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虎超龙骧
开始接到报案，本来以为是人口失踪普通民警就能解决，可是局长定下的规矩：一牵扯到废楼就都是大案。必须转交刑警处理，接线员不敢怠慢。没想到一分钟内数以百计的转接电话和数千条报警信息令接线员忙的不可开交，而且都是关于主播俞霜菲被害，案情严重，事关重大，立刻向检察院报备。
重新梳理源头，这规矩什么时候定的？为什么定的？姚献忠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接报案后还有些埋怨，可现在已经感到并不简单。其一是出了人命，其二是网络关注度。《刘言菲语》他也听说过，如果案子拖太久恐怕会影响警方声誉。
趁隋波画画的功夫，姚献忠将案子重新梳理：从前辈和庞达标交谈中得知他们和死者结伴去废楼探险。途中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成员失踪后两名当事人出来报警。庞达标在外留守，隋波再次进入后发现死者。很明显是被猫脸老太所杀，但是隋波后来表述有段空白，无法判定他是如何出废楼，而且废楼外他是“死亡”状态，呼吸和脉搏都摸不到。和隋波不同，刘惑和庞达标是昏迷状态，很快就苏醒，其中关联还要听取更多当事人的表述。不知道现场勘查的进展如何，前辈们有什么重要突破，最关键的技术部门能否收集到有价值影像。
技术部门很快来消息，隋波的摄像头初步筛选没有太有价值的信息，只有几个奇怪的影像。多数机位已关闭，不过还有一台摄像机还在废楼直播。姚献忠皱皱眉，案件已经扑朔迷离，不能在网上任其发酵，立刻下令平台终止直播，并且提供备份，还有没有调查清楚前封锁所有消息。
姚献忠接过三张打印出来的影像仔细查看。第一张是失踪人员最后一刻：罗守柱靠在柱子边，眼神惊恐，头上有一团虚影。第二张是大片光亮照出横梁，横梁上挂着大块腊肉，在后排横梁上有两个人影，这里被重点圈出。第三张是一个女人将某东西塞进死者嘴里，由于角度关系女人只能看到半边脸。这女人面色惨淡，笑容古怪，特别是那半浑浊的双眼，看上去毛骨悚然，胸口的那颗佛珠更是诡异。他感觉头皮发麻，立刻召集人手调查。
一小时后，一个身形佝偻，长长的利爪不断在往下滴血，那张面苍白的猫脸，空洞的眼睛却透露邪魅的猫脸老太画像已立于纸上。另一个身形体态都高大很多，没有任何表情，却透露出令人坠入深渊般的强烈杀气。不得不佩服隋波的画工，从画像来看两个苍白的猫脸更像是面具。
姚献忠让隋波指认三张照片，第一张并不清楚。第二张确认梁上两人就是猫脸老太，虽然照片是由模糊的轮廓，但是和隋波的画作相比出奇吻合，真实度很高。第三张女人他毫无印象。再次询问没有获得更有价值的线索，不过隋波本身就有点可疑，明明没有生命迹象却突然苏醒，难道是某种疾病？还有他在废楼内记忆消失那一刻到出废楼，目前没人能证实他是如何出的废楼。虽然和案件毫不相关，但如鲠在喉。
队长顾青匆匆进来打断姚献忠，交代几句后小姚神情更为凝重，安排手下让几个当事人先行回去，随时保持传唤，不能张扬。
庞达标还好，最惨的是刘惑，一直处于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中，整个人在几个小时内就已经脱了形。
回到宾馆已经深夜。他们原来的房间已被暂时封察，只好在别的房间暂时落脚。这一夜，注定难眠。同样难眠的还有数百万深爱《刘言菲语》的粉丝们，节目停播给他们带来不小冲击，俞霜菲被害那段在网上疯狂传播，有人说是真的灵异事件，更多人希望这是节目组做的效果，呼吁他们出来澄清，更有好事者发布要组团寻找反八卦楼真相。同时“阳春白雪”以最高礼品，最高赏金任务一举蹿红，人肉出各种不同版本的真实身份。
“叮铃铃，叮铃铃……”当晚，宜城公安局电话被打爆，甚至还有记者来访。副局长召开紧急会议，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尽快结案。点名让刑警队长顾青全权负责，姚献忠和各部门配合协查，同时顾青以最快速度查阅现有资料副本，目光停留在画上几秒，很快收回去。
小姚大致明白孙副局长意思，猜想领导担心自己经验不足容易出纰漏，可自己办案一直没错过，那个顾青到底有什么强的？很多时候都是我在更正！会议一结束，小姚立即请示队长让自己去调查废楼，刑侦技术技他可是被贾先令认可过，却草草的安排到技术部做网络调查！在领导面前不敢发火，领导一走姚献忠立刻就跳起来，当面辩证。
