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劫数
thu may 12 19:15:48 cst 2016
歇了大约十分钟，阿俊又拿起电话拨过去。嘟，嘟，响过几声后，有人接了。阿俊听出是爸爸的声音，他叫道：“爸，爸爸。”阿俊爸听到电话里传来阿俊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答道；“哎，你是阿俊吗？”阿俊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爸，爸爸，我是阿俊。”阿俊爸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在哪里呢？你还好吗？”“我在瑞士的，我一切都好。您们身体好吗？”阿俊爸说道；“我还好，只是......”。阿俊急切地问道；“只是什么呢？”“只是你妈妈她身体不好，现在区医院住院。”“妈妈生的什么病啊？”“肺心病。”“她好些了吗？”“你妈剩下的日子不多，很可能这几天就会.....。”阿俊爸沉吟一会儿，又说道；“你妈妈天天念叨你，你回来看看她吧。”阿俊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放下电话，阿俊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心里想；十年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两位老人了。自己是他们的儿子，没有尽到责任和孝道。妈妈已是弥留之际，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和她见上一面。不然的话，自己这一辈子会留下遗憾，内心会感到不安的。阿俊转念一想；自己是负案在逃，如果司法机关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一定会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别管那么多了，有可能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司法机关不再追究了。回去，回家去，被司法机关送进监狱就认了吧。说明自己命该如此。还有呢，我只是回家去几天。看看妈妈后就回到瑞士来，不会有人知道的。打定主意，阿俊买好机票，准备回中国。
安娜听说阿俊要回中国，抱住阿俊说道；“亲爱的，你早点回来。我想你。”阿俊也说道；“好的，我知道。很快就回来的，等着我吧。”
经过长途劳顿，阿俊回到了老家。回到爸妈家，已是掌灯时分。阿俊看见爸爸后，心情很激动。阿俊爸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这个孩子，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去了。一跑就是十年，你妈想你都快想疯了。”阿俊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说道；“爸爸，当时事情很紧急，没有时间和您们道别。”阿俊爸书说道：“听说你贪污公款，负罪潜逃。这是怎么回事呐。”阿俊说道：“这些事情给您们说了，您们不懂。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听到阿俊这样说，阿俊爸没有说话了。阿俊问道：“爸爸，妈妈在区医院里，谁来照顾她呢？”“白天是我在照顾，晚上是你大姐和二姐轮流照顾。晚上我就回家休息。”阿俊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只有明天早上去医院看妈妈。”吃饭时，阿俊爸问道：“阿俊，你在国外生活过得好吗？那里的饮食和我们一样吗？”阿俊说道；“国外的生活条件很好，饮食方面我还是很习惯的。瑞士人不只是吃牛肉面包，他们也吃大米。他们的生活习惯基本上和汉人差不多。”阿俊爸说道：“那就好。”阿俊把自己的婚姻状况告诉了爸爸。阿俊爸说道：“不管你娶的是中国女人还是外国女人，只要你们幸福就是很好的。”
今天的晚餐只有一菜一汤。阿俊爸做了一盘土豆红烧肉，一个白菜汤。另外还有一盘腌萝卜干。阿俊爸看着正在吃饭的阿俊说道：“阿俊，红烧肉好吃吗？”阿俊说道：“好吃，好吃。红烧肉好吃，咸菜也好吃。”阿俊吃完两碗米饭后，看着桌子上的萝卜干说道：“爸爸，其实我还想再吃一碗饭，只怕晚上吃多了不消化。”阿俊爸说道；“算了吧，别吃了。明天晚上回家再吃吧。”很长时间没有尝到家乡菜的味道了，在家里吃过饭后，让阿俊感觉回家真好。
山村的夜晚很寂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这样的环境，很适合睡觉。也许有些疲惫，阿俊很快进入梦乡，直到天亮以后才醒来。两父子吃过早饭，走了十几里山路来到区医院。
