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下
“号外！号外！今日有重大新闻！大剧院……”
女皇大道的一侧，穿着下等的皮裤，白色的棉质上衣，带着一个小歪帽的报童。用他小小的手举着一份报纸挥舞着。
“先生！先生！要看看今天的报纸么！有大新闻！”当他满脸殷勤的向一个带着黑色尖角帽的男人推销报纸时，而后者却只是阴冷的叫他滚开，并随手一推。报纸一下子就飞到了天空中，落到了地面上的积水里。可是当这个报童哀嚎着想要挽救他至少一天的饭钱时，几个金光闪闪的金币丢到了他的身上。
这下，他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见鬼的报纸，下地狱去吧！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头，在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
“看看你干的好事！”当亲王弗朗索瓦带着一双更浓重的黑眼圈进到女皇的办公室后，迎接它到来的则是一卷被直接扔到脸上的报纸。
一脸莫名的亲王弯下腰捡起还散发着墨水芳香的报纸——
“什么？！”就见报纸上白纸黑字的印着亲王他同天鹅剧团的主演白天鹅有染的讯息，而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上面还印着一对儿不知羞耻的人。虽说由卡洛琳来看，祂一定会指出因为印刷质量的问题，导致这图片看起来很不清楚，因此这篇新闻毫无可信度。可在这个年代……有这么一张照片结合着文字出现在报纸上……
“弗朗索瓦！回答我！”
“这是诽谤！”亲王怒不可遏的把报纸摔在了桌子上。
“你再看看下一页！”
“什么下……”他按照自己姐姐的吩咐把报纸翻到新的一版，只见新的一版——整整一个版面——都是有关于剧院所发生的意外的报道。而在最显眼的位置用着硕大的‘正体’字写着——
《亲王弗朗索瓦因为绯闻暴露而对女主演白天鹅痛下杀手！》
“这是假的！假的！”恼怒的亲王终于失去了理智，满脸的疲倦化作了抖动的五官，愤怒的拥挤在一张不大的画布上。
可是，看到亲王的表现后，女皇却出奇般的冷静了下来。等到亲王的情绪再一次的得到控制后，她说——
“我不能派人去关了这几家报社。”
“因为他们没有违背你定下的法律。”亲王也并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这番话的意思代表着什么。
“就像你说的一样。”她斟酌着用词，好像这么做就可以显得她一切尽在掌握似的，“我必须要考虑居民的反应，如果我直接叫人去砸了报社，或者关了他们。那么其他的报社肯定会把咱们的丑闻捅给全帝国的…”
女皇的话儿忽然被打断了——因为一只白色的大鸟不顾卫兵的阻拦（也不好阻拦）推开了房门。祂时不时的就侧过脑袋，用一侧的眼睛去打量房间中的两个人。
“卡洛琳？”女皇问，“有什么事情么。”
“那张照片上的主人公是你么？”只见这个卡洛斯人站在秦王弗朗索瓦的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祂指着报纸上模糊不清的照片问道。
“不，绝对不是。”亲王疯狂的摇头。
“那就下一个话题。”卡洛斯人好像对这种‘花边’新闻好像毫不在意，祂将报纸连着翻了几版，然后说——
“有人能解释一下这种凶杀案是怎么回事么？”卡洛斯人眼里闪烁着灵动的神情，就像是帝国的探险家们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什么凶杀案？”亲王接过报纸，还没有仔细的翻看两眼，就被女皇一下子就把报纸夺了过去。
“呕……”虽然黑白模糊的照片让血肉模糊的现场少了些视觉冲击，可仍然让一个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人吐了出来。
不过值得令人注意的是，在文章的末尾，报纸上的文字在拐弯抹角的暗示着——也许用明示更好——亲王弗朗索瓦和这名死者有染。
“你知道么，弗朗索瓦，我现在相信你了。”女皇稳了稳心态，然后缓缓的开口，“我想你不会选择这种……和这种女人上床。”
对此亲王弗朗索瓦只好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作为回应。
“那么……卡洛琳，请问还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可以帮得到你么？”女皇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试图忘掉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景色。随后她稍微后退了两步，轻轻一提身子，就半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根据我族联合理事会的流程建议，我希望可以了解你们的宗教……”
“宗教？哦，我想圣冠冕下非常乐意向你宣扬我们的教义。”女皇半开玩笑的说，“比如说，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取决于我们的血统……”
“事实上，我们还非常想了解一下……”祂顿了顿，“我们想要看看你们准备怎么解决南方动乱的问题。”
