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铁枪（上）
陈玄遇到了苏蕾，然而，他只是默默的注视了一会，最终离开。
人生就是这样，许多时候如洪水般的勇气的来源，是没有面对，一旦，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们潜伏内心的理智会出现，然后，勇气如烟般消散。所以，强大的勇气需要时间、地点和人物。
陈玄失去了面对苏蕾的勇气，他的脑海中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同自己姐夫打架的情景，想到了那个时候看到苏蕾的一眼——苏蕾比自己有勇气！然后，他在心里默默的流泪。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他想回到从前，仔细的看着看那个人，那双眼！
在北山村，这时候，则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又有一个孩子被砍掉了手足。这是今年发生的第二次恶性杀人事件。小孩子躺在绿豆地理，干枯的藤蔓在初秋的风中簌簌响着，小孩的尸体躺在那里，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睁着，看着一望无云的天空，他的手脚没了，破烂的秋衣秋裤边缘全是暗黑的血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干燥的地里，是一群杂七杂八的脚印。这次定县发生的事件，再一次的显现出了群众力量的伟大与野蛮。现场毁坏严重，几乎根本不能勘测。所以，许武带着助手带走了尸体，定县做不了法医检测，但不代表市里不行。许武等到晚上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并没有急得走，而是按照约定的，出了市公安局，坐车到了一个院子，走了进入。
他要找一个人，并且找到了。那是上上一届的定县公安局局长，年龄已经到了七十古来稀。不过，老先生看着脸色红润，十分的健康。
“时局，我来的太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进了门，许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站在那里，他都不好意思坐下来。老者爽朗的笑了，听着这样的笑声，许武觉得分外的熟悉。
依稀记得？“武娃子，不记得伯伯了！”
有保姆给端了两杯茶水过来，许武猛然就想起了老者。他的脑海中，先是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接着才想到了老者。自己的三十六路炮锤就是来源于此，只不过，当时住在一个县委院子，不知道对方是公安局长罢了，那个时候，这位当年的局长好像有什么事情，正赋闲在家。
许武哈哈笑了两声，这一段时间的压抑似乎也因为笑声而无影无踪。在市局等了半天，他确实有些口渴，下意识的伸手，就要端茶。“先不管什么事情，过两招？”老局长一伸手，指头轮番在他面前展开，就像要把手指变成一朵鲜花，到了最后，又握成了一个拳头。
“好啊！”看着老局长的手掌展开攥起，许武心中一阵痒痒，他率先在保姆严厉的目光下走出来，到了院子里。老局长双脚不丁不八，一手握拳，一手做掌摆了个架势。
“来了！”许武喊了一声，踏步上前，右手虚晃，底下，一记低鞭腿闪电甩出。“啪”得一声，老局长也是一记低鞭腿，两人双脚相交，均能感觉到对方脚背的力量，几乎一触分开。两人脚背的老茧碰到一处，底下的肌肉更加发痒。
只这一下，就能看出老局长的功底，他虽然到了古稀之年，可是，手底下的功夫却没有丝毫放下。他喝了一声，炮拳迎面而来，随着这个动作，他胳膊上的关节咯嘣作响，好像炒豆子一般。“好！”许武大叫，也是胳膊一展，一拳击出。两人拳头相交，又是一声。
两人几乎拳招一致，转眼间走了四五招，老局长兴起，喊了一句，“小心了！”拳脚一变，尤其是握手的拳头，拇指藏在食指和中指的拳缝之中，胳膊一展，似乎长了几寸。许武认出了通臂拳，却看不出他怪异的拳法，只见老局长贴身上来，两人距离只有半尺，他的胳膊好像折叠一般，出手就是半圆，每一次呼呼作响，然而，每一次落点穿过许武胳膊，专敲肋骨缝隙。
一口气的功夫，许武连着退了五步，炮拳讲究大开大合，老局长蹂身而上，几乎抢到了他的怀里，而且出拳怪异，他差一点着了对方的道。幸亏他反应及时，脚下倒踩七星，只退了两步，脚下一变，是一趟在部队学过的趟泥步。
别小看了这趟泥步，全称八卦趟泥步，乃是以一敌百的高超步伐绝技，据说这种步伐万人之中只有一两个人能够练成，倒不是这个武功诀窍难练。实在是，连这个步法必须以强壮的身体和绵绵不绝的体力做基础。这是一个基础第一的功法，要不然，步法没练成，倒把自己练残了。
许武小成。他身子一退五步，接着大步如飞，跑着围着老局长转圈。老局长一愣，就见对方一个侧踹过来。刚刚躲过去，一记炮锤迎面而来——还有这种炮锤！
