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问答
秦措毕竟独来独往惯了，这样的相处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只是不像萧暮雨那样表现得那么明显。这些年来，拥有“酒吧老板”和“守夜人”双重身份的他像活在两张不同面具的伪装之下，于他而言，面对萧暮雨时的微笑又何尝不是一种伪装。因此担心丫丫不过是他随口说出来的借口，小丫头虽然顽皮，但秦措不在时，她向来不会一个人离开酒吧。
秦措倒没想到萧暮雨居然会脱口问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第一个问题十有八九会是“你到底是谁”或者“那女鬼为什么会找上我”其中的一个，但丫丫的存在也算不上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于是他很坦诚地道：“一个暂时和我待在一起的小丫头，几个月前死于一场车祸。”
这个答案在萧暮雨意料之中，跟秦措这个怪人在一起，而且她还看不见，除了鬼魂之外也不可能是其他东西了。在得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那个其实已经不算“问题”的问题——她看着秦措，低声问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秦措仿佛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脸上没露出任何诧异的神情，笑道：“其实你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还要来问我，这时候哪怕我告诉你没有，恐怕你也不会信了。”
萧暮雨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如秦措所言，其实她心里早有了答案，之所以还会去问，实在是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有些事情，是哪怕证据确凿地摆在你面前也会让人觉得荒谬的。
她四下里看了看，刚想开口说话，秦措却抢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觉得有我在的地方，鬼魂还敢出现吗？”
那那天那只女鬼是怎么回事？萧暮雨一阵腹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萧暮雨突然抬头直视着秦措，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仿佛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真的会被秦措给灭口似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厉害的鬼都好像怕你怕得要死？”
她话一说完，像是猛然间想到什么，捂住嘴发出一声惊呼道：“啊！不对，她……她本来就已经死了！”
这一声惊呼，让她原本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瞬间瓦解，落在秦措眼里的，便又是一脸蠢萌。
秦措道：“我的那间酒吧，是这座城市里人间通往地府的入口。至于我，往小了说，你可以把我看成一个常驻人间的阴差，负责把这里每天的亡魂送入地府，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滞留阳间害人的厉鬼，我也偶尔去找找它们的麻烦；往大了说，我们这些人负责维护人间和地府之间阴阳秩序的平衡和稳定。因为和鬼魂一样，多数时候在夜间活动，所以便有了一个特别的称呼，叫做守夜人。”
萧暮雨眼睛一亮，脱口道：“我知道了，赵吏！”
“呃……什么？”
这次一脸蠢萌的人换成了秦措，萧暮雨见他这个反应，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也看过那部电视剧，赵吏……就是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秦措“哦”了一声，却并未追问，萧暮雨又问道：“既然你的工作是把那些亡魂送入地府，那，丫丫都死了好几个月了，你为什么还没把她送走？是因为她太小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以前看恐怖片，经常看到电影里面的道士会养一只鬼，帮他们做法抓鬼，丫丫也是你养的鬼吗？”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萧暮雨见秦措好像真的知无不言，也便逐渐放开了。人总是对未知事物保有敬畏的同时又充满好奇，就像明明看恐怖片时会被吓得一惊一乍却又总忍不住要看，萧暮雨从小也听过不少神秘的民间传说，养鬼就是其中之一。原本她也以为这些仅仅只是传说，但秦措的出现，无疑像是给了她一把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听了她的话，秦措不禁哑然失笑。养鬼这种事虽然确实存在，但他不觉得有哪只被养的小鬼能像丫丫那样奢侈，顿顿以最纯净的魂力为食，那些养鬼的人，往往不知道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弄到一些微弱的魂力。
略微沉吟片刻，秦措道：“一般人养鬼都是有所求的，多半不是为了转运就是为了害人，这和我养丫丫有本质上的不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暂时不能把丫丫送走，所以只能让她暂时和我待在一起，至于原因是什么，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说给你听。”
这话又换来萧暮雨一阵腹诽：刚刚还说大概没机会再见，现在却说下次再来解释，不想说就不说嘛，找个借口都这么敷衍。她倒也没真以为秦措会把什么都告诉她，因此腹诽过后也并未心生什么不满，只是继续好奇地追问道：“既然养鬼这种事是真的，那是不是说养鬼之后能转运也是真的？”
