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志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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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留仙居风波

    sat sep 10 21:00:00 cst 2016

    留仙居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甚有秩序!这里没人敢捣乱,一切也都井然有条。原因有两个。一:这酒店的老板是位皇叔,没人会傻到因为一顿饭而得罪一位皇叔!二:来这里吃饭要先预订,订到了才来,订不到来了也没用。

    这里酒菜精细名贵,所以来的人都非富即贵。神姒与归思第一次来这地方,进店把牌子拿出来,这牌子是婆婆给的,她订好位置,让她们这时候到这里来吃饭!小二收回牌子就笑呵呵的引她们上楼,刚上两步,上面下来一老妪,与神姒错身一过之际一摔,神姒本能伸手的一扶,耳边一个声音道:“不管如何,不许再动用法力!”神姒一怔神,那人径直下去了。

    离殇喝了口茶环了一眼这地方感叹:“明天起就没这么自在了,师傅非得让我到云梦学院去拜学!听说那里惨无人道呢!。”桓之:“你不是想去闯荡一下吗?云梦学院的伏魔团斩妖除魔,你进去包保精彩。”离殇:“那怎么一样,我们是去拜学,又不能进伏魔团,听说我们当学子的最多是去做一些小任务,小小历练一下,还被管来管去的,哪有闯荡江湖那么刺激自由。”

    桓之:“我师傅上次跟我欲言又止,我有种感觉,我们应该不太一样,从他语气中,自灵山被灭后,巫妖崛起,正消邪长之下,云梦山的处镜现在似乎不太好。”

    离殇奇怪道:“一呼百应云梦令,作为主持江湖正道的云梦山,掌有云梦令,如果遇到困难,大可以召集天下各派,共诛妖邪。现在却不见云梦令出,可见事情发展还在他们可控的范围之内。”

    桓之:“我师傅似乎对这二十年来一直无所作为,几乎销声敛迹的魔族忧心忡忡,认为他们背地一定有什么大阴谋。”

    离殇:“魔族还能有什么作为,听说当年魔域至尊与四大魔王在阴阳村被神族九玄杀了之后,魔族四大护法亲传的八个弟子,也相继被九玄杀了七个,剩下一个也丢了半条命,只能算是剩下半个,没有作为很正常啊。”桓之:“听说当年阴阳村战死的只是魔域至尊,他座下四大魔王并不在现场,只是因为他死后,他们四人就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所以人们才传说他们都死了。”离殇:“他们即使没死也应试跟巫怜怜那个鬼母一起满天下寻找灵山大药师百灵吧,百灵不死,他们肯定寝食难安。”

    离殇看了桓之一眼继续说:“奇怪了,我师傅让我去被教训教训情有可原,你师傅为什么也让你去呢?”

    桓之跟他说了一下原委,原来:上次桓之中伏,差点丧命的事情让全家人非常紧张!他父亲忧心忡忡地把他叫去:“桓之,你是太年少气盛了,你知道吗?你年少成名在为父心中不是件好事,而是为父最忧心的一件事情啊。我很怕你因此骄傲自负,目空一切!这样会毁了你将来啊,而现在你的自负差点送掉你的性命!唉!军中事情,你先不用再管了,你到云梦学院去吧,跟同龄人学学相处,过过你这个年纪该过的人生吧。”

    离殇听桓之说完刚想感叹,看到店小二带上来的两人时,郁闷地说:“真是冤家路窄!这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归思两人看到他们时,也是一愣,随即被带到了与他们相邻的桌子坐下。四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居然都相安无事。归思小声问:“是婆婆吗?”神姒嗯了一声说:“不管怎样,决不能再犯了。”归思呶了下嘴:“干嘛不认我们,神神秘秘的。”

    这时店小二再带上来两人,其中一个气度不凡,贵气逼人。神姒抬头,正对上这个人的眼睛,她倒没什么特殊反应,转开头去。天奇则奇怪:他们四个人居然都在这里?往前走去,坐着的一人抬头,他正对上那人明亮的眼睛,一怔神,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乌黑纯亮的眸子。

    心想:这是怎样一个人,怎样的人生,才会拥有这样一双水晶一般不染一丝人间烟火的眼睛?

    那人只跟他对了一眼就看开了,他被带往神姒下首那个桌子去坐下了。归思此刻心情不太好,正兴趣缺缺。看被带上来的一群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嘀咕到:“真是人一倒霉,在天堂都能踩到臭虫!”而这时的离殇却很是精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上来的这群人,正是左怀善与几个狗腿子。

    当时他们追着花而去,回过神时,都以为撞邪了,回去找归思两人,怎么可能还在?向行人打听,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故意跟他做对,有的说他们向东,有的说向西,害得他们一顿好找,晕头转向,气急败坏,只能先来吃饭。

    上来一看,眼神一亮,拥了过来:“两位公子,真是人生处处有相逢啊,我们可真是有缘啊?”

