孙薇也没听说过大明武林中有屠龙刀倚天剑这种神兵利器。所以，孙薇只能呆呆地看着青年谢逊不知道说什么好。谢逊有了，成昆有吗？日后的谢逊会因为妻儿被杀而疯狂寻找成昆吗？
最后，孙薇看了看那个中年女性，她叫明月，就是第一个报名的人；这个名字很平常，所以女皇帝自动过滤了。最后的最后，女皇陛下看向了尹志平……
霍春茗静静地站在那里，如一尊面容冷峻的雕塑。而孙薇，则正扳着手指头高谈阔论。
“春秋战国时期，先秦孝公在位，商君西入秦地，辅佐孝公变法。当此时，秦国内外交困，国小民穷，因民风刁悍而被西方诸国视为蛮夷所在；孝公一代雄主，对秦国落后而屡遭他国欺凌心中痛恨，遂发布求贤令。卫鞅即因求贤令而入秦，孝公与卫鞅一见如故，认为其才堪大用，遂以国士之礼厚待。卫鞅不负孝公重望，力行变法，一意图强，秦国在十余年间飞速发展，国民变化极大。至法理深入人心之际，卫鞅又力主收复被魏国霸占的河西地区，当真是霹雳手段，河西战局堪称一举而定。西方诸国震惊之余，也不得不承认秦国已经成长为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诸侯国。”故意停了一下，女皇帝看向正聚精会神地听自己狂喷口水的霍大小姐，不禁微微一笑，之后的讲话更是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因卫鞅功大，被孝公封于商地，有十五邑，故又被称为商鞅，更被后人尊为商君。虽然孝公逝去后，没人给商君撑腰，导致了继位的秦惠文王对商君卸磨杀驴，但终究是商君通过变法使秦国成为了富裕强大的国家。而在政治上，商君改革了秦国户籍、军功爵位、土地制度、行政区划、税收、度量衡以及民风民俗，并制定了严酷的法律；在经济上，商君亦主张重农抑商、奖励耕织……如此种种，虽然商君身死，秦国也没有废除他的变法心血，故而能够吞灭六国，一统天下，成为神州大地的第一个大一统王朝。霍小姐，商君名传千古，可为国士乎？可称得上国士无双乎？”
霍春茗默然，继而语调清冷地道：“商君之才震古烁今，当为国士，亦可称之为国士无双！”
一个小胜利而已，孙薇歪着头朝暗自偷笑的丁小艾眨眨眼，又转回来继续向霍大小姐集中火力开火道：“萧何，汉初三杰之一。论打仗，萧何不如韩信；论谋略，萧何亦不如陈平。而独萧何之功被汉高祖在庆功宴上大说特说，何者？军队之于国家，干城也；粮草之于军队，性命也。萧何所长，唯有军队后勤与统筹全国大后方一块。而人有一技，即可傍身。汉高祖刘邦前半生颠沛流离，被西楚霸王项籍打得惶惶若丧家之犬，可谓屡战屡败；而败后又能很快振作，继续与项籍缠斗，何者？萧何之功也。无萧何统筹后方，无萧何筹集军粮，刘邦安有汉朝高祖之龙运乎？”
这次，孙薇没有直接问萧何是不是国士，但那目光之灼灼早就令霍大小姐感到了迫人的压力。无奈，霍春茗硬着头皮承认道：“萧何确有国士之实……”这话也够简短，看来霍大小姐也不想对萧何有过多的评价。毕竟是名留青史的巨牛，否认人家历史上的成就也只不过是徒增耻笑而已。
孙薇点点头，这个冷美人总归还是明事理的人，如此一来，事情也不算棘手。在脑子里把那些历史名人转来转去，女皇帝稍一盘算，就接着道：“东汉末年，军阀混战，各自据地而决。曹操麾下尚书令荀彧荀文若，有王佐之才，此人可为国士乎？”
女皇帝没有细说荀彧的事迹和成就，不过在女真鞑子入关定鼎中原以前，《三国演义》这本书就出来了好些年。虽然有虚构部分，但毕竟是依据史实来写的，所以荀彧这个《三国演义》中的重要角色，自然早就让人耳熟能详。
