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柳村
池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围在池塘边有一圈柳树，虽然入了冬，却依旧株株挺拔，枝叶茂密葱郁，整齐地排列在那，只是看见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远远看见这幅景象，阿韦最先感到惊讶：“你们村中的树都一棵棵长得这么齐整，这么笔直啊，看起来还挺养眼的…”
“是啊，原先刚来此地的人就发现了这些柳树的特别，所以落户下来后，村名就叫作了柳村。我家就在那村口处，背着这位姑娘的兄弟要不要换这位兄弟来背？”田拓指着一旁的阿韦说道，褚羽本来也受了不小的伤，背着夕月此时步伐也有些不稳，一路上田拓是第三次好心出言了。虽说已经离自己家不远了，但就是这几百步的田拓也无比担心褚羽能不能走完。
“没事，我自己来。”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褚羽的脸因为疼痛疲惫说话时几乎拧在了一起。
“少主，歇一歇吧。换我或者阿韦来都行啊！”武轩无比心疼地看着褚羽。
“少废话，你们走到前面去。”褚羽每说一句话都十分痛苦，不耐烦的说完了这一句便再也不想回答了。
“这位兄弟，既是执意要自己背这位重伤的姑娘自然是十分在意她吧，可你现在也身负重伤，背行地如此慢，却是在耽误救命的时间啊！”田拓又劝道。
褚羽听到这里，顿下了脚步，看着自己的衣服差不多已经被夕月的血染透了，心中升起了一阵悲意。没有回应田拓的话，“啊！”褚羽发出一声呐喊，又迈出了自己的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一股鲜血从褚羽身上的伤口涌了出来，渗出衣服，顺着衣服的皱褶流了下去…
褚羽几乎小跑了起来。深色的泥土上落满了褚羽的血迹。
褚羽一个人走在了最前面，留下三个人在后面呆呆看着。
武轩最先反应过来，意识到劝说没有任何用：“田兄快带路，阿韦跟上！”
田拓快步走了上去，路过褚羽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心底也是流出一股敬意。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朝家走去。
武轩在阿韦耳边又耳语了几句，阿韦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机两人也赶到了褚羽身后，一人一边，轻轻托起夕月的半边身体。褚羽早已失去了大半直觉，只顾着向前走，倒是没有察觉到。
靠近了柳村，几名猎户从四周围了过来，好像在说着什么，田拓一边在回答着他们一边挥手招呼他们不要挡着路。褚羽的眼睛已经快眯成了一条缝，意识有些模糊，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田拓回头看着褚羽，嘴上说了什么褚羽听不见，只见田拓伸手指向自己目前方的一间屋子，大概懂了他的意思，褚羽又接着走…
田拓走上门前，门没上锁，推开门。简单的家具，一张桌子，围着桌子的四张长凳，一张木床和一台木柜。褚羽跟着进去，走到床沿，背过身来，放下了夕月，忽然觉得喉间微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紧接着，感觉到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都已经溜走，褚羽的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挤干了水的海绵一般，向后软绵绵地瘫倒了下去。一口口血不断地从口中咳出，褚羽的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寒冬彻底降临了柳村。一排排垂杨柳披上了一身银装，冰面又厚了几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上去，竟然完完全全地把池塘填满了，和四周齐平，要不是还有那围成一圈的柳树，根本就看不出来池塘原来在哪。
“少主身体怎么样了？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武轩看到屋子里走出来的林凌，柳村唯一懂些医术的人，赶忙上去问道。
这些天，褚羽被安置在了林凌的家中，而夕月被单独安置在了田拓的家中，田拓则让了出来，自己找到别人家中借宿，好在柳村皆是男人，武轩和阿韦都也都寻了一间屋子拼着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三天，等待着褚羽醒来。
“这位兄弟的伤本来也不算过重，只是受伤后又过度地透支了内力，现在外伤已是没有大碍了，那些内伤却还要调养调养，人随时可能醒过来，这点你可以放心。”林凌帮村中其他人看伤医病多次，只是他向来只懂外伤的医治，对内伤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思忖了半刻，武轩接着问起了夕月的情况：“那，那位姑娘又如何呢？”现在的武轩对夕月的态度复杂了许多，本来对她是揣着诸多的怀疑，在夕月不惜性命保护褚羽之后也动摇了不少，不解占据了他的心头。
