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寻找线索
余凡在脑海中研究着手册，天不知不觉亮了起来，隔壁传来声响，姐姐也起床了。
他起身关掉电风扇，套上短裤，穿着拖鞋准备去到卫生间洗漱。
姐姐已经洗漱完毕，正在自己的房间梳头，看见他，朝他点了点头。虽然只隔了一夜没见，余凡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她怔了一会，又忽然醒悟这样太过异常，便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开了。
半晌，姐姐梳完头，拿着钥匙下楼去买早点，趁着这一点点儿时间，余凡开始思考解决这次灵异事件的方法。现在自己受地府保护，暂时不会有危险，正是抓鬼的好时机。更何况只有将一只鬼送入地府之后自己才能获得冥术，倘若错过了这次获得冥术机会，下次别说抓鬼了，存活下来都很困难。
首先，要从那幅画上出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昨天看到那幅画之后，他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夹回了小说中。
余凡来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小说，抽出夹在其中的画，将其摊开在桌子上。
这幅画摊开后大约有两本书大小，画中是一间布置得非常简洁的房间，靠墙角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床，可以看到一个人正睡在床上，根据头发判断为男性，嘴巴长得大大的，手从被子里耷拉出来。而另一边则是一张书桌，桌上空无一物，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似乎是在打盹，头歪向一边。画面的正中间是一扇打开的窗户，风从窗外吹入，将窗帘高高扬起。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根绳子，推测应该是一盏吊灯，奇怪的是这吊灯却是与地面垂直的，丝毫没有被风吹动。整幅画呈暗红色，色调令人十分不舒服。
“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余凡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画上既没有什么明显的信息，也没有作者的署名。而且整幅画虽然简洁，却是刻意拼凑，理不出什么头绪。
“等等……这是……”余凡凑近了仔细打量，只见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的校服胸口模模糊糊地写着几个小字——杏安小学。
“杏安小学？这个女孩的原型是杏安小学的学生？”余凡惊疑不定。“看来下午要去杏安小学看看了。”
反复寻找，确认画上已经再也找不到其它任何线索之后，余凡找来一个打火机，将画一把火烧掉了，灰烬全数冲进了下水道中
“不知道有没有用，姑且试一试吧。”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本网络小说，小心翼翼地翻开。
“看来没用。”只见一张画被夹在小说中，正是被他烧掉冲进下水道的那张诅咒之画。
“诅咒果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终结的，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调查，搞明白这个诅咒的来龙去脉，找出它的终结条件。”余凡合上书，将它压在了最底下。
和姐姐余绮一起吃完了早点，余凡一个人又呆在房间里翻了翻自己的手册。
现在自己的冥术一项为空，而灵觉为9点，灵魂通透为15点，肉身则为5点，根据手册所说，新生鬼差的三项基础点数理论上来说为10点。
“灵觉是鬼差对与恶灵的感知力，灵魂通透则是自己的灵魂对恶灵的防御力。我的灵魂通透为15点，所以相对来说不易被恶灵附身、操控或伤害。可是肉身实在有点弱了，读了这么多年书，一直忽略了身体的锻炼，这也正是我的弱点，不过幸好手册可以兑换修复。”
鬼差手册的修复兑换分为肉身修复和灵魂修复，相较于强化而言修复兑换比较便宜，只需要花费二分之一的孽即可，例如两条腿都断了，兑换“两条腿重新接上”，需要花费二分之一个孽，而喉咙被割开了，兑换“喉咙修补”也只需要二分之一个孽。如果灵魂遭到重创，手册会在任务结束后自动对灵魂进行修复，也会自动对孽进行扣除，需要一个体量的孽。如果拥有的孽不够，新生鬼差可以五个体量的孽可供透支，随着鬼差完成任务越来越多，可供透支的额度也会越来越大。总的来说，这个功能算是鬼差目前所拥有的功能中最划算的了。
……………………
余凡家位于杏安城东，而杏安小学位于杏安市中心城区，打的二十五分钟，余凡在杏安小学门口下了车。
高三放假早，小学在这时候还没有放暑假，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学校大门紧闭。
“来早了。”
余凡来到学校对面的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红豆奶茶，找了一个靠落地窗的位置，一个人坐了下来。
