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天剑心
“你还有一招的机会，不过生死由天。”
禽骨犁看着萧清寒说道，语气和平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
“算了，打什么打，你都将行就木的年纪了，还这么争强好胜？以大欺小光荣是吧。剑谱给你，谁稀罕呢。给苟老头带句话，过段时间我要把最后一百斤的陈村酒中仙倒在墨门的山门口，叫他哭去吧。”
萧清寒气鼓鼓地一脸正经，一脸不心疼说道，怎么却又让人感觉有点滑稽可笑。
不过把一百斤好酒倒在山门确实符合萧清寒的性子，因为这种事在六合大陆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就在上个月，醉梦楼的花魁柳如烟看上了胭脂镇的露凝霜香料，他便大手一挥买了足足三百斤送到醉梦楼，只为讨柳如烟的嫣然一笑。当他看到柳如烟站在窗口哭笑不得的模样，便满足离开，路人皆道，甚是荒唐。
“这算是威胁吗？”禽骨犁此时也被萧清寒弄得哭笑不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已是重楼境界的萧清寒性子为何如此无赖，细看之下又颇有可爱之处，他好久没见到过这样的人了。
修真之人，讲究太上忘情，就算他是圣人境界，也要保持道心如水。
师兄苟彦却是个异数，天人境界还是童真未泯，留有赤子之心，这个萧清寒倒是和师兄有点相像，不，应该是臭味相投。要不然，一门之主会拿镇山之宝换酒吃？
“这不是威胁，这已经成为了事实。我萧清寒说到做到，我的信誉可谓妇孺皆知，哪像你们墨门，尽是些不守信用之徒。”萧清寒一脸不屑愤愤说道，随之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宽厚的陈旧石块，浑身光滑乌黑，扔向禽骨犁。
禽骨犁左手一招，石块落入掌中，剑心微动，石块变传来阵阵感应，漆黑表面的中央传出一道古老的剑意，四个白色古拙的刻字显露出来——大取小取。
墨门《大取小取》、巡剑山庄《天问九歌》和无涯峰《弱水三千》公认的六合大陆三大剑谱，其中无涯峰的《弱水三千》卷帙浩繁，包罗万象，稳居三大剑谱之首，几千年来屹立不倒。
“假不了，我能耐还没大到能糊弄你的境界，你赶紧回去给苟老头交差吧，少在这碍眼。”萧清寒看着煮熟的鸭子连尝都没尝上，就飞走了，换谁都有点心烦。
禽骨犁的脾气也是好，一路对萧清寒的冷讥热嘲都八风不动，左耳进右耳出，风度非凡。要知道，禽骨犁乃墨门的墨侠，六合大陆敢跟他这样说话的恐怕也没几个，而萧清寒就是其中一个。
因为他是萧清寒，他对谁说话都是这样，除了在他师傅陆涛越。
“既然剑谱已经物归原主，那我就告辞了，替我像你师傅他老人家问好，后会有期。”承影剑“嗖”的一声，带着禽骨犁化作一道黑影往墨门方向去了。
“我师傅很好，一餐能吃三碗饭，每天拉三次屎，后会无期，别让我再见到你了，禽老儿你这头倔驴……”萧清寒对着禽骨犁远去的身影，一番哇哇鬼叫。
桃树下的叶小七望着高空，往墨门方向御剑而去的神仙好像稍稍晃动了一下，要掉下来一样。
……
……
萧清寒在草地上轻松踱步，脸露笑容，吹着口哨，哼着欢快的小曲，调子有点像醉梦楼那些嫖客们嘴里那些，尽是些不可描述的词汇。
叶小七此刻的口张得比之前更大一倍，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见刚才天上那位白衣神仙，背负仙剑，衣袂飘飘又有些流里流气地向自己走来。
桃树下，萧清寒眼睁睁地看着叶小七，敢情要把叶小七的骨头和肠子都看出来才肯罢休。
叶小七此时更是浑身僵硬，心里怵得慌，他不知道白衣神仙为什么这么凶狠地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看见了他们在天上打架？
镇上的说书先生讲，发现别人的秘密是会被灭口的，更何况是神仙的秘密……
叶小七越想越害怕，憋红的小脸，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神仙啊神仙，不要杀我，我是个好孩子，我没做过坏事，我放的牛羊可好了，没有踩过菜地吃过庄稼，我才八岁还好多事没做过，也没喝过酒，听说京城醉梦楼有一种叫花酒的酒特别好喝，好多大人都喝过……叶小七巴拉巴拉地边哭边说，甚是可怜。
萧清寒怔怔地楞在原地，望着双手抱桃，泪流满目，瑟瑟发抖还语无伦次的叶小七。
“小子，哭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你？”萧清寒突然大咧咧地问道。
他看了看叶小七手中的蜜桃，也顺手在树梢摘了个，一口下去没了半个，甘美多汁，嘴里还出发出“嗯嗯”的声音表示极为满意。
看到这情形，叶小七之前的害怕顿时减了几分，觉得这神仙好像不是来杀自己的。
