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志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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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入帝都

    fri sep 09 21:00:00 cst 2016

    这一天,桓之在帝都的居处“少将军府”的书房里,见歌来报称已将九囷山及方圆百里搜遍,别说神医,连鬼影都没半只。桓之让来人退了下去。看着手中的药瓶正出神,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远远地就听到他边走边桓之桓之地叫。桓之回神摇了摇头想道:“看来伏隐师傅又出游了,这家伙又恶龙入大海了。”

    来人锦衣华服,神采飞扬,长得甚是英俊!他是南湘国王的长孙,叫风离殇。就住在少将府旁边。各部族小国为了向天朝表忠心,一般都会让国中一两个重要人物到皇城居住,所以帝都城处处是王公贵族,听说摔一跤都能砸到一个王子。经常有少女莫名在街上摔倒。

    桓之是仙家的独孙,他父亲仙过就只娶母亲风亚舒一人,目前只生了他一个。唯一的叔叔仙临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肯成家,急坏了祖父祖母。还好这桓之自小甚是惹人喜爱,自一出生,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父亲就曾担心他被宠坏了,不过还好,这孩子越长越让人骄傲,祖父祖母将全部爱与注意都给他了,对叔叔的婚姻大事和他父母再生几个的事就少念叨了,他的父母与叔叔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他住哪全家就跟着他住哪里,所以当初天朝暗示让他入帝都居住时,他全家都过来了,与风离殇成了邻居。

    南湘国王室住天朝的就是这个王长孙风离殇,他的小叔叔风清衡为逃父母的逼婚,逃难般过来跟他一起住。

    离殇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父母在他出生时就双双离世,南湘王非常悲痛,将他放到身边亲自抚养,并起名离殇。因为南湘国有条湘江河,他很是喜欢,所以到天朝后就把府邸起名叫“湘江府”。

    离殇出身王族,加上祖父对他寄予无限厚望,请来隐世高人伏隐严加教导,但命运非常不公,不仅让他一出生就失去父母双亲,而且似乎还剥夺了他学习高深武学的能力。问题出在哪里连隐世高人伏隐都弄不明白。只知道这孩子聪明伶俐,东西学得很快,但是伏隐精心苦心教导多年,他丹田内空空荡荡却无法修存一丝一毫内力。

    伏隐因为某些原因,对这孩子有很深的感情,就如儿子一般,打算这一生只收这一个弟子,却不想结果是这样,又是伤心又是心痛。却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还将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他,也不管他是否能成正果,反正他就是尽数教给了他。

    所以这孩子会了他所有的心法口决,也会了他所有的武功招数。但就是无一丝一毫内力。稍有内力的练家子,都能打败他。

    但他这缺陷除了最亲近的几人,外人一无所知,加上他出身王家,随身护卫和护院无数,从来不用到他出手的地方,且他师傅是伏隐,外人都以为他肯定是个很有成就的高手。

    伏隐始终待儿子一般待他,陪伴他成长。

    他一直规规矩矩长到十三岁。十三岁才奉旨入帝都居住。用桓之的话说:他一入帝都这鱼龙混杂之地,就像恶龙入了海。没有管束,纨绔子弟本性尽显!吃喝嫖赌,惹事斗非,样样都学会了。

    出门八抬大轿或豪华马车,随仆护院浩浩荡荡的非常招摇。上最高档的酒楼,喝最上品的酒,点最精致的菜,逛妓院也是上最红的妓院找最红的姑娘,还学人附庸风雅专找卖艺不卖身的,装模作样的品舞听曲,出入各式赌场,真是声色犬马,无法无天。

    直到有次与一贵族公子争国色天香里的一位头牌,大打出手,事情闹大了,控制不了了,劣质传回南湘王耳中,被狠狠呵斥管教了一顿后,他的师傅决定到天朝与他长住,他这才后悔把事情闹大,但师傅来了,他只能收敛装乖,但他师傅也会时不时的出游。天朝人得了一个经验:他一招摇,他师傅就一定是出游去了。