整个房间的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一样，亲王下意识的去看了眼墙壁钟表旁的水银表，发现温度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下降。
“南方？为什么？”亲王看了一眼女皇后，然后开口问道，“我记得哪里现在还处于不稳定……”
“原因是因为我们认为通过这件事情，可以很好的明白……”卡洛斯人直言不讳的打断了亲王的话，“明白你们的普世价值为何，而这……则与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接触而息息相关。”
“那你知道南方的……好吧，就是叛乱！”女皇好像受够了一般，“那你知道南方叛乱是怎么发生的么？”
“通过维多利亚女士得知好像是因为饥荒，导致……”
“差不多算是吧。”女皇伸手指了指正对着她的墙壁上的大地图：地图上用五种颜色标识出了五个行省：分别是北方行省、东方群岛、西方山脉、南方大平原。以及首都所在的‘环岛’，也就是中央行省。
“南方行省地势平缓，气候适宜。因此是帝国主要的产粮区。面包、奶酪、肉……中央行省的40%的食物来自于南方行省。而整个帝国的食物中50%来自南方行省。”女皇揉了揉额头，“你知道么，卡洛琳。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再两个月内得到解决，那么在下一个暖季，我们的食物将会变得有些……紧缺。而到了寒冬……”
“我们在冷季——就是现在——播种，暖季收获。‘索菲娅’每在天空中悬挂24次，就是一个冷暖季的交替。然后就是一场寒冬。”亲王接过话语，“到了寒冬，我们的食物来源就只能依靠北方和东方行省了——西方的山脉里虽然还有些猎物，但更多的则是支持帝国矿物资源的供给——所以，也就是说我们在寒季更喜欢吃大量的鱼，同时配合少量的面食、水果。”
“所以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类似‘农业部长’之类的职位？”
“农业部长？加雷恩伯爵是我们的农业大臣，怎么了？”
“请问为什么一个如此富饶的地区，会爆发饥荒？”大鸟问，“你们有什么进展了么？”
女皇同亲王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前者有些不确定的说——
“寒季刚刚过去一个月左右，现在正是冷季播种之时。那么……也许是存粮不够？”
“所以，你们没有修建一些类似‘粮食仓库’之类的建筑么？”
“粮仓？肯定有。”
“所以你们储存了多少粮食？”
“根据三年前的估算，粮仓里的食物足够整个南方行省的人大吃两个月。”女皇自豪的说，“而这仅仅算上位于南方的粮仓，如果算上其他几个行省的粮食供应，以及颁布限量法令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全力供给中央或者南方的单独一个行省五到六个月。”
“但是南方依然爆发了动乱。”大鸟两手一摊，“同时你还派了你的将军南下平乱？”
“不，是去安抚。我已经命令了彼得罗夫带着第一军团和三个空艇的粮食启航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出发。五天后抵达南方行省。海军部队要到第六天上午了。”女皇算了算时间，信心十足的说。
“听起来很不错，所以我也想跟着去。”卡洛斯人转过头，直直的望向女皇。
“……”女皇望着比她高出将近半头的‘卡洛斯大鸟’，然后认命般的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抽出一张信纸，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漂亮的镶金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写了起来——
“亚诺大主教，请抽调你最信任的教会修士，于今日下午抵达皇宫。天外人卡洛琳希望前往帝国南部大平原观赏帝国的平原风光，我认为这将是促进我们帝国教会发展的一次良好机会，望大主教阁下把握住这次机会……琳赛，帝国337年，冷季，‘索菲娅’第二日。”
……
当这封信被揣在皇家信使的布袋里，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穿越了半个首都，被送到了位于城市中央的大教堂。穿着白袍的一个老人亲自接过了这封信，在感谢并邀请这名信使留下来吃过午餐再走被婉拒后，便回到了自己小小的房间，展开似乎还留着墨水清香的信件，有些费力的阅读起来。
因为不是红色的纸张，所以并不用阅后即焚。不过出于安全起见，老人还是选择了将这封信件至于烛火上，看着这封信燃成灰烬。紧接着，他便开始苦恼起这次任务的合适人选来——不过他并没烦恼多久，因为他很快的就想到了一个极佳的人选，也许不止一个。
当事情都处理完毕后，他就好像年过七旬的老者，依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的，并不算刺眼的正午阳光。一旁的留声机则在侍者——一个由教会照顾的男童——的控制下，吱吱呀呀的发出美妙的音乐来。
“真不幸啊。”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老人闭着眼，微微勾着嘴角说。又过了一会，似乎到了他最喜欢的片段，所以他也轻轻的哼唱起来——
“虚幻的字迹，如何抹除昔日犯下的愚行。停下那闪烁着寒光的刺刀，将自由解放……我们将打破枷锁，解……”
教堂一侧庭院里出现了些许的飞鸟，它们叽叽喳喳的，好像无忧无虑。