阿俊走进病房，看见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母亲。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是阿俊。我回来看您了。”说来也怪，阿俊妈好像听见了他的叫喊声，睁开眼睛看着阿俊，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阿俊的大姐说道；“阿俊，妈妈很多天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了。前几天，妈妈还没有昏迷的时候，她天天念叨你，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她想你，她的心里放不下你。”大姐的话刚说完，只听见阿俊妈喉咙里咕咚响了一声，她的头偏到一边。阿俊抱着妈妈哭道：“妈妈，妈妈，您不能走啊。”阿俊的大姐赶快叫道：“医生，快来啊。”医生来后，查看阿俊妈的瞳孔，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阿俊听到医生的话，从地上站起来吼道：“你们快抢救啊。快救救我妈妈呀。”他的话刚说完，便扑通一声趴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姐姐见状叫道：“阿俊，你怎么啦？”医生见阿俊突然发病了，赶紧叫护士把他抬到隔壁病床上抢救。大约半小时后，医生对阿俊爸和阿俊的大姐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阿俊爸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儿子刚才都是好好的，他怎么这么快就.....，他得的什么病啊？”医生说道：“病人是急性冠心病发作，导致血管堵塞而猝死的。”阿俊爸说道：“冠心病？从没听说他有这种病呐。”医生继续说道：“他有可能以前得过这种病。因为药物控制得比较好，没有复发。他有这种病你们家人不知道？”阿俊爸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有冠心病的人不能大喜大悲。过度的紧张和激动都会旧病复发，引起猝死。”这时，阿俊的二姐和姐夫来了。二姐看见阿俊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拉着阿俊的手哭道：“阿俊啊，你怎么啦？姐姐十年没有看见你了，你怎么这样狠心就走啦。”大姐走过来把二姐拉到隔壁房间里。二姐见到妈妈的遗体哭得更伤心了。一会儿，医院的护工对两姐妹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让她们走好吧。我们马上就把她们送到殡仪馆去了”
阿俊的讲述，已让阿卢唏嘘不已。他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摇好好受罚，争取到十殿转轮王那里去，早日脱离苦海，重返人间。”阿俊说道：“还早着哩。我明天就要去沸汤浇手小地狱受罚了。”两人正说着话，狱卒走过来说道：“阿卢，阎罗王让我告诉你马上去草乌卑次当值。”阿卢说道：“好的。”
草乌卑次地狱是十八泥犁中的第六犁。比前一犁旁卒地狱增苦二十倍，另设十六小地狱。如常跪铁砂小地狱，屎泥浸身小地狱，磨推流血小地狱，碓捣肉浆小地狱等。这里城高二千里，广四千里。在这里受罚的人久久无岁数。他们的寿数是人间的十二万岁为一日，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
阿卢走进草乌卑次，里面热浪袭人。一排排铁架子上挂着一个个铁釜，每一个铁釜长约三米，宽约两米。铁釜下燃烧着熊熊烈火，小鬼们把人置于铁釜中反复炙烤。在这里受罚的人不许出来，不许睡觉。只有等到受罚时间满期后才允许出来，接着被送往下面的小地狱受罚。刚被放进铁釜的人在大声地嚎叫，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轻轻的**声了。
阿卢从里边退了出来。站在门口的狱卒指着椅子说道：“你就坐在这里登记吧。”阿卢坐下后从抽屉里取出登记簿。这时，狱卒带来了几个人。阿卢逐一登记后，狱卒放进去了五个人，指着最后一个男人说道：“里边铁釜不够了，你在这里坐着，一会儿我来叫你。”男人坐在阿卢旁边，蔫蔫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说实话，阿卢也知道到了这种地方，马上就要去受煎熬，遭受烟熏火燎之苦，他怎么能高兴呢？这时，在他的心里充满着不安和焦虑。阿卢心里想：我来和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让他接受现实，心情愉快地接受处罚。于是他说道：“大哥，你高兴一点吧。来这里受罚的人不只是你一个人，每天都要来很多的。自己面对现实，好好地受罚吧。”男人听了阿卢的话抬起头说道：“我知道自己有罪，我也不想逃避。”阿卢问道；“你有什么罪啊？”男人用有些嘶哑的嗓音对阿卢讲起自己的过去。
男人叫清泉，今年已六十岁了。清泉的家在清连镇，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家里有父母亲，还有一个姐姐。父亲把家里临街的一间房子用作铺面，做起了杂货生意。卖一些农户常用的锄头，钢钎，斗笠和蓑衣等等。用这些换来微薄的收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清泉家卖杂货，不只是卖零售，还要把货物批发给稍远地方的一些小杂货铺。清泉父亲有时就叫清泉帮忙送货。有一次，清泉挑着斗笠，蓑衣等杂货走出家门，沿着山路颤悠悠地走着。突然，一道闪电闪过，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一会儿功夫，清泉的全身都湿透了。清泉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好不容易到了客户家，清泉已经成了落汤鸡了。客户见清泉全身湿透，便说道：“这么大的雨，就在我们家里住宿一晚，明早回去吧。”清泉说道：“谢谢你。如果我爸妈看见我没有回家会担心的。”客户说道：“小伙子真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替爸妈分忧了，长大后一定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歇了大约十分钟，阿俊又拿起电话拨过去。