“白衣神仙，我不叫小子，叫小七，我看见你和另一个神仙在天上打架，以为你要来杀我灭口，现在我知道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饿了也来吃桃，是吧？”叶小七小心翼翼说道，声音有点哆嗦。
“有点意思。”萧清寒笑眯眯地看着叶小七，又顺手摘了个桃。
“有点什么意思？”叶小七更是摸不着头脑，看见萧清寒的话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的，心里觉得这神仙有点怪，也没礼貌。
萧清寒心念微动，想到件事，铮得一声，回响出鞘，出现在叶小七的胸前。
叶小七顿然失色，本以为神仙是来吃桃的，看样子还是来杀自己的，心里十分后悔，为什么要看神仙打架，还想叫村长一起来看。真好奇心害死人，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叶小七这次边哭边想，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萧清寒一愣，怎么又哭起来了，想起叶小七之前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小七是吧？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来吃桃的。”萧清寒轻声道，温柔得让人有点不适应。
叶小七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两眼通红肿胀，倒是有点像熟透的蜜桃，看是哭得过力，像只受伤的小兽，甚是可怜。
萧清寒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自责，吓唬小孩子是不对的，可是要遭天谴。
“那这把剑是干什么的？”叶小七破涕而笑，喏喏问道，看来神仙真的不是来杀自己的。
“你握住剑柄看看。”萧清寒说道，眼神异常炽热，像是在期待什么。
叶小七不明所以地看了萧清寒一眼，还是依言伸手握住了剑柄，如同握着他那根赶牛棍般自如。
突然，回响轻鸣，一股醇厚的暖流从剑里涌到身上，让叶小七十分舒服受用。
叶小七此刻却是异常激动，这神仙的剑果然厉害，不仅会叫还会发热，村长家里那把耍把式用的破铁剑哪有这么神奇。
神仙叫我握剑，莫非是要送把剑送给我，叶小七心里一阵窃喜，脸上浮现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
叶小七心里正美着，却不知此时萧清寒比他还要欢喜，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萧清寒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声怪叫把沉溺于美好幻想中的叶小七惊醒，不由皱起眉头，这神仙怎么了，发羊角风？口中又没有白沫……
看着手舞足蹈，满地打滚的萧清寒，无数问号充满了叶小七小小的脑壳。
萧清寒看到叶小七握住回响并引发剑鸣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响是仙剑，并不是市井中的菜刀，岂是一个普通小孩能够握住的。
凡人修真，八大境界，初荒、域成、养谷、固源、重楼、入圣、天人、大造化。
纵然天才如萧清寒也要经过修炼进入初荒境界，剑心雏成，才能感应仙剑，进行认主。资质平庸之辈，更是要到地成境界才能与剑共鸣。
更何况，以萧清寒重楼的境界，已认主的回响在出鞘的情况下，就算是养谷境界的人都不敢靠近，更别说握住他。
所以能够握住一把仙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前，在跟禽骨犁交锋时，双方注意到下边有凡人，出手都有克制，高空中剑意大作，没有影响到下方。就算是这样，如此强大的剑意也不是没有修为的普通小孩能承受。
萧清寒落地时发现，叶小七竟然又哭又笑的，还说看神仙打架什么的，而不是晕倒在地。
简直不可思议！简直惊世骇俗！
萧清寒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这种情况并不是说自己跟禽骨犁剑意太弱，只有一种解释。
先天剑心！
六合大陆万年以来，天生剑心的人麟毛凤角，据《六合堪舆》记载，上一个先天剑心者已是千年前传说飞升的人物，鬼谷纵横双剑的传人——盖巢归。
剑藏中《说剑》记载：天生剑心者，道骨浑然，心性通明，命与剑亲，以凡人之躯，能驭仙剑，雕琢打磨，可成大道。
萧清寒看着叶小七一脸蒙逼的模样，只觉越看越看越可爱，心想，肯定是自己人品好，才会走这样的狗屎运，嗯，是这样的。
(本章完)
禽骨犁看着萧清寒说道，语气和平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
