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入
事实的确如赵齐所言的一般，度过了那条溪流之后，同行的三人便已经隐隐多了几分烦躁之感，好在之前便已经获得了赵齐的提醒，是以提前有了克制情绪的准备，倒是没有多少的影响。
初春时节的山林，草木还没有来得及繁盛起来，是以光线却是非常的充足，能见度也极好。脚下的泥土松软，并不见太多的怪异，只是时不时出现在树干与地面的干枯血迹与尸体，让人多少有些不适。
“外围的野兽估计大部分已经进入了内层区域。而且这些收到影响的野兽似乎尸体也腐烂得特别快。”茯玄蹲在一具已然化作一滩烂泥，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野兽尸体边，脸色凝重的说道。
“像这样大规模大区域无差别的影响，一般只能通过阵法来形成。初步的猜想，此处应该有一种影响生灵心智，使其烦躁且激发杀戮野性的手段。除此之外，这些野兽在进入这个区域之前，应该接触过某些东西，身体才会存在这种在厮杀中不断变强的特征。”
“通过阵法影响生灵倒是可以实现的，只是要让如此大数量的野兽接触某种东西，可行的方法并不多，像是通过将药物撒入水源之中，或者……”大脑袋竹羽轻轻地揉着鼻子，与野兽相关的事情，此时他确是三人之中的专家。
“不好，快点找地方躲雨！”随着雨点缓缓地落下，竹羽匆忙地用衣袖挡住面目，朝着一旁的一处土坡奔去。
三人行动迅猛，堪堪赶在雨水覆盖起来之前，钻入了土坡下的一处洞穴之中。
“很明显，这个洞应该是赵齐挖来过夜用的，好在方才注意过此处，不然被这雨水浇上一身，估计够呛。”大脑袋劫后余生地感叹道：“你们两个别乱动，本来就够挤的了，一会都要把握给推出去了。”
“看你大惊小怪的，这雨水里有没有毒都不知道呢，紧张什么……”最里面的黄昊不屑地开口，仿佛刚才冲在最前面的并不是他一般。
“看！”竹羽打断了黄昊的碎碎念，却见方才那滩腐烂的血肉，在细细的雨水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融化起来。
浓稠而鲜红的液体留到地面上，如同是滚上了火热的铁板，吱吱地冒着泡，化作红色的烟雾缓缓地朝着天空升腾而去。
同样的红色烟雾，肉眼望去，林中还有十来处之多。
这场雨下得无声无息，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弭，与往常春日里连绵不绝的丝丝细雨有所不同，其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将那些尸体的血肉化作红色的雾气而存在一般。
“吓死爹了，咱门还要不要继续往里面走啊？”原先闹腾得最欢的黄昊率先打起了退堂鼓。
“这雨的事情，赵齐之前并未有说明，同时从那具尸体的情况来判断，这种变化应该是刚刚开始不久。从这种明显带有人为痕迹的布置看来，应该是这个区域已经达成了第一步的目的，那就表示这个区域内所有的野兽，已经全部完成血兽的变化。”
“这稀少的雨量，应该是来源于阵法对于周遭水汽的摄入吸收，所以应该有着固定的时间与降雨过程，我们在这继续躲藏一阵时间，把握住了降雨的规律，就不会有多少危险了。”茯玄看着明显缩减了有三分之一的兽尸，分析道。
“不走啊？”黄昊不满地抱怨道。
“这么有趣的事情，平日里可不容易遇见。且不提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光是这些人的目的，就很值得我们继续深入进去了。”茯玄不无期待地回答道：“现在看来，你之前的分析倒是没有错误，关于那头冲云隼的讯息，说不好真的是被压下来的，此地的诡异与那头强大的异兽必然有所联系。我们距离此行的目标已经十分竭尽了，怎好就此回去？”
听到之前的言论被肯定，黄昊顿时脸上有光起来，心下也定了定神，思索着前行与返回之间的得失。而竹羽本已失去希望的禽鸟异兽，此时一下增加了那么大的可能性，又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稍微讨论一下，便决定继续前进，对于前方的危险并没有太多的考量与警惕。
那危险的雨丝似乎对植物与地面都没有什么影响，地面不过片刻就已经干透，挥发出来的水汽对他们也并没有多少影响。是以乘着无雨的光景，三人将之前躲藏的洞穴扩大了一番，静待了一日夜的时间，算是彻底摸透了规律。