    冷冷的神姒看着窗外,完全忽略了他们。归思却笑道:“你们怎么追着花去了,抓到花了吗?”左怀善说:“那花太邪门了,你喜欢花,我到时将全帝都的花都给你买回去。”神姒这时皱眉道,“小二,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吃饭。”那小二马上说:“怀善公子,您座位在那边,小的带您过去。”他还想纠緾,一看旁边离殇与桓之,前面座位上,还坐着六皇子与护卫,且想到这里的主人,他一时也不敢造次,只能随着店小二走到归思下首的那一桌去了。

    归思心中大苦。好像都被坏人包围了,最安全的就是右手边的窗子了,又不能动手,难道要逼我跳楼?双手一托腮,眼望窗外的天空叹道:“我的苍天啊。”离殇一看他的样子鄙夷道:“他还不愿别人说他娘娘腔,却处处透出娘娘腔味道来。”桓之看向归思,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因为他那双眼睛与自己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很像吧,所以总是有丝特别的好感。

    楼上很快就坐满了人,各种官家小姐,贵族公子,很是热闹,很多贵族小姐总是偷瞄桓之这一桌,而对归思却似乎充满敌意,估计跟归思先前给桓之难堪有关。神姒对归思道:“你还真是会招怨啊。”归思不屑地说:“有你在,我可不怕这些妖孽。”

    这时小二带上来两位穿着很是招摇贵气的姑娘,有一个一上来,就跑到怀善那一桌,对怀善说,哥,听说你又在外面胡闹了,小心我向爹爹告状!”怀善说:“什么胡闹?怀柔,我只是想请前面两位公子到府上做客。”这怀柔姑娘抬眼一看,她喜欢的是气宇轩昂,阳刚英俊的英雄,就像桓之!当然这也是很多女子都喜欢的类型!所以一看归思两人偏弱质的就不屑!神情很是鄙夷!高傲地说:“这货色,还不配到丞相府作客呢。”

    说完也不理他哥哥,微笑地走到桓之身边说:“桓之哥哥,好巧啊,听说你受伤了,害人家很是担心呢。”桓之说:“我已无大碍了,多谢关心了。”离殇讨厌怀善,连带也不大喜欢怀柔,就笑着说:“真是不巧了,只订了四人的桌,否则真要请两位美女吃饭呢,现在只能下次了,小二,怎么能让两个姑娘站那么久?还不快带她们到她们订的位置上去!”

    两位其实还指望见歌和封域两护卫识趣走开,谁知两位像木头一样坐着不动。离殇现在又开口赶人,只好挤笑着对桓之说:“桓之哥哥,那我先过去了。”桓之点点头好了一声。

    神姒随便点了几样菜。各人也都在喝茶聊天等上菜。

    归思此时情绪低落,问神姒:“你说娘亲她们去哪了呢?”神姒摇了下头。

    归思此刻有种天下茫茫无处为家之感,坐在那里越想越委屈,似乎连日来忍着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无法控制,一拍桌子说:“婆婆干嘛不认我们?我们干嘛非要要来这讨厌的地方?家又被烧了,现在我们的家在哪里?我们去哪里找娘亲他们,他们真不要我们了吗?”越说越委屈扁嘴含泪对神姒:“我要回家。”

    桓之与离殇都大感意外!想不到他们竟是这样的处境!还以为他们是平时被保护得太好,一时淘气偷偷跑出来玩的贵公子呢,天下现在已经乱象四起,难道两人是家里变故逃难出来的吗?

    只见一直不大说话的神姒抬头,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的一片茶叶,温和地说:“我们自小四处为家,那你说回哪里去呢?”归思吸下鼻子,想了想:“我爹爹在哪,我们就去哪吧,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去找他们好不好,让你那怪鸟帮忙找,肯定很快能找到。”

    神姒一笑:“如果一辈子找不到他们,或者总有一天他们会离我们而去,那按你的想法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处于流浪状态?在你目前的心里,小师傅他们在哪,家就在哪,可见,在你心中,家并不是特定某个地方,而是与父母相聚的那种感觉,感觉由心而生,所以,心即为家。何必再到处去找呢。”

    他这话感动的可不止一个人!有些人记在心里,往后每每想起当日情景都忍不住感触。

    此时归思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桓之却对神姒产生一种知音之感!离殇却莫名奇妙地嫉妒起归思来。天奇却思绪翻涌,他很想问问这个拥有一双美好眼睛的人:那个辉煌的皇宫可以称为家吗?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几个恶棍,似懂非懂,但却都突然觉得神姒高高在上。几个狗腿子心想:“这样的人,要是真被怀善公子抓回去,那还真是人神共愤啊。”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而这时的怀善却更对他们志在必得了。怀柔则不屑地想:“说些什么鬼?谁的家是种感觉?谁住在感觉里,真是故弄玄虚!”

