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溅废楼
罗胖被抓瞬间大家像劵紧的发条突然爆开，恐惧完全剥除了他们所有理智，根本无法保持智人的直立而像原始动物般连滚带爬，惊声喊叫。就连极具修养，可以将高二《思想政治》倒背如流的隋波也被恐惧占有，跌坐在地上狂爆粗口，一只手撑住身体快速后爬，另一只手抓住抖动的手电往罗胖被抓的位置照去。光源瞬间驱散黑暗，不过黑暗也在吞噬光源。照往立柱的光源在迅速下降，闪烁几下完全被黑暗侵袭。隋波仍然紧抓不停跳动的坏手电，好像一松手就它就会跳开，永远和他诀别。
时间推进的很慢，却瞬间发生。一通大喊大叫，无序倒爬后众人开始恢复理智，逐渐爬起来。
隋波的手电暗到难以发现，低温将电池消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其他的人手电顺着立柱往上照，立柱中间有一道横梁，横梁下悬挂大块大块腊肉令人毛骨悚然。有些怪异的腊肉还在旋转晃动，再高仍然是未知的黑暗。
“胖子，你还……好吗？”俞霜菲尽量平复情绪，小心试探。
刘惑掏出应急的野营灯，刺眼的光线将周围照亮。原来地上污渍不止一处，陆陆续续绵延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血，那就……恐惧的气息再次蔓延。
不太说话的张雷主动开口：“嘘，你们听……”
在横梁上方未知黑暗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极为诡异。越静心听就越毛骨悚然，好像肌腱拗断撕裂，骨头和骨头在反复刮擦，甚至还有血在滴滴答答的落下，细细听来还有吞咽声！
刘惑拎起野营灯抡起胳膊使出全身的力量向横梁甩去，在一番光影交错后野营灯像腾地而起的新星迅速窜向上方。在接近横梁时它的速度变缓，停止，下坠，最后摔在地上完全湮灭。野营灯照亮范围极广，可还是完全照不到顶，黑暗中到底有什么仍然未知。
别人或许没发现，庞达标正在推算：手电可以照20米，横梁位置在15米左右。刚才丢的灯至少可以照出30米高度，废楼不可能有那么高，这里的空间有悖常理！如果顶是斜的，那就……
“咚”某个重物猛然从高空砸下，吓得浑身骨骼都往里缩，心脏被压成极小的球。紧接着是凄厉的猫叫，令人汗毛直抖。而且大家都听到这声音，张雷却在叫声中消失了，他的摄像机掉在地上，仍在运作。
隋波也听到催魂的猫叫，感觉更为真切，在黑暗中还看到两个身影。尽管手电已到不能再暗，还是发疯似的往回跑，猫脸老太已经给当地人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任何猫叫都象征死亡的号角。
庞达标也吓得浑身一哆嗦，惊叫着回跑，恨不得飞出这鬼地方。可在他们眼前出现两条岔路，隋波立即淹没在黑暗中，就连隋波自己也不清楚，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人拧上发条，完全不受支配。
黑暗的长廊出现丝光亮，他们先后逃出被凿开的洞口，顾不上寒冷大口喘息。惊魂未定的隋波没法控制双手，要求庞达标立刻要求报警，他看到猫脸老太，而且不止一个！
庞达标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隋波尽力控制双手，不断按下开启键，终于跳出直播间的画面——自己在按手机，弹幕不断跳出侮辱和脏话以及道德捆绑，将自己描述成抛弃队友，胆小无能的懦夫！
他决不允许这样！在千千万万人指责下隋波头脑异常冷静，迅速用铲子，绳索，燃料自制火把。点火瞬间脸颊被窜出的火焰深深舔舐，顾不上烫举起火炬再次进洞。他爱伟大的国家，爱伟大的党，也爱渺小的自己。如果最后一片精神家园被玷污，他会毫不犹豫的攥紧拳头奋力还击，这点和他儿时的好友杰克王一样，身上还流存英雄之血。
庞达标想要制止这疯狂的自杀行为却被他一手甩开，悻悻道：“这是你自找的，出不来可别找我啊！”
与此同时，废楼内三人也被接踵而至的诡异现象吓得不轻，尽管没对猫叫有更多恐惧，仍然被吓得面色惨白，毫无生机。
横梁之上肌腱拗断撕裂，骨头刮擦声越来越明显，重物带着污血纷纷坠落，废楼内宛如地狱。光影一晃，张雷也被拖走，在半空徒劳挣扎后没入黑暗。这是他们才想起来跑。
