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间幕：黑袍子、红衫衣、蓝皮衣
“长官！普拉尼警官？！”当我被急匆匆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喊出来时，我可以说是满腔的愤怒。毕竟在这该死的鬼天气里，最幸福的事情当然是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如果可以的话搂个漂亮小姐就更好了。
我的’学员‘已经荣誉的火速晋升为我的助手了，也许再过两天我就不应该再叫他’‘小子’，而是要改口叫‘劳斯垂德警官’甚至是‘警长’了。
真该死。
“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剧院那边出事了，长官。”劳斯垂德跺了跺脚，似乎这样就能把身上的寒气驱走一样。不过有一点我值得肯定的是，他已经把他靴子上的泥点子全跺到我的地板上了！
“大剧院？真稀奇。”其实我是想说可惜的，因为我至今才去大剧院看过一场演出。
“上头点名叫您去现场。”
“又是叫我？”
“是，听说是……”他好像吞了一口唾沫，“是那些黑袍子们下的任务。”
又是教会？
“异教徒凶杀案？”
“具体的不知道，他们说到剧院后在细谈。”
“好吧好吧，大人物随便说说，我们这些小家伙就要把新裤子上沾满泥土。等我一下。”胡乱的穿好制服，然后压平每一道皱褶，最后在街头拦下一辆‘哒哒’作响的马车。
“大剧院。”我扔给马车夫几个铜板。
“我有些羡慕那些贵族们乘坐的蒸汽机车了。”劳斯垂德搓了搓手，“至少在车厢里肯定比做马车暖和。”
“抽烟么，小子。”我取出两根香烟，然后不顾司机厌恶的眼神，直直点上。
“不行，长官。”我注意到他罕见的露出了一副窘迫的神情。
“不抽烟？小子，以后等你到了警官的位置，想不抽烟都不行。倒时候啊，你胸腔里的肺会充满粉尘，你的胃则会稍好一些——因为里面都是咖啡。”我坏笑的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些许的杂乱吐了出去。
“不，长官。我家那位不允许我……”
“‘那位’？多久了？”
“认识俩月了……”他嘿嘿的笑着，比出两根手指。
当我们抵达大剧院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有些严重——别说黑袍子了，就连红衫军都在现场。
“教廷的护教军，女皇的骑警？天哪，算上我们这些‘蓝狗’……啧啧。”我认出了在大剧院门前交谈的两拨人，以及我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同事们。
“你好，普拉尼警官，又见面了。”当我靠近正在交谈的两个人时，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黑色礼帽的人忽然回过神来。然后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帽檐。
“额……是你？”看到那张脸，我才想起来在昨天我们处理异教徒犯罪事件的时候就见过面了。
“是。”他似乎是猜到了我所想的事情，“不过……”。然而他又耸了耸肩，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什么。
“怎么了，我听说是你们点名要……”
“没错，是我。”我注意到他使劲眨了眨右眼，“主教们命令我过来主持这次的联合调查——负责协调教会的人。而我唯一和警局的人有过合作经验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普拉尼警官。”
如果那份短短的交流算是合作的话。
“好吧，好吧。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可以要先封锁现场了。”
“我的人可以帮助你。”这个时候，骑警的队长忽然插话进来，“我们要怎么做？”
“首先，骑上你们的大马，然后找到每一个扛着宝贝照相机的人，最后把他们的胶卷拔出来。”
“……”我看到这个红袍子的胡子抖了抖，“你是在开我玩笑么，警官？”
“如果你觉得这是玩笑的话……除非你想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那些该死的小报社的人在他们的报纸上胡言乱语！比如什么该死的女皇骑警大战首都警员！”
