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狼与羊
女警是第一个询问完出来的。出去以后，因为录音笔是陆绍给的，她就将录音笔交给了陆绍，然后才将用做记录的本子交给萧一旭。随后便走进刘永贵的病房，帮忙收集线索。
另一边的办公室里，陆绍和萧一旭相对坐在桌子两边。
萧一旭手上拿着女警给他的本子，桌子上摊着陆绍又拿出来的资料。他拿着资料翻来翻去，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提到除了刘永贵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份。
“刘永贵有一个儿子？”于是萧一旭直接问道。
“是有一个儿子，”陆绍回答道。
“刘永贵死后，你有通知他的儿子吗？”
“没有。”
“为什么？”萧一旭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狠狠地一个皱眉。
“因为他的儿子早就死了啊，”陆绍顿了顿又道，“刘永贵入院前杀死的，就是他的儿子。”
萧一旭被这个事实震惊到了，他直接将手里的本子转了个方向，朝向陆绍那边。
虽然陆绍还没有听过录音，但看到本子上写的信息后，他也不惊讶，只是把本子转回去，淡笑道：“精神病人的话，你要是信了，那你就有病了。”
“好吧。”萧一旭闷闷道。心想果然是不能跟神经病较真的啊，估计那另外三人，也是问不出什么正常的信息来了。
他将资料收好还给陆绍，站起身道：“一起去帮忙收集线索？”
“走吧，我也去看看。”
……
刘永贵的病房附近，其他人都在厕所还有合金门处围着，试图寻找死者突然消失不见的原因，只剩下女警一人还呆在病房里。
廖彤的话终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就在病房查找线索的这几分钟里，她就老是心不在焉的。于是很快女警就因为失神，而被脚下的矮凳绊倒，接着她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一旁的床上，将原本整齐的床单压得皱巴巴的。
这一下，垂在地上的床单便被拉了一截上来，露出床底下的一抹白色。女警揪着那一抹白色将东西扯出来——是个白色的大圆抱枕，正中间有一个灰太狼的大头图。她摸到图案不像枕头表面那种丝滑的触感，便知道这是绣上去，而不是印上去的。
这就是……琳琳送给大哥哥的那个枕头？可是这个枕头怎么会在刘永贵的床底下？而且拿起来特别重，就像里面装了个什么东西，在重力的作用下将枕头都给拉变了形。
女警将枕头翻来覆去的检查好几遍，没有找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后，她便两只手挤压枕头，将周围软软的棉花压扁。随后她摸出来中下方一个似乎是椭圆形的物体，不过这又不是完全的椭圆，反倒更像是……
女警拉开枕头的拉链，从一团棉花中取出了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她犹豫着，最终还是将塑料袋打开——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涌了出来……而袋子里则是装着一颗还未开始腐烂的人头！
“萧队！找到死者的头了！”女警对房外喊道。
萧一旭等人听到声音立马赶了过来，李希再次带上手套，接过黑色袋子检查。
“哪里找到的？”萧一旭问女警。
“头是被塞到这个抱枕里的，”女警拿着抱枕示意，继续道，“抱枕又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
萧一旭掀开垂到地上的床单，只见床底下空空如也，没有其他线索。接着他拿过女警手里的抱枕检查，把里面的棉花全部掏了出来，也没能找到其他的东西。不过这个绣上了灰太狼的抱枕……本身就值得怀疑了不是吗？
女警见萧一旭注意到了那个灰太狼图案，便解释道：“廖彤说，这个枕头上的灰太狼是她绣的，然后她女儿将这个枕头送给了死者的儿子。”
怎么廖彤的孩子也来凑“热闹”了？萧一旭略感头痛，他转头问陆绍：“廖彤的女儿，又是个什么角色？”
陆绍古怪一笑道：“廖彤的女儿琳琳，早就已经死了。”
女警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古怪起来，而萧一旭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什么意思……？”女警的心跳渐渐加快，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廖彤跟她说过的，琳琳喜欢缠着陆绍的话。对了……还有一个，“那死者的儿子呢？”
“死了。”
女警的思绪有些混乱。这样说来，廖彤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也就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了。可她总感觉有哪些地方怪怪的，好像她忽略了什么……
对了！问题就在于这个灰太狼头像，究竟是不是廖彤绣的！
女警这一下纠结得有点久，因此她回过神来之后，陆绍已经开始讲起了故事：
“刘永贵在入院前是一个村子里的普通村民……哦不，是最穷的一家村民，家里只有他和他儿子。因为其他村民家里都或多或少养了几头羊，而他家什么都没养没种，只有靠帮其他村民干些杂事过日子。”
“直到有一年大丰收，其他村民过年忙不过来，就都把羊牵到刘永贵家请他帮忙杀羊。可是过几天后，那些村民却发现自己收到的羊肉里有几根手指！”
“然后村民们报了警，发现凶手是刘永贵，而死者就是他的儿子。”
陆绍在这里停顿了下，看见萧一旭疑惑地看着他，又接着说道：
“当然，还没完。就在刘永贵被送进精神病院以后，村民们打算把羊毛带进城里卖。有人在装货的时候感觉有一袋羊毛比其他的重上许多，而且袋子上还贴了一个羊头的标签。他打开袋子检查，在里面看到了一颗腐烂的人头……”
陆绍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那是刘永贵儿子的尸首。”女警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脸色更加难看。
刘永贵曾经杀死自己的儿子，将他的头塞进贴着“羊标签”的羊毛里。如今刘永贵死在同样的手法下，不过他的头是被塞进了绣着“狼头像”的棉花枕头里！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巧合，而像是一场复仇。