很快一个佝偻的身影挡住他们去路；全身黑布衣，双手有长长的利爪不断在往下滴血，最恐怖的是那张面苍白的猫脸，似真非真，空洞的眼睛却透露邪魅的笑容。刘惑拉住俞霜菲立刻改变方向。原本坠落的重物统统活了，长出几个鞭子一样的东西不断向周围挥击，瞬间缠住刘惑的背包，俞霜菲的肩膀被划开，散落的血液使它们更为疯狂。
刘惑舍弃背包带俞霜菲拼命逃窜，反八卦楼内四通八达，他们已经无法辨来的地方，在猫脸老太驱赶下很快迷失。俞霜菲脸色苍白，很快没了力气，白色羽绒服被血染出大片暗红。刘惑背起俞霜菲，他们手电掉落也顾不上捡，费劲的站起来。仅靠微弱的胸前灯根本看不到多远，不过那是他们最后的光明。背着一个人跑虽然慢，但是刘惑从来没想过放弃。周围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大，撕扯，爆裂，坠落相互混杂，好像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前方通道闪着微弱的火光，刘惑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可没跑几步就被抽翻，心爱的人甩出好几米！刘惑彻底被抽懵，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将俞霜菲拎起，她脸上的伤疤纠结在一起触目惊心。她将一团东西塞进俞霜菲嘴里，俞霜菲抽搐几下就再也无法动弹。
刘惑感到自己很无能，只能扯尽嗓子全力嘶喊，目睹女人没入黑暗，女人胸口挂的佛珠浮现出隐隐血光。如果此刻是无能，一秒就到真正的绝望。在撕裂筋骨的异响中一只利爪从俞霜菲的胸膛窜出，血液喷出好几米，冰冷的血液沾到脸上无比刺痛，在她身后浮现出苍白诡异的猫脸。俞霜菲的生命在快速消逝，在最后一刻仍在看着刘惑，眼里充满乞求和留恋。而他苦苦挣扎，毫无办法。
隋波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在党歌鼓舞下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燃烧，高举火把奋力劈向猫脸老太。猫脸老太再次发出凄厉的的猫叫，叫声穿透他的身体直接锁死心脏，隋波再次感到胸口被冻住，瞬间没了意识。
……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随“探险”开始还为机位黑屏而困惑，抱怨只有两个可以观看，可当罗胖失踪和主播俞霜菲被害牵动所有人的神经，不少人即刻报警。言论四起，众说纷纭，同一时刻高密度报警举国罕见。
很快探险员2#的机位也黑屏，只剩下张雷的机位丝毫没有动作，似乎早被遗弃，除了记录时间在流逝，镜头拍摄柱子一直没有变化。
同时各大网站、论坛爆出女主播探险遇害，成员失踪的各种描述，有图有真相，点击量瞬破百万，并且每秒都有十万人点击，是真的遇害还是捧场做戏？谁也不知道，但名气不大的宜城和“反八卦楼”已经成为关注的焦点，甚至有记者开始向宜城公安局寻取真相。
当隋波再次醒来后发现已经在废楼外，周围红蓝色警示灯不断闪动。俞霜菲被装进尸袋，刘惑在一边神情沮丧，状态很糟糕。庞达标对中年警察一遍遍说些什么。一位小警员看到隋波做起来，惊讶的去试探呼吸脉搏，像看祖宗一样看着他，赶紧扶他起来。
我是怎么了？隋波苦苦回忆，只记得猫脸老太最后凄厉的叫声。
小警员将隋波扶进车里，又是端茶送毛巾的开始安抚工作，隋波苦笑，宁可受点伤，来个护士姐姐也好啊。
自己是如何出来的，没人知道。警方掌握的信息就是他们来时隋波等人已经在外面，失踪者有罗守柱和张雷。
见当事人并无大碍后小警员清清嗓子说：“方便的话请配合我们工作，需要到局里帮忙取证，毕竟人命关天。还有，必须保密！”最后四个字说的很强硬，同时他还拿出一张特（xing）别（jing）证（zheng）件，并且收走了便携摄像头和手机，说是留存证据。
隋波完全愣了，刑事警察的出现意味事件的严重程度。他痛苦的抱住脑袋，尽量不去多想。没过多久庞达标也钻进警车，同时还有一直询问他的中年警察。他们低声说几句后驱车直奔而去。
宜城公安局警务接待室，隋波和庞达标安排在两个不同房间。隋波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非常紧张，没多久那位小刑警带着助理坐到隋波对面。
小刑警愁容不展，好在对隋波还算客气，询问他身体状况后让助理准备咖啡，清清嗓子说：“我现在提的问题可能会引起不适，希望你克服下。”