顾青四十出头，局里多个部门他都混迹过，技术一般但人缘甚好，顺丰顺水的当上刑警队长，深得局长喜欢。他笑嘻嘻的说：“小姚，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要将你的能力用在刀口上。现场有刑侦二老，相信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让他们在网上找线索恐怕远远不如你，副队长，加油，我们期待你的表现！”
各部长和主任纷纷迎合，“副队长”听上去格外刺耳，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特别优秀的刑警，副队长只是对于能力的肯定，关键时候调用资源的权限都没有。很快从隋波问来的所有记录原件被收走，包括他画的两个猫脸老太。有恨难言，只好趴在电脑前，在海量信息里搜寻脉络。
“什么！二老他们？再确认一遍！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顾青抓紧电话，不敢相信连二老也遭遇不测。自己明明吩咐过千万不能进入废楼，可他们还是进去了，2小时后尸体在楼外发现，下半身消失，创面有巨大的锯齿切痕这，故意留给自己看的！能做到这样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该死的盛建良，只有他才能整出来这种死法，早该毙了你！顾青重申三次任何人不得进楼后挂断电话，披上大衣，驱车前往宜城再大的集团公司－－“荣盛”。
荣盛总部位于宜城最繁华路段－－东四道街东侧，和知名某高端酒店是双子楼。这条街充斥各种高档饭店、酒吧、宾馆，和娱乐场所，只有有钱人和领导层次才来这里消费，当地人都戏称为“腐败一条街”。即使后半夜仍然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贡献了宜城一半的经济收入。
顾青绕到边门，摇下车窗和门童对视一眼，直接停入他们的私人车库，下车后直奔商务酒店顶楼。
顶楼大厅，前台小姐看到气势汹汹的刑警队长又来拜访，急忙压低身子偷偷打电话，不敢接触他凶狠的目光。顾青很快来到总经理室，尽管每隔十步都有黑衣保安驻守，他看都不看一眼，一脚蹬开大门，吼道：“盛建良！滚出来！对我的人下手算什么意思！”
盛建良是荣盛集团的董事，他以前和荣军亲如叔侄，其父亲盛三造和荣军共同创办荣盛，同患难却不能同甘苦，七年前他逼荣军退出董事会并铲除其党羽，只为巩固自己在集团中的位置。这种不择手段的人都会畏惧，可是顾青丝毫不惊慌，连连声讨。
盛建良吊坠披件金色龙纹浴衣散漫的走来，双手还各搂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尤物。斜看一眼顾青，半笑不笑的说，“顾大队长，你搞搞清楚，是你的人先犯规，我只不过不过帮主人收拾下入侵者，看在共同侍主的份上就陪你两个。”他顺势将两个尤物推过去，她们立刻向顾青卖弄风情，妖娆性感的身姿贴着他坚实的身体不断扭动，发出勾魂般阵阵娇息。
顾青觉得身体如同火烧，双肩一震将两尤物甩开，掏出枪顶住盛建良的眉心愤然道，“少来这套！你没有选择，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刑侦二老是怎么死的！”
“真可惜啊，没有选择的是你。你没资格命令我，想不想帮你完全凭我的意志，除非你能说动主人。”
顾青无比愤怒，刑侦二老不亚于左膀右臂，他们的死肯定会直接影响自己。都是这混蛋！他扣动扳机，清脆的枪声响起，盛建良的头瞬间炸开一个洞，脑花四处喷溅。
两个尤物完全被吓楞了，十来个黑衣保安迅速行动，将顾青围堵严实。脑袋开花的盛建良背后突然长出满嘴钢牙的巨型蠕虫，一口将两个无辜的女人吃掉大半，原本爆开的头在逐渐愈合。他依旧半笑不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顾大队长，我佩服你的胆色。这次我帮你处理，以后你当上局长还希望多多和荣盛集团合作。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顾青威压不减半分，“你就应该受到法律制裁！别以为你的位置是主人给你的，你不配！”
盛建良笑容消失，背后的巨型蠕虫突然咬向顾青，在此一瞬，盛建良畏惧主人定下的规则立即收回巨型蠕虫。顾青则痛苦的抱着脑袋，使足气力用拳头连续敲自己额角。
“没用的，越反抗就越痛苦，没有主人允许我们是无法以性命相博。”盛建良蹲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观看。
