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九）
虽然是没什么威胁力度可言的射击，但对抓住箭矢的贵族青年造成的影响却不小。
“能制造这种精良的武器，他们的智力进化程度更加可怕，这一次说不定会成为一次超越以往的史诗级战役的开端。”
贵族青年面色凝重的说着，千恒随手打落几支箭矢，对贵族青年的话深以为然。
智力的提升代表战争潜力也将跟着提升，无论是使用武器还是计谋，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最可怕的还是小鱼人如果进一步进化，产生第二套神经网络成为环法师，那对这个世界所有生命都将是一场灾难。
“繁殖能力远超人类，智慧也逐步追平，它们的战争潜力已经足以让人类重视，也许真的会变成一场史诗战役。”
千恒十分清楚小鱼人的繁殖能力，一次就能产下上百枚鱼卵，几年时间就可以成长为拥有战力的个体，加上拥有水陆两栖的能力，它们已经足够引起人类议会忌惮坐立难安。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观察更详细的细节，真正的攻击到来之后，千恒和贵族青年被迫分开。
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没有任何值得记忆可言，挥刀剥夺小鱼人生命权，荡平通往巨型陆龟的坦途，虽然它是一种温驯的生物，但一旦出现在战场，那就没有怜悯它的理由。
但在扫平最后一个障碍之后，眼前出现一个巨型的小鱼人，它的身高已经超过千恒的三倍。而最让千恒感到心情沉重的是它的发言。
“人类，你们真的很强！”
那是一种嘴里含着口水发出的声音，并不动听也不悦耳，但足以让千恒彻底的感到坐立不安。
小鱼人学习人类说话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问题一出现在脑海里就立即有了答案，它们正在以取巧的方式剽窃人类无数年积累下来的智慧结晶。
“之前的推论不会有错了，这会是一场以灭绝对方为目的地史诗战役，不论是天空还是大地，最后都必须有一方彻底被清理出局。”
发出声音的是重新靠过来的贵族青年，从小培养的敏锐嗅觉让他察觉到小鱼人开口说话背后代表的涵义。千恒对此也表示认同。
“我们只是希望获得人类的知识，可是无论我们用多珍贵的东西，你们都不愿意跟我们交换，这是你们自己单方面造成的局面。”
“人类的礼仪你们还没有学到家，而且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热闹，不需要你们这种强盗种族进来搅局。”
贵族青年说话的同时也对巨型小鱼人发起攻击，那是无数粘稠的液体从虚无中诞生，浓郁的味道让千恒忍不住皱起眉头，然后下一瞬间雪地变成一片火海。
巨型小鱼人的防御方法是利用融化的雪水覆盖全身，躲避高达上千度的温度炙烤。
无数体型弱小的小鱼人被火焰烧死，更多的逃到远处。千恒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些四散的小鱼人，他跳上巨型陆龟的背壳之后往头颅地方奔跑过去。
制止这种生物接近城墙最快捷的方案是剥夺它的生命，而他正好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但在前往足以给巨型陆龟造成致命伤害的百米途中，无数小鱼人不惧生死的向他发起冲击，千恒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小鱼人死在他疯狂的斩杀之下，等到他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巨型陆龟其实已经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到此为止吧。”
因为实在来不及，千恒最后只能利用灵力制造一面近百米高的铁墙阻止巨型陆龟靠近城墙。
之后利用寒月刀数十次切割斩杀，最后让庞然大物倒在行进途中。这时候有人因此而欢呼，但很快又被魔物的嚎叫声音冲散。整个战场一瞬间就进入最为惨烈的战斗模式，有人因为大意被魔物一口咬住撕成碎片吞入腹中，也有人利用艰苦训练获得的力量将体型超过自身数十倍的魔物斩杀在脚下。
城墙下，陆续失去越过城墙工具的小鱼人在攀爬，他们利用城墙轻微的弧形设计的进行叠罗汉攀爬。
无数点燃引线的炸弹从投掷口被投掷出来，它们在小鱼人身上发生猛烈爆炸，无数小鱼人被炸得尸骨无存。
但就算如此，它们依旧悍不畏死的发起冲击，在小鱼人的部族里，它们这种无法说话的存在根本得不到身份认可，它们更像是被驯化的动物，忠实的执行单调简单的命令。
尸体在城墙下堆砌起来，原本洁白的雪地此刻已经被鲜红的血液和被炸弹翻出来的泥土取代。
城墙之上，环法师与跃上城头的魔物发生交战，空中的大型飞行魔物掠着低空飞行，它们将无力抗争的只有生命都列为食物，叼起之后就往远处飞走。
