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不由己
七年前，象征宜城文化中心的世纪广场聚集数千人，偌大的广场排满铺着白布的桌子，爆发旷世空前的辞工潮——荣盛职工排期数十条长长的退伍等待领取赔偿金。这是维持他们生计的最后几滴资金，一旦耗尽将面临巨大的生存问题。大部分人在荣盛兢兢业业十几年，由于能力和知识脱节除了荣盛哪里都去不了。
有人痛哭，有人哀求，有人跪地，负面情绪像是瘟疫在他们之间蔓延，甚至有人爆发过激举动。
当时人员稀疏，根本无法控制局面。贾先令吩咐顾青管好自己，管好手下。具有强烈正义感的顾青在楼顶看见盛建良和荣军双双出现，此时荣军已经是日暮西斜的老人，说话都很费力仍然安抚职工。
盛建良拿出一张纸，宣读董事会决议后众人潸然泪下：基于市场调整，荣盛集团旗下的荣义会保安公司解散，盛建良担任新董事。
年迈的荣军黯然离场，他用生命中最后力量来慰藉职工，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全场开始混乱，在他们心里荣军已经成为信仰，口水骂声已经无法宣泄他们的悲愤，挥舞起愤怒的拳头挥向盛建良，他的黑衣保安在奋力抵抗。
混乱中盛建良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一拳击倒。她发出冰冷气息就算在楼顶远望的顾青也为之胆寒，又深得佩服。下一秒，黑衣保安开始围攻她，盛建良作风太差，顾青甚至萌生帮她的念头，可她凭借良好的身手将对手击退。
没想到这小姑娘远不止身手好，她手里同样有份董事会决议，她才是荣盛新董事。她的出现彻底激发顾青的兴趣，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有兴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开始暗自调查。
通过线人得知三十天后荣盛发布新董事“龙二”的就任大典，原来她就是龙二，或许是个假名，或许是个代号，占据顾青大半梦境的她，终于有了名字，又托了线人给他们新董事送上一颗血龙木制成的佛珠。这颗血龙珠原本属于荣军，几经流转，现在算物归原主。
没过多久就传出盛建良和荣军双双毙命的消息，岌岌可危的荣盛由于无人领导一度处于混乱状态。
一个月过的如此漫长，为了大典，为了一睹芳容，他知情不报，导致事态严重失控，也应如此，他成为少数幸存者之一。
9月19号，西郊待开发空地，几番纠结后顾青穿着便衣混迹在人群，时间推移人潮不断涌入，他在其中动弹不得。搭建的圆形舞台位于空地中央，没有横幅帷幔，简洁大气。舞台周围排满筵席，荣盛重要人物已经入座。10点，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麻子的人登台，自称是盛建良儿子，按照遗产继承将有51%的股份在他手里，扬言谁能铲除龙二谁就是荣盛新董事！众人一片哗然。
荣盛的发迹很多老骨干都心知肚明，尽管目前是宜城最大的集团公司但还是留存许多流氓才有的制度。盛麻子在扇动大众时被人一脚踢下台，骚动过后龙二出现，面对群雄一个小姑娘毫不怯场，大方的介绍起自己还有对荣盛将来的展望。轻蔑的看着盛建良的儿子说，“荣董走了但他精神还在，按照荣军定下的遗赠，我有49%的股份，荣军最初创办的荣义会保安公司还没注销，你们还能再度回来！”
这句话顾青永远也没法忘记，没想到如此有意气的话居然是从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说出来的，本该花一样的青春却背负起沉重的负担，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欢呼。她是荣军收养的三女之一，到场的绝大多数是荣军培养，深受恩惠，筵席中有众多荣军亲信，龙二可以一一叫上名。早在混乱年代，荣军特种兵复原回乡发现妻子流产，事后得知竟被县长凌辱所致。可恨的是即使报案派出所也不管，因为犯人是县长，还把荣军抓了随便顶个罪名判三年。在服刑期间妻子怀恨自尽，荣军受到刺激，越狱后将县长凌辱后来到宜城，他按照特种兵模式整合无业人员并加其训练，实力很快壮大，成为小有名气的保安公司。后来和当地的盛三造（盛建良父亲）创办的宜东三造肉联厂合并成为荣盛。如果盛三造是荣盛的资本，那荣军就是根基脉络。
荣盛开办之初就资助学校修建公路，规整众多闲散小团体，为当地人连续做了多件好事，口碑甚好。多年后荣军已老，可他一直深爱亡妻，没有另娶。晚年收留三女，视为亲生骨肉。三女各不相同：老大内敛，心如蛇蝎。老二骄横，爱慕虚荣。老三聪慧，但过于意气，皆难成大势。荣盛继承迟迟未定，也许是荣军一生最大的错误。
荣军下葬何处？无人知晓，有人推测就在搭建的舞台下方。
