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环蛇
mon jul 07 18:20:19 cst 2014
那个清洁工是在医院里找到的，他在输液，已经二周没去那个小区找活了，他的那套东西在院子里被人偷了，那辆电动车是他最重要的电器设备，一提起来就嚷嚷。
线索断了，这二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那些行头在小区的花园里找到了，藏在一丛灌木里，嫌疑人压根就没想再利用这些东西，他是步行离开小区的，而且走的是侧门。
他在中午12点半的时候起身，走到了一栋楼的拐角处不见了，那栋楼正是龚教授居住的那栋。
我们分别调取了沿途的摄像头，发现这个人不打车不坐公交，不慌不忙踱着方步，带着大口罩，背着一个长长的背包，应该就是那种古老的弓箭吧，还很有兴趣的看了看一家音响店橱窗里的音箱，就像逛大街一样。
大概5分钟，他拐进了一个小巷，我认识那里，正在改造，拆的一踏糊度，是没有摄像头的，而且是个死胡同，他进去后再没有出来，奇怪，那里应该现在没有像样的房子了，住户都迁走了。
我火速赶到了那里，只有几个民工在抽烟。
“昨天你们看到什么陌生人从这里经过么，带着口罩”我问。
“昨天嘛，来了五六个呢，这里拾破烂的多了，俺们都不管，不就是拣点木头窗户嘛，都带着口罩”工人说，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嫌疑人做足了准备，所以才那么从容。
“那么中午前后的时间段来了几个？”。
“他们啊，都是早上来，中午，对了，是来了一个”。
“那不是拾破烂的”另一个工人说，“那是看场的，你看他都不动手，这种我见过，那些拾破烂给他钱他才叫你进去捡呢”。
我明白应该就是这个嫌疑人了，他既不会洗抽油烟机也不会干拾荒的营生，“那么人呢？”
民工指了指后面，“去那里了，反正我下班没看到他出来”。
我绕到后面，是个死路，几块大水泥板牢牢的堵在了前面，有一块碎石上面铺着塑料纸，应该有人在那里休息过，我用脚踢着碎石，希望能找到什么，忽然丝丝的声音，低头一看，我的天，一条黑黄相间的蛇正在看着我，三角脑袋，典型的毒蛇，吓得我急忙退了出来。
那个口罩男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废墟里怎么会有毒蛇，在民工的帮助下我们抓住了那只蛇，送给虞蓝当宠物去吧。
自从和雾人打了交道后，这种线索忽然断了的状况叫我已经习以为常，没准又是个有着特异能力的雾人所做的案子，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除雾人，不得已的时候还要为雾人世界的安全负责，真是麻烦。
这时，来了一条短信，是方不缺的，这二天叫我心烦意乱，案子毫无进展，这家伙又来起什么哄啊。
“怎么，你还真打听什么了？”我和他在一个路口见面。
“偶然偶然，哥们，我可是下了功夫了”，说完他一撩胳膊，皮肤都擦红了。
“看看，我都快蜕皮了”，我很奇怪，问他怎么搞的。
“地图的事我给办了，那个好说，图书馆就能查到，不过你叫我打听得古村落可费了劲，按你的意思，那些旅游景点肯定不能算，我从几本县志里找到了些资料，至于传闻，我选择了老人和外地人聚集的地方，就是公共澡堂子，在那泡了一夜，一个劲的搓背，听到那边口音的人我就搭讪，没成想真有收获”。
“辛苦，不过那些人嘴里说出来的也就是聊天罢了”，我不太相信。
“是啊，百分之九十就是胡说八道，不过有一条还是引起了我注意，那是一个老爷子，原来家里就是太行山中采药的，他居住的村子叫仙落屯，反正我在行政地图上没找到这地，应该是个很小的地方，后来村子周边环境越来越差，已经不适应人类居住，他就来城里投亲了，据他说小时候采药的时候，曾经爬到半山腰，看到一条喷雾的龙，其实也没看清，就是有一个地方在不断的喷出雾气，并且伴有彩色的幻影，就像海市蜃楼，持续了好久，雾中隐约有人来来去去，可是那里处在悬崖上，怎么可能有路呢，回到村里，老人们告诉他，这是仙人的聚会，几十年会有一次，所以这里叫仙落屯，我个人觉得和你给我说的那个什么智水寨很有关系”。
