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眼瞳异变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盯着郝剑的瞳孔仔细的看，便能看到瞳孔深处闪出红色的哑光。他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色影子，贴在李治廷的后背上，形影不离。
“爷、爷！”郝义推了推郝剑，郝剑这才忽然醒悟过来，此时他满头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许久未范的头疼，一阵阵来袭，如果不是他定力足够，整个人都要抱着脑袋痛叫起来：“扶我离开！”
虽然不知道义父怎么了，但从语气中听出他现在异常的虚弱，郝义用两只手撑起郝剑，二人慢步离开。而此刻说书先生，刚刚磕完三个响头。
“滚！”
掌柜扶起说书先生，不断的向李治廷赔罪，同时拉着说书先生就去了后房。
此时正在吃包子的李治廷耳边，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主人，刚刚出去那两人身上似乎有一丝我的气味。”
“哦！是吗？那两人看起来只是普通人，怎么会沾上你的气味。”
“我也只是疑惑，沾上我气味的普通人，都已经被我吸干了。”
“父亲昨天晚上通知我，说我的血食名额已经用完了，让我没什么事情，就回去闭关，不要在外面瞎混。”
“可是奴家还没吃饱呢？”那个声音撒娇起来：“都是普通人，气血根本不够奴家蜕化到下一个阶段的，让奴家吸几个武者好不好嘛？”
“那会比较麻烦！”
“最终也不过只是麻烦而已，我提升，不就是你提升吗？”
李治廷一口气喝完一碗豆浆，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那么筛选一下，便吃几个吧。”
这一天郝剑记住了一个人——李公子，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如此形象，稍稍打听，便可以知道。
回到住处，头疼的状况已经好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刚刚你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郝义摸了摸脑袋回复道：“没有啊，义，爷，您的头疼又犯了吗？我给你揉揉脑袋吧”说着，郝义就伸出两只小手，顺着郝剑的太阳穴开始搓揉。
“你这手艺有点生疏了！”郝剑闭着眼睛享受道。
“嗯，这两天我多给你揉揉，手艺就会好的。”
“再看吧！”
.................................................................
中午吃完饭，韩天霸才买回两桶桐油，同时带着两个手里拿着工具的木匠回来。郝剑在地上用石头画了了一个图纸。一个直径一米五，长三米二的长方形，要求长方形可以从中间分开，其中上面的一面需要中空，方便出磨。
两个木匠就是吃这碗饭的，纷纷表示没问题，只要有合适的木材，今天就能做好。郝剑一听，大手一挥，让郝义每人打赏十两银子。
头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大碍，开始尝试把细沙和桐油混合，以求找到一个合适的混合比例，方向找对了之后，细节方面的事情，就需要运气去碰了。而郝剑的运气，一直不好了。近乎用掉了一半沙子，两桶油，才找到合适的配比。
第三天，郝剑让韩天霸又去买了七八袋细沙、五桶桐油，按照配比，把型砂制作出来，所有的工序，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只等炼铁的炉灶晾干，便可以开始了。
第四天正午，阳光明媚，把沙磨准备好的郝剑一声点火，韩天霸把火把扔进满是焦炭的炉底，因为加了火油，所以火势很大。两个伙计分两个方向，坐在地上，手推风箱，开始鼓风。
点火的时候，张掌柜也在，明天就是截止日期，到现在郝剑只是在摆弄这些锅炉，他倒不是担心郝剑酿不出来他说的那种酒水，只是想通过蛛丝马迹，找到郝剑身后的势力。生铁放在锅里，只是一个多时辰，便已经彻底融化。一百多斤的铁水加上厚重的锅底，他可摆弄不了，吩咐韩天霸，戴上石棉手套端着把手，把生铁灌进磨具上面留的喇叭口，随着铁水的灌注，排气口中开始排除刺鼻的味道。