“...明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叹了口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他们不喜欢在查案的时候按照我们规矩的来办事，却又要叫我们遵守规矩。
“女皇陛下亲自点名要我们来查，至于事情……高温蒸汽被喷到舞台上了。”黑袍子思索了下用词，“天鹅剧团的主演……”
“等一下，主演？是白天鹅么？还是黑天鹅？”我打断了黑袍子的话。
“白天鹅辛菲雅。她受了重伤，很严重的烧伤。医生不确定她能活下来。”
“哦……太不幸了，少了白天鹅，‘天鹅’们在歌剧行业里受到的打击可真不小。”我有些惋惜的说，“真可惜，我到现在一场她的作品都没看过。”
“谁说不是啊……请吧先生。我们去现场看一看。”黑袍子提议说。
演出用的舞台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告诉我说是高温蒸汽的问题。所以相比较干净就跟局长办公室里镜子一样的舞台，舞台下方的空间显然更有价值。
我从未想到过剧院舞台下的空间是空的——不对，应该说：大剧院的舞台居然是用一个个的齿轮组合起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舞台上的每一个方格都可以单独进行控制升降。而且……看啊，还有这两个喷气装置，通过临时的加温降温来完成蒸汽喷发的装置。这种设备我们局里也有——但那是用来训练一个人在未知环境下的恐吓忍受力的。
要知道，模糊不清远比一片漆黑来的可怕。
不过却也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没想到这些人把这种技术运用到了这里。但显然的是，他们失误了——应该是某种地方出错了，导致高温蒸汽绕过了冷却设施流入了喷嘴。然后……惨剧就这么发生……等等。谁在试图闯进来？
“什么人？”我迅速的从腰间把配发的转轮手枪取了出来——一种远比汽枪好用的武器——不过为什么最先配发的是我们警员？
“长……长官……”我听到了一个有些懦弱的女性声音，“我、我是维多利亚，科学官……我奉命……”
那是什么生物？
我注意到那个自称科学官的女人的旁边还有个穿着一身修长白袍，带着大兜帽的‘人’——如果隐约露出来的喙是人的器官的话。
“哇哦。”听起来我旁边的黑袍子也似乎有些惊讶，但是那个红袍子却依旧是一铺扑克脸的样子——
“警官。”黑袍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我的，别随便打听她的身份。不然我不保证我的同僚不会来找你谈话。我只能向你透露她是女皇的贵宾。”
这声音很小，但是却足以让我不寒而栗——黑皮狗的称呼，可不仅仅是带有贬义的外号。
“其他土地上的人？使者？”
“猜猜看？”我注意到这个黑袍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放弃了。你们谁去交涉？”在我看到他们都看向我后我就明白——又是我。
“你好……嗯……维多利亚小姐。”我思索了一下用词，选择了略显中立的用词，“我是普拉尼，一级警官。这里已经被我们封锁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么？”
“我，额……嗯……警官您好，我的这位‘同伴’想要看一看现场……”我看到这个年轻姑娘快要哭出来了。
“看一看……现场？”我似乎我没有听明白，为什么一个贵宾使者想要看一看现场？但无论如何，这个人的身份如果真的如他们表现的那样，那么……我好像还真不敢拒绝。但是……
“可以。”黑袍子忽然大声说，当我回头望去时，我注意到‘红狗’也点了点头——
得救了！
“好吧，女士。既然上头允许你们进来了，那么我也没有理由拦着你们。不过我希望提醒你们不要乱动现场的东西，我们需要保证事发地……”
“犯罪现场不允许遭到破坏，我明白。”我听到一声悦耳的鸣响响起。
“好吧，显然女士也是明白规矩的，请便吧。需要的话……劳斯垂德，交给你了。”从声音听起来，那个穿着罩袍的大人物应该是个女性。虽然不确定，但是她也并没有反对我称呼她为女士……嗯，不过还是要尽快把他们甩出去比较好。以我的经验来看，同这些人打交道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其实勘探现场并没有什么……我是说，有意思的发现。我、教会还有骑警的‘红杉队长’都同意这个只是个不幸的意外：有一段管道是十字交叉的形式。横向管道要流通普通的蒸汽——经过冷却处理的那种。而垂直管道则是要通过高温蒸汽（同时也是为了确保低温蒸汽不会真的消散）。