嘟，嘟，响过几声后，有人接了。阿俊听出是爸爸的声音，他叫道：“爸，爸爸。”阿俊爸听到电话里传来阿俊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答道；“哎，你是阿俊吗？”阿俊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爸，爸爸，我是阿俊。”阿俊爸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在哪里呢？你还好吗？”“我在瑞士的，我一切都好。您们身体好吗？”阿俊爸说道；“我还好，只是......”。阿俊急切地问道；“只是什么呢？”“只是你妈妈她身体不好，现在区医院住院。”“妈妈生的什么病啊？”“肺心病。”“她好些了吗？”“你妈剩下的日子不多，很可能这几天就会.....。”阿俊爸沉吟一会儿，又说道；“你妈妈天天念叨你，你回来看看她吧。”阿俊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放下电话，阿俊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心里想；十年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两位老人了。自己是他们的儿子，没有尽到责任和孝道。妈妈已是弥留之际，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和她见上一面。不然的话，自己这一辈子会留下遗憾，内心会感到不安的。阿俊转念一想；自己是负案在逃，如果司法机关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一定会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别管那么多了，有可能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司法机关不再追究了。回去，回家去，被司法机关送进监狱就认了吧。说明自己命该如此。还有呢，我只是回家去几天。看看妈妈后就回到瑞士来，不会有人知道的。打定主意，阿俊买好机票，准备回中国。
安娜听说阿俊要回中国，抱住阿俊说道；“亲爱的，你早点回来。我想你。”阿俊也说道；“好的，我知道。很快就回来的，等着我吧。”
经过长途劳顿，阿俊回到了老家。回到爸妈家，已是掌灯时分。阿俊看见爸爸后，心情很激动。阿俊爸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这个孩子，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去了。一跑就是十年，你妈想你都快想疯了。”阿俊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说道；“爸爸，当时事情很紧急，没有时间和您们道别。”阿俊爸书说道：“听说你贪污公款，负罪潜逃。这是怎么回事呐。”阿俊说道：“这些事情给您们说了，您们不懂。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听到阿俊这样说，阿俊爸没有说话了。阿俊问道：“爸爸，妈妈在区医院里，谁来照顾她呢？”“白天是我在照顾，晚上是你大姐和二姐轮流照顾。晚上我就回家休息。”阿俊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只有明天早上去医院看妈妈。”吃饭时，阿俊爸问道：“阿俊，你在国外生活过得好吗？那里的饮食和我们一样吗？”阿俊说道；“国外的生活条件很好，饮食方面我还是很习惯的。瑞士人不只是吃牛肉面包，他们也吃大米。他们的生活习惯基本上和汉人差不多。”阿俊爸说道：“那就好。”阿俊把自己的婚姻状况告诉了爸爸。阿俊爸说道：“不管你娶的是中国女人还是外国女人，只要你们幸福就是很好的。”
今天的晚餐只有一菜一汤。阿俊爸做了一盘土豆红烧肉，一个白菜汤。另外还有一盘腌萝卜干。阿俊爸看着正在吃饭的阿俊说道：“阿俊，红烧肉好吃吗？”阿俊说道：“好吃，好吃。红烧肉好吃，咸菜也好吃。”阿俊吃完两碗米饭后，看着桌子上的萝卜干说道：“爸爸，其实我还想再吃一碗饭，只怕晚上吃多了不消化。”阿俊爸说道；“算了吧，别吃了。明天晚上回家再吃吧。”很长时间没有尝到家乡菜的味道了，在家里吃过饭后，让阿俊感觉回家真好。
山村的夜晚很寂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这样的环境，很适合睡觉。也许有些疲惫，阿俊很快进入梦乡，直到天亮以后才醒来。两父子吃过早饭，走了十几里山路来到区医院。
阿俊走进病房，看见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母亲。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是阿俊。我回来看您了。”说来也怪，阿俊妈好像听见了他的叫喊声，睁开眼睛看着阿俊，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阿俊的大姐说道；“阿俊，妈妈很多天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了。前几天，妈妈还没有昏迷的时候，她天天念叨你，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她想你，她的心里放不下你。”