    所以他眉飞色舞地进来时,桓之知道他师傅又出游去了。他跑过来拉起桓之就走说:“走,我们去“国色天香”找香香姑娘听曲去。”桓之说:“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他鄙视道“都十七岁了,假什么正经呢,走吧,香香姑娘的曲子真的很好听的。”

    这时桓之的母亲风亚舒走了进来:“哟,殇儿,你刚进来也不坐坐,你也不看看姑姑,急着要去哪呢?伏隐师傅又出远门了吗?”亚舒是他的姑姑,且他与桓之从小一起长大就像家人一样。

    一见亚舒,马上眉开眼笑,拉着她臂弯撒娇道:“师傅出游去了,桓之刚出征回来,我许久没见他了,想跟他去留仙居吃饭呢,姑姑,让他陪我去好不好。”亚舒宠声道:“好!不过最近城里不太平,你们不许去些不正经的地方,不许惹事生非,否则即使你师傅不在,我也有办法治你。”他亲了一下亚舒的脸颊开心道:“谢谢姑姑。”亚舒摇头微笑,摸了一下他的头,甚是宠爱。

    他这次倒是轻装上阵了,不坐八抬大轿了,只带十几个护院,桓之带上护卫见歌,跟着他往留仙居去了。在路上他问:“你刚才拿着个是什么瓶子?听说你回来时遇伏受伤,是真的吗?”桓之将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他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也去生死历练一番,也碰到一些奇遇!

    桓之是全民英雄,是少女们崇拜暗恋的热门对象!且两人一人玉树临风,英俊不凡;一个神采奕奕,风流倜傥,身后还跟着一群护卫,甚是惹眼。桓之苦恼地问离殇“你就不能少带点人?”离殇奇道:“我已经减得不能再减了啊,好吧,你带一个那我也带一个吧。”于是大手一挥,只留下封域,其他人都赶回去了。

    四人步行,离殇:“你知道吗?在你离城的这半年里,城中出现了两件大事?”桓之:“什么大事?”离殇:“一件呢,就是最近城中自杀事件,真是奇了怪了,这城中接二连三的一连有六个人上吊自尽了,帝都府尹查出来的结果居然都是上吊自杀的,但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且都在意气风发之时,没有理由自杀的,现在人人都传说是帝都闹鬼了,他们是撞邪了,越传越吓人,所以姑姑刚才才让我们别乱走动,说城中不太平呢。”

    桓之:“这件事我一回来也略有耳闻,还说六皇子也关注了这奇案,明天我们去问问他看他查到什么,第二件事呢?”

    离殇:“第二件就是三个月前古兰街那边新开了间医馆,起了个阴森森的名字叫:鬼门关。更别出心裁的是这医馆内分设了东西两馆,东馆专治男病人,西馆专治女病人,东馆大夫有男有女,但西馆大夫却全是女子呢,”

    桓之一愣:“在这女大夫难求,女病难医的年代,这个医馆确实独树一帜。”心中生出一个想法:她会不会是也来自那里呢。

    离殇:“首先是这名字:鬼门关。谁生病还想进鬼门关呢,哪不是找死吗,没生病的就更不愿进了,这名字起的还真是任性;其次呢,是启用女大夫,女子看病众人都不看好,最后呢是西馆专治女病人,其他医馆都认为女病难治,都是情愿治十男而不愿治一女的。所以这这医馆一开,就名扬整个帝都,众人都等着看他们笑话,都想在他们开馆诊治的第一天就让他们关门大吉。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这医馆开张第一天居然就门庭若市,那些等着看笑话和想捣乱的人却都他娘的成为他们的病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桓之确实想不到原因问:“为什么?”

