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摆地摊的老婆婆
“看来真相隐藏的很深啊，果然没办法很简单地找出诅咒的逃脱终结条件。不过这个故事虽然真实性值得怀疑，却至少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女孩的家庭住址——新苑小区。”
简单的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思路，余凡起身向老头子告辞，以弟弟一直没来回教学楼看看为借口离开了门卫室，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学校。
刚出学校门，余凡就收到了姐姐余绮发来的短信：余凡你死哪儿去了？快回来，我开始做菜了，马上吃饭！
“诶，忘了时间。”余凡从短信中感受到了姐姐的深深怨念，赶紧回了一个我知道了，紧接着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东城花都。”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他在心里沉思着：究竟是先去卖书的地摊调查，还是先去新苑小区？那个卖书的老婆婆和这家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幅画会夹在一本网络小说里？
要想解决这个诅咒，还真是不简单啊。
姐姐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远，所以平日里都是回家吃饭，很少去公司食堂。
这次出租车司机开得比较快，二十分钟就到家了，余凡付钱之后，一路小跑着赶回家里，坐电梯是也是把按钮按个不停，好像这样做电梯就能快一点似的。
打开家门，姐姐已经坐在餐桌前吃起来了。
“今天在外面玩这么疯？都不记得回来吃饭了。”余绮白了他一眼。
“呵呵，不好意思。”余凡赶忙换了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手，盛了一碗饭坐到餐桌前也吃了起来。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余绮问道。
“还在寻找中。”
“哦，抓紧时间喽，也不能老是找我要零花钱。”余绮开了个玩笑。
“最近有个同学在发传单，让我去跟他一起，你觉得这个工作怎么样？”
“发传单……”余绮好像思考了一下。“虽然很多学生打暑假工都是发传单，但实际上这个工作不算多好，工作时间不稳定，工资不多，还辛苦，顶着大太阳。”
余凡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暑假工嘛，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工作，我有可能就是发传单了，同学之间也有个照应。”
“好吧，一切看你自己，发传单总比在家闲着玩手机要好。”
姐弟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余凡非常享受这样的氛围，他从小失去双亲，与姐姐相依为命，是姐姐将他抚养长大的。他不敢想象当年的姐姐有多辛苦，既要上学，又要做兼职，还要照顾年幼不懂事的他。
也正因如此，他们姐弟俩的感情一直很好，互相搀扶支撑着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如果昨晚我死了之后，没有办法还魂，真不知道姐姐会怎样，说不定会直接崩溃……”余凡心里想着，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赶快假装夹菜遮掩。
一顿饭吃得很快，吃完后余绮又赶去了公司，余凡一个人在家里睡了一个午觉，补了一下昨晚后半夜缺失的睡眠。
一觉睡醒，已经两点多了，他懵了一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决定下午继续调查这次的事件，一刻不将这个诅咒解决，他就一刻不得安心。
“唔……下午先去卖书的小地摊找那个老婆婆好了，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去新苑小区的话太过于接近事件的中心了，可能会遭遇危险。”余凡这段时间虽然不用担心恶灵再次袭击，却不得不提防人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中仅存的“爸爸”角色一定不简单。
卖书的地摊离他家比较近，余凡直接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天桥。
将车子找了个地方停好，他徒步走上了天桥。天桥上有很多地摊，最多一类是手机贴膜，其次就是卖书的，偶尔会看见一个卖唱的，不过那一般都是晚上不太嘈杂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老婆婆，一个人在角落里，满脸的皱纹，手里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脸上有着一些细小的汗珠，手里拿着一块黄手帕，时不时拿起来在额头上擦一擦，头发花白，很是显眼。老婆婆的眼睛扫过一个个路人，渴望着有人能够光顾她的生意，时不时地喊一句：“买书么？”
余凡朝她走过去，在她的地摊前蹲下来，假装要买书，挑挑拣拣。
“小大学生是要买书吧。”老婆婆开口问道。
“嗯，先看一看。”余凡好像是在挑书，事实上是在考虑该怎么从老婆婆口中问出自己需要的线索。
“随便看看，有什么想买的。”老婆婆的声音很慈祥。
“老婆婆，你这里只有二手书么？有没有新的？”余凡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我这里都是二手的，新的也有一些，但是很少。”
“哦……我看你这里虽然很多都是二手的，不过都不是特别旧，都是从哪里进的呀？”
“都是我家老头子走街串巷到处去收的……”
余凡偷偷观察老婆婆，发现老婆婆讲到她的老伴时面色有一丝不对劲，闪过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随便拿起两本网络小说：“这两本，我要了。”
“一共15。”老婆婆拿着看了一眼，又递还给余凡。
他付了钱，拿起两本小说，缓缓离开了天桥。
今晚，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
入夏，天黑的比较迟。