秦措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试试？”
萧暮雨自然摇头表示不敢，一是因为无论电影还是民间传说，据她所知养鬼的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尽管这些纯属虚构，但仍给她留下不小的童年阴影；二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运气还没差到需要借助这种手段来转运的地步。
她没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问，怕秦措以为她真有养鬼的想法，于是换了个问题道：“你的那间酒吧，总是要营业的吧，虽然光顾的人好像很少，但是万一有人在你‘工作’的时候闯进去了，会怎么样？”
她将“工作”两个字咬得很重，秦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看着萧暮雨，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你不就闯进去过吗，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就在萧暮雨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秦措突然开口道：“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在我送鬼的时候，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到那间酒吧的，能看到的人大多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所以也不会去自讨没趣，等我结束工……作之后，酒吧自然会重新出现。”
萧暮雨顿时恍然，难怪她今天怎么也找不到那间酒吧，大概那段时间内，就是秦措的工作时间。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秦措却紧接着道：“你想问我为什么那天晚上你就闯进去了？那是因为你身上有很重的鬼气，沾染鬼气的人阳气会变弱，尤其女性本身体质就属阴，便很容易能看见一些平时看不到得东西……”
他顿了一会儿，续道：“至于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鬼气，我想大概是因为那只女鬼已经跟了你很长时间了，可是……”
秦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后面的事他自己也没太想明白：如果那只女鬼很久之前就已经缠上了萧暮雨，为什么却偏偏要在那天晚上那个地方现身害她？没有任何一只鬼会不知道那是秦措这个守夜人所在的地方，而对于那些滞留人间不愿离去的鬼魂来说，这里更是它们不敢踏入的禁地。但从那只女鬼见到他的反应来看，也不像无知到敢来挑战守夜人的地步，难道真是自己这段时间行事太过低调，以至于这些孤魂野鬼都当自己不存在可吗？
秦措不禁陷入深深地沉思。
如果丫丫这丫头知晓了秦措此刻地想法，一定会欢呼雀跃，因为这代表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又可以有每天吃不完的“好东西”了。
“那天我进去之后，明明看到所有人都好好的，”在秦措沉思的时候，萧暮雨继续问道，“为什么你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之后，他们的样子突然就变得那么恐怖了？”
“那就是他们死亡时候的本来样子，”秦措道，“那十五个人都死于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所以死相可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体之气，经四肢经脉汇于天灵，所以头顶上是活人阳气最旺盛的地方，你本身因为鬼气缠身阳气就弱，我那一拍使你阳气更弱，所以，你就看到那些鬼魂本来的样子了。”
听了秦措的话，萧暮雨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也就是说，你明明看出了我身上有鬼气，为了赶我走，却还一巴掌把我的阳气拍得更弱，你……你就不怕我真的会被那个女鬼害死吗？”
秦措道：“你喝醉了，连枪都不怕，我只是想把你吓走，其他的事，我没想过。”
萧暮雨顿时气结，本来对秦措救了自己这件事，她是充满感激的，但现在看来，那充其量就是对他之前不负责任的举动的补救罢了。功过相抵互不相欠，她顿时觉得自己请他吃这顿饭亏大发了，忽然间竟委屈得想哭。
秦措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女孩儿情绪的转变，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你身上的鬼气虽然已经弱了不少，但仍然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段时间你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墓地和刚死过人的地方更不能去，那只女鬼被我伤得不轻，短期内应该不会再纠缠你，那只钱包上的血迹能震慑一般的鬼魂，但过了这几天了，效果也不会很明显……总之，你自己多小心。”
这时候，秦措才猛然发觉自己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除了丫丫，他已经很久没跟其他人说过这么多话了——而丫丫，根本就不能算人。他笑了笑，站起来变准备离开。
见秦措要走，萧暮雨刚生出来的一点委屈顿时没了，她并不愿这次道别之后便再也不见，有心想留下秦措的电话号码却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她看着秦措，想叫住他，但开不了口。