一头精壮的黄牛牵上舞台，龙二从白发老者手里接过刀子空中上挥一刀宛如雁鸣，顺势斩落牛头。血液喷出数米，涓涓血液顺舞台淌入土中，众人单拳捶胸庆贺新董事。
是要逮捕龙二？也许现在逮捕她未满18岁可以减免部分刑罚，顾青还在为这问题挣扎。这时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缓缓上台，盛建良。很多人都见证他的死亡，即使荣盛中德高望重的老贝也证实，一个死人出现在台上确实不可能。可是在盛建良背后面还跟着头戴面纱，满是萧杀之气的女人，她冷眼环视，最后紧盯龙二。顾青清楚的看见她脖子上带着本该送给龙二的血龙珠！龙大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但是他清楚的看到龙二脸歪在一旁，瑞瑞不安。
盛建良一声令下，空地周围出现数十名黑衣保安，与此同时在筵席中有人面色发青，不断呕吐，捂住肚子浑身抽搐，没过几秒钟就再也无法动弹。
食物中毒！顾青最初反应是吃坏肚子，可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每隔一秒竟有百余名！没有食物中毒会如此厉害，多半是投毒！幸好自己一口都没吃。
中毒的人越来越多，空气中开始弥漫苦杏仁的气味，顾青急忙捂住口鼻压低身子，十秒后倒下的有数千人，二十秒后仅有数百人，他们已经出现中毒初期症状，不断呕吐，在生命最后几秒爬山台死死抓住盛建良裤腿。
盛建良癫狂大笑，双眼渐渐由清转浊，由浊转全黑，背后更是长出巨型蠕虫，一口将他咬碎。他像怪物般疯狂吞食幸存者，二十五秒，搭建的舞台已经被巨型蠕虫撞碎。葬送在巨型蠕虫口中的已经过百，血液已经渗透到大地深处。盛建良的怪物身份已经击溃他们的傲气，不断有人在粘稠的血液和堆积的尸体中疯狂逃离。三十秒，如果盛建良是怪物，龙大就是怪物中的王者。她五指碰触地上粘稠的血液，无数黑色线虫从沾满血液的地表快速扩散，渗透。三秒后大地开始剧烈震颤，成千上万的黑色利矛从地面窜出，发出抽筋剥骨般的金属撕裂声。
巨大的声响刺穿耳膜，尖锐的噪音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当顾青反应过来四周遍地荆棘，所有人都被扎透，而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极噪之后是极静，他仿佛经历数小时般漫长。龙大向自己走来，她的狂妄和傲慢使顾青屈服，根本无法抵抗，被喂下傀儡虫，终身服从于她。
……
疼痛使他暂时恢复理智，额角已被枪托砸出大块乌青，污血从破口缓缓渗出，痛楚暂缓，伤口在缓慢愈合。自己活着已经是一具傀儡，但是和盛建良不同，在龙大制定的规则下还有周旋余地，虽然自己无条件袒护她，但总会有比自己更执着的人来探寻真相，真相大白死而无憾！不过这些仅存的本性究竟会不会被蚕食呢？
刑侦二老的死已成定局，逼死盛建良也无法撼动龙大，还有俞霜菲，极有可能成为新的傀儡！他咬咬牙，向盛建良要了两个替死鬼后到手艺人家拜访。手艺人姓曲，嗜酒如命，经常发疯，附近的人叫他曲大疯。
曲大疯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找到他时天已发亮。他暂住在某个待拆迁的破屋里，门仅仅是几片木板和破布来遮挡寒风，还未敲门就已闻出刺鼻的酒气。顾青推开房门，破败的屋里到处都是酒瓶，一个破衣烂袄的老头躺在酒坛堆成的床上呼呼大睡。为何会找他？因为只有他手艺最好。更重要一点，没人会相信疯子的话。
很难想象零下三十度没有供暖还可以睡得如此安稳，恐怕这天连酒都会冻住。曲大疯突然说起梦话，开始很含糊，后面顾青听得清清楚楚：酒优质优，童叟无欺，小件五瓶，大件五坛，小件立等，大件明日，之后又是一团胡话，难辨其词。顾青将画作放在他床头，回到车中取酒。要酒容易，而且是精装好酒，还有半箱，与其阿谀不如换点实际的。
再进屋后画作被两个猫脸面具压住，仔细端详竟然一般不差，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做出来，明显是“拿”出来的，他肯定和殡仪馆有关，其中细节现在不想深究，驱车前往和盛建良约好的地点提人，只要将凶器复制，不出一星期就能开庭审判。