余凡给余绮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家吃饭，便骑着自行车再次来到了天桥。
下午时他已经将两本小说放回了家中，并且检查了一下，里面并没有再夹着其他的画，可见这种画应该只有一张。
不过他对自己这次的行动很不满意，和老太太的对话中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以买书为借口的对话毕竟时间太过于短暂，而且无法触及核心。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谋定而后动，不能再鲁莽行事，想到一出是一出。
站在天桥一端偷偷观察了一下，天桥上的摊子已经少了很多，不过老婆婆还没有收摊，仍然定定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有人光顾他的生意。
余凡耐心地等待着，看了看手机，已经有六点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天桥另一端忽然上来了一个女孩，看年纪应该是个初中生，背着一个白色书包，虽然打扮的干干净净，却仍可以看出身上所穿衣服质量极其低劣。
“奶奶。”余凡听见她高高地喊了一声。
只见她在那个摆摊老婆婆旁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声音小下去之后，余凡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一对老夫妻，一个孙女，家庭贫穷。”余凡实在无法将这个家庭与他在门卫老头子那里听到的那个富裕家庭之间建立起什么联系。
“不对不对，我的思维进入了误区。”余凡很快否定自己。
“这个老婆婆的家庭和画中女孩的家庭不一定有什么关系，我先前过于在意老人的表情，却忽略了内容。”
老婆婆当时说，这些书是他老伴走街串巷在其他地方收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也同样是受害者！
余凡心中充满了懊悔，这些事情他当时没有想到，耽误了很多时间。
“是了，现在就解释得通了，老婆婆当时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事实上是因为他的老伴已经死了！死于鬼魂的虐杀！”
“等等……等等等等……”
一种和上午在咖啡厅中同样的感觉徘徊在他的心中，他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现在已知的两处发生灵异事件的地点，我家和老婆婆家，有一个共同点。我死了，老婆婆的老伴死了，我们都是男性！而姐姐、老婆婆以及她的孙女，却都没有遭受灵异事件，因为她们都是女性！这个诅咒对女性无效！这便是这个诅咒的逃脱条件！”
其实说是逃脱条件，还不如说是规避条件，难道介入到诅咒中的男性割掉老二就可以不再被诅咒纠缠么？显然不可能。所以这个发现一时间显得很鸡肋。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推断是正确的，也许逃脱条件其实是每家只会有一个人被杀也说不定，只要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就能够拯救自己。”余凡一时间踌躇起来。
“看来还是必须得跟踪去她家看看啊”余凡心中打定主意，决定跟踪老婆婆，去她家一探究竟。
简单的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思路，余凡起身向老头子告辞，以弟弟一直没来回教学楼看看为借口离开了门卫室，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学校。
刚出学校门，余凡就收到了姐姐余绮发来的短信：余凡你死哪儿去了？快回来，我开始做菜了，马上吃饭！
“诶，忘了时间。”余凡从短信中感受到了姐姐的深深怨念，赶紧回了一个我知道了，紧接着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东城花都。”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他在心里沉思着：究竟是先去卖书的地摊调查，还是先去新苑小区？那个卖书的老婆婆和这家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幅画会夹在一本网络小说里？
要想解决这个诅咒，还真是不简单啊。
姐姐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远，所以平日里都是回家吃饭，很少去公司食堂。
这次出租车司机开得比较快，二十分钟就到家了，余凡付钱之后，一路小跑着赶回家里，坐电梯是也是把按钮按个不停，好像这样做电梯就能快一点似的。
打开家门，姐姐已经坐在餐桌前吃起来了。
“今天在外面玩这么疯？都不记得回来吃饭了。”余绮白了他一眼。
“呵呵，不好意思。”余凡赶忙换了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手，盛了一碗饭坐到餐桌前也吃了起来。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余绮问道。
“还在寻找中。”
“哦，抓紧时间喽，也不能老是找我要零花钱。”余绮开了个玩笑。
“最近有个同学在发传单，让我去跟他一起，你觉得这个工作怎么样？”
“发传单……”余绮好像思考了一下。“虽然很多学生打暑假工都是发传单，但实际上这个工作不算多好，工作时间不稳定，工资不多，还辛苦，顶着大太阳。”
余凡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暑假工嘛，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工作，我有可能就是发传单了，同学之间也有个照应。”
“好吧，一切看你自己，发传单总比在家闲着玩手机要好。”
姐弟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余凡非常享受这样的氛围，他从小失去双亲，与姐姐相依为命，是姐姐将他抚养长大的。他不敢想象当年的姐姐有多辛苦，既要上学，又要做兼职，还要照顾年幼不懂事的他。
也正因如此，他们姐弟俩的感情一直很好，互相搀扶支撑着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如果昨晚我死了之后，没有办法还魂，真不知道姐姐会怎样，说不定会直接崩溃……”余凡心里想着，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赶快假装夹菜遮掩。