    菜上来了,茅塞顿开的归思,胃口大开,心情大好,对神姒道:“我刚才一定是饿的,人一饿,情绪就低落。就会想不开。”神姒却难得地微笑道:“你还有个毛病,一吃饱,话就多!”

    两人很愉快地吃饭,归思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快。这时眼睛滴溜溜乱转,打着鬼主意:一会怎么摆脱左怀善那头笨肥驴呢?

    看向神姒下首那桌子的天奇:这人很有身份的样子,不知道镇不镇得住左怀善?但是他会无缘无故帮我们吗?又转桓之这一桌,这时正吃饭的离殇斜了他一眼,看到他滴溜溜的眼睛,轻声对桓之说:“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归思虽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感觉不会是好话。一顽皮就决定了:“我就拉这两个家伙下水好了。”

    想着就走向桓之说:“这位英雄,你刚才说请我们吃饭,还算吗?”离殇奇道:“你不是快吃完了吗?”归思道:“不是还没吃完吗?”桓之说:“当然。”封域与见歌很是识趣,站起来就走,桓之留了一下见歌,把腰牌给了他,看了一眼怀善,见歌双手接过,退了下去。归思马上拉神姒坐过来,桓之很是配合,他叫小二收拾,重新上菜。

    左怀善感觉有点不妙,这两人什么时候跟少将军与离殇小王子这么熟悉?

    桓之:“不知两位兄弟如何称呼呢?”

    神姒:“在下神姒,这是我弟弟凤归思。”

    离殇:“你们不是亲兄弟吗?”

    归思:“我们不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离殇挖苦道:“你不是想当个安安静的美男子吗?”归思:“暂时不想当了?”离殇:“你不是会妖法吗?还怕那混球?”

    归思道:“我们像是会妖法的人吗?我看你才是妖怪上身呢,莫名其妙的在大庭广众下跳舞!跳得好看就算了,还跳得很难看,就像跳大神!”离殇大怒,自己还没找他算帐呢,居然就先被倒打了一耙:“别以为你长得娘娘腔我就不会跟你动手?”

    这两人像前世贴错门神,一近就吵个不停,桓之和神姒像是见惯不怪,神色自若地吃饭,甚至还时不时举酒杯碰一下对饮,看来两人都习惯了各自的小伙伴的脾气了。

    归思:“哼,我一看你就像欺善怕恶的小人!有本事,你去招惹左怀善啊。”离殇凑近他轻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请你吃饭可以,走出这个大门可别想再赖着我们。”

    谁知归思听了却眉开眼笑,拍着他的肩膀很是亲热的样子大声道:“好啊,”然后扬头对怀善:“怀善公子,我刚才已经答应了这位离殇公子的邀请,先在他府上做客,改天再去您府上拜访哈。”离殇一呛:“你。”谁知这家伙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怎么啦?”

    这时怀善已带人过来没好气地说:“离殇小王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是我的人”归思:“鬼才是你的人?我与离殇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他请我做客,我自是乐意,难道离殇王子请个客人,也要得到怀善公子批准才可以吗?”

    怀善笑道:“全帝都谁不知道离殇王子和少将军就要进云梦学院去拜学历练,二天后就起程了,你还做什么客呢?不如先去我家长住,我好尽地主之谊,带两位好好玩遍帝都。”

    谁知归思一笑道:“我们过两天也要去云梦学院拜学,所以今晚暂到他府上做客,两天后一起起程的啊,呐这可是云梦学院的院牌!”一看那牌子,怀善一怔,这两个人居然能进云梦学院?但却还不甘心:“你们是我的人,没我批准,哪也不许去,谁也别想带走!”

    离殇一直跟怀善不太对头,这时听他语气就更反感,呛道:“我就请他到府上作客怎么了?你倒想请,人家还不赏脸呢,他是谁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客人,你最好给我客气点!”怀善大怒!却不好在这里发作,这时看到静静不说话的神姒,笑道:“你只说请这位公子,那他就先过你那做客吧,明天我再接回来。”转向神姒:“不过这位公子,我就先请他到府上住两天吧。”

    归思一急,看向离殇,他不看还好,他一看离殇就气不打一处来,坚决不帮他。怀善伸手来拉神姒,一直旁观的桓之这时伸手一拦:“这位公子是我的客人。”

    怀善这恶霸这时候如果还忍得住那才叫见鬼了!气得满脸通红,双手一掀桌子!桓之手掌一按桌面,他居然掀不动。怒急攻心地一拳就向桓之脸面挥过来,他身边的狗腿子们抱住他:“公子,这里是留仙居啊!”