而听了孙薇的询问，冷美人也是中肯地点头道：“荀令君王佐之才，曹贼能够统一北方，没有荀令君的规划，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荀令君汉家忠臣，可为国士，亦称得上国士无双。”
孙薇苦笑，这冷美人称曹操作“贼”，看来《三国演义》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曹操可以称之为世之枭雄，也可以称之为世之英雄，这个全看个人的观感如何。孙薇倒是觉得曹操可以称为英雄，不为别的，就为这戏剧中的白脸奸臣能够攻打乌桓；征伐异族，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当时只顾得内乱争地盘的各方势力又有谁做到过？除了公孙度、公孙瓒之流，还有谁？刘备吗？孙权吗？袁绍吗？
一阵沉默，女皇帝又接着问了几个人，例如吴起、霍去病、岳飞等等，霍春茗都一一给予了肯定。到了最后，孙薇索性不再发问，只是笑吟吟地道：“霍小姐，该你了。”
冷美人一愣，什么？该我啦？该我什么啦？
孙薇一笑，继续说道：“霍小姐，令尊派你下山，不会只是让你来苏洲游山玩水的吧？”
又是一阵沉默，现场的气氛逐渐尴尬起来。终于，冷美人身边的一名中年女性趋前开口道：“明皇无须多疑，我等陪伴小姐下山，自是受了赋主的命令。从今日起，我等碧落赋成员至苏洲二十二人，加上小姐，悉数归于明皇令下。”
女皇帝愣了愣，下意识地道：“这就完啦？没其他的啦？”
那中年女人古怪道：“这个……好像是没了。赋主的命令是当着碧落赋全体成员的面下达的，我等自然不能违抗。至于我家小姐，明皇须三思而行，斟酌待之……”
“哦，那就好。你们放心，不会委屈了你们的小姐。”孙薇终于回神，凭白捡了便宜自然是要紧紧抓牢的，“好吧，大姐叫什么啊？还有你们，一一报上名字来罢，省得我以后见了你们不好和你们打招呼。”女皇帝想了想，终究没有叫中年女人为大妈，人家保养的毕竟不错……
而听了明皇最后的俏皮话，碧落赋一众高手都笑了起来，气氛又慢慢活跃；当然，这里面笑的人不包括中年女人和冷美人。
接下来，是碧落赋一众高手的报名时间：
“在下明月，拜见陛下！”
“在下章维业，拜见陛下！”
“草民陈近南，拜见陛下！”
“在下李莫愁，拜见陛下！”
“在下谢逊，拜见陛下！”
“在下朱颜，拜见陛下！”
“在下铁光华，拜见陛下！”
“在下韩楚，拜见陛下！”
“在下韩冲，拜见陛下！”
“草民林雨仙，拜见陛下！”
“草民尹志平，拜见陛下！”
……
孙薇觉得天崩地裂，待听到陈近南的名字之后，就彻底懵了。不是因为陈近南第一个自称草民，而是《鹿鼎记》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紧接着，李莫愁和谢逊相继登场。女皇帝还特意看了看为情所伤的赤练仙子，发现李莫愁一副很平常的神色，漂亮确实漂亮，那身段，那细腰，啧啧……还有谢逊，这厮现在是正常人，不是瞎子，再加上孙薇也没听说过大明武林中有屠龙刀倚天剑这种神兵利器。所以，孙薇只能呆呆地看着青年谢逊不知道说什么好。谢逊有了，成昆有吗？日后的谢逊会因为妻儿被杀而疯狂寻找成昆吗？
最后，孙薇看了看那个中年女性，她叫明月，就是第一个报名的人；这个名字很平常，所以女皇帝自动过滤了。最后的最后，女皇陛下看向了尹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