隋波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出废楼内发生的经过。
小刑警敲敲台面，大致了解后问：“你有没有给《刘言菲语》节目发过关于废楼的信息，你知道这里是封锁区吗？”
“我发布过，大概是两个月前……以为猫脸老太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封锁区的事真不知道啊，还以为是拉着的破布条，现在打死我也不会去那里。”隋波后悔的说道。他接过助理端来的咖啡，嘬一口，浓浓的苦涩。
“你们的‘事迹’已经被传遍整个网络，300多万人看直播，你知道俞霜菲的死带来多大影响吗？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小刑警对隋波的口吻像是对待犯人，隋波被压的抬不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咖啡，显得很忐忑，迟疑数秒后有些急躁的说道：“我是他们的粉丝，他们已经打破很多鬼屋谣言，觉得废楼也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只是想给他们个挑战的目标。”
小刑警叫姚献忠，正常人遇到这种“审问”出于保护机制都会为自己开脱，如果过于淡定和激动都会有嫌疑，根据隋波的表现判断他所有的话都真实有效。姚献忠年纪轻能力强，极具上进心，在警校里就是佼佼者，由于大城市竞争太激烈，就来到恩师曾经所在的宜城公安局，虽然刚毕业不久，但是大案就处理过好几件，深得同行认可，在贾先令的安排下很快就当上刑警副队长，算得上是颗超新星。
姚献忠顿一顿，继续问：“你还记得俞霜菲是如何被害的吗？”
隋波很忐忑，尽量在混乱的思绪中保持清晰：“我看到猫脸老太的爪子从她胸膛穿过去，我们有摄像头，应该有记录。”
猫脸老太? 姚献忠对猫脸老太的印象仅在档案中，前辈们抓到过的“猫脸老太”都是化妆后的小偷小摸，有的是败露被群众扭送过来，有的是成团体，恐吓连带行窃。来到这里后就销声匿迹，可次猫脸老太是杀人！性质完全不同。宜城为何有猫脸老太一说他自己也一头雾水，还有废楼为何如此魔性，接到报案后就连刑侦二老都如此畏惧，到底是什么原因！
姚献忠深感案子的复杂性，表面不露声色，问：“什么你还记得猫脸老太的样子吗？”
隋波点点头，要来纸笔画起来。
时间推进的很慢，却瞬间发生。一通大喊大叫，无序倒爬后众人开始恢复理智，逐渐爬起来。
隋波的手电暗到难以发现，低温将电池消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其他的人手电顺着立柱往上照，立柱中间有一道横梁，横梁下悬挂大块大块腊肉令人毛骨悚然。有些怪异的腊肉还在旋转晃动，再高仍然是未知的黑暗。
“胖子，你还……好吗？”俞霜菲尽量平复情绪，小心试探。
刘惑掏出应急的野营灯，刺眼的光线将周围照亮。原来地上污渍不止一处，陆陆续续绵延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如果真的是血，那就……恐惧的气息再次蔓延。
不太说话的张雷主动开口：“嘘，你们听……”
在横梁上方未知黑暗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极为诡异。越静心听就越毛骨悚然，好像肌腱拗断撕裂，骨头和骨头在反复刮擦，甚至还有血在滴滴答答的落下，细细听来还有吞咽声！
刘惑拎起野营灯抡起胳膊使出全身的力量向横梁甩去，在一番光影交错后野营灯像腾地而起的新星迅速窜向上方。在接近横梁时它的速度变缓，停止，下坠，最后摔在地上完全湮灭。野营灯照亮范围极广，可还是完全照不到顶，黑暗中到底有什么仍然未知。
别人或许没发现，庞达标正在推算：手电可以照20米，横梁位置在15米左右。刚才丢的灯至少可以照出30米高度，废楼不可能有那么高，这里的空间有悖常理！如果顶是斜的，那就……
“咚”某个重物猛然从高空砸下，吓得浑身骨骼都往里缩，心脏被压成极小的球。紧接着是凄厉的猫叫，令人汗毛直抖。而且大家都听到这声音，张雷却在叫声中消失了，他的摄像机掉在地上，仍在运作。
