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诡异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入了黑云之中，周遭里便仅存火堆的光亮，随着夜风晃荡，泛起一阵阵波纹。开裂的噼啪生从火堆中燃烧的木材里响起，再加上溪水的水流哗哗而过，除此之外，一片寂寥。
黑暗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噬人的未知，以此来引发恐惧。
特别是此刻火光照耀下，赵齐那带着谨慎与严肃的表情。
“我在四天之前穿越了这条无名溪流，起初还未曾觉察，只是随着慢慢深入，一种压抑感开始慢慢从心底浮现。”
“应该怎么解释呢，就是一种十分烦躁的心情，好比你几天几夜没合眼，好不容躺下去酣睡了一小会就被叫起，而且叫起的方式是用一盆冷水一般，偏偏你又不能把叫醒你的人打一顿，无处发泄的情况。”
茯玄深有感悟地点了点头，毕竟这种情况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这还不是最为糟糕的，毕竟修行之人，多少能够体会到自身的异样，同时加重自身的控制。然而其他的生灵，在这种影响之下却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最开始在外围发现的是两头已然成年老虎在互相攻击，野兽本就有领地意识，相互之间争斗也是常有的事情，并未引起我太大的在意。只是后来两者之间转变为不死不休的撕咬，就有些蹊跷了。”
“随着我逐渐地深入，同时发现期内野兽的数量逐渐地增加，他们大多红着眼，仿若没有多少正常的意识，就是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游荡，前进。但凡彼此间相遇，就必定要将对方撕咬致死，而且对于肉食全然不顾，只是不停地舔舐尸体留下的血液。”
“不管这些野兽在争斗中留下多大的伤害，在摄入对方血液之后，那些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在好奇的驱使下，我朝着野兽前行的方向不停地追踪了下去。渐渐发现这些普通的野兽身上出现了一切奇怪的变化。”
“他们彼此的血液中似乎带着某种力量，随着相互争斗而不停地提炼融合，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则皮毛首先会开始转变为红色，而且红色会逐步加深，而且其速度与力量也开始变得极为可怕。”
赵齐指了指身上的几处血迹，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原本我收敛了气机，一路隐藏跟随都并未被发现，直到一头巨狼在吸收完猎物的血液之后，便猛然地向我发动了袭击。原本仅仅只是较为强大一些的野兽，在其周身的皮毛全然如鲜血一般黏稠之后，其实力直接提高到了气感期，更兼具了可怕的速度与躯体。”
“能够达到气感期的实力，这便已经能够算是异兽了吧。”茯玄皱着眉头，情况似乎超出预料的糟糕了起来。
“是的，异兽的形成本是一种极为稀少的可能性，需要许许多多外在的条件，却不似那些血兽一般，通过厮杀来获得力量。而且与异兽所不同之处，在于这些血兽，毫无半点灵性与智慧，只存有杀戮与战斗的本能，完全无法沟通。”
“说来可笑，气感期的异兽于我而言，也并未有多大的威胁性，这身上留下的血迹，还是因为我企图将之制服留下的。本想着将它生擒下来，带回门中去禀报此地的诡异。却不想此兽已然癫狂，全然不管不顾，气血不停翻滚之间，直接就爆了。”
“哪怕是我见机不妙，提前几息抽身而退，也被这爆炸弄的灰头土脸。在那之后，我也就熄了继续探索的念头，打算直接回去上报宗门。此时刚好遇见你们，却是得与你们将前方的情况说个分明。”赵齐一脸心有戚戚的模样，显然血兽的爆炸威力，已经足以能够威胁到他的生死。
“哇，这么刺激，那可不得好好见识一下？”茯玄还未啃声，黄昊已经惊呼感叹起来。
刺激个屁，你要去找乐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够不够硬。
茯玄心中鄙视着黄昊，复而转头望向大脑袋，毕竟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帮他寻找异兽，去留还是需要他自己做决定的。
“普通的异兽水平，对我等三人倒还没有太大的威胁，只是不知继续深入下去，这些诡异的血兽会不会进化出更为强大的实力来。”竹羽此时反而十分理智地分析起来，“而且这种血兽几乎没有驯化的可能性，或者我们应该放弃继续前行了。”
赵齐点了点头：“我这人向来不懂得劝人行事，大致的情况我已经和你们说明，是继续前行，还是与我一道回转七星谷，你们自做决定。不过在我而言，还是觉得你们应该听从这位兽门师弟的意见。”
一夜而过，在黄昊死缠烂打的坚持之下，茯玄一行还是决定继续前行，好歹到溪流对岸的区域去转一圈。黄昊反复保证绝不深入，若遇见危险，便直接退回来，而显然竹羽也多少带有些不甘心的情况下，茯玄只能听之任之。
于是赵齐与三人作别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往七星谷返回，早些将此事禀报回去，到时候门中派出入道境的长老前来，也可多少为茯玄三人提供保障。