期间茯玄还利用烦躁感在距离上的强弱，大致分辨出了大阵中心的方向。是以当第二天的绵绵细雨缓缓停歇之后，三人便开始卯足了力气超前进发。
一路飞奔，眼中所见，皆是裸露于地面上的森森白骨，不见半点生灵。随着越发地靠近中心区域，每次落雨的间隔虽未曾改变，雨点缺越发大而密集起来，好在茯玄掐准了时间，总是提前选好了安然无恙的避雨区域。
直到在固定的时间里，熟悉的雨点未曾落下，算是进入了另外一处区域之后，三人已经在林中奔跑了两天的时间。
眼中已经能够看到前方一座巍峨的山峰，孤孤单单地竖立在那儿。若是茯玄所料不差的话，那里便应该是此处阵法的中心所在。
一道夹杂着红色雾气的浓烟正不停地从山峰的顶端冒出，注入上方正缓缓向外扩散的黑云。一圈一圈向外逐渐稀薄的黑色云雾，正逐渐笼罩住整个区域，唯独茯玄他们所在这片区域，是一整片翻滚的红云。
“嗷！”一声清亮的鸣叫从那座山峰处响起，随后便有一片火焰冲天而起，在红色的云雾中穿梭腾挪，好不自在。
一整整强烈的威势从那片火焰中析出，让人由内而外地感觉到畏惧与可怕。哪怕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那片火焰中的巨禽却叫遥望着的三人眼中不由渗出了泪水，无法持续地去窥视。
仿佛再继续看下去，那片火焰就会烧过来，烧到自己的身上。
“这应该是已然达到入道境的异兽才特有的精神威压。这冲云隼显然已入了火道，且从身上体会到的威胁感，其应当是火焰的爆裂与狂躁之意入的道，具有非常可怕的攻击力。”竹羽闭着眼睛，匍匐在地面之上，开口解释道。
三人此刻全都趴在地面之上，强大的恐惧感带来的是身体本能的规避举动，哪怕那头冲云隼并未能关注到此地，也要尽量地降低被发现的可能。
“眼下可能是阵法发动的缘故，天上才会激发出如此大片的红色云雾。冲云隼本身就有翱翔于云雾之中的本能，待到云雾褪去，我们就赶紧跑路。入道境的异兽，这可是兽门里都没有多少的可怕存在，完全不是我们这样的小虾米能够抗衡的。”
“抗衡这个词就不要用了，你看我们三隔着好几十里的距离都只能趴在这里发抖，与蝼蚁何别。估计随便一翅膀就能把我们拍死。现在我巴不得撒腿就跑，越早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好。”茯玄没好气地接道。
“之前我说赶紧走，你们偏不听，非要进来看一眼才死心，这下好了吧。”黄昊同样有些懊恼地坐起了身，却是没有他们两人那般的狼狈，只是依然紧闭着眼睛，方才差点被闪瞎了眼睛才随着两人趴下，是以其他两人并未注意到黄昊其实并未受到多少威压的影响。
与往常降雨的时间一般，云雾慢慢地变淡，却有不少的红色云雾收拢回来，令到天空的红云颜色又深了几分。
此刻山峰上方仿若出现了一个漏斗，漫天红云竭尽翻滚着倒入期内，形成一个颇为壮观的红色云柱。而那头冲云隼此时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山峰之巅，任凭云柱冲击而下，引颈高鸣，声音清亮绵长，无比的快意爽利。
“好了，那头大鸟估计正在靠着红云修炼呢，我们可以跑路了。”黄昊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天边的情况，开口说道。
“吓死爹了！”茯玄与竹羽赶紧起身，拍着衣服颇有些劫后余生地抱怨着。
“这个阵法不单单只是让我们变得更烦躁，或许还有一些莫名地作用，让我们不停地往深处进发的，否则我们不应该如此孟浪的。”茯玄看了看远方处于红云中时隐时现的火焰，面色严峻地开口道。
“像是让人隐隐感觉到前方有巨大的机缘，从而激发起欲望。”竹羽此时也是回过神来，将之前的体悟说出。
“别去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活命吧……”黄昊带着苦涩的声音这才叫两人注意起目前的境况来。
五头浑身带着血红毛发的巨兽此时已经出现在森林前方，进入肉眼可见的范围。
三头狼，一头熊，一头老虎，看起来没有半点要相互厮杀地趋向，更像是得了命令，目的明确地前来灭杀踏入此地的三人。
“他娘的！那三头狼交给我了！另外两只你们自己挑，干掉他们我们再跑！那头冲云隼老子干不过也就罢了，这些畜生老子还没怕过。”茯玄咬了咬牙，将那把锋利的小刀又攥在了手上，任凭心底的暴虐彻底放开。
“横竖要打一场！干！那只熊是我的了！”黄昊道袍一扯，盘旋了两圈将之缠在了右手上。
竹羽默不作声，只是变戏法一般从宽大的长袍里摸出五截藏在背后，手臂长的黑铁棍，咔咔组合成了一根长棍。