隋波也听到催魂的猫叫，感觉更为真切，在黑暗中还看到两个身影。尽管手电已到不能再暗，还是发疯似的往回跑，猫脸老太已经给当地人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任何猫叫都象征死亡的号角。
庞达标也吓得浑身一哆嗦，惊叫着回跑，恨不得飞出这鬼地方。可在他们眼前出现两条岔路，隋波立即淹没在黑暗中，就连隋波自己也不清楚，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人拧上发条，完全不受支配。
黑暗的长廊出现丝光亮，他们先后逃出被凿开的洞口，顾不上寒冷大口喘息。惊魂未定的隋波没法控制双手，要求庞达标立刻要求报警，他看到猫脸老太，而且不止一个！
庞达标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隋波尽力控制双手，不断按下开启键，终于跳出直播间的画面——自己在按手机，弹幕不断跳出侮辱和脏话以及道德捆绑，将自己描述成抛弃队友，胆小无能的懦夫！
他决不允许这样！在千千万万人指责下隋波头脑异常冷静，迅速用铲子，绳索，燃料自制火把。点火瞬间脸颊被窜出的火焰深深舔舐，顾不上烫举起火炬再次进洞。他爱伟大的国家，爱伟大的党，也爱渺小的自己。如果最后一片精神家园被玷污，他会毫不犹豫的攥紧拳头奋力还击，这点和他儿时的好友杰克王一样，身上还流存英雄之血。
庞达标想要制止这疯狂的自杀行为却被他一手甩开，悻悻道：“这是你自找的，出不来可别找我啊！”
与此同时，废楼内三人也被接踵而至的诡异现象吓得不轻，尽管没对猫叫有更多恐惧，仍然被吓得面色惨白，毫无生机。
横梁之上肌腱拗断撕裂，骨头刮擦声越来越明显，重物带着污血纷纷坠落，废楼内宛如地狱。光影一晃，张雷也被拖走，在半空徒劳挣扎后没入黑暗。这是他们才想起来跑。
很快一个佝偻的身影挡住他们去路；全身黑布衣，双手有长长的利爪不断在往下滴血，最恐怖的是那张面苍白的猫脸，似真非真，空洞的眼睛却透露邪魅的笑容。刘惑拉住俞霜菲立刻改变方向。原本坠落的重物统统活了，长出几个鞭子一样的东西不断向周围挥击，瞬间缠住刘惑的背包，俞霜菲的肩膀被划开，散落的血液使它们更为疯狂。
刘惑舍弃背包带俞霜菲拼命逃窜，反八卦楼内四通八达，他们已经无法辨来的地方，在猫脸老太驱赶下很快迷失。俞霜菲脸色苍白，很快没了力气，白色羽绒服被血染出大片暗红。刘惑背起俞霜菲，他们手电掉落也顾不上捡，费劲的站起来。仅靠微弱的胸前灯根本看不到多远，不过那是他们最后的光明。背着一个人跑虽然慢，但是刘惑从来没想过放弃。周围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大，撕扯，爆裂，坠落相互混杂，好像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前方通道闪着微弱的火光，刘惑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可没跑几步就被抽翻，心爱的人甩出好几米！刘惑彻底被抽懵，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将俞霜菲拎起，她脸上的伤疤纠结在一起触目惊心。她将一团东西塞进俞霜菲嘴里，俞霜菲抽搐几下就再也无法动弹。
刘惑感到自己很无能，只能扯尽嗓子全力嘶喊，目睹女人没入黑暗，女人胸口挂的佛珠浮现出隐隐血光。如果此刻是无能，一秒就到真正的绝望。在撕裂筋骨的异响中一只利爪从俞霜菲的胸膛窜出，血液喷出好几米，冰冷的血液沾到脸上无比刺痛，在她身后浮现出苍白诡异的猫脸。俞霜菲的生命在快速消逝，在最后一刻仍在看着刘惑，眼里充满乞求和留恋。而他苦苦挣扎，毫无办法。
隋波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在党歌鼓舞下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燃烧，高举火把奋力劈向猫脸老太。猫脸老太再次发出凄厉的的猫叫，叫声穿透他的身体直接锁死心脏，隋波再次感到胸口被冻住，瞬间没了意识。
……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随“探险”开始还为机位黑屏而困惑，抱怨只有两个可以观看，可当罗胖失踪和主播俞霜菲被害牵动所有人的神经，不少人即刻报警。言论四起，众说纷纭，同一时刻高密度报警举国罕见。