    离殇抬头看天空,仿佛陷在美好的回忆里:“那天,我跟封域也去围观看热闹,鬼门关一开,我俩马上也病了,还乖乖跑去排队等医治。”桓之白了他一眼:“别卖关子,快说为什么。”

    离殇:“你知道吗?那鬼门关真非凡人之地啊,门一开,我们都误以为是仙界之门打开了,里面采用蓝白色调,看得人心平和又有点迷幻,最主要的是那里面的男女大夫都像是来自仙界的男女神仙一般,男俊逸,女柔美,都笑容温和。一下子就让我们这些不安好心的人全生病了。不管男男女女,全排好队,好与心仪的大夫们来个近距离接触。但西馆全是男病人,东馆全是女病人!里面的大夫们哭笑不得。有个最年长的大夫让男队全过东馆,女队过西馆,但我们全都不干,他们居然也不生气,最后两馆里的大夫对了个调。他们确实有两把刷子,一把脉就知道有无病,这三个月内治好少了很多奇难杂症,收费又平民化,现在这鬼门关可出名了。我跟封域现在老想着怎么把自己折腾病了。”跟在他身边的封域翻了下白眼:“别以你之心度我之意。”

    桓之一笑:“生病了,也只是去东馆,接触不了西馆女大夫。”离殇:“说是东西两馆,其实就是医馆内的大夫,坐落东西两方,如果双方轻声说话听不见而已,可以看得见的。那些美女大夫,去见见也好啊。除了特殊病例,或重病患才进内室去的。其他的因为病例太多,他们都是坐堂听诊的。不如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在那里可找得到你的女神医哦”说完却见桓之不回答,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他转头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此时的桓之看到了他回来后多次出现在脑海中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在前方不远处,女扮男装的归思正对同样女扮男装的神姒细声说着什么,事实她一路上吱吱歪歪地话就没少过,此刻她说的是:“你说婆婆干嘛让我们扮成这个样子?如果一不小心见到个美男子,眼神一时没把握好,色迷迷的话,别人会怎么想呢?且我们这么俊,如果一不小心勾引了哪个无知少女,那可真是作孽了,唉唷,我的娘亲啊!”

    神姒皱眉道:“又怎么啦?”她压低声音:“我上次跟你说过,在九囷山救了个人,就是吃掉了我两颗化清丹的小子,他现在居然在这里,就在前面,你一看就知道了,跟你是同类。”

    神姒抬头一看,人海中一眼就看出来她说的是谁。桓之与她对了一眼,她若无其事的转开眼去,对东张西望的归思说:“他正看着我们,难道他认出你来了?”归思道:“怎么可能?他当时身中剧毒,五感不清,都快要死了,不可能见到我,且我当时是本尊,现在是改造的,他要是认出我来,那才是见鬼了,不过,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走开吧。”拉起神姒就要躲开去。

    还真是事有凑巧!她们脚步还没动就被一群人围住了。这些人举止轻浮,表情**,为首一个肥头大脑的,归思看着他们就觉得讨厌,刚想动手作弄。

    一想不对劲啊,她打量了一下自己又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神姒想到:不对呀,我们现在可是男的!他们这样是闹什么鬼?

    于是她对为首的那人说:“这位兄台,认错人了吧?我们兄弟俩可是初到贵地。”

    轿上的人叫左怀善,是天朝当朝左丞相的儿子,是帝都出了名的恶霸。他笑呵呵地说:“没错,找的就是你们。”

    旁边一人马上上前狂妄地说:“这是左怀善公子,两位初到此地,我们公子很是好客,特请到丞相府上作客。”归思道:“非常感谢这位公子的盛情,不过我们兄弟俩还有急事,改天再登府拜谢如何?”那人神情一恶,重哼一声道:“从来没人敢拒绝怀善公子,两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归思这时也怒了:“真是岂有此理!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你不请,干嘛非请我们?”那人:“请你们是看得起你们,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我们怀善公子面子呢。”归思:“哼,真是见鬼了?面子?每个人都只有一副面子,我要是给你了,那我岂不是没了面子?好狗不挡道,快滚开!”