有人为了夺回同伴尸体而继续加入战斗，战场此刻已经完全失去掌控，此刻一切作战计划都由各个作战小队队长进行决定。
千恒解决完巨型陆龟之后并没有休息的机会，在广袤的雪原上，疯狂的魔物多到让人感到恐惧。
他只能尽力让自己的攻击变得致命而高效，以最小程度的力量获得最大的战果。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才宣告结束。这时候，多加尔城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到处都散落着怪物和人类的尸体，战后的清理和死亡人数的统计在守备官的指挥下展开。
人们的尸体被集中起来放置于一块冰地上，许多工作人员正在核实死者们的身份。城内城外的魔物尸体被集中收集放置于巨大的广场上，它们将在评估价值后，被商人以公允的价格买走，所获得的金钱，最终将成为战争红利和抚恤金发放给所有人以及死者家属。
艾薇儿因为身份地位特殊，她也受到这次筹集善款的邀请，对于资金不充沛的她来说，这代表的并不是机遇，而是一个困难。
在没有销路之前，她会被那些堆积的货物压垮而宣告破产。艾薇儿很为难，而千恒这一次也不能再表示沉默。
多加尔城的守备官拿着一份即将送往依旧的电文找到他。
“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这是我对小鱼人入侵的一点见解和对它们的战争潜力评估。”
“真是太感谢了，有了这些加上那只巨型小鱼人的供词，议会一定会动员所有人对小鱼人展开清算的。”
“最主要还是防止小鱼人窃取人类的智慧，如果发现无法据守，请毁灭所有跟知识有关的物品书籍以及断绝个体背叛人类的机会。”
“最后一点我会以我个人的意见进行转述的。”
年长的守备官听明白千恒想要表达的意思，让人类个体没有背叛机会的情况只有死亡这一种，它的意思可以理解成必要时，人类必需杀死无法逃脱被俘命运的战友。这种会造成严重影响的话不应该出自一名世界贵族之口，守备官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向千恒表示他的善意。尽管有些虚伪，但千恒还是接受对方的提议。目前的世界贵族已经被议会贴上善良公正的标签，他的确不适合说出让战士杀死自己战友这种残忍的话。
“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情，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
送走访客后，艾薇儿从她的房间走到客厅，她径直走到千恒的跟前，用透着苦涩的微笑着说道：
“刚才听到很了不得的话呢。”
“是觉得很难相信我会说出那种话吧？”
艾薇儿声音里藏着情绪，千恒直接将她想说的话说出来。艾薇儿因为千恒的表情忽然感觉到心疼。千恒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一点，她的眼睛因此变得湿润起来。
“让人类结束无法逃生战友的生命，这种话的确让人感觉很不好，但完全能够理解，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一定很无奈吧？”
“小鱼人这个种族正在崛起，清剿它们的同时，也必须抑制它们快速发展，要让以后的损失降到最低，那这些就会变成怎么都绕不开的问题。”
千恒回答的声音变的无奈，并非因为他不够怜悯，而是他很清楚小鱼人的战争潜力，或许高端战力不足以和人类进行匹敌，但只要进入大海，人类的战力就会大打折扣，他们目前也只能望洋兴叹。
“真希望人类恢复过去的荣光，那样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就算千恒跟艾薇儿说过她得到死亡豁免和衰老豁免，艾薇儿还是原本那个弱小的人类，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曾经辉煌的先祖，如果是出生在那时候，她们根本就不用被逼迫做出这种选择。
千恒因为艾薇儿的话想到曾经强大的人类。
千恒也很希望人类能结束目前的低谷，恢复过去的荣光。如果是那时候的人类，就算目前的小鱼人强大一万倍，那也是如蚂蚁一般随时可以扑杀的存在。曾经的人类种族里，拥有瞬间摧毁星球能力，犹如神灵一般的存在数不胜数。
“过去的和现在的人都时刻准备着重归故土，只要这个想法不会发生改变，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等那一天到来。”
千恒向艾薇儿描绘一个轮廓，艾薇儿直接将它转变成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之后变成推动她实现美好愿望的动力。
人类或许就是这样吧。
