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羽箭杀人案
sun jul 06 10:11:22 cst 2014
狭窄偏僻的胡同，一个烟熏火燎的小吃店里。
啪，一个瓷勺被扔在了地上，“店家，你这是什么油，一点也没味道，倒是腥臭的很”，角落一张桌子边坐着二位，其中一个脾气很大，另一个一声不发，二人都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看起来很土气。
“嘿，小子，老子这里就是地沟油，怎么着，那么多人吃了都没说什么，你还敢摔我这里的东西，知道我在这条街上什么身份么”，一个大光头拿着一把菜刀走了出来，紧接着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紧紧盯着这二人，脾气大那位一把拉过身边的背包，想掏出什么来。
一阵咳嗽声，后面卫生间走出来一个人，也穿着深蓝色运动服，他一把按住了脾气大那位掏东西的手，使劲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把我这里的损失赔了再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大光头把菜刀放在桌子上，那人看了看这阵势，拉起二人，随手扔在桌上一个金灿灿的东西，门口几位立刻挡住了门。
“叫他们走吧”大光头咬了一口那东西，众人闪开一条路，“够阔，大金镏子随便扔”，光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
下午，我来到了大学，龚教授就住在后面的小区，刚到门口，就远远看到了警灯。
“矮马，吓死我了，大白天的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几个老太太从我身边走过去。
“小俞，正好啊，还准备给你电话呢，你倒是主动来了”一个挎着相机的女警冲我招手，她叫虞蓝，新来的法医，很难想象这么个活泼的女孩居然是天天和刑事犯罪打交道的人，比我小却老叫我小俞，工作精力无穷，我一度认为她很可能是个雾人，可以连续几天泡在法医室不出来。
“我来找龚教授咨询点事情”我看着警车，有点不祥。
“啊”，她赶紧拉我到一边，“龚教授遇害了，刚刚的事，他们家的邻居报的案”。
不会这么巧吧，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白手套，来到现场。
“今天中午我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看到龚教授从阳台露出头，想要说什么，不过好像浑身无力，突然他吐了一口血，吓死我了，我喊了几句他也没答应，赶紧打了110”他的邻居心有余悸。
现场很整齐，看起来没有任何搏斗痕迹，只有一条血迹，从屋内到阳台，龚教授应该是努力想爬出来找人帮忙。
“龚教授一直独居，屋内没找到第二指纹，凶器已经找到了，不过。。。”虞蓝拿过来一根长长的东西。
这不是一支弓箭么，不过不是现代玩的那种弩箭，那种后面多数是塑料的，这种很传统，是真实羽毛，做工很精细，而且用的木头很有分量，像是沉水木，锃亮的箭头带着乌黑的血迹，箭头呈大三角形，假如不是凶器，倒是很漂亮的一件工艺品。
“初步判断，这上面有毒，具体物质还有待化验”虞蓝说。
我看了看窗外，假如是射进来的毒箭，那么一定和对面有关系，可奇怪的是龚教授家的窗户对面最近的楼也至少200-300米，这种传统箭支很难到达，而且在11层这么高的楼层，气流复杂，直线射中几乎没有任何几率。
这支箭只能从这个窗**进来，但是凶手会在哪个位置呢。
“奇怪，我在这边的窗台上发现了一枚鞋印，这鞋印和常见的不同”虞蓝指给我看。
“这有什么不同，不就是鞋底么，不过能在11层攀爬也够厉害的”我不由得想起了惟一一个可以飞檐走壁的恐低症患者高瞰（雾人第一部配角之一高瞰），这种高度对于他来说太轻松了，但是那个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符哥么”几位警官异口同声，人群里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符泰成，他穿着便装，提着一兜子菜，看起来刚买菜回来。