“现在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而且这也不是地府派送给我的任务，无法通过地府了解更多的事情，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来调查。仅仅通过杏安小学这个线索还是不够的，想在小学这几千学生中找到画中女孩的原型无异于大海捞针。”
余凡吸了一口奶茶，差点没把他烫死，一口吐在了旁边。
“等等……”他的脑中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
“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被我忽视了……”余凡有预感，这个被他忽视的线索很重要，甚至可能与这个诅咒的逃脱条件有关。
“来理一下，现在手上有杏安小学这一个线索，通过杏安小学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性找到画中女孩的原型……如果这个女孩还活着的话。但是光靠这一个线索还不够，画上已经无法再找到其它线索……不，不对，不能仅仅将注意力集中在画上！与画有关的东西也可以顺藤摸瓜向下调查！画是夹在小说里的，我可以从买书的那个地摊上入手！”想到这里，余凡兴奋起来，多一条线索就表示多一丝解决诅咒的可能性。
“不过……这好像还不是我忽略的那件事……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呢？”余凡摇摇头，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上午时间很快被打发掉了，余凡终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小学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圈又一圈的家长，等待着学校放学。
“叮铃铃铃……”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学校的大门也被门卫老头子打开，一部分家长蜂拥而入，另一部分家长仍然等在外面。
不到片刻，一波波小学生背着书包出了校门，看去就像是一只只抢滩登陆的小螃蟹。
余凡站在咖啡店外，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尽量看到更多的学生，一个女孩一个女孩地看过去，完全没有看到个画中女孩相似的面孔。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很快他就已经看花了眼。
“不，这样不是个办法，不可能找到的，必须要另找一个方法，我真是太傻了。”余凡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
很快，各个家长都接到了自己的孩子，学校门口人影少了很多。
余凡走上前去，来到学校门卫室，门卫老头子捧着一个保温桶，正在吃饭。
“你是？”老头子看到余凡，出声问道。
“哦，我是这里学生的哥哥，我弟弟他被学校老师留了，我等的有点急，无聊就想着来和大爷你聊聊。”余凡随意想了一个借口。
“这么回事啊，坐吧，看来你弟弟很调皮啊，犯了什么错误啊？”老头子给余凡搬了一个凳子。
余凡坐在一旁，回答道：“呃，作业没有按时完成，不过要说这也得怪我，昨晚他跟我说学校里有个女同学出事了，我听的好奇，就让他跟我讲，结果耽误了他写作业……”他尽力将话题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不过心里也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如果画里小女孩的原型什么事情都没有，岂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事情最近的确闹的挺大，网上也传开了。”
余凡一听，知道自己问对了。
“大爷，昨晚我弟弟给我讲的不是特别详细，你能给我讲讲么？”他继续往下问着。
“其实大家知道的都是从网上看来的，不是特别详细，我知道的还不一定比你弟弟多。”
可是我这个弟弟是虚构的，我一点点都不知道啊！他在心里喊着，表面上装作好奇的样子：“大爷你还是说说吧，说不定有我不知道的呢，好歹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呵呵，我可是总算知道你弟弟是怎么被你耽误写作业的了。”老头子开了个玩笑。“那个女孩子啊，是五年级的，家里呢好像是比较富裕，住在新苑小区，有一个哥哥。听说啊，她的妈妈是从农村考大学考到城里来的，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呢受封建落后文化影响很深，思想呢比较愚昧，很迷信。据说呢是那女孩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她们母女八字不合，导致呢那女孩差点被打掉。虽然她爸爸劝住了，保下了她，却改变不了她妈妈的想法。后来她妈妈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好，动不动就非打即骂。”
“后来呢？”余凡有点急，大爷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
