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地狱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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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初遇

    mon may 16 20:51:07 cst 2016

    离开客户家,清泉看看天色不早了,赶紧往家里赶。走到一座石桥前,清泉傻眼了,不曾想几小时前还好好的石桥被山洪冲垮了,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桥墩立在那里。浑浊的河水裹着泥沙向下游冲去。清泉坐在一块岩石上,望着湍急的河水,没有了主意。因河水太急,他不敢涉水过河,那样做太危险了。

    这时,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清泉戴的斗笠上发出滴嗒的响声。他看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心里想:怎么办呐。眼看天快黑下来了,清泉的心里更加焦急。他看看上游,估计上游也许有些河道要窄一些,相比之下容易过去。他急忙往上游走去。走了大约两公里左右,看见河里有一个地方比较窄小一点。而且在河水中间恰好有一块稍大的石头,石头的大小刚好能站立一个人。清泉心里有些欣喜,他往前跑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便站立在石头上。可是这块石头离岸边还有约两米的距离,清泉又鼓起勇气跳过去。谁知刚刚落脚,不料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头上,清泉扑通一声掉进河里。在掉进河里的一刹那,他伸出右手抓住了岸边的一根小树杈。他的双脚扑打着浑浊的河水,用力地抓住树杈站上了岸。坐在岸边,清泉看着湍急的河水有些后怕起来。

    天很快黑了,清泉踩着泥泞的泥浆,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里。清泉妈见儿子回来了,赶紧说道:“清泉,快把湿衣裳脱下来。换上干净衣裳,不要感冒了。”清泉爸也说道:“今天辛苦了,快吃饭吧。”清泉一边换衣裳一边讲自己今天的惊险经历,清泉妈说道;“太危险了。今后送货时遇上这种天气,宁愿不赚钱,也不要去冒这些风险了。清泉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清泉爸说道;“婆娘家,别瞎说。今后注意就行啦。”

    清泉在镇上的中学读书,他的成绩在班上算拔尖的。他知道:自己家里条件不好,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家里的生活条件,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好好读书。争取上一所自己心仪的大学,毕业后找一个安定的工作,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就心满意足了。清泉很想读关于机械方面的学校,大学毕业后当一名工程师,进入大型的厂矿工作。看到爸妈起早贪黑地做生意,他在心里说道:“爸,妈,用不了多久,我会让您们过上好日子的。

    转眼临近高考,清泉全力备战迎接考试。参加完高考后,清泉对自己的考试成绩还是满意的。一天上午,同学小宇对他说道:“清泉,听说学校已经公布录取名单了。我们去看看吧。”于是两人结伴来到学校。看着墙上的名单,清泉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倒是小宇看见自己的名字后,高兴地跳起来。他被灵州师范学院录取了。小宇看着有些沮丧的清泉说道:“清泉,你别着急。我听说如果没有被学院录取的话,应该还有机会被中专学校录取。”他指着学校操场旁边的通知栏说道;“那边也贴有通知,我们过去看看吧。”清泉仔细看看大红色的名单上赫然写着清泉的名字。这时,小宇也看见了说道:“清泉,你看,你被县财贸学校录取了。”清泉说道:“财贸学校不是大学,是一所中等专科学校。”小宇说道;“你别看是中专学校,今后毕业后分配的工作可好啦。有可能我们毕业后干的工作也没有你的工作好哩。”清泉说道:“真的吗?”“真的。”清泉听了小宇的话后,心里才觉得稍微宽慰了些。

    清泉回家把自己被财贸学校录取的消息告诉爸妈,清泉爸问道:“从财贸学校毕业出来做什么呢?”清泉说道:“我估计那就要看学的什么专业了。只有到了学校后才会知道的。”清泉妈问道;“在财贸学校读几年呢?”清泉说道:“两年。”清泉爸说道:“不管读几年,多读点书总是好的。毕业后工作的地方离家不会很远吧?”清泉说道:“我估计不会很远的。我们灵泉县也不大,再远也不会出灵泉县的。”清泉妈说道:“孩子,别想那么多了。毕业后有一个好工作就行了。人要知足一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要自己努力,一样会有前途的。”清泉点点头说道:“是的。”