“哈哈，符哥，你这一做文职，倒是悠哉的很，班也不上了，当上家庭主妇了”我调侃他，这位带我入门的老警官，在同雾人多次交手后看破世道，主动离开了刑警一线，做起了文职，有时我还真怀念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那段日子（雾人第一部主角之一符泰成）。
“今天我休息，怎么了，什么案子，我刚搬家，就住在旁边的楼里，这不一看到警车，不由自主的就要上来看看，老职业病了”。
“来来，给我们参谋下，顺便带一下年轻人嘛”我指了一下虞蓝。
“我就是看热闹的，可不想乱指挥”符哥嘴上说着，可自己已经主动钻过警戒线，他是很资深很受敬重的老刑警，大家自然欢迎他的参与。
我把大致情况给他说了一下，他点了点头，站在窗户边比量着。
“符哥，你经验丰富，你见过这样没有花纹的鞋底么”，虞蓝指着那个奇怪的鞋印。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对这个鞋印有兴趣了。
“有趣，现在的鞋子底很少没有花纹的，最起码也是个波浪形的橡胶底纹路，这样才有摩擦力”，符哥仔细端详起来。
“二种可能，第一是他套了鞋套，布面那种，第二就是他专门定制的鞋子，第一种可能很小，就算是套了鞋套，只要里面的鞋底有纹路，他自身的重量也肯定会压出一些痕迹，第二种看似合理，不过在这样的攀爬中，怎么会选择摩擦力小的鞋底呢？”。
大家都陷入了思考，这时楼道里不知道哪个看热闹的收音机响了起来，播放的正是评书《三侠五义》，符哥猛地一抬头，“抛开功能不说，这种鞋子倒是很像古代的某种靴子，你看过京戏没，那些高帮靴子是没有复杂纹路的鞋底，我们往现代上靠，也许最靠近的因该是传统的布鞋，那种布鞋除了底面细密的针脚外应该不会有特别明显的花纹，加上凶手身体轻盈的话，很难看出痕迹”。
“你看这里，这只脚的力量好大，可是鞋印却那么浅”，我指着那个鞋印，它所蹬踏的那块窗台，居然有了裂纹，看动势这人似乎要起跳，11层，能跳到哪里呢？
“你们分工一下吧，那几个警员去10层和12层的阳台看看，他就是蜘蛛侠，也只能上或者下，虞蓝去分析一下毒物和弓箭的运行轨迹，小俞你就去市内的工艺品店和运动馆调查，看看有什么地方在出售这样的箭支。”
符哥说完自己乐了，“哎呀哎呀，忘了忘了，我现在不是你们的上司了，哈哈，我就是建议啊，别当命令，我得回去烧菜了，一家子等我吃饭呢”。
对了，龚教授答应给我的那本古书在哪里？我在屋内搜索了一下，在他的沙发垫下露出了一本发黄的书角，正是那本《紫烟志》，里面全是古文，看的我一头雾水，还是当作线索带回局里慢慢研究吧
第二天我跑了几家运动会馆，无功而返，射箭这种需要场地需要资金的贵族项目a市没有一家，我又找了体工大队，不过他们那种竞技性弓箭和这种相差甚远，连教练都没怎么用过，无奈我只好找到了市博物馆。
幸运的是他们很配合，一会就把一些研究古代兵器的专家召集了过来，大家一起传看着那支箭。
“这是一支典型古法制作的羽箭，做工严谨，每支耗时数天，从选材到打磨，无比精细，用的是鹰羽，箭头上有二个小孔，用来灌注毒药，配它的弓也一定是力大势沉，用的是上好的牛筋，现在真的是快绝迹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崭新的”，一个教授赞叹道。
“这在古代不是一般军队打仗用的，也不是贵族狩猎用的，这是刺客用的，而且至少是一个等级很高，被王公贵族养起来随时要赴死的高级刺客，这种箭多用于死士，一箭壶二十八支，代表二十八星宿，而且刺客用光这二十八支后还未完成任务，他就会自尽，你看，这箭身上有星宿的图案，这是翼宿”。
“等下，各位的意思是这不是现代的东西？”我提出了疑问。
“它不属于现代，但是看起来确实是新的，难道现在市面上还有人在制作，那他可是宝贝了，可是我们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虞蓝那边的化验报告出来了，箭头上用的是蛇毒，溶血的那种，蛇毒极其新鲜，没有任何化学处理，而且本身活性很低，在空气中存活时间不高，凶手很可能有真空隔离装置，甚至可能带着蛇类，随时取毒液，真够神的。