郝剑冲张掌柜笑了笑：“站了快两个时辰，掌柜子，难道是在为我担心，怕我不务正业？”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听伙计说，支给你的一万两，这几天便花的七七八八，难道就是为了做个铁玩具？”
“这可不是玩具，而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掌柜应该知道，正常酿造的酒水，不管再怎么过滤，还是会比较浑浊，这是其一。其二：由于酒曲发酵有其局限，不管再怎么发酵，到了一定程度，酒精度就无法提升，自然也就很难醉人。”
“酒精度是什么东西？”
“掌柜不懂？”郝剑露出好奇的表情。
“难道我应该很懂这个？”
“这倒不是，只是向你详细解释，比较麻烦，就简单跟你说一下，酒精就是酒水里含有的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麻醉人的大脑，让人头重脚轻，醉醺醺的。”
“看来先生很懂酒！”张掌柜眼神闪烁不定：“你就不怕我们私吞了吗？”
“组织派我来和你们合作，自然是需要我懂酿造烧酒的办法，至于私吞，呵呵，你们可以试试看嘛，也许很好玩也说不定。”
张掌柜答非所问的回复：“我听伙计说，那个你称之为型砂的东西，你浪费了不少材料，才配对出来。”
“就像你说的，难道我应该很懂配那个，术业有专攻，酿造烧酒是我的强项，至于调配型砂，就不是我所擅长的，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组织的根据地，所需材料，只能自己想办法配了。”
到了张掌柜这个层次，自然喜怒不见脸上：“哦，为什么不多给配点人手？既然要表现诚意，自然人数越多，越有诚意才对。”
面对张掌柜的步步紧逼，郝剑觉得不能再退步了，直言道“掌柜子，既然现在还心存疑虑，回头我当着你的面教你，如何酿造烧酒，等掌柜子会了，就可以动手了，不是吗？”
“先生严重了，哪有的事！对了，这是先前答应的先生的好处费，由于当时数额没有和先生确定多少，我便向家主申请了八万两，想来应该足够当先生的好处费了。”说着张掌柜便从怀里，掏出一叠汇通钱庄的银票。
郝剑接过银票，大致扫了一眼便给了郝义：“如此便谢过掌柜子了。”
郝剑没有提之后的利益分配方案，但作为张家人，却不能不提：“以后的利润分配方案，不知道你们要多少。”
“我个人要一成，组织的那四成会有人专门问你们要，你们张家可独货五成，掌柜子对这个分配方案可满意？”
一直站在张掌柜身边的伙计，站了出来：“那生产？销售？你们可管？你们要五成有些多了，最多三成，你一成，你们组织二成。”
张掌柜向郝剑介绍道：“这是我们张家的家主，张凌风，玄级高手。”
郝剑一直觉得站在张掌柜身边的伙计有些奇怪，人虽然站在那里，但你就是容易忽略掉他，这可能是武功精进到一定地步，自然而然产生的效果吧：“生产和销售自然是张家负责，而我们要五成一点都不多。”
“理由！”
“因为张家也好，宋家也号，甚至包括李家也好，在我们眼中都是一样的，这个理由，你看可够。”郝剑目光灼灼的望着张凌风。
张凌风沉默了，过了良久才抬头看向郝剑，声音略显沙哑的说道：“据我所知，能够忽略我张家、宋家的势力是有的，但能够忽略李家的，寥寥无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能忽略李家的，自然是比李家厉害的同类，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凌风抱拳道：“如此，便按先生说的分配方案执行吧！我还有事，就不便久留了。”
“不送！”
张凌风离开后，郝剑看了看时辰，型砂中的蒸馏器想来应该好了，便招呼几个伙计，起开木板，用手把型砂扒开。
蒸馏器分上下两个部分，下面是大肚子锅，原酒倒进去加热，由于酒精的沸点较低，会率先被蒸发。蒸馏器上面是特殊的‘盖’，盖的结构有些像两头尖的陀螺，面向锅底的那面有个有箄，箄上附近铸有一槽，槽底铸有一引流管，与外界相通，蒸馏过的酒水，便会顺着引流管流入陶罐中，放入地窖陈酿，直到两个月，酒水就会散发出浓浓的酒香。盖最上面的把手附近，有个圆孔，可以向里面加水，由于水是冷的，所以可以加快蒸馏的效率，为了保持‘盖’中的水温较低，郝剑还在盖中间铸了一根导流管，冷水加进去，热水就会被排除一部分。