姚献忠端坐在电脑前，调查每个机位所录制的影像，总共六个中有四个录制10-15分钟就因低电量自动关闭，但都记录到罗守柱被“抓”那一刻，抓住他的东西不仅速度快，而且能将200斤的胖子瞬间拉入黑暗力量也不一般。他将视频定格在每一帧，从黑影出现到抓住罗守柱，再到拉入黑暗最多的只有六帧，他们的摄像头都是30fps/s，整个过程也就0.2秒。按照最远的机位记录到横梁高度大概15米，假设两个猫脸老太在横梁上用工具抓罗守柱，然后以15m/0.2s的速度显然不可能，也就是75米每秒，比动车还快。而且在0.2秒内他要承受千倍重力，也许瞬间内脏压碎，罗守柱和张雷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张雷的摄像机记录他生命最后一刻，尽管什么都没拍到，但是姚献忠能感到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究竟是用什么手法抓住罗守柱和张雷，姚献忠仍然一筹莫展，寄望刑侦二老能在现场发现点什么东西。四台摄像机在此先后停止记录，张雷的一直在记录，除了猫叫并没有太大线索，隋波的摄像头却记录到最关键的猫脸老太，几乎贯穿全程。他一遍遍设想猫脸老太杀人的动机，排除纠葛报复后只有无目的杀人和激情杀人，猫脸老太必定是有人伪装，而且是对于废楼很熟悉，不用靠视力就能在漆黑中辨别方向。他脑海中大致有犯人轮廓，还有那个女人也很可疑，不人不鬼，究竟是谁？由电脑面容比对也无法提供有效嫌疑人，正在一筹莫展时突然注意到女人胸口挂的红色珠子，与所有的珠子都不同，剪辑视频后求助宜城文物局等到九点半才获得可有可无的答案：由于缺乏实物，仅凭视频观测是红色木质佛珠，如明确是涉案文物请提交实物，不然不负责鉴定。（附：咨询免费，需要开具证书需要另行收费，收费标准祥见附件）
什么鬼东西，自己看不明白就要收费！姚献忠气的想砸键盘。他很快调准状态，调查看似和案件无关的id“阳春白雪”，不惜重金终止探险，无论蓄意还是操作都必须查明
有人痛哭，有人哀求，有人跪地，负面情绪像是瘟疫在他们之间蔓延，甚至有人爆发过激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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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良拿出一张纸，宣读董事会决议后众人潸然泪下：基于市场调整，荣盛集团旗下的荣义会保安公司解散，盛建良担任新董事。
年迈的荣军黯然离场，他用生命中最后力量来慰藉职工，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全场开始混乱，在他们心里荣军已经成为信仰，口水骂声已经无法宣泄他们的悲愤，挥舞起愤怒的拳头挥向盛建良，他的黑衣保安在奋力抵抗。
混乱中盛建良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一拳击倒。她发出冰冷气息就算在楼顶远望的顾青也为之胆寒，又深得佩服。下一秒，黑衣保安开始围攻她，盛建良作风太差，顾青甚至萌生帮她的念头，可她凭借良好的身手将对手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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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号，西郊待开发空地，几番纠结后顾青穿着便衣混迹在人群，时间推移人潮不断涌入，他在其中动弹不得。搭建的圆形舞台位于空地中央，没有横幅帷幔，简洁大气。舞台周围排满筵席，荣盛重要人物已经入座。10点，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麻子的人登台，自称是盛建良儿子，按照遗产继承将有51%的股份在他手里，扬言谁能铲除龙二谁就是荣盛新董事！众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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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军下葬何处？无人知晓，有人推测就在搭建的舞台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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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良一声令下，空地周围出现数十名黑衣保安，与此同时在筵席中有人面色发青，不断呕吐，捂住肚子浑身抽搐，没过几秒钟就再也无法动弹。
食物中毒！顾青最初反应是吃坏肚子，可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每隔一秒竟有百余名！没有食物中毒会如此厉害，多半是投毒！幸好自己一口都没吃。