弓箭的轨迹也模拟了出来，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从箭头插进去的深度来算，这支箭不是从太远的地方射过来的，离受害者也就五六米，几乎把受害者胸**穿了，综合窗台上的脚印和12层发现的同样的鞋印来看，凶手是从上面来到11层然后在窗台上直接短距离瞄准射箭，一气呵成，但他是如何离开的呢，12层的住户在案发当天住在了儿女家，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道。
看来只有先调取小区的监控，看看有什么生面孔了，这个小区属于老小区，住的都是些同一大学的老师，大家全都认识，保安一眼也能看出来生人，当天的录像猛一看并没有太多的破绽，工作时间小区人很少，只有几个带孩子的在小区散步，保安也说每天就这么几个人，很少有生脸。
“这个人是干嘛的，常来么？”我看到了一个与居民不是很搭调的人，看起来是清洗油烟机或者纱窗之类的，保安仔细看了看，那人一直背对着摄像头，带着一只大口罩。
“我认识那辆电动车，这车每周都来小区清洗油烟机，不过这个人我看不清楚，太模糊了”。
“他来有登记么？”我问。
“嗨，登记什么，在这好久了，见面打个招呼就叫他进去了，他手艺不错，有不少业主找他”。
“手艺不错？”我盯着屏幕，虽然这种除油垢的工作我不怎么熟悉，可是这个人的水盆叫我很怀疑，里面没有一点泡沫，也就是说是清水，清水怎么可能清洗掉那么厚的油垢呢，我见过那些清洗油烟机的，他们身边的水盆里黑乎乎的，全是强力清洗剂的泡沫，周围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而这个人似乎在敷衍了事，压根就没想好好干。
“嗯，你去联系下清洗油烟机的业主，看看他认识这个人么”我对保安说。
很快就反馈回来了消息，果然，这个人是个新人，但是他那一套行头全都是常来这里的工人所穿，迷惑了业主，而且他没有怎么干扔下这堆东西就跑了，搞的业主还很生气。
“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马上寻找常来这里的那个清洁工人”。
狭窄偏僻的胡同，一个烟熏火燎的小吃店里。
啪，一个瓷勺被扔在了地上，“店家，你这是什么油，一点也没味道，倒是腥臭的很”，角落一张桌子边坐着二位，其中一个脾气很大，另一个一声不发，二人都穿着深蓝色的运动服，看起来很土气。
“嘿，小子，老子这里就是地沟油，怎么着，那么多人吃了都没说什么，你还敢摔我这里的东西，知道我在这条街上什么身份么”，一个大光头拿着一把菜刀走了出来，紧接着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紧紧盯着这二人，脾气大那位一把拉过身边的背包，想掏出什么来。
一阵咳嗽声，后面卫生间走出来一个人，也穿着深蓝色运动服，他一把按住了脾气大那位掏东西的手，使劲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把我这里的损失赔了再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大光头把菜刀放在桌子上，那人看了看这阵势，拉起二人，随手扔在桌上一个金灿灿的东西，门口几位立刻挡住了门。
“叫他们走吧”大光头咬了一口那东西，众人闪开一条路，“够阔，大金镏子随便扔”，光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
下午，我来到了大学，龚教授就住在后面的小区，刚到门口，就远远看到了警灯。
“矮马，吓死我了，大白天的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几个老太太从我身边走过去。
“小俞，正好啊，还准备给你电话呢，你倒是主动来了”一个挎着相机的女警冲我招手，她叫虞蓝，新来的法医，很难想象这么个活泼的女孩居然是天天和刑事犯罪打交道的人，比我小却老叫我小俞，工作精力无穷，我一度认为她很可能是个雾人，可以连续几天泡在法医室不出来。
“我来找龚教授咨询点事情”我看着警车，有点不祥。