(本章完)
女皇大道的一侧，穿着下等的皮裤，白色的棉质上衣，带着一个小歪帽的报童。用他小小的手举着一份报纸挥舞着。
“先生！先生！要看看今天的报纸么！有大新闻！”当他满脸殷勤的向一个带着黑色尖角帽的男人推销报纸时，而后者却只是阴冷的叫他滚开，并随手一推。报纸一下子就飞到了天空中，落到了地面上的积水里。可是当这个报童哀嚎着想要挽救他至少一天的饭钱时，几个金光闪闪的金币丢到了他的身上。
这下，他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见鬼的报纸，下地狱去吧！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头，在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
“看看你干的好事！”当亲王弗朗索瓦带着一双更浓重的黑眼圈进到女皇的办公室后，迎接它到来的则是一卷被直接扔到脸上的报纸。
一脸莫名的亲王弯下腰捡起还散发着墨水芳香的报纸——
“什么？！”就见报纸上白纸黑字的印着亲王他同天鹅剧团的主演白天鹅有染的讯息，而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上面还印着一对儿不知羞耻的人。虽说由卡洛琳来看，祂一定会指出因为印刷质量的问题，导致这图片看起来很不清楚，因此这篇新闻毫无可信度。可在这个年代……有这么一张照片结合着文字出现在报纸上……
“弗朗索瓦！回答我！”
“这是诽谤！”亲王怒不可遏的把报纸摔在了桌子上。
“你再看看下一页！”
“什么下……”他按照自己姐姐的吩咐把报纸翻到新的一版，只见新的一版——整整一个版面——都是有关于剧院所发生的意外的报道。而在最显眼的位置用着硕大的‘正体’字写着——
《亲王弗朗索瓦因为绯闻暴露而对女主演白天鹅痛下杀手！》
“这是假的！假的！”恼怒的亲王终于失去了理智，满脸的疲倦化作了抖动的五官，愤怒的拥挤在一张不大的画布上。
可是，看到亲王的表现后，女皇却出奇般的冷静了下来。等到亲王的情绪再一次的得到控制后，她说——
“我不能派人去关了这几家报社。”
“因为他们没有违背你定下的法律。”亲王也并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这番话的意思代表着什么。
“就像你说的一样。”她斟酌着用词，好像这么做就可以显得她一切尽在掌握似的，“我必须要考虑居民的反应，如果我直接叫人去砸了报社，或者关了他们。那么其他的报社肯定会把咱们的丑闻捅给全帝国的…”
女皇的话儿忽然被打断了——因为一只白色的大鸟不顾卫兵的阻拦（也不好阻拦）推开了房门。祂时不时的就侧过脑袋，用一侧的眼睛去打量房间中的两个人。
“卡洛琳？”女皇问，“有什么事情么。”
“那张照片上的主人公是你么？”只见这个卡洛斯人站在秦王弗朗索瓦的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祂指着报纸上模糊不清的照片问道。
“不，绝对不是。”亲王疯狂的摇头。
“那就下一个话题。”卡洛斯人好像对这种‘花边’新闻好像毫不在意，祂将报纸连着翻了几版，然后说——
“有人能解释一下这种凶杀案是怎么回事么？”卡洛斯人眼里闪烁着灵动的神情，就像是帝国的探险家们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什么凶杀案？”亲王接过报纸，还没有仔细的翻看两眼，就被女皇一下子就把报纸夺了过去。
“呕……”虽然黑白模糊的照片让血肉模糊的现场少了些视觉冲击，可仍然让一个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人吐了出来。
不过值得令人注意的是，在文章的末尾，报纸上的文字在拐弯抹角的暗示着——也许用明示更好——亲王弗朗索瓦和这名死者有染。
“你知道么，弗朗索瓦，我现在相信你了。”女皇稳了稳心态，然后缓缓的开口，“我想你不会选择这种……和这种女人上床。”
对此亲王弗朗索瓦只好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作为回应。
“那么……卡洛琳，请问还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可以帮得到你么？”女皇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试图忘掉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景色。随后她稍微后退了两步，轻轻一提身子，就半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根据我族联合理事会的流程建议，我希望可以了解你们的宗教……”
“宗教？哦，我想圣冠冕下非常乐意向你宣扬我们的教义。”女皇半开玩笑的说，“比如说，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取决于我们的血统……”
“事实上，我们还非常想了解一下……”祂顿了顿，“我们想要看看你们准备怎么解决南方动乱的问题。”
整个房间的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一样，亲王下意识的去看了眼墙壁钟表旁的水银表，发现温度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下降。