“算了，打什么打，你都将行就木的年纪了，还这么争强好胜？以大欺小光荣是吧。剑谱给你，谁稀罕呢。给苟老头带句话，过段时间我要把最后一百斤的陈村酒中仙倒在墨门的山门口，叫他哭去吧。”
萧清寒气鼓鼓地一脸正经，一脸不心疼说道，怎么却又让人感觉有点滑稽可笑。
不过把一百斤好酒倒在山门确实符合萧清寒的性子，因为这种事在六合大陆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就在上个月，醉梦楼的花魁柳如烟看上了胭脂镇的露凝霜香料，他便大手一挥买了足足三百斤送到醉梦楼，只为讨柳如烟的嫣然一笑。当他看到柳如烟站在窗口哭笑不得的模样，便满足离开，路人皆道，甚是荒唐。
“这算是威胁吗？”禽骨犁此时也被萧清寒弄得哭笑不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已是重楼境界的萧清寒性子为何如此无赖，细看之下又颇有可爱之处，他好久没见到过这样的人了。
修真之人，讲究太上忘情，就算他是圣人境界，也要保持道心如水。
师兄苟彦却是个异数，天人境界还是童真未泯，留有赤子之心，这个萧清寒倒是和师兄有点相像，不，应该是臭味相投。要不然，一门之主会拿镇山之宝换酒吃？
“这不是威胁，这已经成为了事实。我萧清寒说到做到，我的信誉可谓妇孺皆知，哪像你们墨门，尽是些不守信用之徒。”萧清寒一脸不屑愤愤说道，随之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宽厚的陈旧石块，浑身光滑乌黑，扔向禽骨犁。
禽骨犁左手一招，石块落入掌中，剑心微动，石块变传来阵阵感应，漆黑表面的中央传出一道古老的剑意，四个白色古拙的刻字显露出来——大取小取。
墨门《大取小取》、巡剑山庄《天问九歌》和无涯峰《弱水三千》公认的六合大陆三大剑谱，其中无涯峰的《弱水三千》卷帙浩繁，包罗万象，稳居三大剑谱之首，几千年来屹立不倒。
“假不了，我能耐还没大到能糊弄你的境界，你赶紧回去给苟老头交差吧，少在这碍眼。”萧清寒看着煮熟的鸭子连尝都没尝上，就飞走了，换谁都有点心烦。
禽骨犁的脾气也是好，一路对萧清寒的冷讥热嘲都八风不动，左耳进右耳出，风度非凡。要知道，禽骨犁乃墨门的墨侠，六合大陆敢跟他这样说话的恐怕也没几个，而萧清寒就是其中一个。
因为他是萧清寒，他对谁说话都是这样，除了在他师傅陆涛越。
“既然剑谱已经物归原主，那我就告辞了，替我像你师傅他老人家问好，后会有期。”承影剑“嗖”的一声，带着禽骨犁化作一道黑影往墨门方向去了。
“我师傅很好，一餐能吃三碗饭，每天拉三次屎，后会无期，别让我再见到你了，禽老儿你这头倔驴……”萧清寒对着禽骨犁远去的身影，一番哇哇鬼叫。
桃树下的叶小七望着高空，往墨门方向御剑而去的神仙好像稍稍晃动了一下，要掉下来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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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寒在草地上轻松踱步，脸露笑容，吹着口哨，哼着欢快的小曲，调子有点像醉梦楼那些嫖客们嘴里那些，尽是些不可描述的词汇。
叶小七此刻的口张得比之前更大一倍，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见刚才天上那位白衣神仙，背负仙剑，衣袂飘飘又有些流里流气地向自己走来。
桃树下，萧清寒眼睁睁地看着叶小七，敢情要把叶小七的骨头和肠子都看出来才肯罢休。
叶小七此时更是浑身僵硬，心里怵得慌，他不知道白衣神仙为什么这么凶狠地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看见了他们在天上打架？
镇上的说书先生讲，发现别人的秘密是会被灭口的，更何况是神仙的秘密……
叶小七越想越害怕，憋红的小脸，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神仙啊神仙，不要杀我，我是个好孩子，我没做过坏事，我放的牛羊可好了，没有踩过菜地吃过庄稼，我才八岁还好多事没做过，也没喝过酒，听说京城醉梦楼有一种叫花酒的酒特别好喝，好多大人都喝过……叶小七巴拉巴拉地边哭边说，甚是可怜。
萧清寒怔怔地楞在原地，望着双手抱桃，泪流满目，瑟瑟发抖还语无伦次的叶小七。
“小子，哭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你？”萧清寒突然大咧咧地问道。
他看了看叶小七手中的蜜桃，也顺手在树梢摘了个，一口下去没了半个，甘美多汁，嘴里还出发出“嗯嗯”的声音表示极为满意。
看到这情形，叶小七之前的害怕顿时减了几分，觉得这神仙好像不是来杀自己的。