这个方不缺做起事情来倒是很认真，他要是不提智水寨，这几天给我忙的都快忘了这茬了，他说的这消息给我的感觉虽然很神话，但是到底还是能和智水寨所谓的“龙雀鸣，彩树生，雾成路，仙岛浮”扯上边，至少说明这件玄乎的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这样，你继续对资料进行完善，等那个成先生再次和我联系后，咱们再决定下一步”，我先把他打发走了。
“喂，小俞，我们的推测对了，这条毒蛇应该属于嫌疑人的，学名金环蛇，毒性强烈，它的毒牙被拔掉了一颗，一定是为了获取新鲜毒液，我想，我们能否从蛇上下手，毕竟北方城市里能有这样的毒蛇是很罕见的，野生是不可能了，肯定有人养殖”。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跑了各种宠物市场，甚至餐馆，就连一些走私野生动物的犯人也从新提审，但是他们说这东西小批量没人要，大批量太危险，也不好抓，道上没多少人做这类毒蛇的买卖，至于宠物，也就是国外闲的没事的富商们会玩，国内人胆小，没人玩。
调查弓箭的几路人马几天后也回来了，就算是老一辈的手工作坊，制作方法也和这只箭有差别，也就是说即使真有这些独门绝技，也没有流落进市场，流传范围非常局限。
窝火的我嘴角都起了泡，这个看似并不复杂的案子却在明朗与模糊之间摆来摆去，好像个鱼饵在吊着我，在家里什么也懒得想，不分时间倒床就睡，迷迷糊糊的，门铃响了。
是成先生，对了，七天时间就要到了，他应该来找我的，我拍了拍脑袋，开了门，他还是那套装束，很礼貌的坐下。
“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可以出发的时候了吧”他掏出那张布面的地图递给我。
“哦，对对，最近吧，事多，身体也不舒服，你看，能不能缓缓”，我推辞着。
“时间不是很多了，过了这个时期，我们也许就要等到下一个周期，那可就做不到了”成先生并没有表现的很生气，不过语气加重了。
忽然，他看到了我摊在桌子上弓箭和金环蛇的照片，很有兴趣的拿起来端详，“哦？这箭是好东西，不过见到它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见血的”。
“你认识？谁会造？”我立刻清醒了。
“略知一二，不过和你要去的智水寨有关”。
“这种箭叫二十八星宿翻龙箭，一套二十八支，据说最早就来自于能工辈出的智水寨，每一只的标准一模一样，重量不差一分一毫，箭头用的是优质纯铁，用地下冰泉冷却，裹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银，箭身是陈年的沉水木，甚至在水下射出也不会偏移路径，至于弓身，则是用犀牛的筋做弦，龙骨做的弓把，拉满的话，可以射穿岩石”。
“你怎么这么了解，现在哪里能找得到”我赶紧问，线索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哪里得到的，我只是从书上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想搞清楚，去智水寨也许是最直接的”。
“你是想叫我去那里才编的故事吧”我觉得他像在骗我。
“哈哈，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希望你遵守诺言，做一个诚信的觅物师，出发前联系我”成先生起身要走。
手机响了，是跟踪组的，“小俞，那个嫌疑人又出现了，他去了一家旅行社，我们跟过去查了，他用的是一张假的身份证，叫袁清江，居然报了一个旅游团，后天出发的太行山景区五日游”。
“等下，成先生，我想我可以答应你去”，我忽然觉得这二件事情似乎有着很微妙的关联，甚至这个成先生我也可以把他定位成嫌疑人，他说的怎么和这个袁清江走的路线一致呢，难道是巧合么，在没有明确目的和人数前不能贸然抓他们。
“谢谢”他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上面有把铜锁，“当你找到了智水寨，也就找到了钥匙，但是这之前不能打开这个信物，这是祖辈的规矩，事成之后我自会知道，赏金翻倍”。