    这左怀善有个恶习,他不仅喜欢女色,他也很喜欢男色!深山出凤凰,神姒与归思两人在深山秀林中长大,气质独特,俊秀娇嫩,他们一入帝都没多久,就被他盯上了,帝都的人们都知道他有抢男霸女的恶习!看到这两个美少年被这恶霸盯上,都很是愤怒可惜,有个老太太捶胸顿足痛声道:“真是作孽啊。”但人们只是敢怒不敢管。

    这时左怀善手一挥道:“给我请两位公子回府!”桓之刚想上前帮下这两人,却看到被围的归思抬头说:“好漂亮的花啊。”刚要动作的恶徒们一愣,不由自主地顺着她抬头,才发现头顶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满了鲜花,芳香袭人甚是漂亮!

    归思伸手接住一把粉花,伸到左怀善眼前笑问:“这花是不是很漂亮啊?”只见怀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她手中的花答:“是。”

    平地一阵风来,花海随风往前飘去,归思说:“你们帮我抓回这些花,可好?”恶徒们居然齐点头说:“好。”

    于是他们一拥而上,跟着花海一蹦一跳的,伸手抓飞花,碰撞中不断的打架争抢,像中了邪一样,一下子就全走远了。

    围观的人们全都看傻眼了。只见归思对神姒说:“果然是帝都啊,天空中时不时的有鲜花飘过呢,这些人也真是笨,一些花都抓这么久,我们走吧。”神姒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这时她也只是点点头,跟归思就要走。

    离殇喝道:“站住!”

    他们走到两人跟前,离殇打量了一下两人讥笑说:“真是两个娘娘腔,长成这样怪不得会吸引左怀善那混球。”归思一怒:“你说谁娘娘腔呢?我看你才是娘娘腔,你全家都是娘娘腔!”离殇一火凶道:“不许说我家人!”然后语风一转:“你看你俩长得细皮嫰肉、怯怯弱弱的一副没断奶的样子,我劝你们还是躲回娘亲怀里不要出来了,出来危险!”然后邪笑着说:“左怀善就好你们这样的。”

    两人听着一阵恶寒,归思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那混蛋原来喜欢男的。”离殇:“他也喜欢女的。”归思一呶嘴:“真是倒霉!”看向离殇一凶道:“你叫住我们干什么?难道你也喜欢男的?”离殇鬼叫道:“阿呸!鬼才喜欢你呢,你们一定是妖怪,刚才那花一定是你们施的妖法!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长尾巴!”

    说完就扑了过来,归思怪叫一声,本能往神姒背后一躲,他伸手一拉神姒,神姒扬手就呼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他瞬间被打蒙了。桓之与两个护卫也愣住了。他捂着脸傻在那里,一下子转不过弯来,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了巴掌的味道。

    他抬眼傻傻地看向神姒,好美的眼睛啊!神姒点漆般的眸子神光流动,如星辰,如日月,他心中一动,看得神往收不回目光。

    桓之看他开始傻愣愣的,以为被打蒙了,谁知他突然手舞足蹈地跳起舞来,与两个护卫先是一愕后马上上前抓他。他力气特大,很难控制,旁边民众看得哈哈大乐。

    桓之真想再补他一巴掌!难道中邪了?一催内力,心中默运清心决,聚内力于掌心向他眉心一点!他一抖,眼神终于活了。他看了一下眼前站着的桓之,再看一下抓住他的见歌和封域:“咦,你们抓住我干嘛?”

    两人见他正常了,马上松开他。封域硬着头皮附在他耳边道:“小王子,您刚才中邪了,在跳舞。”离殇大惊:“什么?!”本能看向神姒。神姒眼神与他一对,他竟不由自主的躲开,不敢与神姒对视,心中不禁恼道:“我干嘛怕看他眼睛?”

    桓之抱拳向两人道:“两位公子,在下仙桓之,这位是风离殇,我这位兄弟刚才莽撞多有得罪,请多包涵”归思笑道:“我看他不是莽撞,而是脑子有点问题,你还是快带他回去看大夫才好。”离殇一怒,刚要发作,桓之道:“他刚才实在失礼了,两位初来乍到,不如由我作东,请两位喝酒赔罪如何?”归思不耐烦地说:“算了,我此刻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说完与神姒就要走。

    桓之急道:“等等,请问公子到过九囷山吗?”

