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看见许二了
人啊，生活生活，生下来，然后活下去，有些人穷却活的很开心，有些人富却整天不知足，活着的方式有很多种，别人的生活不是你的生活，看着别人的生活你就会对自己的生活而不满意，贪婪是罪恶的源泉，知足是快乐的根本。
而这个时候却有这么一家人快要生活不下去了，等待他们的是生活给予的一个坎。
“医生，医生，救命啊，救救我儿子。”董二萍和许大好不容易抬着许二的身体来到镇医院，在这一路上，无论董二萍和许大如何的呼喊许二，许二毫无知觉，许大也隔一段时间就探下鼻孔，呼吸虽弱，但还是有的。
刚好门口有个医生看见抬着许二的床单血染了一大片，知道问题严重，安抚了一下董二萍娘俩，抱起许二冲向二楼的简陋手术室，因为他不是专科医生，帮许二插上呼吸机后，他就通知了院长。
“小刘啊，这个人我们不能接啊，说不好随时就死了。”院长带着一个老医生和两个护士，对刚才抱着许二的刘医生说道。
院长刚看见许二的时候，翻了一下眼皮，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因为当时镇上的医疗机械还没那么全面，各方面都有限，所以救是救不了的，只能转院。
“可是院长，我们离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子，估计我们还没送到县医院，这孩子就走了，我建议让高医生先颅内降压，先尽人事吧！”刘医生虽然不是这方面的医生，但是一条人命摆在这里，他不得不坚持一下。
“你也知道，这个风险很大，高医生虽然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我们这里没有相关的器械，假如死在我们院里，家属闹事怎么办？以前不是没出过这种事情。”院长想起前两年因为救一个从山上摔下来的病人，没救过来，家属闹事，就因为这个事，他被县领导点名训了好几次。
“小刘，你先去和家属沟通，院长，我来试试吧，这小伙子还这么年轻，不忍心！”这时候站在旁边的高老医生说话了。
“唉！好吧，小刘你和家属沟通一下。”院长叹了一口气，既然高医生自己愿意，他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好的，这事我来办，谢谢院长，谢谢高医生。”刘医生听见高医生和院长发话，特别激动，一溜烟的跑到手术室外。
这时候，许大在门外焦灼的走来走去，董二萍坐在地上低声自责，一边哭，一边甩自己耳光，一看手术室门打开，刘医生走了出来，娘俩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医生，我家老二怎么样了？”许大拉着刘医生的手，急切的问道。
“首先我要跟你们说明一下情况，病人因为受到过重物撞击，颅内出血，现在很危险，因为我们这里水平有限，救过来的希望不大，但是如果现在送到县里，怕病人还没到县里，人就走了，所以得你们决定，现在救不救，如果不救，我现在就安排车子送你们去县医院，如果救，希望不大，你们要做好准备。”
刘医生根据实际情况详细的跟这娘俩说了一遍，毕竟救不救选择权在家属身上，只有得到病人家属同意，签过字后才能去进行手术。
董二萍听到刘医生这样说，又瘫坐在地上，这作的是什么孽？自己怎么会就勾搭了这么一个二愣子，自家的老二就这样被祸害了，一时间思绪万千。
“救，求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救过来，我们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们一定要把老二救过来。”许大下了这个决定，并且当场向刘医生磕头，磕的地上“噗通噗通”的响，董二萍见状也跟着许大一起磕了起来。
刘医生赶紧扶起这娘俩，然后拍着许大的手说道：“那你们签个字，还有就是我看病人的伤口应该是被砸的吧？后面改怎么办，你们还得处理一下。”
许二的伤是被牛子用砍柴刀的刀背砸的，刘医生看不出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肯定不是病人自己，或者是许大，或许是董二萍，或许是别人，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现在第一时间应该是报警。