“南方？为什么？”亲王看了一眼女皇后，然后开口问道，“我记得哪里现在还处于不稳定……”
“原因是因为我们认为通过这件事情，可以很好的明白……”卡洛斯人直言不讳的打断了亲王的话，“明白你们的普世价值为何，而这……则与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接触而息息相关。”
“那你知道南方的……好吧，就是叛乱！”女皇好像受够了一般，“那你知道南方叛乱是怎么发生的么？”
“通过维多利亚女士得知好像是因为饥荒，导致……”
“差不多算是吧。”女皇伸手指了指正对着她的墙壁上的大地图：地图上用五种颜色标识出了五个行省：分别是北方行省、东方群岛、西方山脉、南方大平原。以及首都所在的‘环岛’，也就是中央行省。
“南方行省地势平缓，气候适宜。因此是帝国主要的产粮区。面包、奶酪、肉……中央行省的40%的食物来自于南方行省。而整个帝国的食物中50%来自南方行省。”女皇揉了揉额头，“你知道么，卡洛琳。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再两个月内得到解决，那么在下一个暖季，我们的食物将会变得有些……紧缺。而到了寒冬……”
“我们在冷季——就是现在——播种，暖季收获。‘索菲娅’每在天空中悬挂24次，就是一个冷暖季的交替。然后就是一场寒冬。”亲王接过话语，“到了寒冬，我们的食物来源就只能依靠北方和东方行省了——西方的山脉里虽然还有些猎物，但更多的则是支持帝国矿物资源的供给——所以，也就是说我们在寒季更喜欢吃大量的鱼，同时配合少量的面食、水果。”
“所以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类似‘农业部长’之类的职位？”
“农业部长？加雷恩伯爵是我们的农业大臣，怎么了？”
“请问为什么一个如此富饶的地区，会爆发饥荒？”大鸟问，“你们有什么进展了么？”
女皇同亲王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前者有些不确定的说——
“寒季刚刚过去一个月左右，现在正是冷季播种之时。那么……也许是存粮不够？”
“所以，你们没有修建一些类似‘粮食仓库’之类的建筑么？”
“粮仓？肯定有。”
“所以你们储存了多少粮食？”
“根据三年前的估算，粮仓里的食物足够整个南方行省的人大吃两个月。”女皇自豪的说，“而这仅仅算上位于南方的粮仓，如果算上其他几个行省的粮食供应，以及颁布限量法令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全力供给中央或者南方的单独一个行省五到六个月。”
“但是南方依然爆发了动乱。”大鸟两手一摊，“同时你还派了你的将军南下平乱？”
“不，是去安抚。我已经命令了彼得罗夫带着第一军团和三个空艇的粮食启航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出发。五天后抵达南方行省。海军部队要到第六天上午了。”女皇算了算时间，信心十足的说。
“听起来很不错，所以我也想跟着去。”卡洛斯人转过头，直直的望向女皇。
“……”女皇望着比她高出将近半头的‘卡洛斯大鸟’，然后认命般的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抽出一张信纸，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漂亮的镶金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写了起来——
“亚诺大主教，请抽调你最信任的教会修士，于今日下午抵达皇宫。天外人卡洛琳希望前往帝国南部大平原观赏帝国的平原风光，我认为这将是促进我们帝国教会发展的一次良好机会，望大主教阁下把握住这次机会……琳赛，帝国337年，冷季，‘索菲娅’第二日。”
……
当这封信被揣在皇家信使的布袋里，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穿越了半个首都，被送到了位于城市中央的大教堂。穿着白袍的一个老人亲自接过了这封信，在感谢并邀请这名信使留下来吃过午餐再走被婉拒后，便回到了自己小小的房间，展开似乎还留着墨水清香的信件，有些费力的阅读起来。
因为不是红色的纸张，所以并不用阅后即焚。不过出于安全起见，老人还是选择了将这封信件至于烛火上，看着这封信燃成灰烬。紧接着，他便开始苦恼起这次任务的合适人选来——不过他并没烦恼多久，因为他很快的就想到了一个极佳的人选，也许不止一个。
当事情都处理完毕后，他就好像年过七旬的老者，依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的，并不算刺眼的正午阳光。一旁的留声机则在侍者——一个由教会照顾的男童——的控制下，吱吱呀呀的发出美妙的音乐来。
“真不幸啊。”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老人闭着眼，微微勾着嘴角说。又过了一会，似乎到了他最喜欢的片段，所以他也轻轻的哼唱起来——
“虚幻的字迹，如何抹除昔日犯下的愚行。停下那闪烁着寒光的刺刀，将自由解放……我们将打破枷锁，解……”
教堂一侧庭院里出现了些许的飞鸟，它们叽叽喳喳的，好像无忧无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