即便是想换取我们的信任，也无需如此用命吧？武轩在这十多天内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或许只能等她醒来才能问出个究竟吧。
“那位姑娘，虽然没有内伤，只是纯粹的外伤，但是伤处盘着一股怪异的戾气，还需要慢慢的拔出。加之路上耽误了许多，寒冬季节，这重伤夹杂寒气，所以可能要等更久些才能苏醒过来。”林凌精通外伤医治，对于夕月的伤，他显得更有把握，预计等褚羽醒来后没几天，夕月也会苏醒。
“武兄，你又在缠着林兄问病情呐？”武轩与阿韦冬猎回来，便看见村中的武轩，放下猎物走了过来。
“是啊，在此打扰许久，却不见少主醒来，能不忧心吗？”
武轩在这些日子中和阿韦一起和村中众人交上了朋友。村中的汉子都是军营出身，武轩虽然还不敢托出褚羽的身份，但说出自己从前将军的身份自然和众村民亲近了不少，尤其是田拓，很喜欢找武轩阿韦比武，武轩仅仅善射自然是比试不过，阿韦虽然在田拓手上能多走几个回合，但最后也是败下阵来。几个人的关系却是在其中铁了不少，阿韦也时常跟着田拓外出打猎。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上次看那兄弟，哦不，你家少主。”田拓得知武轩将军的身份后，自然也猜测过他称为少主的人身份到底是什么，再随意称呼褚羽为兄弟自然是十分不妥，“他的身体还是恢复的不错的。”
“林兄也是这样说，只是我担心少主的内伤会不会…”武轩仍然在担心褚羽的伤情。
“大人为那丫头变成这样，甚是不值！”阿韦一身猎户打扮，头顶帽子上积着一层雪，在一旁听到褚羽伤情竟然还夹有内伤，他自己是十分清楚内伤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可怕，不能痊愈会影响人的一生！
阿韦话一出口，田拓和林凌都投来了困惑的眼神。看着褚羽身负重伤背着夕月回来的田拓一直以为那夕月定是褚羽的妻子，至少是恋人，而听闻事情经过的柳村人也都这么以为。结果听到阿韦现在这么说，两人自然是十分地不能理解。
“那位夕月姑娘究竟是什么人？”林凌毕竟负责救治她，现在关心起她的身份。
“什么人吗？我们也不清楚，只能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武轩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婢女罢了。”夕月扶着墙沿，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单薄的衣服让她在冷风中微微发抖。
“你竟然醒了？”林凌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醒的正好，我正要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要害我家大人！何必惺惺作态。”阿韦瞪大了他的眼睛。
夕月慢慢走向众人，对着林凌微微屈身行了一礼：“感谢林大哥救命之恩。”声音不大，含着重重的病音。
“你…你身体…好了？”林凌满脸的不敢相信。
“她不好好地站在这嘛！还问什么好没好。哼，你果然是害我家大人，明明林兄说了你伤的更重，却醒在大人之前，你瞒着我们多少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阿韦说着就要拎起夕月，揪住了她的衣服。
“阿韦！”武轩出言阻止了阿韦，“夕月姑娘，我们原先便对你有诸多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到少主身边是什么目的。只是你现在也有伤在身，更何况少主也还没醒…等他醒了…”
不顾武轩话没说完，夕月弱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意：“他怎么会还没醒呢？我明明…我明明…”
“你明明护住了少主，为什么少主还是伤得很重是吗？”武轩帮夕月说出了后半句，“少主自身原本只是受了外伤，但之后少主带着不小的伤执意要一个人把你背回来，硬生生熬出了内伤，所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
夕月惊讶地张大了嘴，惨白的嘴唇有些干裂，呆呆地愣住许久，突然开口：“公子人呢？”
阿韦不想回答，重重哼了一声。看着面前复杂的关系，田拓和林凌也犹豫是不是该告诉她。“那间屋子里。”武轩伸手指了指林凌的屋子。
“谢谢。”又朝着武轩屈身感谢，夕月拖着发抖的身躯走向林凌的木屋。
“少主待你如此，等少主醒了，你还是把你身上的秘密都说出来吧。”看着夕月的背影，武轩叹了口气说。
夕月没有在回应。
“武轩，你这是在害大人！”阿韦对着武轩怒目而视。
“若是怀疑恶意，到现在也该消失的差不多了，何必演到现在呢？”虽然不知道夕月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接近褚羽，但他觉得现在的夕月无疑不会伤害到褚羽，自己在一旁看着，应该不会有事。
不想再多说什么，阿韦扭头捡起地上的猎物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去，重重地摔上了门。