所以问题就是出现在了这里：一个活动阀门因为‘失修’的原因——这是红杉队长告诉我的——导致了阀门错位。进而使得高温蒸汽顺着低温管道就流入了气罐。而更加不幸的是存储气体的气罐有两个，每一个气罐上都有一个温度计来显示罐内气体的问题不会过高。更加不幸的巧合是，当一个气罐的温度计已经烫的发红的时候，另一个气罐的温度计却坏掉了。而当时工作人员就通过这个坏掉的温度计来判断罐内气体的温度……
“一个致命的巧合。”我合上牛皮本，将钢笔插回到自己的衣兜。
“事情结案了。”我听着红杉队长的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的下结论，”警官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借走您的笔记本，我还需要向陛下……“我看到这个有些古板的骑警队长露出了一个窘迫的表情——
“写报告。”
“嗯……”正当我想要发表意见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拉扯我的衣服。我勉强同意骑警队长的言辞，认同把纸张从笔记本上撕了下来，然后把记着发现的交给他，且目视他返回王宫后。我看到黑袍子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过来，‘贵宾’有了发现。”
“发现……为什么……”
“嘘……”教会的黑袍子看了看离去的红衫骑警后，低声让我禁言后，拉着我走到了设施最深处——出错的那个阀门旁边。
“您好，警官。”那个贵宾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鸟一样的脸——活像一只会直立行走的大鸟！
“这个阀门的问题……并不是部件活动失灵。而是……”
我注意到‘贵宾’顿了顿——
“有人通过某种工具将阀门的控制部件破坏了……没错，就是这里。”这个大鸟指着交叉管道中间的阀门部件，“这里的厚度要比另一边的小上大概三个基本尺度……嗯……就是你们的五毫米。”
“然后在利用……”她的另一只手摸向了低温管道，“利用磷——我刚刚向你们的研究员确认过了——这种东西做了个简易的定时装置……”
“所以……”
我顺着她细长优雅的手指看向这个转化阀门，我觉得我此刻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
“你可以叫我哈林顿，普拉尼警官。”一旁的黑袍子向我友好的伸出了手。
(本章完)
我的’学员‘已经荣誉的火速晋升为我的助手了，也许再过两天我就不应该再叫他’‘小子’，而是要改口叫‘劳斯垂德警官’甚至是‘警长’了。
真该死。
“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剧院那边出事了，长官。”劳斯垂德跺了跺脚，似乎这样就能把身上的寒气驱走一样。不过有一点我值得肯定的是，他已经把他靴子上的泥点子全跺到我的地板上了！
“大剧院？真稀奇。”其实我是想说可惜的，因为我至今才去大剧院看过一场演出。
“上头点名叫您去现场。”
“又是叫我？”
“是，听说是……”他好像吞了一口唾沫，“是那些黑袍子们下的任务。”
又是教会？
“异教徒凶杀案？”
“具体的不知道，他们说到剧院后在细谈。”
“好吧好吧，大人物随便说说，我们这些小家伙就要把新裤子上沾满泥土。等我一下。”胡乱的穿好制服，然后压平每一道皱褶，最后在街头拦下一辆‘哒哒’作响的马车。
“大剧院。”我扔给马车夫几个铜板。
“我有些羡慕那些贵族们乘坐的蒸汽机车了。”劳斯垂德搓了搓手，“至少在车厢里肯定比做马车暖和。”
“抽烟么，小子。”我取出两根香烟，然后不顾司机厌恶的眼神，直直点上。
“不行，长官。”我注意到他罕见的露出了一副窘迫的神情。
“不抽烟？小子，以后等你到了警官的位置，想不抽烟都不行。倒时候啊，你胸腔里的肺会充满粉尘，你的胃则会稍好一些——因为里面都是咖啡。”我坏笑的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些许的杂乱吐了出去。
“不，长官。我家那位不允许我……”
“‘那位’？多久了？”
“认识俩月了……”他嘿嘿的笑着，比出两根手指。
当我们抵达大剧院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有些严重——别说黑袍子了，就连红衫军都在现场。
“教廷的护教军，女皇的骑警？天哪，算上我们这些‘蓝狗’……啧啧。”我认出了在大剧院门前交谈的两拨人，以及我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同事们。