一行人重新踏上旅程，黄昊转身看了看已然不见身影的赵齐，这才开口问出了昨夜就憋在肚子的疑问：“那啥，昨天我明明看到你从他的药材里拿了几株破草什么的，为什么他反而还要给你辛苦费了？你们两在那说的那些话为啥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茯玄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黄昊的肩膀：“你真的想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剥开来之后，可都是些赤裸裸丑陋的人性哟。”
“这有什么，大师傅连修行都懒得教，哪像你在二师傅那啥都学一点，瞧你们嘴上聊的是一回事，指的又是些别的内容，若是不学上一点，以后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在帮人数钱。”
“依你依你，既然你好奇心那么重，不说你必然不肯死心的了。”因为吃了辟谷丹，暂时不需要为食物烦恼的茯玄心情也宽松了很多，看了看同样一脸好奇模样的竹羽，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与任何的陌生人接触，首先就是要观察。先是着装，然后是长相，再到语气和动作，从而获得最基础的讯息。”
“获得了讯息之后，就要通过联系自身其他的所知来分析，获得更进一步的资料。比如那晚赵齐出现的时候自报了宗门，且话语里出现了原民的词语。结合之前大脑袋对于七门情况的介绍，就可以分析出，此人必然是来自外来修士的族群，且能够进入七门中实力最强的道门，必然有着很高的天赋或者强力的背景。”
“再一个，赵齐此人哪怕一身衣着褴褛甚至沾染着血迹，头发已然梳得一丝不苟，脸面干净整洁，且言语温和的体，不管如何始终都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天生有着一种高雅的气质。这中高门大户的姿态自不是随便能装出来的，那便表明他的日子过的非常不错，且家教很严，一言一行都需要合乎规范。那么就可以进一步断定，他所在的族群，在外来修士之中也应是属于大门大户，起码家中都会有几个入道境的长老撑撑门面那种级别的。”
“有了这样的分析，才能够发现其中的诡异之处。”茯玄指了指竹羽问道，“假设你有个当兽门长老的长辈，你需不需要自个出来辛辛苦苦拔山涩水地寻找异兽？”
竹羽摇了摇头：“找个毛线，有着背景，门里面的异兽肯定任由我随便挑了。”
“是啊，像这样一个天赋不错，家势强劲的年轻人，除了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以外，实在是没有半点理由出现在这山水恶地采药不是？所以一开始，我就直接将之归类为找罪受的富家子弟这一类人中。”
见两人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茯玄这才接着说道：“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便更为诡异起来，哪怕是他自己出来找罪受，也不可能会拿着一张明明白白对自己有害的丹方，来找对自己有害的灵药才是。而且这采药一事，以其连冬盈春枯这味灵药的具体功效都不甚了解的丹药知识，若没有人在其出发前一样一样地为其解释描述性状，他又如何能够才分辨采摘？”
“于是结论就出来了，有人想要害他，而且还可能是其十分亲密之人。是此人将丹方于他，又指导其如何采摘期内的种种药材，其目的却是为了坏其根基，阻断他修行的道路。”
“所以他将丹方交给我，目的其实是为了验证这一点。而我在其中选出的那几味本不需要，且炼制之后会加重毒性的灵药选出，就是在解答他的疑问，是的没错，那个人真的是要害他。”
“而我告诉他没有寻到那几味药，同时又将那截冬盈春枯交给他，便是给了他自己去验证的机会。若是其回到家中，在没有这几味药的情况下，那人无法炼出丹药，就表示其的确只是丹道造诣太低，并无坏心。所以这颗丹药有没有毒，冬盈春枯会不会造成影响，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这颗丹药真个炼制了出来，他也不会服用。”
“因而从头到尾，他都不曾询问过有没有法子去除丹药的寒毒，因为我们谈论的其实并不是这一个内容。”
茯玄说完，拍了拍此时显得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人。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其实本来也不需要这么多弯弯门道，不过这毕竟涉及了人家家中里面的丑事，他不愿意明说，我也就只好随着他的意思来办。看似收下了他的辟谷丹，然而这种由普通丹门弟子就可以炼制的大路货，怎比得上一个天姿卓越修行者的未来？我只是用这种方式，暗示其施恩必须回报，让其陷入一定的愧疚之中。”
“看似我吃亏许多换了瓶丹药，事实上他心里面却是欠下了一个更大的人情。”
黄昊与竹羽相互看了一样，径直地转身便走，将之前还一副洋洋得意模样的茯玄晾在了那里。