看到艾薇儿此刻向往的神态，千恒这样想着。
“能制造这种精良的武器，他们的智力进化程度更加可怕，这一次说不定会成为一次超越以往的史诗级战役的开端。”
贵族青年面色凝重的说着，千恒随手打落几支箭矢，对贵族青年的话深以为然。
智力的提升代表战争潜力也将跟着提升，无论是使用武器还是计谋，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最可怕的还是小鱼人如果进一步进化，产生第二套神经网络成为环法师，那对这个世界所有生命都将是一场灾难。
“繁殖能力远超人类，智慧也逐步追平，它们的战争潜力已经足以让人类重视，也许真的会变成一场史诗战役。”
千恒十分清楚小鱼人的繁殖能力，一次就能产下上百枚鱼卵，几年时间就可以成长为拥有战力的个体，加上拥有水陆两栖的能力，它们已经足够引起人类议会忌惮坐立难安。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观察更详细的细节，真正的攻击到来之后，千恒和贵族青年被迫分开。
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没有任何值得记忆可言，挥刀剥夺小鱼人生命权，荡平通往巨型陆龟的坦途，虽然它是一种温驯的生物，但一旦出现在战场，那就没有怜悯它的理由。
但在扫平最后一个障碍之后，眼前出现一个巨型的小鱼人，它的身高已经超过千恒的三倍。而最让千恒感到心情沉重的是它的发言。
“人类，你们真的很强！”
那是一种嘴里含着口水发出的声音，并不动听也不悦耳，但足以让千恒彻底的感到坐立不安。
小鱼人学习人类说话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问题一出现在脑海里就立即有了答案，它们正在以取巧的方式剽窃人类无数年积累下来的智慧结晶。
“之前的推论不会有错了，这会是一场以灭绝对方为目的地史诗战役，不论是天空还是大地，最后都必须有一方彻底被清理出局。”
发出声音的是重新靠过来的贵族青年，从小培养的敏锐嗅觉让他察觉到小鱼人开口说话背后代表的涵义。千恒对此也表示认同。
“我们只是希望获得人类的知识，可是无论我们用多珍贵的东西，你们都不愿意跟我们交换，这是你们自己单方面造成的局面。”
“人类的礼仪你们还没有学到家，而且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热闹，不需要你们这种强盗种族进来搅局。”
贵族青年说话的同时也对巨型小鱼人发起攻击，那是无数粘稠的液体从虚无中诞生，浓郁的味道让千恒忍不住皱起眉头，然后下一瞬间雪地变成一片火海。
巨型小鱼人的防御方法是利用融化的雪水覆盖全身，躲避高达上千度的温度炙烤。
无数体型弱小的小鱼人被火焰烧死，更多的逃到远处。千恒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些四散的小鱼人，他跳上巨型陆龟的背壳之后往头颅地方奔跑过去。
制止这种生物接近城墙最快捷的方案是剥夺它的生命，而他正好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
但在前往足以给巨型陆龟造成致命伤害的百米途中，无数小鱼人不惧生死的向他发起冲击，千恒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小鱼人死在他疯狂的斩杀之下，等到他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巨型陆龟其实已经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到此为止吧。”
因为实在来不及，千恒最后只能利用灵力制造一面近百米高的铁墙阻止巨型陆龟靠近城墙。
之后利用寒月刀数十次切割斩杀，最后让庞然大物倒在行进途中。这时候有人因此而欢呼，但很快又被魔物的嚎叫声音冲散。整个战场一瞬间就进入最为惨烈的战斗模式，有人因为大意被魔物一口咬住撕成碎片吞入腹中，也有人利用艰苦训练获得的力量将体型超过自身数十倍的魔物斩杀在脚下。
城墙下，陆续失去越过城墙工具的小鱼人在攀爬，他们利用城墙轻微的弧形设计的进行叠罗汉攀爬。
无数点燃引线的炸弹从投掷口被投掷出来，它们在小鱼人身上发生猛烈爆炸，无数小鱼人被炸得尸骨无存。
但就算如此，它们依旧悍不畏死的发起冲击，在小鱼人的部族里，它们这种无法说话的存在根本得不到身份认可，它们更像是被驯化的动物，忠实的执行单调简单的命令。
尸体在城墙下堆砌起来，原本洁白的雪地此刻已经被鲜红的血液和被炸弹翻出来的泥土取代。
城墙之上，环法师与跃上城头的魔物发生交战，空中的大型飞行魔物掠着低空飞行，它们将无力抗争的只有生命都列为食物，叼起之后就往远处飞走。
有人为了夺回同伴尸体而继续加入战斗，战场此刻已经完全失去掌控，此刻一切作战计划都由各个作战小队队长进行决定。