“你好，普拉尼警官，又见面了。”当我靠近正在交谈的两个人时，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黑色礼帽的人忽然回过神来。然后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帽檐。
“额……是你？”看到那张脸，我才想起来在昨天我们处理异教徒犯罪事件的时候就见过面了。
“是。”他似乎是猜到了我所想的事情，“不过……”。然而他又耸了耸肩，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什么。
“怎么了，我听说是你们点名要……”
“没错，是我。”我注意到他使劲眨了眨右眼，“主教们命令我过来主持这次的联合调查——负责协调教会的人。而我唯一和警局的人有过合作经验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普拉尼警官。”
如果那份短短的交流算是合作的话。
“好吧，好吧。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可以要先封锁现场了。”
“我的人可以帮助你。”这个时候，骑警的队长忽然插话进来，“我们要怎么做？”
“首先，骑上你们的大马，然后找到每一个扛着宝贝照相机的人，最后把他们的胶卷拔出来。”
“……”我看到这个红袍子的胡子抖了抖，“你是在开我玩笑么，警官？”
“如果你觉得这是玩笑的话……除非你想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那些该死的小报社的人在他们的报纸上胡言乱语！比如什么该死的女皇骑警大战首都警员！”
“...明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叹了口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他们不喜欢在查案的时候按照我们规矩的来办事，却又要叫我们遵守规矩。
“女皇陛下亲自点名要我们来查，至于事情……高温蒸汽被喷到舞台上了。”黑袍子思索了下用词，“天鹅剧团的主演……”
“等一下，主演？是白天鹅么？还是黑天鹅？”我打断了黑袍子的话。
“白天鹅辛菲雅。她受了重伤，很严重的烧伤。医生不确定她能活下来。”
“哦……太不幸了，少了白天鹅，‘天鹅’们在歌剧行业里受到的打击可真不小。”我有些惋惜的说，“真可惜，我到现在一场她的作品都没看过。”
“谁说不是啊……请吧先生。我们去现场看一看。”黑袍子提议说。
演出用的舞台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告诉我说是高温蒸汽的问题。所以相比较干净就跟局长办公室里镜子一样的舞台，舞台下方的空间显然更有价值。
我从未想到过剧院舞台下的空间是空的——不对，应该说：大剧院的舞台居然是用一个个的齿轮组合起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舞台上的每一个方格都可以单独进行控制升降。而且……看啊，还有这两个喷气装置，通过临时的加温降温来完成蒸汽喷发的装置。这种设备我们局里也有——但那是用来训练一个人在未知环境下的恐吓忍受力的。
要知道，模糊不清远比一片漆黑来的可怕。
不过却也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没想到这些人把这种技术运用到了这里。但显然的是，他们失误了——应该是某种地方出错了，导致高温蒸汽绕过了冷却设施流入了喷嘴。然后……惨剧就这么发生……等等。谁在试图闯进来？
“什么人？”我迅速的从腰间把配发的转轮手枪取了出来——一种远比汽枪好用的武器——不过为什么最先配发的是我们警员？
“长……长官……”我听到了一个有些懦弱的女性声音，“我、我是维多利亚，科学官……我奉命……”
那是什么生物？
我注意到那个自称科学官的女人的旁边还有个穿着一身修长白袍，带着大兜帽的‘人’——如果隐约露出来的喙是人的器官的话。
“哇哦。”听起来我旁边的黑袍子也似乎有些惊讶，但是那个红袍子却依旧是一铺扑克脸的样子——
“警官。”黑袍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我的，别随便打听她的身份。不然我不保证我的同僚不会来找你谈话。我只能向你透露她是女皇的贵宾。”