“别急嘛。”老头子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后来啊，这几年女孩妈妈的工作呢一直不如意，炒股呢也不停的赔钱，就老是把女孩当做出气筒，认为是她克了她。后来她爸爸呢也受不了她妈妈了，于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紧接着呢，她妈妈失业了，然后炒股亏了几十万，这又让女孩的爸爸对她更加无法忍受，然后就提出了离婚。”
说着，老头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也就是我和其他老头老太聊天时听来的，真不真呢也不知道。反正她妈妈呢就因此受到了刺激，把什么错都推到那女孩身上，在女孩爸爸出去上班后，把女孩呢给勒死了，谁知她哥哥忽然回家，撞见了这一切，也被妈妈一起勒死了。勒死一双儿女之后，女孩的妈妈就畏罪潜逃了。真是可怜呐，迷信害人不浅！好好的家庭就这么被毁掉了！”
“您老说的跟我弟弟说的差不多。”余凡对这些话并没有全信，流言毕竟是流言，这些话对普通人来说貌似是真的，但他从这段话里却听出了三个疑点。
第一，故事中的“爸爸”究竟在整个事件中扮演者怎样的角色。故事中的四个人：女孩、哥哥、爸爸、妈妈。女孩和哥哥是死者，对应着画中的女孩和男青年，这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人成为了恶灵，甚至两个人都成为了恶灵。妈妈是杀人者，杀人之后畏罪潜逃，生死不明。这三个人是主要角色，而爸爸却怎么看都只是个路人，余凡不相信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在故事开始时连老婆要打胎这种事都劝住了，不可能老婆无缘无故打骂女儿却阻止不了。他在整个故事中看似无关紧要，却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他对妻子和女儿态度从头到尾一直很模棱两可。一面非常护着女儿，一面又对妻子打骂女儿不管不问。
第二，这一切的发生有着太多的巧合，工作不如意，炒股赔钱，夫妻感情出现裂痕，接着公司倒闭，炒股赔的倾家荡产，丈夫提出离婚。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约好了一般在同一时间找上门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如果说前面两点还不能完全说明这个流言的不真实性，那么第三点则直接让余凡对该说法产生了怀疑，那就是在这个说法中完全没有提及任何与画有关的事。那幅画是诅咒的载体无疑，也就是说那对兄妹的鬼魂必定借助这幅画来杀人，这就间接证明了那副画不是别人在听说了这个事以后画着玩的，而是在整件事情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反观这个故事，既没有提到画的作用，也没有提到画是何人所作，很明显的出现了漏洞。
他起身关掉电风扇，套上短裤，穿着拖鞋准备去到卫生间洗漱。
姐姐已经洗漱完毕，正在自己的房间梳头，看见他，朝他点了点头。虽然只隔了一夜没见，余凡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她怔了一会，又忽然醒悟这样太过异常，便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开了。
半晌，姐姐梳完头，拿着钥匙下楼去买早点，趁着这一点点儿时间，余凡开始思考解决这次灵异事件的方法。现在自己受地府保护，暂时不会有危险，正是抓鬼的好时机。更何况只有将一只鬼送入地府之后自己才能获得冥术，倘若错过了这次获得冥术机会，下次别说抓鬼了，存活下来都很困难。
首先，要从那幅画上出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昨天看到那幅画之后，他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的夹回了小说中。
余凡来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小说，抽出夹在其中的画，将其摊开在桌子上。
这幅画摊开后大约有两本书大小，画中是一间布置得非常简洁的房间，靠墙角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床，可以看到一个人正睡在床上，根据头发判断为男性，嘴巴长得大大的，手从被子里耷拉出来。而另一边则是一张书桌，桌上空无一物，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似乎是在打盹，头歪向一边。画面的正中间是一扇打开的窗户，风从窗外吹入，将窗帘高高扬起。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根绳子，推测应该是一盏吊灯，奇怪的是这吊灯却是与地面垂直的，丝毫没有被风吹动。整幅画呈暗红色，色调令人十分不舒服。
“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余凡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画上既没有什么明显的信息，也没有作者的署名。而且整幅画虽然简洁，却是刻意拼凑，理不出什么头绪。
“等等……这是……”余凡凑近了仔细打量，只见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的校服胸口模模糊糊地写着几个小字——杏安小学。