那个清洁工是在医院里找到的，他在输液，已经二周没去那个小区找活了，他的那套东西在院子里被人偷了，那辆电动车是他最重要的电器设备，一提起来就嚷嚷。
线索断了，这二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那些行头在小区的花园里找到了，藏在一丛灌木里，嫌疑人压根就没想再利用这些东西，他是步行离开小区的，而且走的是侧门。
他在中午12点半的时候起身，走到了一栋楼的拐角处不见了，那栋楼正是龚教授居住的那栋。
我们分别调取了沿途的摄像头，发现这个人不打车不坐公交，不慌不忙踱着方步，带着大口罩，背着一个长长的背包，应该就是那种古老的弓箭吧，还很有兴趣的看了看一家音响店橱窗里的音箱，就像逛大街一样。
大概5分钟，他拐进了一个小巷，我认识那里，正在改造，拆的一踏糊度，是没有摄像头的，而且是个死胡同，他进去后再没有出来，奇怪，那里应该现在没有像样的房子了，住户都迁走了。
我火速赶到了那里，只有几个民工在抽烟。
“昨天你们看到什么陌生人从这里经过么，带着口罩”我问。
“昨天嘛，来了五六个呢，这里拾破烂的多了，俺们都不管，不就是拣点木头窗户嘛，都带着口罩”工人说，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嫌疑人做足了准备，所以才那么从容。
“那么中午前后的时间段来了几个？”。
“他们啊，都是早上来，中午，对了，是来了一个”。
“那不是拾破烂的”另一个工人说，“那是看场的，你看他都不动手，这种我见过，那些拾破烂给他钱他才叫你进去捡呢”。
我明白应该就是这个嫌疑人了，他既不会洗抽油烟机也不会干拾荒的营生，“那么人呢？”
民工指了指后面，“去那里了，反正我下班没看到他出来”。
我绕到后面，是个死路，几块大水泥板牢牢的堵在了前面，有一块碎石上面铺着塑料纸，应该有人在那里休息过，我用脚踢着碎石，希望能找到什么，忽然丝丝的声音，低头一看，我的天，一条黑黄相间的蛇正在看着我，三角脑袋，典型的毒蛇，吓得我急忙退了出来。
那个口罩男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废墟里怎么会有毒蛇，在民工的帮助下我们抓住了那只蛇，送给虞蓝当宠物去吧。
自从和雾人打了交道后，这种线索忽然断了的状况叫我已经习以为常，没准又是个有着特异能力的雾人所做的案子，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除雾人，不得已的时候还要为雾人世界的安全负责，真是麻烦。
这时，来了一条短信，是方不缺的，这二天叫我心烦意乱，案子毫无进展，这家伙又来起什么哄啊。
“怎么，你还真打听什么了？”我和他在一个路口见面。
“偶然偶然，哥们，我可是下了功夫了”，说完他一撩胳膊，皮肤都擦红了。
“看看，我都快蜕皮了”，我很奇怪，问他怎么搞的。
“地图的事我给办了，那个好说，图书馆就能查到，不过你叫我打听得古村落可费了劲，按你的意思，那些旅游景点肯定不能算，我从几本县志里找到了些资料，至于传闻，我选择了老人和外地人聚集的地方，就是公共澡堂子，在那泡了一夜，一个劲的搓背，听到那边口音的人我就搭讪，没成想真有收获”。
“辛苦，不过那些人嘴里说出来的也就是聊天罢了”，我不太相信。
“是啊，百分之九十就是胡说八道，不过有一条还是引起了我注意，那是一个老爷子，原来家里就是太行山中采药的，他居住的村子叫仙落屯，反正我在行政地图上没找到这地，应该是个很小的地方，后来村子周边环境越来越差，已经不适应人类居住，他就来城里投亲了，据他说小时候采药的时候，曾经爬到半山腰，看到一条喷雾的龙，其实也没看清，就是有一个地方在不断的喷出雾气，并且伴有彩色的幻影，就像海市蜃楼，持续了好久，雾中隐约有人来来去去，可是那里处在悬崖上，怎么可能有路呢，回到村里，老人们告诉他，这是仙人的聚会，几十年会有一次，所以这里叫仙落屯，我个人觉得和你给我说的那个什么智水寨很有关系”。