这声音很小，但是却足以让我不寒而栗——黑皮狗的称呼，可不仅仅是带有贬义的外号。
“其他土地上的人？使者？”
“猜猜看？”我注意到这个黑袍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吧好吧，我放弃了。你们谁去交涉？”在我看到他们都看向我后我就明白——又是我。
“你好……嗯……维多利亚小姐。”我思索了一下用词，选择了略显中立的用词，“我是普拉尼，一级警官。这里已经被我们封锁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么？”
“我，额……嗯……警官您好，我的这位‘同伴’想要看一看现场……”我看到这个年轻姑娘快要哭出来了。
“看一看……现场？”我似乎我没有听明白，为什么一个贵宾使者想要看一看现场？但无论如何，这个人的身份如果真的如他们表现的那样，那么……我好像还真不敢拒绝。但是……
“可以。”黑袍子忽然大声说，当我回头望去时，我注意到‘红狗’也点了点头——
得救了！
“好吧，女士。既然上头允许你们进来了，那么我也没有理由拦着你们。不过我希望提醒你们不要乱动现场的东西，我们需要保证事发地……”
“犯罪现场不允许遭到破坏，我明白。”我听到一声悦耳的鸣响响起。
“好吧，显然女士也是明白规矩的，请便吧。需要的话……劳斯垂德，交给你了。”从声音听起来，那个穿着罩袍的大人物应该是个女性。虽然不确定，但是她也并没有反对我称呼她为女士……嗯，不过还是要尽快把他们甩出去比较好。以我的经验来看，同这些人打交道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其实勘探现场并没有什么……我是说，有意思的发现。我、教会还有骑警的‘红杉队长’都同意这个只是个不幸的意外：有一段管道是十字交叉的形式。横向管道要流通普通的蒸汽——经过冷却处理的那种。而垂直管道则是要通过高温蒸汽（同时也是为了确保低温蒸汽不会真的消散）。
所以问题就是出现在了这里：一个活动阀门因为‘失修’的原因——这是红杉队长告诉我的——导致了阀门错位。进而使得高温蒸汽顺着低温管道就流入了气罐。而更加不幸的是存储气体的气罐有两个，每一个气罐上都有一个温度计来显示罐内气体的问题不会过高。更加不幸的巧合是，当一个气罐的温度计已经烫的发红的时候，另一个气罐的温度计却坏掉了。而当时工作人员就通过这个坏掉的温度计来判断罐内气体的温度……
“一个致命的巧合。”我合上牛皮本，将钢笔插回到自己的衣兜。
“事情结案了。”我听着红杉队长的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的下结论，”警官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借走您的笔记本，我还需要向陛下……“我看到这个有些古板的骑警队长露出了一个窘迫的表情——
“写报告。”
“嗯……”正当我想要发表意见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拉扯我的衣服。我勉强同意骑警队长的言辞，认同把纸张从笔记本上撕了下来，然后把记着发现的交给他，且目视他返回王宫后。我看到黑袍子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过来，‘贵宾’有了发现。”
“发现……为什么……”
“嘘……”教会的黑袍子看了看离去的红衫骑警后，低声让我禁言后，拉着我走到了设施最深处——出错的那个阀门旁边。
“您好，警官。”那个贵宾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鸟一样的脸——活像一只会直立行走的大鸟！
“这个阀门的问题……并不是部件活动失灵。而是……”
我注意到‘贵宾’顿了顿——
“有人通过某种工具将阀门的控制部件破坏了……没错，就是这里。”这个大鸟指着交叉管道中间的阀门部件，“这里的厚度要比另一边的小上大概三个基本尺度……嗯……就是你们的五毫米。”
“然后在利用……”她的另一只手摸向了低温管道，“利用磷——我刚刚向你们的研究员确认过了——这种东西做了个简易的定时装置……”
“所以……”
我顺着她细长优雅的手指看向这个转化阀门，我觉得我此刻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
“你可以叫我哈林顿，普拉尼警官。”一旁的黑袍子向我友好的伸出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