    他气疯了吼道:“滚开!就是皇宫老子也不怕。”这时天奇走过来冷声道:“是吗?”那些狗腿子吓得忙跪了下去。怀善这时倒是清醒了,离殇与桓之他们也站起来向天奇抱拳施礼道:“六皇子”。由于左丞相的缘故,怀善与天奇向来亲厚,他说:“六皇子,他们欺人太甚!”天奇瞪了他一眼,他马上缩了一下退到一边。

    天奇对离殇说:“看来你师傅又出游了。”离殇呵呵笑道:“是啊,早上刚走。”

    天奇又向桓之道:“听说你受了伤,无大碍了吧?”桓之道:“已无大碍,谢六皇子关心”

    天奇:“那就好,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一起出来喝一杯。”两人齐声道:“好。”天奇转声向怀善喝到:“还不走?”怀善只能焉焉地跟在后面走了。

    四人坐下来,离殇被归思算了一计,正越想越憋屈,怀柔走了过来拉着桓之手臂说:“桓之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哥哥一定是疯了,居然为这样两个贱民跟你们置气。”桓之抽出手来还没说话,归思却怒道:“真是有驴兄就有驴妹,都不说人话!”怀柔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桓之道:“怀柔姑娘,这两位是我们的贵客,有得罪的地方请包涵,我们饭也吃完就此别过了。”说完四人就下楼,怀柔又委屈又生气,对归思更恨了。

    四人出留仙居没走多远,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了起来,在外面封域从来不敢离开离殇太远,这时不知从哪里钻过来护在他身边。左怀善走出来对离殇说:“有本事带他们飞天遁地啊?”不过他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太大,于是说:“我只是请这两位公子做客,不关其他人的事,请少将军与小王子不要多管闲事。”

    离殇讥讽:“啧,啧,堂堂丞相公子,居然当街抢人,抢的还是男人,抢得走还好,抢了半天还抢不走?左丞相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怀善一怒:“给我上!”周围一哄而上。

    桓之与封域将几人护住还没过几招,就听一声大喝:“住手!”

    只见左丞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怒视怀善,怀善脖子一缩,就像老鼠见到了猫。

    左丞对离殇和桓之道:“老夫教导无方,让两位世侄见笑了。”离殇道:“哪里?一场小误会,与怀善闹着玩呢,左伯伯,好久没见您真想好好跟您说说话呢,可是天色已晚,只能改天再好好登府拜访,请左伯伯见谅!”左丞笑道:“真是好孩子,城中最近不太平,快回去吧。”几人就告辞溜了。

    四人走了一会,离殇正想着,难道他们真要跟我们回去?神姒与归思却停住,神姒说:“今天真是多谢两位公子仗义解围,我们就不再多做打扰,就此告辞。”

    离殇一怔说:“你们不是要到我们家做客,再一起去学院的吗?”归思:“难道你真想请我们吗?呐这样吧,你要是真想请我们做客,那现在就给个机会你慎重的邀请我们,我们考虑考虑。”说完就一副等着离殇来邀请他的姿势。离殇怒道:“呸,谁想请你们,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臭不要脸。”神姒看了一眼归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很是宠爱这个弟弟呢。对两人抱拳道声再会,就走了。

    夜已深了,封域很是奇怪,看着前方,月光下站着一直没心没肺的离殇,心里想:“原来离殇王子也是会沉思的啊。”离殇正望着月光,此时他一直想神姒的话:南湘王府,算是家吗?湘江府算是家吗?祖父那么疼爱我,自己每一想起祖父亲人,心中也会有温暖的感觉,祖父在的地方也算是家了吧?想到归思:哼这小子拥有的,是有些人此生求都求不来的呢。

    随即心中一恨:父亲当年到底怎么死的?爷爷是真的不知原因还是不肯告诉我?如果不是当年突然惊闻父亲死讯,娘亲也不会心绪大动而难产死去,我一定要弄明白是谁害得我一出生就与父母分离。我一定要报此深仇!

    又想到自己苦学多年,却练不到一丝内力,心中大痛,上天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即使知道仇家是谁,我也没这个能力去报。

    而此时的少将军府内,桓之也披衣看同一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歌将腰牌双手还回说:“少将军,即使惊动左丞,怀善公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这两人还是离开帝都才能安全。”桓之说:“他短期内肯定会被管起来了,这两人来帝都,也只在这里过渡一下,两天后他们也是要到云梦学院去的。”见歌说:“那就好,夜深了,末将告辞了,您要是再不歇息,恐怕就要惊动老夫人她老人家了。”桓之一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