而秦措起身刚走出去两步却突然停住，转身看着萧暮雨略一犹豫，开口道：“其实，守夜人的生活挺无趣的，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部电视剧，叫什么名字？”
秦措倒没想到萧暮雨居然会脱口问出这个问题，他本以为第一个问题十有八九会是“你到底是谁”或者“那女鬼为什么会找上我”其中的一个，但丫丫的存在也算不上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于是他很坦诚地道：“一个暂时和我待在一起的小丫头，几个月前死于一场车祸。”
这个答案在萧暮雨意料之中，跟秦措这个怪人在一起，而且她还看不见，除了鬼魂之外也不可能是其他东西了。在得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那个其实已经不算“问题”的问题——她看着秦措，低声问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秦措仿佛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脸上没露出任何诧异的神情，笑道：“其实你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还要来问我，这时候哪怕我告诉你没有，恐怕你也不会信了。”
萧暮雨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如秦措所言，其实她心里早有了答案，之所以还会去问，实在是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有些事情，是哪怕证据确凿地摆在你面前也会让人觉得荒谬的。
她四下里看了看，刚想开口说话，秦措却抢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觉得有我在的地方，鬼魂还敢出现吗？”
那那天那只女鬼是怎么回事？萧暮雨一阵腹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萧暮雨突然抬头直视着秦措，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仿佛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真的会被秦措给灭口似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厉害的鬼都好像怕你怕得要死？”
她话一说完，像是猛然间想到什么，捂住嘴发出一声惊呼道：“啊！不对，她……她本来就已经死了！”
这一声惊呼，让她原本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瞬间瓦解，落在秦措眼里的，便又是一脸蠢萌。
秦措道：“我的那间酒吧，是这座城市里人间通往地府的入口。至于我，往小了说，你可以把我看成一个常驻人间的阴差，负责把这里每天的亡魂送入地府，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滞留阳间害人的厉鬼，我也偶尔去找找它们的麻烦；往大了说，我们这些人负责维护人间和地府之间阴阳秩序的平衡和稳定。因为和鬼魂一样，多数时候在夜间活动，所以便有了一个特别的称呼，叫做守夜人。”
萧暮雨眼睛一亮，脱口道：“我知道了，赵吏！”
“呃……什么？”
这次一脸蠢萌的人换成了秦措，萧暮雨见他这个反应，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也看过那部电视剧，赵吏……就是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秦措“哦”了一声，却并未追问，萧暮雨又问道：“既然你的工作是把那些亡魂送入地府，那，丫丫都死了好几个月了，你为什么还没把她送走？是因为她太小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以前看恐怖片，经常看到电影里面的道士会养一只鬼，帮他们做法抓鬼，丫丫也是你养的鬼吗？”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萧暮雨见秦措好像真的知无不言，也便逐渐放开了。人总是对未知事物保有敬畏的同时又充满好奇，就像明明看恐怖片时会被吓得一惊一乍却又总忍不住要看，萧暮雨从小也听过不少神秘的民间传说，养鬼就是其中之一。原本她也以为这些仅仅只是传说，但秦措的出现，无疑像是给了她一把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听了她的话，秦措不禁哑然失笑。养鬼这种事虽然确实存在，但他不觉得有哪只被养的小鬼能像丫丫那样奢侈，顿顿以最纯净的魂力为食，那些养鬼的人，往往不知道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弄到一些微弱的魂力。
略微沉吟片刻，秦措道：“一般人养鬼都是有所求的，多半不是为了转运就是为了害人，这和我养丫丫有本质上的不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暂时不能把丫丫送走，所以只能让她暂时和我待在一起，至于原因是什么，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说给你听。”
这话又换来萧暮雨一阵腹诽：刚刚还说大概没机会再见，现在却说下次再来解释，不想说就不说嘛，找个借口都这么敷衍。她倒也没真以为秦措会把什么都告诉她，因此腹诽过后也并未心生什么不满，只是继续好奇地追问道：“既然养鬼这种事是真的，那是不是说养鬼之后能转运也是真的？”
秦措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试试？”