“对，对，就是那个该天杀的牛子，老大，我俩去报警，抓了这个天杀的，枪毙！对！枪毙。”董二萍听见刘医生的话，这才想起来，那逃跑的牛子应该还跑不远，得赶紧去派出所报警，替老二找回公道。
“不行，你俩留一个在这里看着，把该缴费也缴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也方便出来通知你们。”刘医生喊住转身要走的娘俩，心知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思维了。只得替这娘俩稍作安排一下。
“是的，是的，老大你去报警，我留在这里。”董二萍喃喃道。
许大听到自己娘的吩咐，便跑出了医院，向镇派出所跑去，他现在心里狠的那个老光棍恨不得拿把刀一下子砍死这个王八蛋，走都走了，还跑回来砍了老二。
就这样折腾了半响，已经到了学校放学的时间了，但这时候的许大和许二是听不见了。
“叮叮叮......”放学的铃声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阮清中午的时候在山庙里和老和尚吃了顿素斋，听了老和尚的话，吃过饭就回到了学校，班主任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阮清在学校里还算是比较乖的，又不是经常请假，倒也说的过去。
等阮清收拾好书本，早就等了不耐烦的阮舟就迫不及待拉着阮清向校门外走去，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叮当响。
“哥，等会我们在外面买根甘蔗吃吃怎么样?”阮舟不好意思的向阮清问道。
“哦，好的，不过你要留半根给你爸妈带上。”
“好嘞！我只吃一截。”阮舟高兴的保证道，不过前两天也是买了一根甘蔗，阮清一截都没吃，等到回家的时候，一根甘蔗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这哥俩在校门外买好甘蔗，阮舟就兴冲冲的掰断成两个长截，自己拿起靠根部的那段，高兴的啃了起来，在问得阮清还是不吃的时候，便把另外一大截揣在怀里，边走边吃。
阮清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前面走的飞快的阮舟，甘蔗这东西他嫌摇起来麻烦，所以不太喜欢吃，而阮舟这个吃货就喜欢专门拣阮清不喜欢吃的要，这样就没有人跟他抢了，他就可以多吃一点。
走到半路，夕阳差不多已经快落山了，只剩下半个圆在山头上若隐若现，散发着今天最后的余热。
这时候阮舟已经落下阮清好长一段路了，阮舟心里想着赶紧回家，自己那半截已经啃完了，而怀里这半截甘蔗得和爸妈撒撒娇，也还是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心中就美滋滋的。
后面的阮清沉默着缓步跟着阮舟，也不知道在向什么，突然他看见路边的树下有个熟人站在哪里，正是同班同学许二，正在迫切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焦急的神色。
“你在这里干嘛？今天下午没看见你和你哥上学啊？”阮清疑惑的问道。
“你看见牛子了吗？你看见牛子了吗？我要找牛子！我要找牛子！”许二神情有点呆滞，死死的盯着阮清，不停的问道。
“什么牛子？牛子是谁？”阮清疑惑的问道，他不清楚牛子是隔壁村的老关棍，也不知道现在的许二已经躺在镇医院上不省人事，只是被许二这样死死的盯着，心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看见牛子了吗？我要找牛子！我要找牛子！”许二依然是这句话，不停的问着阮清。
“你怎么了？牛子是谁？”阮清感觉许二今天这是怎么了，精神不正常，不过他没那么损，直接指出人家神经病。
“哥，快点啊，天都快黑了！”阮舟见阮清已经在后面很远了，还一个人停在哪里不知道干嘛！
“哦，好的！”
阮清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向许二说道：“你早点回家吧！天要黑了，你家还有点远。”
“你看见牛子了吗？我要找牛子！我要找牛子！”许二还是这句话。
一阵无语，阮清也没管许二在发什么神经，反正这哥俩都不是好东西，少接触为妙。
“你刚才在哪里干嘛？赶紧回家！”阮舟催促道。
“刚看见许二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们班的许二啊？你和他说话啊？他和许大你别搀和了，谁知道他俩又在干什么坏事！”阮舟对这兄弟俩可谓是耳熟能闻。