开阳山下，偷鸡摸狗打黑棍的三人小组，因天怒人怨而解散两年后，于此时此地，战端再起……
初春时节的山林，草木还没有来得及繁盛起来，是以光线却是非常的充足，能见度也极好。脚下的泥土松软，并不见太多的怪异，只是时不时出现在树干与地面的干枯血迹与尸体，让人多少有些不适。
“外围的野兽估计大部分已经进入了内层区域。而且这些收到影响的野兽似乎尸体也腐烂得特别快。”茯玄蹲在一具已然化作一滩烂泥，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野兽尸体边，脸色凝重的说道。
“像这样大规模大区域无差别的影响，一般只能通过阵法来形成。初步的猜想，此处应该有一种影响生灵心智，使其烦躁且激发杀戮野性的手段。除此之外，这些野兽在进入这个区域之前，应该接触过某些东西，身体才会存在这种在厮杀中不断变强的特征。”
“通过阵法影响生灵倒是可以实现的，只是要让如此大数量的野兽接触某种东西，可行的方法并不多，像是通过将药物撒入水源之中，或者……”大脑袋竹羽轻轻地揉着鼻子，与野兽相关的事情，此时他确是三人之中的专家。
“不好，快点找地方躲雨！”随着雨点缓缓地落下，竹羽匆忙地用衣袖挡住面目，朝着一旁的一处土坡奔去。
三人行动迅猛，堪堪赶在雨水覆盖起来之前，钻入了土坡下的一处洞穴之中。
“很明显，这个洞应该是赵齐挖来过夜用的，好在方才注意过此处，不然被这雨水浇上一身，估计够呛。”大脑袋劫后余生地感叹道：“你们两个别乱动，本来就够挤的了，一会都要把握给推出去了。”
“看你大惊小怪的，这雨水里有没有毒都不知道呢，紧张什么……”最里面的黄昊不屑地开口，仿佛刚才冲在最前面的并不是他一般。
“看！”竹羽打断了黄昊的碎碎念，却见方才那滩腐烂的血肉，在细细的雨水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融化起来。
浓稠而鲜红的液体留到地面上，如同是滚上了火热的铁板，吱吱地冒着泡，化作红色的烟雾缓缓地朝着天空升腾而去。
同样的红色烟雾，肉眼望去，林中还有十来处之多。
这场雨下得无声无息，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弭，与往常春日里连绵不绝的丝丝细雨有所不同，其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将那些尸体的血肉化作红色的雾气而存在一般。
“吓死爹了，咱门还要不要继续往里面走啊？”原先闹腾得最欢的黄昊率先打起了退堂鼓。
“这雨的事情，赵齐之前并未有说明，同时从那具尸体的情况来判断，这种变化应该是刚刚开始不久。从这种明显带有人为痕迹的布置看来，应该是这个区域已经达成了第一步的目的，那就表示这个区域内所有的野兽，已经全部完成血兽的变化。”
“这稀少的雨量，应该是来源于阵法对于周遭水汽的摄入吸收，所以应该有着固定的时间与降雨过程，我们在这继续躲藏一阵时间，把握住了降雨的规律，就不会有多少危险了。”茯玄看着明显缩减了有三分之一的兽尸，分析道。
“不走啊？”黄昊不满地抱怨道。
“这么有趣的事情，平日里可不容易遇见。且不提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光是这些人的目的，就很值得我们继续深入进去了。”茯玄不无期待地回答道：“现在看来，你之前的分析倒是没有错误，关于那头冲云隼的讯息，说不好真的是被压下来的，此地的诡异与那头强大的异兽必然有所联系。我们距离此行的目标已经十分竭尽了，怎好就此回去？”
听到之前的言论被肯定，黄昊顿时脸上有光起来，心下也定了定神，思索着前行与返回之间的得失。而竹羽本已失去希望的禽鸟异兽，此时一下增加了那么大的可能性，又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稍微讨论一下，便决定继续前进，对于前方的危险并没有太多的考量与警惕。
那危险的雨丝似乎对植物与地面都没有什么影响，地面不过片刻就已经干透，挥发出来的水汽对他们也并没有多少影响。是以乘着无雨的光景，三人将之前躲藏的洞穴扩大了一番，静待了一日夜的时间，算是彻底摸透了规律。
期间茯玄还利用烦躁感在距离上的强弱，大致分辨出了大阵中心的方向。是以当第二天的绵绵细雨缓缓停歇之后，三人便开始卯足了力气超前进发。