很快探险员2#的机位也黑屏，只剩下张雷的机位丝毫没有动作，似乎早被遗弃，除了记录时间在流逝，镜头拍摄柱子一直没有变化。
同时各大网站、论坛爆出女主播探险遇害，成员失踪的各种描述，有图有真相，点击量瞬破百万，并且每秒都有十万人点击，是真的遇害还是捧场做戏？谁也不知道，但名气不大的宜城和“反八卦楼”已经成为关注的焦点，甚至有记者开始向宜城公安局寻取真相。
当隋波再次醒来后发现已经在废楼外，周围红蓝色警示灯不断闪动。俞霜菲被装进尸袋，刘惑在一边神情沮丧，状态很糟糕。庞达标对中年警察一遍遍说些什么。一位小警员看到隋波做起来，惊讶的去试探呼吸脉搏，像看祖宗一样看着他，赶紧扶他起来。
我是怎么了？隋波苦苦回忆，只记得猫脸老太最后凄厉的叫声。
小警员将隋波扶进车里，又是端茶送毛巾的开始安抚工作，隋波苦笑，宁可受点伤，来个护士姐姐也好啊。
自己是如何出来的，没人知道。警方掌握的信息就是他们来时隋波等人已经在外面，失踪者有罗守柱和张雷。
见当事人并无大碍后小警员清清嗓子说：“方便的话请配合我们工作，需要到局里帮忙取证，毕竟人命关天。还有，必须保密！”最后四个字说的很强硬，同时他还拿出一张特（xing）别（jing）证（zheng）件，并且收走了便携摄像头和手机，说是留存证据。
隋波完全愣了，刑事警察的出现意味事件的严重程度。他痛苦的抱住脑袋，尽量不去多想。没过多久庞达标也钻进警车，同时还有一直询问他的中年警察。他们低声说几句后驱车直奔而去。
宜城公安局警务接待室，隋波和庞达标安排在两个不同房间。隋波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非常紧张，没多久那位小刑警带着助理坐到隋波对面。
小刑警愁容不展，好在对隋波还算客气，询问他身体状况后让助理准备咖啡，清清嗓子说：“我现在提的问题可能会引起不适，希望你克服下。”
隋波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出废楼内发生的经过。
小刑警敲敲台面，大致了解后问：“你有没有给《刘言菲语》节目发过关于废楼的信息，你知道这里是封锁区吗？”
“我发布过，大概是两个月前……以为猫脸老太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封锁区的事真不知道啊，还以为是拉着的破布条，现在打死我也不会去那里。”隋波后悔的说道。他接过助理端来的咖啡，嘬一口，浓浓的苦涩。
“你们的‘事迹’已经被传遍整个网络，300多万人看直播，你知道俞霜菲的死带来多大影响吗？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小刑警对隋波的口吻像是对待犯人，隋波被压的抬不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咖啡，显得很忐忑，迟疑数秒后有些急躁的说道：“我是他们的粉丝，他们已经打破很多鬼屋谣言，觉得废楼也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只是想给他们个挑战的目标。”
小刑警叫姚献忠，正常人遇到这种“审问”出于保护机制都会为自己开脱，如果过于淡定和激动都会有嫌疑，根据隋波的表现判断他所有的话都真实有效。姚献忠年纪轻能力强，极具上进心，在警校里就是佼佼者，由于大城市竞争太激烈，就来到恩师曾经所在的宜城公安局，虽然刚毕业不久，但是大案就处理过好几件，深得同行认可，在贾先令的安排下很快就当上刑警副队长，算得上是颗超新星。
姚献忠顿一顿，继续问：“你还记得俞霜菲是如何被害的吗？”
隋波很忐忑，尽量在混乱的思绪中保持清晰：“我看到猫脸老太的爪子从她胸膛穿过去，我们有摄像头，应该有记录。”
猫脸老太? 姚献忠对猫脸老太的印象仅在档案中，前辈们抓到过的“猫脸老太”都是化妆后的小偷小摸，有的是败露被群众扭送过来，有的是成团体，恐吓连带行窃。来到这里后就销声匿迹，可次猫脸老太是杀人！性质完全不同。宜城为何有猫脸老太一说他自己也一头雾水，还有废楼为何如此魔性，接到报案后就连刑侦二老都如此畏惧，到底是什么原因！
姚献忠深感案子的复杂性，表面不露声色，问：“什么你还记得猫脸老太的样子吗？”
隋波点点头，要来纸笔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