萧暮雨自然摇头表示不敢，一是因为无论电影还是民间传说，据她所知养鬼的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尽管这些纯属虚构，但仍给她留下不小的童年阴影；二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运气还没差到需要借助这种手段来转运的地步。
她没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问，怕秦措以为她真有养鬼的想法，于是换了个问题道：“你的那间酒吧，总是要营业的吧，虽然光顾的人好像很少，但是万一有人在你‘工作’的时候闯进去了，会怎么样？”
她将“工作”两个字咬得很重，秦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看着萧暮雨，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你不就闯进去过吗，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就在萧暮雨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秦措突然开口道：“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在我送鬼的时候，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到那间酒吧的，能看到的人大多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所以也不会去自讨没趣，等我结束工……作之后，酒吧自然会重新出现。”
萧暮雨顿时恍然，难怪她今天怎么也找不到那间酒吧，大概那段时间内，就是秦措的工作时间。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秦措却紧接着道：“你想问我为什么那天晚上你就闯进去了？那是因为你身上有很重的鬼气，沾染鬼气的人阳气会变弱，尤其女性本身体质就属阴，便很容易能看见一些平时看不到得东西……”
他顿了一会儿，续道：“至于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鬼气，我想大概是因为那只女鬼已经跟了你很长时间了，可是……”
秦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后面的事他自己也没太想明白：如果那只女鬼很久之前就已经缠上了萧暮雨，为什么却偏偏要在那天晚上那个地方现身害她？没有任何一只鬼会不知道那是秦措这个守夜人所在的地方，而对于那些滞留人间不愿离去的鬼魂来说，这里更是它们不敢踏入的禁地。但从那只女鬼见到他的反应来看，也不像无知到敢来挑战守夜人的地步，难道真是自己这段时间行事太过低调，以至于这些孤魂野鬼都当自己不存在可吗？
秦措不禁陷入深深地沉思。
如果丫丫这丫头知晓了秦措此刻地想法，一定会欢呼雀跃，因为这代表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又可以有每天吃不完的“好东西”了。
“那天我进去之后，明明看到所有人都好好的，”在秦措沉思的时候，萧暮雨继续问道，“为什么你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之后，他们的样子突然就变得那么恐怖了？”
“那就是他们死亡时候的本来样子，”秦措道，“那十五个人都死于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所以死相可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体之气，经四肢经脉汇于天灵，所以头顶上是活人阳气最旺盛的地方，你本身因为鬼气缠身阳气就弱，我那一拍使你阳气更弱，所以，你就看到那些鬼魂本来的样子了。”
听了秦措的话，萧暮雨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道：“也就是说，你明明看出了我身上有鬼气，为了赶我走，却还一巴掌把我的阳气拍得更弱，你……你就不怕我真的会被那个女鬼害死吗？”
秦措道：“你喝醉了，连枪都不怕，我只是想把你吓走，其他的事，我没想过。”
萧暮雨顿时气结，本来对秦措救了自己这件事，她是充满感激的，但现在看来，那充其量就是对他之前不负责任的举动的补救罢了。功过相抵互不相欠，她顿时觉得自己请他吃这顿饭亏大发了，忽然间竟委屈得想哭。
秦措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女孩儿情绪的转变，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你身上的鬼气虽然已经弱了不少，但仍然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段时间你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墓地和刚死过人的地方更不能去，那只女鬼被我伤得不轻，短期内应该不会再纠缠你，那只钱包上的血迹能震慑一般的鬼魂，但过了这几天了，效果也不会很明显……总之，你自己多小心。”
这时候，秦措才猛然发觉自己今天已经说了太多话，除了丫丫，他已经很久没跟其他人说过这么多话了——而丫丫，根本就不能算人。他笑了笑，站起来变准备离开。
见秦措要走，萧暮雨刚生出来的一点委屈顿时没了，她并不愿这次道别之后便再也不见，有心想留下秦措的电话号码却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她看着秦措，想叫住他，但开不了口。
而秦措起身刚走出去两步却突然停住，转身看着萧暮雨略一犹豫，开口道：“其实，守夜人的生活挺无趣的，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部电视剧，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