“鬼心眼……腹黑……不小心叫他给卖了……下暗示了……”
两人碎碎念地嘀咕着，还不时眼带地方地回过头来，交谈的内容不时飘了过来，直气得茯玄一脸黑线……
黑暗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噬人的未知，以此来引发恐惧。
特别是此刻火光照耀下，赵齐那带着谨慎与严肃的表情。
“我在四天之前穿越了这条无名溪流，起初还未曾觉察，只是随着慢慢深入，一种压抑感开始慢慢从心底浮现。”
“应该怎么解释呢，就是一种十分烦躁的心情，好比你几天几夜没合眼，好不容躺下去酣睡了一小会就被叫起，而且叫起的方式是用一盆冷水一般，偏偏你又不能把叫醒你的人打一顿，无处发泄的情况。”
茯玄深有感悟地点了点头，毕竟这种情况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这还不是最为糟糕的，毕竟修行之人，多少能够体会到自身的异样，同时加重自身的控制。然而其他的生灵，在这种影响之下却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最开始在外围发现的是两头已然成年老虎在互相攻击，野兽本就有领地意识，相互之间争斗也是常有的事情，并未引起我太大的在意。只是后来两者之间转变为不死不休的撕咬，就有些蹊跷了。”
“随着我逐渐地深入，同时发现期内野兽的数量逐渐地增加，他们大多红着眼，仿若没有多少正常的意识，就是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游荡，前进。但凡彼此间相遇，就必定要将对方撕咬致死，而且对于肉食全然不顾，只是不停地舔舐尸体留下的血液。”
“不管这些野兽在争斗中留下多大的伤害，在摄入对方血液之后，那些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在好奇的驱使下，我朝着野兽前行的方向不停地追踪了下去。渐渐发现这些普通的野兽身上出现了一切奇怪的变化。”
“他们彼此的血液中似乎带着某种力量，随着相互争斗而不停地提炼融合，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则皮毛首先会开始转变为红色，而且红色会逐步加深，而且其速度与力量也开始变得极为可怕。”
赵齐指了指身上的几处血迹，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原本我收敛了气机，一路隐藏跟随都并未被发现，直到一头巨狼在吸收完猎物的血液之后，便猛然地向我发动了袭击。原本仅仅只是较为强大一些的野兽，在其周身的皮毛全然如鲜血一般黏稠之后，其实力直接提高到了气感期，更兼具了可怕的速度与躯体。”
“能够达到气感期的实力，这便已经能够算是异兽了吧。”茯玄皱着眉头，情况似乎超出预料的糟糕了起来。
“是的，异兽的形成本是一种极为稀少的可能性，需要许许多多外在的条件，却不似那些血兽一般，通过厮杀来获得力量。而且与异兽所不同之处，在于这些血兽，毫无半点灵性与智慧，只存有杀戮与战斗的本能，完全无法沟通。”
“说来可笑，气感期的异兽于我而言，也并未有多大的威胁性，这身上留下的血迹，还是因为我企图将之制服留下的。本想着将它生擒下来，带回门中去禀报此地的诡异。却不想此兽已然癫狂，全然不管不顾，气血不停翻滚之间，直接就爆了。”
“哪怕是我见机不妙，提前几息抽身而退，也被这爆炸弄的灰头土脸。在那之后，我也就熄了继续探索的念头，打算直接回去上报宗门。此时刚好遇见你们，却是得与你们将前方的情况说个分明。”赵齐一脸心有戚戚的模样，显然血兽的爆炸威力，已经足以能够威胁到他的生死。
“哇，这么刺激，那可不得好好见识一下？”茯玄还未啃声，黄昊已经惊呼感叹起来。
刺激个屁，你要去找乐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够不够硬。
茯玄心中鄙视着黄昊，复而转头望向大脑袋，毕竟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帮他寻找异兽，去留还是需要他自己做决定的。
“普通的异兽水平，对我等三人倒还没有太大的威胁，只是不知继续深入下去，这些诡异的血兽会不会进化出更为强大的实力来。”竹羽此时反而十分理智地分析起来，“而且这种血兽几乎没有驯化的可能性，或者我们应该放弃继续前行了。”
赵齐点了点头：“我这人向来不懂得劝人行事，大致的情况我已经和你们说明，是继续前行，还是与我一道回转七星谷，你们自做决定。不过在我而言，还是觉得你们应该听从这位兽门师弟的意见。”
一夜而过，在黄昊死缠烂打的坚持之下，茯玄一行还是决定继续前行，好歹到溪流对岸的区域去转一圈。黄昊反复保证绝不深入，若遇见危险，便直接退回来，而显然竹羽也多少带有些不甘心的情况下，茯玄只能听之任之。
于是赵齐与三人作别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往七星谷返回，早些将此事禀报回去，到时候门中派出入道境的长老前来，也可多少为茯玄三人提供保障。