一顿饭吃得很快，吃完后余绮又赶去了公司，余凡一个人在家里睡了一个午觉，补了一下昨晚后半夜缺失的睡眠。
一觉睡醒，已经两点多了，他懵了一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决定下午继续调查这次的事件，一刻不将这个诅咒解决，他就一刻不得安心。
“唔……下午先去卖书的小地摊找那个老婆婆好了，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去新苑小区的话太过于接近事件的中心了，可能会遭遇危险。”余凡这段时间虽然不用担心恶灵再次袭击，却不得不提防人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中仅存的“爸爸”角色一定不简单。
卖书的地摊离他家比较近，余凡直接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天桥。
将车子找了个地方停好，他徒步走上了天桥。天桥上有很多地摊，最多一类是手机贴膜，其次就是卖书的，偶尔会看见一个卖唱的，不过那一般都是晚上不太嘈杂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老婆婆，一个人在角落里，满脸的皱纹，手里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脸上有着一些细小的汗珠，手里拿着一块黄手帕，时不时拿起来在额头上擦一擦，头发花白，很是显眼。老婆婆的眼睛扫过一个个路人，渴望着有人能够光顾她的生意，时不时地喊一句：“买书么？”
余凡朝她走过去，在她的地摊前蹲下来，假装要买书，挑挑拣拣。
“小大学生是要买书吧。”老婆婆开口问道。
“嗯，先看一看。”余凡好像是在挑书，事实上是在考虑该怎么从老婆婆口中问出自己需要的线索。
“随便看看，有什么想买的。”老婆婆的声音很慈祥。
“老婆婆，你这里只有二手书么？有没有新的？”余凡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我这里都是二手的，新的也有一些，但是很少。”
“哦……我看你这里虽然很多都是二手的，不过都不是特别旧，都是从哪里进的呀？”
“都是我家老头子走街串巷到处去收的……”
余凡偷偷观察老婆婆，发现老婆婆讲到她的老伴时面色有一丝不对劲，闪过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随便拿起两本网络小说：“这两本，我要了。”
“一共15。”老婆婆拿着看了一眼，又递还给余凡。
他付了钱，拿起两本小说，缓缓离开了天桥。
今晚，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
入夏，天黑的比较迟。
余凡给余绮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家吃饭，便骑着自行车再次来到了天桥。
下午时他已经将两本小说放回了家中，并且检查了一下，里面并没有再夹着其他的画，可见这种画应该只有一张。
不过他对自己这次的行动很不满意，和老太太的对话中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以买书为借口的对话毕竟时间太过于短暂，而且无法触及核心。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谋定而后动，不能再鲁莽行事，想到一出是一出。
站在天桥一端偷偷观察了一下，天桥上的摊子已经少了很多，不过老婆婆还没有收摊，仍然定定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有人光顾他的生意。
余凡耐心地等待着，看了看手机，已经有六点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天桥另一端忽然上来了一个女孩，看年纪应该是个初中生，背着一个白色书包，虽然打扮的干干净净，却仍可以看出身上所穿衣服质量极其低劣。
“奶奶。”余凡听见她高高地喊了一声。
只见她在那个摆摊老婆婆旁边坐了下来，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声音小下去之后，余凡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一对老夫妻，一个孙女，家庭贫穷。”余凡实在无法将这个家庭与他在门卫老头子那里听到的那个富裕家庭之间建立起什么联系。
“不对不对，我的思维进入了误区。”余凡很快否定自己。
“这个老婆婆的家庭和画中女孩的家庭不一定有什么关系，我先前过于在意老人的表情，却忽略了内容。”
老婆婆当时说，这些书是他老伴走街串巷在其他地方收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也同样是受害者！
余凡心中充满了懊悔，这些事情他当时没有想到，耽误了很多时间。
“是了，现在就解释得通了，老婆婆当时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事实上是因为他的老伴已经死了！死于鬼魂的虐杀！”
“等等……等等等等……”
一种和上午在咖啡厅中同样的感觉徘徊在他的心中，他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现在已知的两处发生灵异事件的地点，我家和老婆婆家，有一个共同点。我死了，老婆婆的老伴死了，我们都是男性！而姐姐、老婆婆以及她的孙女，却都没有遭受灵异事件，因为她们都是女性！这个诅咒对女性无效！这便是这个诅咒的逃脱条件！”
其实说是逃脱条件，还不如说是规避条件，难道介入到诅咒中的男性割掉老二就可以不再被诅咒纠缠么？显然不可能。所以这个发现一时间显得很鸡肋。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推断是正确的，也许逃脱条件其实是每家只会有一个人被杀也说不定，只要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就能够拯救自己。”余凡一时间踌躇起来。
“看来还是必须得跟踪去她家看看啊”余凡心中打定主意，决定跟踪老婆婆，去她家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