“杏安小学？这个女孩的原型是杏安小学的学生？”余凡惊疑不定。“看来下午要去杏安小学看看了。”
反复寻找，确认画上已经再也找不到其它任何线索之后，余凡找来一个打火机，将画一把火烧掉了，灰烬全数冲进了下水道中
“不知道有没有用，姑且试一试吧。”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本网络小说，小心翼翼地翻开。
“看来没用。”只见一张画被夹在小说中，正是被他烧掉冲进下水道的那张诅咒之画。
“诅咒果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终结的，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调查，搞明白这个诅咒的来龙去脉，找出它的终结条件。”余凡合上书，将它压在了最底下。
和姐姐余绮一起吃完了早点，余凡一个人又呆在房间里翻了翻自己的手册。
现在自己的冥术一项为空，而灵觉为9点，灵魂通透为15点，肉身则为5点，根据手册所说，新生鬼差的三项基础点数理论上来说为10点。
“灵觉是鬼差对与恶灵的感知力，灵魂通透则是自己的灵魂对恶灵的防御力。我的灵魂通透为15点，所以相对来说不易被恶灵附身、操控或伤害。可是肉身实在有点弱了，读了这么多年书，一直忽略了身体的锻炼，这也正是我的弱点，不过幸好手册可以兑换修复。”
鬼差手册的修复兑换分为肉身修复和灵魂修复，相较于强化而言修复兑换比较便宜，只需要花费二分之一的孽即可，例如两条腿都断了，兑换“两条腿重新接上”，需要花费二分之一个孽，而喉咙被割开了，兑换“喉咙修补”也只需要二分之一个孽。如果灵魂遭到重创，手册会在任务结束后自动对灵魂进行修复，也会自动对孽进行扣除，需要一个体量的孽。如果拥有的孽不够，新生鬼差可以五个体量的孽可供透支，随着鬼差完成任务越来越多，可供透支的额度也会越来越大。总的来说，这个功能算是鬼差目前所拥有的功能中最划算的了。
……………………
余凡家位于杏安城东，而杏安小学位于杏安市中心城区，打的二十五分钟，余凡在杏安小学门口下了车。
高三放假早，小学在这时候还没有放暑假，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学校大门紧闭。
“来早了。”
余凡来到学校对面的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红豆奶茶，找了一个靠落地窗的位置，一个人坐了下来。
“现在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而且这也不是地府派送给我的任务，无法通过地府了解更多的事情，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来调查。仅仅通过杏安小学这个线索还是不够的，想在小学这几千学生中找到画中女孩的原型无异于大海捞针。”
余凡吸了一口奶茶，差点没把他烫死，一口吐在了旁边。
“等等……”他的脑中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
“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被我忽视了……”余凡有预感，这个被他忽视的线索很重要，甚至可能与这个诅咒的逃脱条件有关。
“来理一下，现在手上有杏安小学这一个线索，通过杏安小学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性找到画中女孩的原型……如果这个女孩还活着的话。但是光靠这一个线索还不够，画上已经无法再找到其它线索……不，不对，不能仅仅将注意力集中在画上！与画有关的东西也可以顺藤摸瓜向下调查！画是夹在小说里的，我可以从买书的那个地摊上入手！”想到这里，余凡兴奋起来，多一条线索就表示多一丝解决诅咒的可能性。
“不过……这好像还不是我忽略的那件事……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呢？”余凡摇摇头，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上午时间很快被打发掉了，余凡终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小学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圈又一圈的家长，等待着学校放学。
“叮铃铃铃……”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学校的大门也被门卫老头子打开，一部分家长蜂拥而入，另一部分家长仍然等在外面。
不到片刻，一波波小学生背着书包出了校门，看去就像是一只只抢滩登陆的小螃蟹。
余凡站在咖啡店外，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尽量看到更多的学生，一个女孩一个女孩地看过去，完全没有看到个画中女孩相似的面孔。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很快他就已经看花了眼。
“不，这样不是个办法，不可能找到的，必须要另找一个方法，我真是太傻了。”余凡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
很快，各个家长都接到了自己的孩子，学校门口人影少了很多。
余凡走上前去，来到学校门卫室，门卫老头子捧着一个保温桶，正在吃饭。