    财贸学校是灵泉县维一一所中等专科学校。清泉学的是财务管理,实际上就是会计专业。清泉读书很用功,每门功课都是优良。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清泉毕业了。被分配到灵南区西平镇税务所。清泉的工作就是税管员,专门对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征税。他管辖的纳税人基本上是在乡镇或山里面居住和经营的。清泉有时候为征税,要跑很远的路去找纳税人,才能够把收缴的税上缴到所里。他经常说道;“这些纳税人应纳的税费是国家的钱,及时把它收缴入库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义务。”由于他在工作中认真负责,任劳任怨,他年年被评为税务所的先进工作者。

    有一天,清泉到一个纳税户家去征税。这个纳税户是清泉管理纳税户中住家最远的,他住在很偏远的一个乡里。从区上到他家,山路崎岖,荆棘密布,基本上全是羊肠小道。清泉翻过一座山梁在下山的时候,右脚不小心被野藤绊住,从山上滚下去。幸运的是他被一棵小树给挡住了。他的腰部受伤,躺在树丛中不能动弹。这时,正好有一位邻村的姑娘在山下菜地种菜。她听见清泉的叫声,急急忙忙跑上山来。看到清泉痛苦的样子,她说道:“你不要动,你的腰部受伤了。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叫几个人来送你上医院。”说完她跑下山去了。

    不一会儿,她叫来了四位村民。这里的村民很多都认识清泉的,知道他是税管员。只是清泉不认识他们。村民来了后,在山上砍下几颗小树,再用籐条作成简易的担架。把清泉抬上去,一路小跑送到乡卫生院。经医生检查后,初步诊断清泉是肋骨骨折,需马上送镇医院救治。几个村民又抬着清泉走了十几里山路,赶往镇医院。

    到了镇医院,医生对清泉说道;“你的腰部受伤了,需照片后才能确诊。”x光片出来后,清泉的第三,四根肋骨骨折,需住院治疗。清泉看着汗流浃背的村民,说道;“谢谢你们。”他又对正在给他倒水洗脸的姑娘说道:“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遇见你,我不知要在山上躺多长时间哩。”姑娘说道:“不用谢。这事正好被我碰上了。”清泉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姑娘笑吟吟地答道;“我叫芹子。”清泉望着她说;“哦,谢谢你。”几个村民走出病房。芹子出去后又转过身对着清泉招招手才离去。

    几天后,芹子来到医院探望清泉。她给清泉带来了鸡蛋,挂面和水果之类的营养品。另外还买了一些糕点和白糖。看见芹子来看望自己,清泉也很高兴。赶紧招呼道:“芹子,快坐下歇一会儿。”他又看着芹子说道;“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谢了。你还破费买这么多东西来,让我的心里很不安呐。”芹子说道;“不要客气。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增加营养。你好些了吗?”清泉说道;“好多了。”芹子说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需要好好休息。”清泉说道:“是的。”芹子削好一个苹果递给清泉。清泉接过苹果说道:“谢谢你。你也吃一个吧。”芹子说道;“我已吃过了。”病房里有一个大伯说道:“小伙子,你的媳妇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善良。你好福气哩。”芹子听了大伯的话,脸倏地一下子红起来了。清泉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在镇医院住了二十天,清泉回到家里调养。清泉的身体很好,加上人又年轻,他的腰伤恢复得很快,还有几天他就要回单位上班了。自从认识芹子后,在他的心里对芹子已经产生了爱意。他觉得芹子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她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土气。红红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很逗人喜爱。清泉想借休息的空闲到芹子家里看看。他买了一些糕点,红糖等物品来到芹子家。芹子爸妈认识清泉,知道他是税管员。看见清泉来到自己家里,觉得有些意外。倒是芹子很大方地说;“清泉,你的伤还没痊愈,又走那么远的山路来我家,腰伤复发了怎么办呐。”清泉说道:“我的伤基本上完全好了。过几天要回所里上班了。”芹子爸妈见此情景,才知道女儿和清泉好上了。看着长得帅气的清泉,两个老人心里乐开了花。