“趟泥步？”就在许武意气风发的时候，身后一声惊叫，就见一个人与自己并驾齐驱，一起围着老局长转圈。那人满脸白胡子翻飞，留着一个亮闪闪的光头，紫气腾腾，好像一个老罗汉。最为奇怪的是，那人手里还持着一根红缨枪！
没错，就是当年的儿童团团长的成名武器。看着这位罗汉一般的老者拿着一把在抗日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长枪，许武的思想有些短片。
不过，现在是两大高手切磋。一切全在高手们下意识乃至超越意识的动作之后。两步过后，又是一记低鞭腿。啪的一声，却是白胡子老头的枪杆与许武的脚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老局长无法，接着这个机会弹身纵起，用了一记完全好像表演的高空霹雳腿。
这是个败招，或者说是老局长诱敌深入的招数。他不能让许武继续跑起来。然而，那杆红缨枪一扫，就好像一根棍子，破招！
这一切电光火石。也就一刹那的功夫，老头一人对付他们两人。三人兴起，也不搭话，老局长和许武默契的配合在一起。老局长使用的小众的排骨拳法，加上许武的趟泥步还有炮拳，更有许武在军队学习的一些奇技，三人堪堪平手。
许武可谓大惊失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位高手。要知道，所谓的趟泥步，从来不直线奔跑，自己体力异于常人，绕的圈子不小，也就能圈住三个人，而这个看不出年龄的老者竟然圈住了他们两个。一寸长，一寸强。老者更是凭着手里的长枪，以一敌二，长打短拦，间或，身子从两人中间穿过，才不到十招，两人已经落在下风。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这事情就出现了。只听赤拉一声，先是老局长一身中山服给老头一枪挑开，枪花一抖，许武慌乱躲闪，银闪闪的枪头几乎贴着许武的面颊过去。
长枪在老者的手里，几乎活了过来。关键是，和尚一般的老者双目瞳孔紧缩，寒光森森，出手狠辣无比，似乎已经由最初的好奇变成了不要他们的性命不罢休一般。
“糟糕！”许武心中叫了一声，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就停老局长喝了一声，“狗剩！”随着他的喊声，一柄银枪头在老局长眼前三寸停了下来。“嗡嗡”因为长枪的突然停止，只见一团大红的红樱缓缓落下，白蜡杆子的枪身兀自响个不停。
这简直是枪神啊！
绝对想不到这样的人物会有这样一个名字。许武喘着气看过去，狗剩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那里，一收手，把长枪驻在地上，两眼瞳孔慢慢张开，双眼之中，全是茫然——看着有些不正常。
“走吧，进去喝茶。”
1973年，在定县的五里坡，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五岁的男孩死在了生产队的麦秸堆。孩子的全身只有一处伤口，就在脖子下方，看着比米粒还要小一些。那个时候，老局长还不是局长，是个队长，他亲自带队查案。孩子的肌肤白生生的，许多地方都是干瘪的，无法形容一眼看过的感觉，好像这个孩子整个缩小了一圈一般。
这个孩子老局长认识，这个孩子是狗剩的儿子。这个孩子死在这个夏季，被人用一根麦秆吸尽了全身的鲜血，这是老局长接触过的，终生不能忘记的案子。离奇，怪异，连当时验尸的法医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孩子的脸上带着奇艺的笑容——在他活着的时候，被人慢慢吸干净了全身的血液，没有反抗。
狗剩发誓报仇，埋了儿子，他剃了个光头，把生产队队长打了一顿，带着儿子身边的阿黄出发。他坚信自己可以找到凶手。他不是普通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老局长跟着狗剩，他知道狗剩不但有一身功夫，还是一位侦察兵。他相信自己的战友，相信法网恢恢。
在那一天，他们堵住了那个穿着雨衣，手里狭着一个孩子的人。那人头上的雨帽是反戴的，只挖了两个洞，露出了眼睛。
他的身材有些瘦——那个时代没有胖子。老局长只是觉得对方瘦的有些不合常理，那人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没有丝毫的惊恐慌张。
“为什么？”
“饿！”
这就是那人的回答。“我要杀了你！”狗剩出枪，老局长开枪。
结局是不好的。狗剩受了重伤，那折断了枪头，然后用那个枪头在狗剩的脑袋上扎进入去了一半，醒来后狗剩便傻乎乎的，那人扭断了老局长的双臂，然后走了。因为，更多的警察来了。
“这个凶手是个变态，或者说，对方根本不是人！”老局长说道，“许武，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或者应该这样说，你知道什么是道人吗？”