“你是？”老头子看到余凡，出声问道。
“哦，我是这里学生的哥哥，我弟弟他被学校老师留了，我等的有点急，无聊就想着来和大爷你聊聊。”余凡随意想了一个借口。
“这么回事啊，坐吧，看来你弟弟很调皮啊，犯了什么错误啊？”老头子给余凡搬了一个凳子。
余凡坐在一旁，回答道：“呃，作业没有按时完成，不过要说这也得怪我，昨晚他跟我说学校里有个女同学出事了，我听的好奇，就让他跟我讲，结果耽误了他写作业……”他尽力将话题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不过心里也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如果画里小女孩的原型什么事情都没有，岂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事情最近的确闹的挺大，网上也传开了。”
余凡一听，知道自己问对了。
“大爷，昨晚我弟弟给我讲的不是特别详细，你能给我讲讲么？”他继续往下问着。
“其实大家知道的都是从网上看来的，不是特别详细，我知道的还不一定比你弟弟多。”
可是我这个弟弟是虚构的，我一点点都不知道啊！他在心里喊着，表面上装作好奇的样子：“大爷你还是说说吧，说不定有我不知道的呢，好歹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呵呵，我可是总算知道你弟弟是怎么被你耽误写作业的了。”老头子开了个玩笑。“那个女孩子啊，是五年级的，家里呢好像是比较富裕，住在新苑小区，有一个哥哥。听说啊，她的妈妈是从农村考大学考到城里来的，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呢受封建落后文化影响很深，思想呢比较愚昧，很迷信。据说呢是那女孩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她们母女八字不合，导致呢那女孩差点被打掉。虽然她爸爸劝住了，保下了她，却改变不了她妈妈的想法。后来她妈妈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好，动不动就非打即骂。”
“后来呢？”余凡有点急，大爷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
“别急嘛。”老头子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后来啊，这几年女孩妈妈的工作呢一直不如意，炒股呢也不停的赔钱，就老是把女孩当做出气筒，认为是她克了她。后来她爸爸呢也受不了她妈妈了，于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紧接着呢，她妈妈失业了，然后炒股亏了几十万，这又让女孩的爸爸对她更加无法忍受，然后就提出了离婚。”
说着，老头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也就是我和其他老头老太聊天时听来的，真不真呢也不知道。反正她妈妈呢就因此受到了刺激，把什么错都推到那女孩身上，在女孩爸爸出去上班后，把女孩呢给勒死了，谁知她哥哥忽然回家，撞见了这一切，也被妈妈一起勒死了。勒死一双儿女之后，女孩的妈妈就畏罪潜逃了。真是可怜呐，迷信害人不浅！好好的家庭就这么被毁掉了！”
“您老说的跟我弟弟说的差不多。”余凡对这些话并没有全信，流言毕竟是流言，这些话对普通人来说貌似是真的，但他从这段话里却听出了三个疑点。
第一，故事中的“爸爸”究竟在整个事件中扮演者怎样的角色。故事中的四个人：女孩、哥哥、爸爸、妈妈。女孩和哥哥是死者，对应着画中的女孩和男青年，这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人成为了恶灵，甚至两个人都成为了恶灵。妈妈是杀人者，杀人之后畏罪潜逃，生死不明。这三个人是主要角色，而爸爸却怎么看都只是个路人，余凡不相信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在故事开始时连老婆要打胎这种事都劝住了，不可能老婆无缘无故打骂女儿却阻止不了。他在整个故事中看似无关紧要，却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他对妻子和女儿态度从头到尾一直很模棱两可。一面非常护着女儿，一面又对妻子打骂女儿不管不问。
第二，这一切的发生有着太多的巧合，工作不如意，炒股赔钱，夫妻感情出现裂痕，接着公司倒闭，炒股赔的倾家荡产，丈夫提出离婚。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约好了一般在同一时间找上门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如果说前面两点还不能完全说明这个流言的不真实性，那么第三点则直接让余凡对该说法产生了怀疑，那就是在这个说法中完全没有提及任何与画有关的事。那幅画是诅咒的载体无疑，也就是说那对兄妹的鬼魂必定借助这幅画来杀人，这就间接证明了那副画不是别人在听说了这个事以后画着玩的，而是在整件事情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反观这个故事，既没有提到画的作用，也没有提到画是何人所作，很明显的出现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