一行人重新踏上旅程，黄昊转身看了看已然不见身影的赵齐，这才开口问出了昨夜就憋在肚子的疑问：“那啥，昨天我明明看到你从他的药材里拿了几株破草什么的，为什么他反而还要给你辛苦费了？你们两在那说的那些话为啥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茯玄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黄昊的肩膀：“你真的想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剥开来之后，可都是些赤裸裸丑陋的人性哟。”
“这有什么，大师傅连修行都懒得教，哪像你在二师傅那啥都学一点，瞧你们嘴上聊的是一回事，指的又是些别的内容，若是不学上一点，以后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在帮人数钱。”
“依你依你，既然你好奇心那么重，不说你必然不肯死心的了。”因为吃了辟谷丹，暂时不需要为食物烦恼的茯玄心情也宽松了很多，看了看同样一脸好奇模样的竹羽，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与任何的陌生人接触，首先就是要观察。先是着装，然后是长相，再到语气和动作，从而获得最基础的讯息。”
“获得了讯息之后，就要通过联系自身其他的所知来分析，获得更进一步的资料。比如那晚赵齐出现的时候自报了宗门，且话语里出现了原民的词语。结合之前大脑袋对于七门情况的介绍，就可以分析出，此人必然是来自外来修士的族群，且能够进入七门中实力最强的道门，必然有着很高的天赋或者强力的背景。”
“再一个，赵齐此人哪怕一身衣着褴褛甚至沾染着血迹，头发已然梳得一丝不苟，脸面干净整洁，且言语温和的体，不管如何始终都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天生有着一种高雅的气质。这中高门大户的姿态自不是随便能装出来的，那便表明他的日子过的非常不错，且家教很严，一言一行都需要合乎规范。那么就可以进一步断定，他所在的族群，在外来修士之中也应是属于大门大户，起码家中都会有几个入道境的长老撑撑门面那种级别的。”
“有了这样的分析，才能够发现其中的诡异之处。”茯玄指了指竹羽问道，“假设你有个当兽门长老的长辈，你需不需要自个出来辛辛苦苦拔山涩水地寻找异兽？”
竹羽摇了摇头：“找个毛线，有着背景，门里面的异兽肯定任由我随便挑了。”
“是啊，像这样一个天赋不错，家势强劲的年轻人，除了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以外，实在是没有半点理由出现在这山水恶地采药不是？所以一开始，我就直接将之归类为找罪受的富家子弟这一类人中。”
见两人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茯玄这才接着说道：“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便更为诡异起来，哪怕是他自己出来找罪受，也不可能会拿着一张明明白白对自己有害的丹方，来找对自己有害的灵药才是。而且这采药一事，以其连冬盈春枯这味灵药的具体功效都不甚了解的丹药知识，若没有人在其出发前一样一样地为其解释描述性状，他又如何能够才分辨采摘？”
“于是结论就出来了，有人想要害他，而且还可能是其十分亲密之人。是此人将丹方于他，又指导其如何采摘期内的种种药材，其目的却是为了坏其根基，阻断他修行的道路。”
“所以他将丹方交给我，目的其实是为了验证这一点。而我在其中选出的那几味本不需要，且炼制之后会加重毒性的灵药选出，就是在解答他的疑问，是的没错，那个人真的是要害他。”
“而我告诉他没有寻到那几味药，同时又将那截冬盈春枯交给他，便是给了他自己去验证的机会。若是其回到家中，在没有这几味药的情况下，那人无法炼出丹药，就表示其的确只是丹道造诣太低，并无坏心。所以这颗丹药有没有毒，冬盈春枯会不会造成影响，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这颗丹药真个炼制了出来，他也不会服用。”
“因而从头到尾，他都不曾询问过有没有法子去除丹药的寒毒，因为我们谈论的其实并不是这一个内容。”
茯玄说完，拍了拍此时显得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人。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其实本来也不需要这么多弯弯门道，不过这毕竟涉及了人家家中里面的丑事，他不愿意明说，我也就只好随着他的意思来办。看似收下了他的辟谷丹，然而这种由普通丹门弟子就可以炼制的大路货，怎比得上一个天姿卓越修行者的未来？我只是用这种方式，暗示其施恩必须回报，让其陷入一定的愧疚之中。”
“看似我吃亏许多换了瓶丹药，事实上他心里面却是欠下了一个更大的人情。”
黄昊与竹羽相互看了一样，径直地转身便走，将之前还一副洋洋得意模样的茯玄晾在了那里。
“鬼心眼……腹黑……不小心叫他给卖了……下暗示了……”
两人碎碎念地嘀咕着，还不时眼带地方地回过头来，交谈的内容不时飘了过来，直气得茯玄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