一路飞奔，眼中所见，皆是裸露于地面上的森森白骨，不见半点生灵。随着越发地靠近中心区域，每次落雨的间隔虽未曾改变，雨点缺越发大而密集起来，好在茯玄掐准了时间，总是提前选好了安然无恙的避雨区域。
直到在固定的时间里，熟悉的雨点未曾落下，算是进入了另外一处区域之后，三人已经在林中奔跑了两天的时间。
眼中已经能够看到前方一座巍峨的山峰，孤孤单单地竖立在那儿。若是茯玄所料不差的话，那里便应该是此处阵法的中心所在。
一道夹杂着红色雾气的浓烟正不停地从山峰的顶端冒出，注入上方正缓缓向外扩散的黑云。一圈一圈向外逐渐稀薄的黑色云雾，正逐渐笼罩住整个区域，唯独茯玄他们所在这片区域，是一整片翻滚的红云。
“嗷！”一声清亮的鸣叫从那座山峰处响起，随后便有一片火焰冲天而起，在红色的云雾中穿梭腾挪，好不自在。
一整整强烈的威势从那片火焰中析出，让人由内而外地感觉到畏惧与可怕。哪怕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那片火焰中的巨禽却叫遥望着的三人眼中不由渗出了泪水，无法持续地去窥视。
仿佛再继续看下去，那片火焰就会烧过来，烧到自己的身上。
“这应该是已然达到入道境的异兽才特有的精神威压。这冲云隼显然已入了火道，且从身上体会到的威胁感，其应当是火焰的爆裂与狂躁之意入的道，具有非常可怕的攻击力。”竹羽闭着眼睛，匍匐在地面之上，开口解释道。
三人此刻全都趴在地面之上，强大的恐惧感带来的是身体本能的规避举动，哪怕那头冲云隼并未能关注到此地，也要尽量地降低被发现的可能。
“眼下可能是阵法发动的缘故，天上才会激发出如此大片的红色云雾。冲云隼本身就有翱翔于云雾之中的本能，待到云雾褪去，我们就赶紧跑路。入道境的异兽，这可是兽门里都没有多少的可怕存在，完全不是我们这样的小虾米能够抗衡的。”
“抗衡这个词就不要用了，你看我们三隔着好几十里的距离都只能趴在这里发抖，与蝼蚁何别。估计随便一翅膀就能把我们拍死。现在我巴不得撒腿就跑，越早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好。”茯玄没好气地接道。
“之前我说赶紧走，你们偏不听，非要进来看一眼才死心，这下好了吧。”黄昊同样有些懊恼地坐起了身，却是没有他们两人那般的狼狈，只是依然紧闭着眼睛，方才差点被闪瞎了眼睛才随着两人趴下，是以其他两人并未注意到黄昊其实并未受到多少威压的影响。
与往常降雨的时间一般，云雾慢慢地变淡，却有不少的红色云雾收拢回来，令到天空的红云颜色又深了几分。
此刻山峰上方仿若出现了一个漏斗，漫天红云竭尽翻滚着倒入期内，形成一个颇为壮观的红色云柱。而那头冲云隼此时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山峰之巅，任凭云柱冲击而下，引颈高鸣，声音清亮绵长，无比的快意爽利。
“好了，那头大鸟估计正在靠着红云修炼呢，我们可以跑路了。”黄昊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天边的情况，开口说道。
“吓死爹了！”茯玄与竹羽赶紧起身，拍着衣服颇有些劫后余生地抱怨着。
“这个阵法不单单只是让我们变得更烦躁，或许还有一些莫名地作用，让我们不停地往深处进发的，否则我们不应该如此孟浪的。”茯玄看了看远方处于红云中时隐时现的火焰，面色严峻地开口道。
“像是让人隐隐感觉到前方有巨大的机缘，从而激发起欲望。”竹羽此时也是回过神来，将之前的体悟说出。
“别去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活命吧……”黄昊带着苦涩的声音这才叫两人注意起目前的境况来。
五头浑身带着血红毛发的巨兽此时已经出现在森林前方，进入肉眼可见的范围。
三头狼，一头熊，一头老虎，看起来没有半点要相互厮杀地趋向，更像是得了命令，目的明确地前来灭杀踏入此地的三人。
“他娘的！那三头狼交给我了！另外两只你们自己挑，干掉他们我们再跑！那头冲云隼老子干不过也就罢了，这些畜生老子还没怕过。”茯玄咬了咬牙，将那把锋利的小刀又攥在了手上，任凭心底的暴虐彻底放开。
“横竖要打一场！干！那只熊是我的了！”黄昊道袍一扯，盘旋了两圈将之缠在了右手上。
竹羽默不作声，只是变戏法一般从宽大的长袍里摸出五截藏在背后，手臂长的黑铁棍，咔咔组合成了一根长棍。
开阳山下，偷鸡摸狗打黑棍的三人小组，因天怒人怨而解散两年后，于此时此地，战端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