“我是无神论者。”许武说道。
(本章完)
人生就是这样，许多时候如洪水般的勇气的来源，是没有面对，一旦，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们潜伏内心的理智会出现，然后，勇气如烟般消散。所以，强大的勇气需要时间、地点和人物。
陈玄失去了面对苏蕾的勇气，他的脑海中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同自己姐夫打架的情景，想到了那个时候看到苏蕾的一眼——苏蕾比自己有勇气！然后，他在心里默默的流泪。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他想回到从前，仔细的看着看那个人，那双眼！
在北山村，这时候，则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又有一个孩子被砍掉了手足。这是今年发生的第二次恶性杀人事件。小孩子躺在绿豆地理，干枯的藤蔓在初秋的风中簌簌响着，小孩的尸体躺在那里，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睁着，看着一望无云的天空，他的手脚没了，破烂的秋衣秋裤边缘全是暗黑的血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干燥的地里，是一群杂七杂八的脚印。这次定县发生的事件，再一次的显现出了群众力量的伟大与野蛮。现场毁坏严重，几乎根本不能勘测。所以，许武带着助手带走了尸体，定县做不了法医检测，但不代表市里不行。许武等到晚上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并没有急得走，而是按照约定的，出了市公安局，坐车到了一个院子，走了进入。
他要找一个人，并且找到了。那是上上一届的定县公安局局长，年龄已经到了七十古来稀。不过，老先生看着脸色红润，十分的健康。
“时局，我来的太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进了门，许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站在那里，他都不好意思坐下来。老者爽朗的笑了，听着这样的笑声，许武觉得分外的熟悉。
依稀记得？“武娃子，不记得伯伯了！”
有保姆给端了两杯茶水过来，许武猛然就想起了老者。他的脑海中，先是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接着才想到了老者。自己的三十六路炮锤就是来源于此，只不过，当时住在一个县委院子，不知道对方是公安局长罢了，那个时候，这位当年的局长好像有什么事情，正赋闲在家。
许武哈哈笑了两声，这一段时间的压抑似乎也因为笑声而无影无踪。在市局等了半天，他确实有些口渴，下意识的伸手，就要端茶。“先不管什么事情，过两招？”老局长一伸手，指头轮番在他面前展开，就像要把手指变成一朵鲜花，到了最后，又握成了一个拳头。
“好啊！”看着老局长的手掌展开攥起，许武心中一阵痒痒，他率先在保姆严厉的目光下走出来，到了院子里。老局长双脚不丁不八，一手握拳，一手做掌摆了个架势。
“来了！”许武喊了一声，踏步上前，右手虚晃，底下，一记低鞭腿闪电甩出。“啪”得一声，老局长也是一记低鞭腿，两人双脚相交，均能感觉到对方脚背的力量，几乎一触分开。两人脚背的老茧碰到一处，底下的肌肉更加发痒。
只这一下，就能看出老局长的功底，他虽然到了古稀之年，可是，手底下的功夫却没有丝毫放下。他喝了一声，炮拳迎面而来，随着这个动作，他胳膊上的关节咯嘣作响，好像炒豆子一般。“好！”许武大叫，也是胳膊一展，一拳击出。两人拳头相交，又是一声。
两人几乎拳招一致，转眼间走了四五招，老局长兴起，喊了一句，“小心了！”拳脚一变，尤其是握手的拳头，拇指藏在食指和中指的拳缝之中，胳膊一展，似乎长了几寸。许武认出了通臂拳，却看不出他怪异的拳法，只见老局长贴身上来，两人距离只有半尺，他的胳膊好像折叠一般，出手就是半圆，每一次呼呼作响，然而，每一次落点穿过许武胳膊，专敲肋骨缝隙。
一口气的功夫，许武连着退了五步，炮拳讲究大开大合，老局长蹂身而上，几乎抢到了他的怀里，而且出拳怪异，他差一点着了对方的道。幸亏他反应及时，脚下倒踩七星，只退了两步，脚下一变，是一趟在部队学过的趟泥步。
别小看了这趟泥步，全称八卦趟泥步，乃是以一敌百的高超步伐绝技，据说这种步伐万人之中只有一两个人能够练成，倒不是这个武功诀窍难练。实在是，连这个步法必须以强壮的身体和绵绵不绝的体力做基础。这是一个基础第一的功法，要不然，步法没练成，倒把自己练残了。
许武小成。他身子一退五步，接着大步如飞，跑着围着老局长转圈。老局长一愣，就见对方一个侧踹过来。刚刚躲过去，一记炮锤迎面而来——还有这种炮锤！