这个方不缺做起事情来倒是很认真，他要是不提智水寨，这几天给我忙的都快忘了这茬了，他说的这消息给我的感觉虽然很神话，但是到底还是能和智水寨所谓的“龙雀鸣，彩树生，雾成路，仙岛浮”扯上边，至少说明这件玄乎的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这样，你继续对资料进行完善，等那个成先生再次和我联系后，咱们再决定下一步”，我先把他打发走了。
“喂，小俞，我们的推测对了，这条毒蛇应该属于嫌疑人的，学名金环蛇，毒性强烈，它的毒牙被拔掉了一颗，一定是为了获取新鲜毒液，我想，我们能否从蛇上下手，毕竟北方城市里能有这样的毒蛇是很罕见的，野生是不可能了，肯定有人养殖”。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跑了各种宠物市场，甚至餐馆，就连一些走私野生动物的犯人也从新提审，但是他们说这东西小批量没人要，大批量太危险，也不好抓，道上没多少人做这类毒蛇的买卖，至于宠物，也就是国外闲的没事的富商们会玩，国内人胆小，没人玩。
调查弓箭的几路人马几天后也回来了，就算是老一辈的手工作坊，制作方法也和这只箭有差别，也就是说即使真有这些独门绝技，也没有流落进市场，流传范围非常局限。
窝火的我嘴角都起了泡，这个看似并不复杂的案子却在明朗与模糊之间摆来摆去，好像个鱼饵在吊着我，在家里什么也懒得想，不分时间倒床就睡，迷迷糊糊的，门铃响了。
是成先生，对了，七天时间就要到了，他应该来找我的，我拍了拍脑袋，开了门，他还是那套装束，很礼貌的坐下。
“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可以出发的时候了吧”他掏出那张布面的地图递给我。
“哦，对对，最近吧，事多，身体也不舒服，你看，能不能缓缓”，我推辞着。
“时间不是很多了，过了这个时期，我们也许就要等到下一个周期，那可就做不到了”成先生并没有表现的很生气，不过语气加重了。
忽然，他看到了我摊在桌子上弓箭和金环蛇的照片，很有兴趣的拿起来端详，“哦？这箭是好东西，不过见到它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见血的”。
“你认识？谁会造？”我立刻清醒了。
“略知一二，不过和你要去的智水寨有关”。
“这种箭叫二十八星宿翻龙箭，一套二十八支，据说最早就来自于能工辈出的智水寨，每一只的标准一模一样，重量不差一分一毫，箭头用的是优质纯铁，用地下冰泉冷却，裹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银，箭身是陈年的沉水木，甚至在水下射出也不会偏移路径，至于弓身，则是用犀牛的筋做弦，龙骨做的弓把，拉满的话，可以射穿岩石”。
“你怎么这么了解，现在哪里能找得到”我赶紧问，线索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哪里得到的，我只是从书上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想搞清楚，去智水寨也许是最直接的”。
“你是想叫我去那里才编的故事吧”我觉得他像在骗我。
“哈哈，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希望你遵守诺言，做一个诚信的觅物师，出发前联系我”成先生起身要走。
手机响了，是跟踪组的，“小俞，那个嫌疑人又出现了，他去了一家旅行社，我们跟过去查了，他用的是一张假的身份证，叫袁清江，居然报了一个旅游团，后天出发的太行山景区五日游”。
“等下，成先生，我想我可以答应你去”，我忽然觉得这二件事情似乎有着很微妙的关联，甚至这个成先生我也可以把他定位成嫌疑人，他说的怎么和这个袁清江走的路线一致呢，难道是巧合么，在没有明确目的和人数前不能贸然抓他们。
“谢谢”他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上面有把铜锁，“当你找到了智水寨，也就找到了钥匙，但是这之前不能打开这个信物，这是祖辈的规矩，事成之后我自会知道，赏金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