(本章完)
另一边的办公室里，陆绍和萧一旭相对坐在桌子两边。
萧一旭手上拿着女警给他的本子，桌子上摊着陆绍又拿出来的资料。他拿着资料翻来翻去，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提到除了刘永贵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份。
“刘永贵有一个儿子？”于是萧一旭直接问道。
“是有一个儿子，”陆绍回答道。
“刘永贵死后，你有通知他的儿子吗？”
“没有。”
“为什么？”萧一旭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狠狠地一个皱眉。
“因为他的儿子早就死了啊，”陆绍顿了顿又道，“刘永贵入院前杀死的，就是他的儿子。”
萧一旭被这个事实震惊到了，他直接将手里的本子转了个方向，朝向陆绍那边。
虽然陆绍还没有听过录音，但看到本子上写的信息后，他也不惊讶，只是把本子转回去，淡笑道：“精神病人的话，你要是信了，那你就有病了。”
“好吧。”萧一旭闷闷道。心想果然是不能跟神经病较真的啊，估计那另外三人，也是问不出什么正常的信息来了。
他将资料收好还给陆绍，站起身道：“一起去帮忙收集线索？”
“走吧，我也去看看。”
……
刘永贵的病房附近，其他人都在厕所还有合金门处围着，试图寻找死者突然消失不见的原因，只剩下女警一人还呆在病房里。
廖彤的话终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就在病房查找线索的这几分钟里，她就老是心不在焉的。于是很快女警就因为失神，而被脚下的矮凳绊倒，接着她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一旁的床上，将原本整齐的床单压得皱巴巴的。
这一下，垂在地上的床单便被拉了一截上来，露出床底下的一抹白色。女警揪着那一抹白色将东西扯出来——是个白色的大圆抱枕，正中间有一个灰太狼的大头图。她摸到图案不像枕头表面那种丝滑的触感，便知道这是绣上去，而不是印上去的。
这就是……琳琳送给大哥哥的那个枕头？可是这个枕头怎么会在刘永贵的床底下？而且拿起来特别重，就像里面装了个什么东西，在重力的作用下将枕头都给拉变了形。
女警将枕头翻来覆去的检查好几遍，没有找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后，她便两只手挤压枕头，将周围软软的棉花压扁。随后她摸出来中下方一个似乎是椭圆形的物体，不过这又不是完全的椭圆，反倒更像是……
女警拉开枕头的拉链，从一团棉花中取出了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她犹豫着，最终还是将塑料袋打开——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涌了出来……而袋子里则是装着一颗还未开始腐烂的人头！
“萧队！找到死者的头了！”女警对房外喊道。
萧一旭等人听到声音立马赶了过来，李希再次带上手套，接过黑色袋子检查。
“哪里找到的？”萧一旭问女警。
“头是被塞到这个抱枕里的，”女警拿着抱枕示意，继续道，“抱枕又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
萧一旭掀开垂到地上的床单，只见床底下空空如也，没有其他线索。接着他拿过女警手里的抱枕检查，把里面的棉花全部掏了出来，也没能找到其他的东西。不过这个绣上了灰太狼的抱枕……本身就值得怀疑了不是吗？
女警见萧一旭注意到了那个灰太狼图案，便解释道：“廖彤说，这个枕头上的灰太狼是她绣的，然后她女儿将这个枕头送给了死者的儿子。”
怎么廖彤的孩子也来凑“热闹”了？萧一旭略感头痛，他转头问陆绍：“廖彤的女儿，又是个什么角色？”
陆绍古怪一笑道：“廖彤的女儿琳琳，早就已经死了。”
女警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古怪起来，而萧一旭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什么意思……？”女警的心跳渐渐加快，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廖彤跟她说过的，琳琳喜欢缠着陆绍的话。对了……还有一个，“那死者的儿子呢？”
“死了。”
女警的思绪有些混乱。这样说来，廖彤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也就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了。可她总感觉有哪些地方怪怪的，好像她忽略了什么……
对了！问题就在于这个灰太狼头像，究竟是不是廖彤绣的！
女警这一下纠结得有点久，因此她回过神来之后，陆绍已经开始讲起了故事：
“刘永贵在入院前是一个村子里的普通村民……哦不，是最穷的一家村民，家里只有他和他儿子。因为其他村民家里都或多或少养了几头羊，而他家什么都没养没种，只有靠帮其他村民干些杂事过日子。”
“直到有一年大丰收，其他村民过年忙不过来，就都把羊牵到刘永贵家请他帮忙杀羊。可是过几天后，那些村民却发现自己收到的羊肉里有几根手指！”
“然后村民们报了警，发现凶手是刘永贵，而死者就是他的儿子。”
陆绍在这里停顿了下，看见萧一旭疑惑地看着他，又接着说道：
“当然，还没完。就在刘永贵被送进精神病院以后，村民们打算把羊毛带进城里卖。有人在装货的时候感觉有一袋羊毛比其他的重上许多，而且袋子上还贴了一个羊头的标签。他打开袋子检查，在里面看到了一颗腐烂的人头……”
陆绍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那是刘永贵儿子的尸首。”女警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脸色更加难看。
刘永贵曾经杀死自己的儿子，将他的头塞进贴着“羊标签”的羊毛里。如今刘永贵死在同样的手法下，不过他的头是被塞进了绣着“狼头像”的棉花枕头里！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巧合，而像是一场复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