“趟泥步？”就在许武意气风发的时候，身后一声惊叫，就见一个人与自己并驾齐驱，一起围着老局长转圈。那人满脸白胡子翻飞，留着一个亮闪闪的光头，紫气腾腾，好像一个老罗汉。最为奇怪的是，那人手里还持着一根红缨枪！
没错，就是当年的儿童团团长的成名武器。看着这位罗汉一般的老者拿着一把在抗日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长枪，许武的思想有些短片。
不过，现在是两大高手切磋。一切全在高手们下意识乃至超越意识的动作之后。两步过后，又是一记低鞭腿。啪的一声，却是白胡子老头的枪杆与许武的脚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老局长无法，接着这个机会弹身纵起，用了一记完全好像表演的高空霹雳腿。
这是个败招，或者说是老局长诱敌深入的招数。他不能让许武继续跑起来。然而，那杆红缨枪一扫，就好像一根棍子，破招！
这一切电光火石。也就一刹那的功夫，老头一人对付他们两人。三人兴起，也不搭话，老局长和许武默契的配合在一起。老局长使用的小众的排骨拳法，加上许武的趟泥步还有炮拳，更有许武在军队学习的一些奇技，三人堪堪平手。
许武可谓大惊失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位高手。要知道，所谓的趟泥步，从来不直线奔跑，自己体力异于常人，绕的圈子不小，也就能圈住三个人，而这个看不出年龄的老者竟然圈住了他们两个。一寸长，一寸强。老者更是凭着手里的长枪，以一敌二，长打短拦，间或，身子从两人中间穿过，才不到十招，两人已经落在下风。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这事情就出现了。只听赤拉一声，先是老局长一身中山服给老头一枪挑开，枪花一抖，许武慌乱躲闪，银闪闪的枪头几乎贴着许武的面颊过去。
长枪在老者的手里，几乎活了过来。关键是，和尚一般的老者双目瞳孔紧缩，寒光森森，出手狠辣无比，似乎已经由最初的好奇变成了不要他们的性命不罢休一般。
“糟糕！”许武心中叫了一声，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就停老局长喝了一声，“狗剩！”随着他的喊声，一柄银枪头在老局长眼前三寸停了下来。“嗡嗡”因为长枪的突然停止，只见一团大红的红樱缓缓落下，白蜡杆子的枪身兀自响个不停。
这简直是枪神啊！
绝对想不到这样的人物会有这样一个名字。许武喘着气看过去，狗剩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那里，一收手，把长枪驻在地上，两眼瞳孔慢慢张开，双眼之中，全是茫然——看着有些不正常。
“走吧，进去喝茶。”
1973年，在定县的五里坡，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五岁的男孩死在了生产队的麦秸堆。孩子的全身只有一处伤口，就在脖子下方，看着比米粒还要小一些。那个时候，老局长还不是局长，是个队长，他亲自带队查案。孩子的肌肤白生生的，许多地方都是干瘪的，无法形容一眼看过的感觉，好像这个孩子整个缩小了一圈一般。
这个孩子老局长认识，这个孩子是狗剩的儿子。这个孩子死在这个夏季，被人用一根麦秆吸尽了全身的鲜血，这是老局长接触过的，终生不能忘记的案子。离奇，怪异，连当时验尸的法医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孩子的脸上带着奇艺的笑容——在他活着的时候，被人慢慢吸干净了全身的血液，没有反抗。
狗剩发誓报仇，埋了儿子，他剃了个光头，把生产队队长打了一顿，带着儿子身边的阿黄出发。他坚信自己可以找到凶手。他不是普通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老局长跟着狗剩，他知道狗剩不但有一身功夫，还是一位侦察兵。他相信自己的战友，相信法网恢恢。
在那一天，他们堵住了那个穿着雨衣，手里狭着一个孩子的人。那人头上的雨帽是反戴的，只挖了两个洞，露出了眼睛。
他的身材有些瘦——那个时代没有胖子。老局长只是觉得对方瘦的有些不合常理，那人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没有丝毫的惊恐慌张。
“为什么？”
“饿！”
这就是那人的回答。“我要杀了你！”狗剩出枪，老局长开枪。
结局是不好的。狗剩受了重伤，那折断了枪头，然后用那个枪头在狗剩的脑袋上扎进入去了一半，醒来后狗剩便傻乎乎的，那人扭断了老局长的双臂，然后走了。因为，更多的警察来了。
“这个凶手是个变态，或者说，对方根本不是人！”老局长说道，“许武，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或者应该这样说，你知道什么是道人吗？”
“我是无神论者。”许武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