“回去吧！”阮清没想太多，跟着阮舟向家中走去。
而这个时候却有这么一家人快要生活不下去了，等待他们的是生活给予的一个坎。
“医生，医生，救命啊，救救我儿子。”董二萍和许大好不容易抬着许二的身体来到镇医院，在这一路上，无论董二萍和许大如何的呼喊许二，许二毫无知觉，许大也隔一段时间就探下鼻孔，呼吸虽弱，但还是有的。
刚好门口有个医生看见抬着许二的床单血染了一大片，知道问题严重，安抚了一下董二萍娘俩，抱起许二冲向二楼的简陋手术室，因为他不是专科医生，帮许二插上呼吸机后，他就通知了院长。
“小刘啊，这个人我们不能接啊，说不好随时就死了。”院长带着一个老医生和两个护士，对刚才抱着许二的刘医生说道。
院长刚看见许二的时候，翻了一下眼皮，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因为当时镇上的医疗机械还没那么全面，各方面都有限，所以救是救不了的，只能转院。
“可是院长，我们离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子，估计我们还没送到县医院，这孩子就走了，我建议让高医生先颅内降压，先尽人事吧！”刘医生虽然不是这方面的医生，但是一条人命摆在这里，他不得不坚持一下。
“你也知道，这个风险很大，高医生虽然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我们这里没有相关的器械，假如死在我们院里，家属闹事怎么办？以前不是没出过这种事情。”院长想起前两年因为救一个从山上摔下来的病人，没救过来，家属闹事，就因为这个事，他被县领导点名训了好几次。
“小刘，你先去和家属沟通，院长，我来试试吧，这小伙子还这么年轻，不忍心！”这时候站在旁边的高老医生说话了。
“唉！好吧，小刘你和家属沟通一下。”院长叹了一口气，既然高医生自己愿意，他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好的，这事我来办，谢谢院长，谢谢高医生。”刘医生听见高医生和院长发话，特别激动，一溜烟的跑到手术室外。
这时候，许大在门外焦灼的走来走去，董二萍坐在地上低声自责，一边哭，一边甩自己耳光，一看手术室门打开，刘医生走了出来，娘俩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医生，我家老二怎么样了？”许大拉着刘医生的手，急切的问道。
“首先我要跟你们说明一下情况，病人因为受到过重物撞击，颅内出血，现在很危险，因为我们这里水平有限，救过来的希望不大，但是如果现在送到县里，怕病人还没到县里，人就走了，所以得你们决定，现在救不救，如果不救，我现在就安排车子送你们去县医院，如果救，希望不大，你们要做好准备。”
刘医生根据实际情况详细的跟这娘俩说了一遍，毕竟救不救选择权在家属身上，只有得到病人家属同意，签过字后才能去进行手术。
董二萍听到刘医生这样说，又瘫坐在地上，这作的是什么孽？自己怎么会就勾搭了这么一个二愣子，自家的老二就这样被祸害了，一时间思绪万千。
“救，求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救过来，我们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们一定要把老二救过来。”许大下了这个决定，并且当场向刘医生磕头，磕的地上“噗通噗通”的响，董二萍见状也跟着许大一起磕了起来。
刘医生赶紧扶起这娘俩，然后拍着许大的手说道：“那你们签个字，还有就是我看病人的伤口应该是被砸的吧？后面改怎么办，你们还得处理一下。”
许二的伤是被牛子用砍柴刀的刀背砸的，刘医生看不出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肯定不是病人自己，或者是许大，或许是董二萍，或许是别人，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现在第一时间应该是报警。
“对，对，就是那个该天杀的牛子，老大，我俩去报警，抓了这个天杀的，枪毙！对！枪毙。”董二萍听见刘医生的话，这才想起来，那逃跑的牛子应该还跑不远，得赶紧去派出所报警，替老二找回公道。