“啊”，她赶紧拉我到一边，“龚教授遇害了，刚刚的事，他们家的邻居报的案”。
不会这么巧吧，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白手套，来到现场。
“今天中午我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看到龚教授从阳台露出头，想要说什么，不过好像浑身无力，突然他吐了一口血，吓死我了，我喊了几句他也没答应，赶紧打了110”他的邻居心有余悸。
现场很整齐，看起来没有任何搏斗痕迹，只有一条血迹，从屋内到阳台，龚教授应该是努力想爬出来找人帮忙。
“龚教授一直独居，屋内没找到第二指纹，凶器已经找到了，不过。。。”虞蓝拿过来一根长长的东西。
这不是一支弓箭么，不过不是现代玩的那种弩箭，那种后面多数是塑料的，这种很传统，是真实羽毛，做工很精细，而且用的木头很有分量，像是沉水木，锃亮的箭头带着乌黑的血迹，箭头呈大三角形，假如不是凶器，倒是很漂亮的一件工艺品。
“初步判断，这上面有毒，具体物质还有待化验”虞蓝说。
我看了看窗外，假如是射进来的毒箭，那么一定和对面有关系，可奇怪的是龚教授家的窗户对面最近的楼也至少200-300米，这种传统箭支很难到达，而且在11层这么高的楼层，气流复杂，直线射中几乎没有任何几率。
这支箭只能从这个窗**进来，但是凶手会在哪个位置呢。
“奇怪，我在这边的窗台上发现了一枚鞋印，这鞋印和常见的不同”虞蓝指给我看。
“这有什么不同，不就是鞋底么，不过能在11层攀爬也够厉害的”我不由得想起了惟一一个可以飞檐走壁的恐低症患者高瞰（雾人第一部配角之一高瞰），这种高度对于他来说太轻松了，但是那个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符哥么”几位警官异口同声，人群里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符泰成，他穿着便装，提着一兜子菜，看起来刚买菜回来。
“哈哈，符哥，你这一做文职，倒是悠哉的很，班也不上了，当上家庭主妇了”我调侃他，这位带我入门的老警官，在同雾人多次交手后看破世道，主动离开了刑警一线，做起了文职，有时我还真怀念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那段日子（雾人第一部主角之一符泰成）。
“今天我休息，怎么了，什么案子，我刚搬家，就住在旁边的楼里，这不一看到警车，不由自主的就要上来看看，老职业病了”。
“来来，给我们参谋下，顺便带一下年轻人嘛”我指了一下虞蓝。
“我就是看热闹的，可不想乱指挥”符哥嘴上说着，可自己已经主动钻过警戒线，他是很资深很受敬重的老刑警，大家自然欢迎他的参与。
我把大致情况给他说了一下，他点了点头，站在窗户边比量着。
“符哥，你经验丰富，你见过这样没有花纹的鞋底么”，虞蓝指着那个奇怪的鞋印。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对这个鞋印有兴趣了。
“有趣，现在的鞋子底很少没有花纹的，最起码也是个波浪形的橡胶底纹路，这样才有摩擦力”，符哥仔细端详起来。
“二种可能，第一是他套了鞋套，布面那种，第二就是他专门定制的鞋子，第一种可能很小，就算是套了鞋套，只要里面的鞋底有纹路，他自身的重量也肯定会压出一些痕迹，第二种看似合理，不过在这样的攀爬中，怎么会选择摩擦力小的鞋底呢？”。
大家都陷入了思考，这时楼道里不知道哪个看热闹的收音机响了起来，播放的正是评书《三侠五义》，符哥猛地一抬头，“抛开功能不说，这种鞋子倒是很像古代的某种靴子，你看过京戏没，那些高帮靴子是没有复杂纹路的鞋底，我们往现代上靠，也许最靠近的因该是传统的布鞋，那种布鞋除了底面细密的针脚外应该不会有特别明显的花纹，加上凶手身体轻盈的话，很难看出痕迹”。
“你看这里，这只脚的力量好大，可是鞋印却那么浅”，我指着那个鞋印，它所蹬踏的那块窗台，居然有了裂纹，看动势这人似乎要起跳，11层，能跳到哪里呢？
“你们分工一下吧，那几个警员去10层和12层的阳台看看，他就是蜘蛛侠，也只能上或者下，虞蓝去分析一下毒物和弓箭的运行轨迹，小俞你就去市内的工艺品店和运动馆调查，看看有什么地方在出售这样的箭支。”