大姐的话刚说完，只听见阿俊妈喉咙里咕咚响了一声，她的头偏到一边。阿俊抱着妈妈哭道：“妈妈，妈妈，您不能走啊。”阿俊的大姐赶快叫道：“医生，快来啊。”医生来后，查看阿俊妈的瞳孔，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阿俊听到医生的话，从地上站起来吼道：“你们快抢救啊。快救救我妈妈呀。”他的话刚说完，便扑通一声趴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姐姐见状叫道：“阿俊，你怎么啦？”医生见阿俊突然发病了，赶紧叫护士把他抬到隔壁病床上抢救。大约半小时后，医生对阿俊爸和阿俊的大姐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阿俊爸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儿子刚才都是好好的，他怎么这么快就.....，他得的什么病啊？”医生说道：“病人是急性冠心病发作，导致血管堵塞而猝死的。”阿俊爸说道：“冠心病？从没听说他有这种病呐。”医生继续说道：“他有可能以前得过这种病。因为药物控制得比较好，没有复发。他有这种病你们家人不知道？”阿俊爸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有冠心病的人不能大喜大悲。过度的紧张和激动都会旧病复发，引起猝死。”这时，阿俊的二姐和姐夫来了。二姐看见阿俊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拉着阿俊的手哭道：“阿俊啊，你怎么啦？姐姐十年没有看见你了，你怎么这样狠心就走啦。”大姐走过来把二姐拉到隔壁房间里。二姐见到妈妈的遗体哭得更伤心了。一会儿，医院的护工对两姐妹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让她们走好吧。我们马上就把她们送到殡仪馆去了”
阿俊的讲述，已让阿卢唏嘘不已。他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摇好好受罚，争取到十殿转轮王那里去，早日脱离苦海，重返人间。”阿俊说道：“还早着哩。我明天就要去沸汤浇手小地狱受罚了。”两人正说着话，狱卒走过来说道：“阿卢，阎罗王让我告诉你马上去草乌卑次当值。”阿卢说道：“好的。”
草乌卑次地狱是十八泥犁中的第六犁。比前一犁旁卒地狱增苦二十倍，另设十六小地狱。如常跪铁砂小地狱，屎泥浸身小地狱，磨推流血小地狱，碓捣肉浆小地狱等。这里城高二千里，广四千里。在这里受罚的人久久无岁数。他们的寿数是人间的十二万岁为一日，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
阿卢走进草乌卑次，里面热浪袭人。一排排铁架子上挂着一个个铁釜，每一个铁釜长约三米，宽约两米。铁釜下燃烧着熊熊烈火，小鬼们把人置于铁釜中反复炙烤。在这里受罚的人不许出来，不许睡觉。只有等到受罚时间满期后才允许出来，接着被送往下面的小地狱受罚。刚被放进铁釜的人在大声地嚎叫，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轻轻的**声了。
阿卢从里边退了出来。站在门口的狱卒指着椅子说道：“你就坐在这里登记吧。”阿卢坐下后从抽屉里取出登记簿。这时，狱卒带来了几个人。阿卢逐一登记后，狱卒放进去了五个人，指着最后一个男人说道：“里边铁釜不够了，你在这里坐着，一会儿我来叫你。”男人坐在阿卢旁边，蔫蔫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说实话，阿卢也知道到了这种地方，马上就要去受煎熬，遭受烟熏火燎之苦，他怎么能高兴呢？这时，在他的心里充满着不安和焦虑。阿卢心里想：我来和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让他接受现实，心情愉快地接受处罚。于是他说道：“大哥，你高兴一点吧。来这里受罚的人不只是你一个人，每天都要来很多的。自己面对现实，好好地受罚吧。”男人听了阿卢的话抬起头说道：“我知道自己有罪，我也不想逃避。”阿卢问道；“你有什么罪啊？”男人用有些嘶哑的嗓音对阿卢讲起自己的过去。
男人叫清泉，今年已六十岁了。清泉的家在清连镇，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家里有父母亲，还有一个姐姐。父亲把家里临街的一间房子用作铺面，做起了杂货生意。卖一些农户常用的锄头，钢钎，斗笠和蓑衣等等。用这些换来微薄的收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清泉家卖杂货，不只是卖零售，还要把货物批发给稍远地方的一些小杂货铺。清泉父亲有时就叫清泉帮忙送货。有一次，清泉挑着斗笠，蓑衣等杂货走出家门，沿着山路颤悠悠地走着。突然，一道闪电闪过，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一会儿功夫，清泉的全身都湿透了。清泉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好不容易到了客户家，清泉已经成了落汤鸡了。客户见清泉全身湿透，便说道：“这么大的雨，就在我们家里住宿一晚，明早回去吧。”清泉说道：“谢谢你。如果我爸妈看见我没有回家会担心的。”客户说道：“小伙子真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替爸妈分忧了，长大后一定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