痛苦越侵越深，七年前荣盛内斗，还有万人大辞退都给他带来不可忘却的记忆。
重新梳理源头，这规矩什么时候定的？为什么定的？姚献忠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接报案后还有些埋怨，可现在已经感到并不简单。其一是出了人命，其二是网络关注度。《刘言菲语》他也听说过，如果案子拖太久恐怕会影响警方声誉。
趁隋波画画的功夫，姚献忠将案子重新梳理：从前辈和庞达标交谈中得知他们和死者结伴去废楼探险。途中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成员失踪后两名当事人出来报警。庞达标在外留守，隋波再次进入后发现死者。很明显是被猫脸老太所杀，但是隋波后来表述有段空白，无法判定他是如何出废楼，而且废楼外他是“死亡”状态，呼吸和脉搏都摸不到。和隋波不同，刘惑和庞达标是昏迷状态，很快就苏醒，其中关联还要听取更多当事人的表述。不知道现场勘查的进展如何，前辈们有什么重要突破，最关键的技术部门能否收集到有价值影像。
技术部门很快来消息，隋波的摄像头初步筛选没有太有价值的信息，只有几个奇怪的影像。多数机位已关闭，不过还有一台摄像机还在废楼直播。姚献忠皱皱眉，案件已经扑朔迷离，不能在网上任其发酵，立刻下令平台终止直播，并且提供备份，还有没有调查清楚前封锁所有消息。
姚献忠接过三张打印出来的影像仔细查看。第一张是失踪人员最后一刻：罗守柱靠在柱子边，眼神惊恐，头上有一团虚影。第二张是大片光亮照出横梁，横梁上挂着大块腊肉，在后排横梁上有两个人影，这里被重点圈出。第三张是一个女人将某东西塞进死者嘴里，由于角度关系女人只能看到半边脸。这女人面色惨淡，笑容古怪，特别是那半浑浊的双眼，看上去毛骨悚然，胸口的那颗佛珠更是诡异。他感觉头皮发麻，立刻召集人手调查。
一小时后，一个身形佝偻，长长的利爪不断在往下滴血，那张面苍白的猫脸，空洞的眼睛却透露邪魅的猫脸老太画像已立于纸上。另一个身形体态都高大很多，没有任何表情，却透露出令人坠入深渊般的强烈杀气。不得不佩服隋波的画工，从画像来看两个苍白的猫脸更像是面具。
姚献忠让隋波指认三张照片，第一张并不清楚。第二张确认梁上两人就是猫脸老太，虽然照片是由模糊的轮廓，但是和隋波的画作相比出奇吻合，真实度很高。第三张女人他毫无印象。再次询问没有获得更有价值的线索，不过隋波本身就有点可疑，明明没有生命迹象却突然苏醒，难道是某种疾病？还有他在废楼内记忆消失那一刻到出废楼，目前没人能证实他是如何出的废楼。虽然和案件毫不相关，但如鲠在喉。
队长顾青匆匆进来打断姚献忠，交代几句后小姚神情更为凝重，安排手下让几个当事人先行回去，随时保持传唤，不能张扬。
庞达标还好，最惨的是刘惑，一直处于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中，整个人在几个小时内就已经脱了形。
回到宾馆已经深夜。他们原来的房间已被暂时封察，只好在别的房间暂时落脚。这一夜，注定难眠。同样难眠的还有数百万深爱《刘言菲语》的粉丝们，节目停播给他们带来不小冲击，俞霜菲被害那段在网上疯狂传播，有人说是真的灵异事件，更多人希望这是节目组做的效果，呼吁他们出来澄清，更有好事者发布要组团寻找反八卦楼真相。同时“阳春白雪”以最高礼品，最高赏金任务一举蹿红，人肉出各种不同版本的真实身份。
“叮铃铃，叮铃铃……”当晚，宜城公安局电话被打爆，甚至还有记者来访。副局长召开紧急会议，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尽快结案。点名让刑警队长顾青全权负责，姚献忠和各部门配合协查，同时顾青以最快速度查阅现有资料副本，目光停留在画上几秒，很快收回去。
小姚大致明白孙副局长意思，猜想领导担心自己经验不足容易出纰漏，可自己办案一直没错过，那个顾青到底有什么强的？很多时候都是我在更正！会议一结束，小姚立即请示队长让自己去调查废楼，刑侦技术技他可是被贾先令认可过，却草草的安排到技术部做网络调查！在领导面前不敢发火，领导一走姚献忠立刻就跳起来，当面辩证。
顾青四十出头，局里多个部门他都混迹过，技术一般但人缘甚好，顺丰顺水的当上刑警队长，深得局长喜欢。他笑嘻嘻的说：“小姚，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要将你的能力用在刀口上。现场有刑侦二老，相信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让他们在网上找线索恐怕远远不如你，副队长，加油，我们期待你的表现！”