符哥说完自己乐了，“哎呀哎呀，忘了忘了，我现在不是你们的上司了，哈哈，我就是建议啊，别当命令，我得回去烧菜了，一家子等我吃饭呢”。
对了，龚教授答应给我的那本古书在哪里？我在屋内搜索了一下，在他的沙发垫下露出了一本发黄的书角，正是那本《紫烟志》，里面全是古文，看的我一头雾水，还是当作线索带回局里慢慢研究吧
第二天我跑了几家运动会馆，无功而返，射箭这种需要场地需要资金的贵族项目a市没有一家，我又找了体工大队，不过他们那种竞技性弓箭和这种相差甚远，连教练都没怎么用过，无奈我只好找到了市博物馆。
幸运的是他们很配合，一会就把一些研究古代兵器的专家召集了过来，大家一起传看着那支箭。
“这是一支典型古法制作的羽箭，做工严谨，每支耗时数天，从选材到打磨，无比精细，用的是鹰羽，箭头上有二个小孔，用来灌注毒药，配它的弓也一定是力大势沉，用的是上好的牛筋，现在真的是快绝迹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崭新的”，一个教授赞叹道。
“这在古代不是一般军队打仗用的，也不是贵族狩猎用的，这是刺客用的，而且至少是一个等级很高，被王公贵族养起来随时要赴死的高级刺客，这种箭多用于死士，一箭壶二十八支，代表二十八星宿，而且刺客用光这二十八支后还未完成任务，他就会自尽，你看，这箭身上有星宿的图案，这是翼宿”。
“等下，各位的意思是这不是现代的东西？”我提出了疑问。
“它不属于现代，但是看起来确实是新的，难道现在市面上还有人在制作，那他可是宝贝了，可是我们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虞蓝那边的化验报告出来了，箭头上用的是蛇毒，溶血的那种，蛇毒极其新鲜，没有任何化学处理，而且本身活性很低，在空气中存活时间不高，凶手很可能有真空隔离装置，甚至可能带着蛇类，随时取毒液，真够神的。
弓箭的轨迹也模拟了出来，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从箭头插进去的深度来算，这支箭不是从太远的地方射过来的，离受害者也就五六米，几乎把受害者胸**穿了，综合窗台上的脚印和12层发现的同样的鞋印来看，凶手是从上面来到11层然后在窗台上直接短距离瞄准射箭，一气呵成，但他是如何离开的呢，12层的住户在案发当天住在了儿女家，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道。
看来只有先调取小区的监控，看看有什么生面孔了，这个小区属于老小区，住的都是些同一大学的老师，大家全都认识，保安一眼也能看出来生人，当天的录像猛一看并没有太多的破绽，工作时间小区人很少，只有几个带孩子的在小区散步，保安也说每天就这么几个人，很少有生脸。
“这个人是干嘛的，常来么？”我看到了一个与居民不是很搭调的人，看起来是清洗油烟机或者纱窗之类的，保安仔细看了看，那人一直背对着摄像头，带着一只大口罩。
“我认识那辆电动车，这车每周都来小区清洗油烟机，不过这个人我看不清楚，太模糊了”。
“他来有登记么？”我问。
“嗨，登记什么，在这好久了，见面打个招呼就叫他进去了，他手艺不错，有不少业主找他”。
“手艺不错？”我盯着屏幕，虽然这种除油垢的工作我不怎么熟悉，可是这个人的水盆叫我很怀疑，里面没有一点泡沫，也就是说是清水，清水怎么可能清洗掉那么厚的油垢呢，我见过那些清洗油烟机的，他们身边的水盆里黑乎乎的，全是强力清洗剂的泡沫，周围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而这个人似乎在敷衍了事，压根就没想好好干。
“嗯，你去联系下清洗油烟机的业主，看看他认识这个人么”我对保安说。
很快就反馈回来了消息，果然，这个人是个新人，但是他那一套行头全都是常来这里的工人所穿，迷惑了业主，而且他没有怎么干扔下这堆东西就跑了，搞的业主还很生气。
“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马上寻找常来这里的那个清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