“不行，你俩留一个在这里看着，把该缴费也缴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也方便出来通知你们。”刘医生喊住转身要走的娘俩，心知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思维了。只得替这娘俩稍作安排一下。
“是的，是的，老大你去报警，我留在这里。”董二萍喃喃道。
许大听到自己娘的吩咐，便跑出了医院，向镇派出所跑去，他现在心里狠的那个老光棍恨不得拿把刀一下子砍死这个王八蛋，走都走了，还跑回来砍了老二。
就这样折腾了半响，已经到了学校放学的时间了，但这时候的许大和许二是听不见了。
“叮叮叮......”放学的铃声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阮清中午的时候在山庙里和老和尚吃了顿素斋，听了老和尚的话，吃过饭就回到了学校，班主任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阮清在学校里还算是比较乖的，又不是经常请假，倒也说的过去。
等阮清收拾好书本，早就等了不耐烦的阮舟就迫不及待拉着阮清向校门外走去，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叮当响。
“哥，等会我们在外面买根甘蔗吃吃怎么样?”阮舟不好意思的向阮清问道。
“哦，好的，不过你要留半根给你爸妈带上。”
“好嘞！我只吃一截。”阮舟高兴的保证道，不过前两天也是买了一根甘蔗，阮清一截都没吃，等到回家的时候，一根甘蔗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这哥俩在校门外买好甘蔗，阮舟就兴冲冲的掰断成两个长截，自己拿起靠根部的那段，高兴的啃了起来，在问得阮清还是不吃的时候，便把另外一大截揣在怀里，边走边吃。
阮清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前面走的飞快的阮舟，甘蔗这东西他嫌摇起来麻烦，所以不太喜欢吃，而阮舟这个吃货就喜欢专门拣阮清不喜欢吃的要，这样就没有人跟他抢了，他就可以多吃一点。
走到半路，夕阳差不多已经快落山了，只剩下半个圆在山头上若隐若现，散发着今天最后的余热。
这时候阮舟已经落下阮清好长一段路了，阮舟心里想着赶紧回家，自己那半截已经啃完了，而怀里这半截甘蔗得和爸妈撒撒娇，也还是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心中就美滋滋的。
后面的阮清沉默着缓步跟着阮舟，也不知道在向什么，突然他看见路边的树下有个熟人站在哪里，正是同班同学许二，正在迫切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焦急的神色。
“你在这里干嘛？今天下午没看见你和你哥上学啊？”阮清疑惑的问道。
“你看见牛子了吗？你看见牛子了吗？我要找牛子！我要找牛子！”许二神情有点呆滞，死死的盯着阮清，不停的问道。
“什么牛子？牛子是谁？”阮清疑惑的问道，他不清楚牛子是隔壁村的老关棍，也不知道现在的许二已经躺在镇医院上不省人事，只是被许二这样死死的盯着，心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看见牛子了吗？我要找牛子！我要找牛子！”许二依然是这句话，不停的问着阮清。
“你怎么了？牛子是谁？”阮清感觉许二今天这是怎么了，精神不正常，不过他没那么损，直接指出人家神经病。
“哥，快点啊，天都快黑了！”阮舟见阮清已经在后面很远了，还一个人停在哪里不知道干嘛！
“哦，好的！”
阮清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向许二说道：“你早点回家吧！天要黑了，你家还有点远。”
“你看见牛子了吗？我要找牛子！我要找牛子！”许二还是这句话。
一阵无语，阮清也没管许二在发什么神经，反正这哥俩都不是好东西，少接触为妙。
“你刚才在哪里干嘛？赶紧回家！”阮舟催促道。
“刚看见许二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们班的许二啊？你和他说话啊？他和许大你别搀和了，谁知道他俩又在干什么坏事！”阮舟对这兄弟俩可谓是耳熟能闻。
“回去吧！”阮清没想太多，跟着阮舟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