“唉，让你们见笑了。”武轩又摇了摇头，褚羽昏迷，他这些天要思虑的事情太多了。
“无事。”田拓林凌异口同声道。
“我打了几只山鸡野兔，去那屋子里烤了吧。”田拓拍拍武轩的肩膀，落下了一片片雪。
“嗯…”
远远看见这幅景象，阿韦最先感到惊讶：“你们村中的树都一棵棵长得这么齐整，这么笔直啊，看起来还挺养眼的…”
“是啊，原先刚来此地的人就发现了这些柳树的特别，所以落户下来后，村名就叫作了柳村。我家就在那村口处，背着这位姑娘的兄弟要不要换这位兄弟来背？”田拓指着一旁的阿韦说道，褚羽本来也受了不小的伤，背着夕月此时步伐也有些不稳，一路上田拓是第三次好心出言了。虽说已经离自己家不远了，但就是这几百步的田拓也无比担心褚羽能不能走完。
“没事，我自己来。”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褚羽的脸因为疼痛疲惫说话时几乎拧在了一起。
“少主，歇一歇吧。换我或者阿韦来都行啊！”武轩无比心疼地看着褚羽。
“少废话，你们走到前面去。”褚羽每说一句话都十分痛苦，不耐烦的说完了这一句便再也不想回答了。
“这位兄弟，既是执意要自己背这位重伤的姑娘自然是十分在意她吧，可你现在也身负重伤，背行地如此慢，却是在耽误救命的时间啊！”田拓又劝道。
褚羽听到这里，顿下了脚步，看着自己的衣服差不多已经被夕月的血染透了，心中升起了一阵悲意。没有回应田拓的话，“啊！”褚羽发出一声呐喊，又迈出了自己的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一股鲜血从褚羽身上的伤口涌了出来，渗出衣服，顺着衣服的皱褶流了下去…
褚羽几乎小跑了起来。深色的泥土上落满了褚羽的血迹。
褚羽一个人走在了最前面，留下三个人在后面呆呆看着。
武轩最先反应过来，意识到劝说没有任何用：“田兄快带路，阿韦跟上！”
田拓快步走了上去，路过褚羽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心底也是流出一股敬意。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朝家走去。
武轩在阿韦耳边又耳语了几句，阿韦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机两人也赶到了褚羽身后，一人一边，轻轻托起夕月的半边身体。褚羽早已失去了大半直觉，只顾着向前走，倒是没有察觉到。
靠近了柳村，几名猎户从四周围了过来，好像在说着什么，田拓一边在回答着他们一边挥手招呼他们不要挡着路。褚羽的眼睛已经快眯成了一条缝，意识有些模糊，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田拓回头看着褚羽，嘴上说了什么褚羽听不见，只见田拓伸手指向自己目前方的一间屋子，大概懂了他的意思，褚羽又接着走…
田拓走上门前，门没上锁，推开门。简单的家具，一张桌子，围着桌子的四张长凳，一张木床和一台木柜。褚羽跟着进去，走到床沿，背过身来，放下了夕月，忽然觉得喉间微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紧接着，感觉到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都已经溜走，褚羽的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挤干了水的海绵一般，向后软绵绵地瘫倒了下去。一口口血不断地从口中咳出，褚羽的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寒冬彻底降临了柳村。一排排垂杨柳披上了一身银装，冰面又厚了几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上去，竟然完完全全地把池塘填满了，和四周齐平，要不是还有那围成一圈的柳树，根本就看不出来池塘原来在哪。
“少主身体怎么样了？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武轩看到屋子里走出来的林凌，柳村唯一懂些医术的人，赶忙上去问道。
这些天，褚羽被安置在了林凌的家中，而夕月被单独安置在了田拓的家中，田拓则让了出来，自己找到别人家中借宿，好在柳村皆是男人，武轩和阿韦都也都寻了一间屋子拼着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三天，等待着褚羽醒来。
“这位兄弟的伤本来也不算过重，只是受伤后又过度地透支了内力，现在外伤已是没有大碍了，那些内伤却还要调养调养，人随时可能醒过来，这点你可以放心。”林凌帮村中其他人看伤医病多次，只是他向来只懂外伤的医治，对内伤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思忖了半刻，武轩接着问起了夕月的情况：“那，那位姑娘又如何呢？”现在的武轩对夕月的态度复杂了许多，本来对她是揣着诸多的怀疑，在夕月不惜性命保护褚羽之后也动摇了不少，不解占据了他的心头。
即便是想换取我们的信任，也无需如此用命吧？武轩在这十多天内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或许只能等她醒来才能问出个究竟吧。