千恒解决完巨型陆龟之后并没有休息的机会，在广袤的雪原上，疯狂的魔物多到让人感到恐惧。
他只能尽力让自己的攻击变得致命而高效，以最小程度的力量获得最大的战果。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才宣告结束。这时候，多加尔城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到处都散落着怪物和人类的尸体，战后的清理和死亡人数的统计在守备官的指挥下展开。
人们的尸体被集中起来放置于一块冰地上，许多工作人员正在核实死者们的身份。城内城外的魔物尸体被集中收集放置于巨大的广场上，它们将在评估价值后，被商人以公允的价格买走，所获得的金钱，最终将成为战争红利和抚恤金发放给所有人以及死者家属。
艾薇儿因为身份地位特殊，她也受到这次筹集善款的邀请，对于资金不充沛的她来说，这代表的并不是机遇，而是一个困难。
在没有销路之前，她会被那些堆积的货物压垮而宣告破产。艾薇儿很为难，而千恒这一次也不能再表示沉默。
多加尔城的守备官拿着一份即将送往依旧的电文找到他。
“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这是我对小鱼人入侵的一点见解和对它们的战争潜力评估。”
“真是太感谢了，有了这些加上那只巨型小鱼人的供词，议会一定会动员所有人对小鱼人展开清算的。”
“最主要还是防止小鱼人窃取人类的智慧，如果发现无法据守，请毁灭所有跟知识有关的物品书籍以及断绝个体背叛人类的机会。”
“最后一点我会以我个人的意见进行转述的。”
年长的守备官听明白千恒想要表达的意思，让人类个体没有背叛机会的情况只有死亡这一种，它的意思可以理解成必要时，人类必需杀死无法逃脱被俘命运的战友。这种会造成严重影响的话不应该出自一名世界贵族之口，守备官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向千恒表示他的善意。尽管有些虚伪，但千恒还是接受对方的提议。目前的世界贵族已经被议会贴上善良公正的标签，他的确不适合说出让战士杀死自己战友这种残忍的话。
“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情，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
送走访客后，艾薇儿从她的房间走到客厅，她径直走到千恒的跟前，用透着苦涩的微笑着说道：
“刚才听到很了不得的话呢。”
“是觉得很难相信我会说出那种话吧？”
艾薇儿声音里藏着情绪，千恒直接将她想说的话说出来。艾薇儿因为千恒的表情忽然感觉到心疼。千恒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一点，她的眼睛因此变得湿润起来。
“让人类结束无法逃生战友的生命，这种话的确让人感觉很不好，但完全能够理解，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一定很无奈吧？”
“小鱼人这个种族正在崛起，清剿它们的同时，也必须抑制它们快速发展，要让以后的损失降到最低，那这些就会变成怎么都绕不开的问题。”
千恒回答的声音变的无奈，并非因为他不够怜悯，而是他很清楚小鱼人的战争潜力，或许高端战力不足以和人类进行匹敌，但只要进入大海，人类的战力就会大打折扣，他们目前也只能望洋兴叹。
“真希望人类恢复过去的荣光，那样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就算千恒跟艾薇儿说过她得到死亡豁免和衰老豁免，艾薇儿还是原本那个弱小的人类，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曾经辉煌的先祖，如果是出生在那时候，她们根本就不用被逼迫做出这种选择。
千恒因为艾薇儿的话想到曾经强大的人类。
千恒也很希望人类能结束目前的低谷，恢复过去的荣光。如果是那时候的人类，就算目前的小鱼人强大一万倍，那也是如蚂蚁一般随时可以扑杀的存在。曾经的人类种族里，拥有瞬间摧毁星球能力，犹如神灵一般的存在数不胜数。
“过去的和现在的人都时刻准备着重归故土，只要这个想法不会发生改变，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等那一天到来。”
千恒向艾薇儿描绘一个轮廓，艾薇儿直接将它转变成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之后变成推动她实现美好愿望的动力。
人类或许就是这样吧。
看到艾薇儿此刻向往的神态，千恒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