各部长和主任纷纷迎合，“副队长”听上去格外刺耳，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特别优秀的刑警，副队长只是对于能力的肯定，关键时候调用资源的权限都没有。很快从隋波问来的所有记录原件被收走，包括他画的两个猫脸老太。有恨难言，只好趴在电脑前，在海量信息里搜寻脉络。
“什么！二老他们？再确认一遍！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顾青抓紧电话，不敢相信连二老也遭遇不测。自己明明吩咐过千万不能进入废楼，可他们还是进去了，2小时后尸体在楼外发现，下半身消失，创面有巨大的锯齿切痕这，故意留给自己看的！能做到这样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该死的盛建良，只有他才能整出来这种死法，早该毙了你！顾青重申三次任何人不得进楼后挂断电话，披上大衣，驱车前往宜城再大的集团公司－－“荣盛”。
荣盛总部位于宜城最繁华路段－－东四道街东侧，和知名某高端酒店是双子楼。这条街充斥各种高档饭店、酒吧、宾馆，和娱乐场所，只有有钱人和领导层次才来这里消费，当地人都戏称为“腐败一条街”。即使后半夜仍然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贡献了宜城一半的经济收入。
顾青绕到边门，摇下车窗和门童对视一眼，直接停入他们的私人车库，下车后直奔商务酒店顶楼。
顶楼大厅，前台小姐看到气势汹汹的刑警队长又来拜访，急忙压低身子偷偷打电话，不敢接触他凶狠的目光。顾青很快来到总经理室，尽管每隔十步都有黑衣保安驻守，他看都不看一眼，一脚蹬开大门，吼道：“盛建良！滚出来！对我的人下手算什么意思！”
盛建良是荣盛集团的董事，他以前和荣军亲如叔侄，其父亲盛三造和荣军共同创办荣盛，同患难却不能同甘苦，七年前他逼荣军退出董事会并铲除其党羽，只为巩固自己在集团中的位置。这种不择手段的人都会畏惧，可是顾青丝毫不惊慌，连连声讨。
盛建良吊坠披件金色龙纹浴衣散漫的走来，双手还各搂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尤物。斜看一眼顾青，半笑不笑的说，“顾大队长，你搞搞清楚，是你的人先犯规，我只不过不过帮主人收拾下入侵者，看在共同侍主的份上就陪你两个。”他顺势将两个尤物推过去，她们立刻向顾青卖弄风情，妖娆性感的身姿贴着他坚实的身体不断扭动，发出勾魂般阵阵娇息。
顾青觉得身体如同火烧，双肩一震将两尤物甩开，掏出枪顶住盛建良的眉心愤然道，“少来这套！你没有选择，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刑侦二老是怎么死的！”
“真可惜啊，没有选择的是你。你没资格命令我，想不想帮你完全凭我的意志，除非你能说动主人。”
顾青无比愤怒，刑侦二老不亚于左膀右臂，他们的死肯定会直接影响自己。都是这混蛋！他扣动扳机，清脆的枪声响起，盛建良的头瞬间炸开一个洞，脑花四处喷溅。
两个尤物完全被吓楞了，十来个黑衣保安迅速行动，将顾青围堵严实。脑袋开花的盛建良背后突然长出满嘴钢牙的巨型蠕虫，一口将两个无辜的女人吃掉大半，原本爆开的头在逐渐愈合。他依旧半笑不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顾大队长，我佩服你的胆色。这次我帮你处理，以后你当上局长还希望多多和荣盛集团合作。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顾青威压不减半分，“你就应该受到法律制裁！别以为你的位置是主人给你的，你不配！”
盛建良笑容消失，背后的巨型蠕虫突然咬向顾青，在此一瞬，盛建良畏惧主人定下的规则立即收回巨型蠕虫。顾青则痛苦的抱着脑袋，使足气力用拳头连续敲自己额角。
“没用的，越反抗就越痛苦，没有主人允许我们是无法以性命相博。”盛建良蹲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观看。
痛苦越侵越深，七年前荣盛内斗，还有万人大辞退都给他带来不可忘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