中毒的人越来越多，空气中开始弥漫苦杏仁的气味，顾青急忙捂住口鼻压低身子，十秒后倒下的有数千人，二十秒后仅有数百人，他们已经出现中毒初期症状，不断呕吐，在生命最后几秒爬山台死死抓住盛建良裤腿。
盛建良癫狂大笑，双眼渐渐由清转浊，由浊转全黑，背后更是长出巨型蠕虫，一口将他咬碎。他像怪物般疯狂吞食幸存者，二十五秒，搭建的舞台已经被巨型蠕虫撞碎。葬送在巨型蠕虫口中的已经过百，血液已经渗透到大地深处。盛建良的怪物身份已经击溃他们的傲气，不断有人在粘稠的血液和堆积的尸体中疯狂逃离。三十秒，如果盛建良是怪物，龙大就是怪物中的王者。她五指碰触地上粘稠的血液，无数黑色线虫从沾满血液的地表快速扩散，渗透。三秒后大地开始剧烈震颤，成千上万的黑色利矛从地面窜出，发出抽筋剥骨般的金属撕裂声。
巨大的声响刺穿耳膜，尖锐的噪音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当顾青反应过来四周遍地荆棘，所有人都被扎透，而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极噪之后是极静，他仿佛经历数小时般漫长。龙大向自己走来，她的狂妄和傲慢使顾青屈服，根本无法抵抗，被喂下傀儡虫，终身服从于她。
……
疼痛使他暂时恢复理智，额角已被枪托砸出大块乌青，污血从破口缓缓渗出，痛楚暂缓，伤口在缓慢愈合。自己活着已经是一具傀儡，但是和盛建良不同，在龙大制定的规则下还有周旋余地，虽然自己无条件袒护她，但总会有比自己更执着的人来探寻真相，真相大白死而无憾！不过这些仅存的本性究竟会不会被蚕食呢？
刑侦二老的死已成定局，逼死盛建良也无法撼动龙大，还有俞霜菲，极有可能成为新的傀儡！他咬咬牙，向盛建良要了两个替死鬼后到手艺人家拜访。手艺人姓曲，嗜酒如命，经常发疯，附近的人叫他曲大疯。
曲大疯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找到他时天已发亮。他暂住在某个待拆迁的破屋里，门仅仅是几片木板和破布来遮挡寒风，还未敲门就已闻出刺鼻的酒气。顾青推开房门，破败的屋里到处都是酒瓶，一个破衣烂袄的老头躺在酒坛堆成的床上呼呼大睡。为何会找他？因为只有他手艺最好。更重要一点，没人会相信疯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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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献忠端坐在电脑前，调查每个机位所录制的影像，总共六个中有四个录制10-15分钟就因低电量自动关闭，但都记录到罗守柱被“抓”那一刻，抓住他的东西不仅速度快，而且能将200斤的胖子瞬间拉入黑暗力量也不一般。他将视频定格在每一帧，从黑影出现到抓住罗守柱，再到拉入黑暗最多的只有六帧，他们的摄像头都是30fps/s，整个过程也就0.2秒。按照最远的机位记录到横梁高度大概15米，假设两个猫脸老太在横梁上用工具抓罗守柱，然后以15m/0.2s的速度显然不可能，也就是75米每秒，比动车还快。而且在0.2秒内他要承受千倍重力，也许瞬间内脏压碎，罗守柱和张雷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张雷的摄像机记录他生命最后一刻，尽管什么都没拍到，但是姚献忠能感到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究竟是用什么手法抓住罗守柱和张雷，姚献忠仍然一筹莫展，寄望刑侦二老能在现场发现点什么东西。四台摄像机在此先后停止记录，张雷的一直在记录，除了猫叫并没有太大线索，隋波的摄像头却记录到最关键的猫脸老太，几乎贯穿全程。他一遍遍设想猫脸老太杀人的动机，排除纠葛报复后只有无目的杀人和激情杀人，猫脸老太必定是有人伪装，而且是对于废楼很熟悉，不用靠视力就能在漆黑中辨别方向。他脑海中大致有犯人轮廓，还有那个女人也很可疑，不人不鬼，究竟是谁？由电脑面容比对也无法提供有效嫌疑人，正在一筹莫展时突然注意到女人胸口挂的红色珠子，与所有的珠子都不同，剪辑视频后求助宜城文物局等到九点半才获得可有可无的答案：由于缺乏实物，仅凭视频观测是红色木质佛珠，如明确是涉案文物请提交实物，不然不负责鉴定。（附：咨询免费，需要开具证书需要另行收费，收费标准祥见附件）
什么鬼东西，自己看不明白就要收费！姚献忠气的想砸键盘。他很快调准状态，调查看似和案件无关的id“阳春白雪”，不惜重金终止探险，无论蓄意还是操作都必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