把蒸馏器锅的部分放在第一天便支好的炉灶上面，郝剑让人倒了整整十坛二月红，用‘盖’盖好，并在盖中加了冷水。这历史性的一刻，他让郝义拿着火把点燃了炉灶下面的柴火堆。
“爷、爷！”郝义推了推郝剑，郝剑这才忽然醒悟过来，此时他满头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许久未范的头疼，一阵阵来袭，如果不是他定力足够，整个人都要抱着脑袋痛叫起来：“扶我离开！”
虽然不知道义父怎么了，但从语气中听出他现在异常的虚弱，郝义用两只手撑起郝剑，二人慢步离开。而此刻说书先生，刚刚磕完三个响头。
“滚！”
掌柜扶起说书先生，不断的向李治廷赔罪，同时拉着说书先生就去了后房。
此时正在吃包子的李治廷耳边，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主人，刚刚出去那两人身上似乎有一丝我的气味。”
“哦！是吗？那两人看起来只是普通人，怎么会沾上你的气味。”
“我也只是疑惑，沾上我气味的普通人，都已经被我吸干了。”
“父亲昨天晚上通知我，说我的血食名额已经用完了，让我没什么事情，就回去闭关，不要在外面瞎混。”
“可是奴家还没吃饱呢？”那个声音撒娇起来：“都是普通人，气血根本不够奴家蜕化到下一个阶段的，让奴家吸几个武者好不好嘛？”
“那会比较麻烦！”
“最终也不过只是麻烦而已，我提升，不就是你提升吗？”
李治廷一口气喝完一碗豆浆，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那么筛选一下，便吃几个吧。”
这一天郝剑记住了一个人——李公子，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如此形象，稍稍打听，便可以知道。
回到住处，头疼的状况已经好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刚刚你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郝义摸了摸脑袋回复道：“没有啊，义，爷，您的头疼又犯了吗？我给你揉揉脑袋吧”说着，郝义就伸出两只小手，顺着郝剑的太阳穴开始搓揉。
“你这手艺有点生疏了！”郝剑闭着眼睛享受道。
“嗯，这两天我多给你揉揉，手艺就会好的。”
“再看吧！”
.................................................................
中午吃完饭，韩天霸才买回两桶桐油，同时带着两个手里拿着工具的木匠回来。郝剑在地上用石头画了了一个图纸。一个直径一米五，长三米二的长方形，要求长方形可以从中间分开，其中上面的一面需要中空，方便出磨。
两个木匠就是吃这碗饭的，纷纷表示没问题，只要有合适的木材，今天就能做好。郝剑一听，大手一挥，让郝义每人打赏十两银子。
头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大碍，开始尝试把细沙和桐油混合，以求找到一个合适的混合比例，方向找对了之后，细节方面的事情，就需要运气去碰了。而郝剑的运气，一直不好了。近乎用掉了一半沙子，两桶油，才找到合适的配比。
第三天，郝剑让韩天霸又去买了七八袋细沙、五桶桐油，按照配比，把型砂制作出来，所有的工序，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只等炼铁的炉灶晾干，便可以开始了。
第四天正午，阳光明媚，把沙磨准备好的郝剑一声点火，韩天霸把火把扔进满是焦炭的炉底，因为加了火油，所以火势很大。两个伙计分两个方向，坐在地上，手推风箱，开始鼓风。
点火的时候，张掌柜也在，明天就是截止日期，到现在郝剑只是在摆弄这些锅炉，他倒不是担心郝剑酿不出来他说的那种酒水，只是想通过蛛丝马迹，找到郝剑身后的势力。生铁放在锅里，只是一个多时辰，便已经彻底融化。一百多斤的铁水加上厚重的锅底，他可摆弄不了，吩咐韩天霸，戴上石棉手套端着把手，把生铁灌进磨具上面留的喇叭口，随着铁水的灌注，排气口中开始排除刺鼻的味道。
郝剑冲张掌柜笑了笑：“站了快两个时辰，掌柜子，难道是在为我担心，怕我不务正业？”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听伙计说，支给你的一万两，这几天便花的七七八八，难道就是为了做个铁玩具？”