“白衣神仙，我不叫小子，叫小七，我看见你和另一个神仙在天上打架，以为你要来杀我灭口，现在我知道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饿了也来吃桃，是吧？”叶小七小心翼翼说道，声音有点哆嗦。
“有点意思。”萧清寒笑眯眯地看着叶小七，又顺手摘了个桃。
“有点什么意思？”叶小七更是摸不着头脑，看见萧清寒的话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的，心里觉得这神仙有点怪，也没礼貌。
萧清寒心念微动，想到件事，铮得一声，回响出鞘，出现在叶小七的胸前。
叶小七顿然失色，本以为神仙是来吃桃的，看样子还是来杀自己的，心里十分后悔，为什么要看神仙打架，还想叫村长一起来看。真好奇心害死人，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叶小七这次边哭边想，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萧清寒一愣，怎么又哭起来了，想起叶小七之前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小七是吧？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来吃桃的。”萧清寒轻声道，温柔得让人有点不适应。
叶小七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两眼通红肿胀，倒是有点像熟透的蜜桃，看是哭得过力，像只受伤的小兽，甚是可怜。
萧清寒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自责，吓唬小孩子是不对的，可是要遭天谴。
“那这把剑是干什么的？”叶小七破涕而笑，喏喏问道，看来神仙真的不是来杀自己的。
“你握住剑柄看看。”萧清寒说道，眼神异常炽热，像是在期待什么。
叶小七不明所以地看了萧清寒一眼，还是依言伸手握住了剑柄，如同握着他那根赶牛棍般自如。
突然，回响轻鸣，一股醇厚的暖流从剑里涌到身上，让叶小七十分舒服受用。
叶小七此刻却是异常激动，这神仙的剑果然厉害，不仅会叫还会发热，村长家里那把耍把式用的破铁剑哪有这么神奇。
神仙叫我握剑，莫非是要送把剑送给我，叶小七心里一阵窃喜，脸上浮现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
叶小七心里正美着，却不知此时萧清寒比他还要欢喜，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萧清寒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声怪叫把沉溺于美好幻想中的叶小七惊醒，不由皱起眉头，这神仙怎么了，发羊角风？口中又没有白沫……
看着手舞足蹈，满地打滚的萧清寒，无数问号充满了叶小七小小的脑壳。
萧清寒看到叶小七握住回响并引发剑鸣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响是仙剑，并不是市井中的菜刀，岂是一个普通小孩能够握住的。
凡人修真，八大境界，初荒、域成、养谷、固源、重楼、入圣、天人、大造化。
纵然天才如萧清寒也要经过修炼进入初荒境界，剑心雏成，才能感应仙剑，进行认主。资质平庸之辈，更是要到地成境界才能与剑共鸣。
更何况，以萧清寒重楼的境界，已认主的回响在出鞘的情况下，就算是养谷境界的人都不敢靠近，更别说握住他。
所以能够握住一把仙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前，在跟禽骨犁交锋时，双方注意到下边有凡人，出手都有克制，高空中剑意大作，没有影响到下方。就算是这样，如此强大的剑意也不是没有修为的普通小孩能承受。
萧清寒落地时发现，叶小七竟然又哭又笑的，还说看神仙打架什么的，而不是晕倒在地。
简直不可思议！简直惊世骇俗！
萧清寒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这种情况并不是说自己跟禽骨犁剑意太弱，只有一种解释。
先天剑心！
六合大陆万年以来，天生剑心的人麟毛凤角，据《六合堪舆》记载，上一个先天剑心者已是千年前传说飞升的人物，鬼谷纵横双剑的传人——盖巢归。
剑藏中《说剑》记载：天生剑心者，道骨浑然，心性通明，命与剑亲，以凡人之躯，能驭仙剑，雕琢打磨，可成大道。
萧清寒看着叶小七一脸蒙逼的模样，只觉越看越看越可爱，心想，肯定是自己人品好，才会走这样的狗屎运，嗯，是这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