“那位姑娘，虽然没有内伤，只是纯粹的外伤，但是伤处盘着一股怪异的戾气，还需要慢慢的拔出。加之路上耽误了许多，寒冬季节，这重伤夹杂寒气，所以可能要等更久些才能苏醒过来。”林凌精通外伤医治，对于夕月的伤，他显得更有把握，预计等褚羽醒来后没几天，夕月也会苏醒。
“武兄，你又在缠着林兄问病情呐？”武轩与阿韦冬猎回来，便看见村中的武轩，放下猎物走了过来。
“是啊，在此打扰许久，却不见少主醒来，能不忧心吗？”
武轩在这些日子中和阿韦一起和村中众人交上了朋友。村中的汉子都是军营出身，武轩虽然还不敢托出褚羽的身份，但说出自己从前将军的身份自然和众村民亲近了不少，尤其是田拓，很喜欢找武轩阿韦比武，武轩仅仅善射自然是比试不过，阿韦虽然在田拓手上能多走几个回合，但最后也是败下阵来。几个人的关系却是在其中铁了不少，阿韦也时常跟着田拓外出打猎。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上次看那兄弟，哦不，你家少主。”田拓得知武轩将军的身份后，自然也猜测过他称为少主的人身份到底是什么，再随意称呼褚羽为兄弟自然是十分不妥，“他的身体还是恢复的不错的。”
“林兄也是这样说，只是我担心少主的内伤会不会…”武轩仍然在担心褚羽的伤情。
“大人为那丫头变成这样，甚是不值！”阿韦一身猎户打扮，头顶帽子上积着一层雪，在一旁听到褚羽伤情竟然还夹有内伤，他自己是十分清楚内伤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可怕，不能痊愈会影响人的一生！
阿韦话一出口，田拓和林凌都投来了困惑的眼神。看着褚羽身负重伤背着夕月回来的田拓一直以为那夕月定是褚羽的妻子，至少是恋人，而听闻事情经过的柳村人也都这么以为。结果听到阿韦现在这么说，两人自然是十分地不能理解。
“那位夕月姑娘究竟是什么人？”林凌毕竟负责救治她，现在关心起她的身份。
“什么人吗？我们也不清楚，只能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武轩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婢女罢了。”夕月扶着墙沿，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单薄的衣服让她在冷风中微微发抖。
“你竟然醒了？”林凌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醒的正好，我正要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要害我家大人！何必惺惺作态。”阿韦瞪大了他的眼睛。
夕月慢慢走向众人，对着林凌微微屈身行了一礼：“感谢林大哥救命之恩。”声音不大，含着重重的病音。
“你…你身体…好了？”林凌满脸的不敢相信。
“她不好好地站在这嘛！还问什么好没好。哼，你果然是害我家大人，明明林兄说了你伤的更重，却醒在大人之前，你瞒着我们多少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阿韦说着就要拎起夕月，揪住了她的衣服。
“阿韦！”武轩出言阻止了阿韦，“夕月姑娘，我们原先便对你有诸多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到少主身边是什么目的。只是你现在也有伤在身，更何况少主也还没醒…等他醒了…”
不顾武轩话没说完，夕月弱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意：“他怎么会还没醒呢？我明明…我明明…”
“你明明护住了少主，为什么少主还是伤得很重是吗？”武轩帮夕月说出了后半句，“少主自身原本只是受了外伤，但之后少主带着不小的伤执意要一个人把你背回来，硬生生熬出了内伤，所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
夕月惊讶地张大了嘴，惨白的嘴唇有些干裂，呆呆地愣住许久，突然开口：“公子人呢？”
阿韦不想回答，重重哼了一声。看着面前复杂的关系，田拓和林凌也犹豫是不是该告诉她。“那间屋子里。”武轩伸手指了指林凌的屋子。
“谢谢。”又朝着武轩屈身感谢，夕月拖着发抖的身躯走向林凌的木屋。
“少主待你如此，等少主醒了，你还是把你身上的秘密都说出来吧。”看着夕月的背影，武轩叹了口气说。
夕月没有在回应。
“武轩，你这是在害大人！”阿韦对着武轩怒目而视。
“若是怀疑恶意，到现在也该消失的差不多了，何必演到现在呢？”虽然不知道夕月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接近褚羽，但他觉得现在的夕月无疑不会伤害到褚羽，自己在一旁看着，应该不会有事。
不想再多说什么，阿韦扭头捡起地上的猎物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去，重重地摔上了门。
“唉，让你们见笑了。”武轩又摇了摇头，褚羽昏迷，他这些天要思虑的事情太多了。
“无事。”田拓林凌异口同声道。
“我打了几只山鸡野兔，去那屋子里烤了吧。”田拓拍拍武轩的肩膀，落下了一片片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