“这可不是玩具，而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掌柜应该知道，正常酿造的酒水，不管再怎么过滤，还是会比较浑浊，这是其一。其二：由于酒曲发酵有其局限，不管再怎么发酵，到了一定程度，酒精度就无法提升，自然也就很难醉人。”
“酒精度是什么东西？”
“掌柜不懂？”郝剑露出好奇的表情。
“难道我应该很懂这个？”
“这倒不是，只是向你详细解释，比较麻烦，就简单跟你说一下，酒精就是酒水里含有的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麻醉人的大脑，让人头重脚轻，醉醺醺的。”
“看来先生很懂酒！”张掌柜眼神闪烁不定：“你就不怕我们私吞了吗？”
“组织派我来和你们合作，自然是需要我懂酿造烧酒的办法，至于私吞，呵呵，你们可以试试看嘛，也许很好玩也说不定。”
张掌柜答非所问的回复：“我听伙计说，那个你称之为型砂的东西，你浪费了不少材料，才配对出来。”
“就像你说的，难道我应该很懂配那个，术业有专攻，酿造烧酒是我的强项，至于调配型砂，就不是我所擅长的，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组织的根据地，所需材料，只能自己想办法配了。”
到了张掌柜这个层次，自然喜怒不见脸上：“哦，为什么不多给配点人手？既然要表现诚意，自然人数越多，越有诚意才对。”
面对张掌柜的步步紧逼，郝剑觉得不能再退步了，直言道“掌柜子，既然现在还心存疑虑，回头我当着你的面教你，如何酿造烧酒，等掌柜子会了，就可以动手了，不是吗？”
“先生严重了，哪有的事！对了，这是先前答应的先生的好处费，由于当时数额没有和先生确定多少，我便向家主申请了八万两，想来应该足够当先生的好处费了。”说着张掌柜便从怀里，掏出一叠汇通钱庄的银票。
郝剑接过银票，大致扫了一眼便给了郝义：“如此便谢过掌柜子了。”
郝剑没有提之后的利益分配方案，但作为张家人，却不能不提：“以后的利润分配方案，不知道你们要多少。”
“我个人要一成，组织的那四成会有人专门问你们要，你们张家可独货五成，掌柜子对这个分配方案可满意？”
一直站在张掌柜身边的伙计，站了出来：“那生产？销售？你们可管？你们要五成有些多了，最多三成，你一成，你们组织二成。”
张掌柜向郝剑介绍道：“这是我们张家的家主，张凌风，玄级高手。”
郝剑一直觉得站在张掌柜身边的伙计有些奇怪，人虽然站在那里，但你就是容易忽略掉他，这可能是武功精进到一定地步，自然而然产生的效果吧：“生产和销售自然是张家负责，而我们要五成一点都不多。”
“理由！”
“因为张家也好，宋家也号，甚至包括李家也好，在我们眼中都是一样的，这个理由，你看可够。”郝剑目光灼灼的望着张凌风。
张凌风沉默了，过了良久才抬头看向郝剑，声音略显沙哑的说道：“据我所知，能够忽略我张家、宋家的势力是有的，但能够忽略李家的，寥寥无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能忽略李家的，自然是比李家厉害的同类，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凌风抱拳道：“如此，便按先生说的分配方案执行吧！我还有事，就不便久留了。”
“不送！”
张凌风离开后，郝剑看了看时辰，型砂中的蒸馏器想来应该好了，便招呼几个伙计，起开木板，用手把型砂扒开。
蒸馏器分上下两个部分，下面是大肚子锅，原酒倒进去加热，由于酒精的沸点较低，会率先被蒸发。蒸馏器上面是特殊的‘盖’，盖的结构有些像两头尖的陀螺，面向锅底的那面有个有箄，箄上附近铸有一槽，槽底铸有一引流管，与外界相通，蒸馏过的酒水，便会顺着引流管流入陶罐中，放入地窖陈酿，直到两个月，酒水就会散发出浓浓的酒香。盖最上面的把手附近，有个圆孔，可以向里面加水，由于水是冷的，所以可以加快蒸馏的效率，为了保持‘盖’中的水温较低，郝剑还在盖中间铸了一根导流管，冷水加进去，热水就会被排除一部分。
把蒸馏器锅的部分放在第一天便支好的炉灶上面，郝剑让人倒了整整十坛二月红，用‘盖’盖好，并在盖中加了冷水。这历史性的一刻，他让郝义拿着火把点燃了炉灶下面的柴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