    在芹子家里吃过中饭,清泉对芹子说道;“芹子,我带你到我家去玩玩吧。”芹子红着脸没有吭声。清泉对芹子爸妈说道:“伯父,伯母,我带芹子到我家去看看。”芹子爸看看芹子妈后说道;“好吧。快去快回吧。”

    芹子家离清泉住的清连镇有三十多里地,走路需两个多小时。出门后,芹子偷偷地看着清泉。清泉牵着芹子的手,两人轻轻地说着话。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座山坡上,看着满山盛开的野花,芹子说道:“好香啊。”清泉指着一块岩石说道:“走累了吧。我们坐坐歇息一会儿。”芹子点点头:“嗯。”

    两人坐下后,清泉顺势把芹子搂住,亲吻起来。过了一阵,芹子看着清泉说道:“清泉,你是税务所的职工。我是一个乡下妹子,你不会嫌弃我吧。”清泉说道;“不会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不嫌弃我,你的爸妈不会看不起我吧。”清泉说道;“你放心吧。我的爸妈对人挺好的。他们虽然在做小生意,但是他们服务的对象都是农村人。他们不会看不起你的。”“假如我们结婚后,还是和爸妈住在一起吗?”清泉说道;“结婚后不住在清连镇。住在这里,我上班会很不方便的。就到所里的宿舍里住吧。”“住宿舍?”“我们税务所的宿舍有单间和套间两种。我要一间套间,我们俩住的话足够了。”芹子又问道;“在宿舍里住着,没有事情做。每天无所事事,感觉很无聊的。”清泉说道;“不会的。我去托人给你安排工作,那样你就不会无聊,感觉很充实的。”“你给我找的什么工作呢?”“你不是上过初中吗?”芹子点点头说道:“是的,也是在镇中学读的。”“到时候你就去镇小教书不就行了吗?”芹子说道;“好的,我喜欢当老师。”

    两人回到清连镇时,已是掌灯时分。清泉爸妈见清泉带回一个姑娘,觉的很诧异。清泉说道;“爸,妈,她就是前段时间我摔伤时救我的芹子。”清泉爸妈听后,赶紧说道:“芹子,快请坐。”清泉妈说道:“我家清泉经常提起你。”芹子说道:“一点小事。如果其他人碰上类似的事情,人家也会帮忙的。”清泉说道:“上次我从山上摔下去后,若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了。说实话,真的很感谢你。”芹子说道;“一点小事,就别挂在嘴上了。我都不好意思啦。”“好吧,不说了。”

    清泉爸妈见到芹子,觉得芹子长得漂亮且很善良。老俩口对她非常满意。见到清泉妈忙着做饭,芹子也上前帮忙。吃过晚饭,芹子说道:“清泉,我要回家了。”清泉看看天色说道:“天已黑了,走山路不方便的。明天上午我送你回家吧。”清泉妈也说道;“芹子,明天回去吧。我们家有地方住的。我马上把楼上的床铺收拾收拾,你在楼上睡一晚吧。”芹子说道;“好吧。”

    小镇的夜晚很安静。家里人都睡了,清泉和芹子还在聊天。芹子说道;清泉,夜很深了。你去睡觉吧。我上楼休息了。”清泉贴着芹子耳朵说道:“我也上楼去睡觉。”芹子红着脸说道;“我们还没有办酒哩。”清泉说道:“你的封建思想很严重呐。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芹子没有吭声。两人在床上,说不完的悄悄话。直到天快亮时,才相拥着睡去。

    太阳已升起有竹竿高的时候,芹子醒来了。她看看身边的清泉,害羞地说道;“清泉,快醒醒,天都大亮了。”清泉揉揉惺忪的双眼,说道:“几点钟了?”芹子说道:“快十点钟了。”看着清泉慢吞吞地穿衣服,芹子想想说道;“清泉,你和爸妈说说,今天就把聘礼送到我家去吧。”清泉说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