    归思:“我们到处游荡,去得地方可多了,哪记得那么清楚?”

    桓之:“那公子会医术吗?”

    归思:“略懂。”

    桓之:“在九囷山里有片花海,你有在那里救过一个身中剧毒,受伤昏迷的人吗?”

    归思打量了他一下:“你说的这个受伤的人是你吧?”

    桓之:“对。”

    归思:“没有”

    桓之:“你怎么想都不想就那么肯定呢?”

    归思:“一来呢,我治病要先收诊金的,你都中毒昏迷了,谁给我诊金?你身上有不见什么贵重东西吗?“

    桓之:“没有,她还给我留了一瓶药。”刚想从怀里拿出瓶子来。

    归思一摆手:“那就更不可能是我,我可从来不干这亏本的傻事,再说了,像公子你这般气宇不凡之人,我长这大还第一次见呢,如果见过,肯定记得住,不用想!”再次转身要走。

    桓之不死心:“那你有姐姐或妹妹吗?”

    归思转过头来恍然大悟地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找什么神医,你是喜欢上哪个眉眼跟我长得有点像的姑娘了吧?你这是在打听人家吧。想问就直接问嘛,何必拐个这么大的弯”

    桓之有点窘。感觉耳朵有点发热,刚想说话。

    归思却继续道:“告诉你吧,姐姐或妹妹我是没有了,不过哥哥倒是有一个。”一指神姒:“呐,就是他了,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吧?”说完两人就走。这次可没人拦他们了,但是她走了几步却自己回头大声对桓之道:“眉眼跟我长得像的姑娘,我想来想去呢,就只想到我娘亲一个,你碰到的不会是她吧?你可不能喜欢她,一来呢,年纪相差有点大,二来呢,我爹爹可是个小气鬼呢。”说完,这次是真的走了。

    桓之大窘!脸瞬间红了!离殇看着很是欢乐,他心里这时倒是平衡了,刚才被当众呼巴掌和当众跳舞的郁闷也消去很多。从小到大,他可是第一次见桓之这样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跟人说话呢,居然还被人损了一顿!他也是第一次见桓之脸红呢。顿时就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上前一拍桓之肩膀说:“走吧,我们到留仙居喝酒去,他是个男的,你的神医可是个姑娘,且他哪点像救苦救难的神医,我看神棍还差不多!走吧,大餐一顿去去晦气!这次还真是丢脸丢回婆婆家了,别让我再碰到这两个娘娘腔!此仇不报非君子,哼。”

    这两人每次出行总会引来无数女子或明或暗的注意,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她们不具体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但是归思走前的话她们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不少少女当时就不好了:“难道少将军他喜欢年纪大的姑娘?”而有些年纪稍大点的姑娘则喜道:“原来他喜欢年长的。”

    别人什么心思桓之可不知道,也不在意,他此刻神色有点黯然:当时自己神智不清,看错也不一定,说不定真的是位公子,也指不定就像那小子说的一样,是位长辈呢。茫茫人海,如何才能找到这位恩人呢?

    旁边高处一个贵气的雅坐里坐着一个少年,贵公子打扮,从高处将刚才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笑着对旁边的人说:“想不到这帝都出了名的三个人,被两个毛头小子给耍了,这两个人恐怕来头不小呢,得让人查查。”此人叫应天奇,是应皇的儿子。一个侍卫来报:“六皇子,留仙居位置已订好,要现在过去吗?”他站起来说:“走吧。”

    神姒转头对归思说:“你也太损了吧?”归思呶嘴道:“叫他们惹我?哼!婆婆还说什么扮成这样出行方便,我看扮成这样才招烦呢!还非得让我们今天去留仙居吃饭!不知道她想什么?”神姒:“刚才我们太冲动了点,婆婆让我们来帝都千万不要与人动手,让她与师傅知道了刚才的事,会生气的,我觉得我们还是隐忍为好,不要再动手了”两人说着就往留仙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