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天
“喂，秦先生，今天有人拿来颗石头，很像你要找的红石！”石流水就像个小朋友一样小心翼翼地说着每一个字，生怕有哪个字说错了。
电话那边有些停顿，然后一个男人很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那石头在哪？”
石流水更紧张了：“他说他就是让我鉴定一下，我出五十万他都不卖，而且我也不能确定那一定就是你要的石头，尽管很...”
对方挂断了电话。
石流水删除了刚刚的通话记录，放下手机，拿起橱窗里的照片，打开监控回放，认真对比着红石。
挂掉石流水的电话，秦天迅速调转车头，往翠玉阁行驶。车速飞快，连续超越多辆跑车。
秦天是一名律师，确切的说，他其中一个身份是律师，正要去见一名女客户，处理她和她老公离婚财产分配的官司。
女客户偷人被老公抓个现行，并被拍下视频，但她仍厚着脸皮坚持要平分财产，事成后承诺给秦天五百万元报酬，已经给了一百万元定金。这是个很棘手的官司，但秦天自然有他的手段能打赢，不过他的手段很多都是不合法的。
他用不合法的手段赚的钱多数都用来秘密寻找赤焰石，他曾经偶然发现金崚市可能有赤焰石的踪迹，但七年来寻遍金岭市内外周边，一无所获，使他身心俱疲。
比起身体的疲惫，更让他煎熬的是精神上的摧残，他根本不能确定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另一颗赤焰石，一直在否定和肯定之间摇摆不定，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寻找赤焰石是关系到他生死存亡的行动，一旦事情泄露，他很可能因此丧命。
半个月前，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在一番斟酌之后，给开玉石店的直属下级石流水安排任务，让石流水留意有赤焰石相关特征的石头，遇到的话务必弄到手，他绝对相信石流水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石流水现在的这个电话，让他压抑七年的情绪爆发，他知道石流水不敢骗他，尽管石流水说的是很像，但他强烈的主观意愿已经告诉他自己那就是。
“马小姐，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你先多准备一些资料，我们改天再约。”没等对方回答，秦天就挂断了电话，多年来他为寻找赤焰石而隐忍，现在紧绷的玄松开了。
秦天正飞速行驶，忽然左后方窜出来一辆跑车，别在他车前，他连忙踩刹车，急速停下，差点撞上，紧接着又驶来一辆跑车停在他车后，死死地挡着后路。
前车车门打开，先后走出两男一女，年龄不大，都在二十多岁，各个装扮的青春靓丽，其中走在前面的男子身穿白色t恤，相貌清秀，另一男子戴着墨镜，身材魁梧，女孩穿着红色短裙，双腿修长。
白衣男走到秦天车跟前，拍了拍车门，吼道：“下车！”
秦天年龄三十出头，白衬衫打领带，斯斯文文，下车微笑道：“什么事？”
“刚才你别我车，把我朋友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白衣男很生气。
“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开出了足够的安全距离，你刚才别我的车才叫危险，快把车移开吧，我赶时间。”秦天淡淡说道。
白衣男刚要回话，墨镜男冲过来一脚踢向秦天的左脸，秦天急抬右手，稳稳抓住墨镜男脚踝，这时停在后面的跑车里下来两男两女，围了过来。
秦天松开墨镜男脚踝，无视其他人，看着白衣男，依然面带微笑道：“把车移开，我赶时间。”
墨镜男插嘴骂道：“你他妈赶时间投胎！还在这装比，赶紧给这位美女道歉，说姐姐我下回不敢了，不然信不信把你车砸了！”
其他人笑声一片，把红裙女推到秦天跟前。
“哎！说你呢！快点道歉！”墨镜男继续大嗓门吼着。
秦天看了眼红裙女，突然张开双手，闪电般抓住她的头，往后一拧，将她的脸拧到朝向身体正后方。
红裙女倒地不起，众人大惊，急往后退，男的瞪大双眼，女的尖叫不断。
秦天还是看着白衣男，冷冷地说：“现在不用道歉那么麻烦了，把车移开吧。”
白衣男跌跌撞撞爬到车上，把车向左驶开，停在边上，目送秦天驾车离去，又打开车门，走到倒地的红裙女身旁。两个女孩哭哭啼啼，其他人也都心惊肉跳，还没缓过神来。
“快！报警！快报警！”白衣男颤抖着叫道。
“对！报警！我手机呢？我手机掉哪去了？”墨镜男右手拿着手机，转了几圈，低头寻找着手机。
白衣男这时想起了他认识刑警队大队长韩正康，立刻打通了他的电话。
接到电话，韩正康直接带领一干警员赶到案发现场。
“韩叔叔，我的同学被人杀死了！”白衣男哭得声音都变了。
“别哭了，冷静一下。”韩正康拍了拍白衣男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是谁？你慢慢说！”
白衣男将事件始末说了一遍。
听完后，韩正康暗暗心惊。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残忍手法他前所未遇。如果不是红衣女凄惨的尸体就在路边躺着，他是不会相信的。
韩正康问道：“凶手开的什么车？车牌号还记得吗？”
“是一辆白色轿车，车牌号我不记得了，我问了我的朋友，他们也都没注意车牌。”白衣男现在稍微平静了一些。
韩正康眉头紧锁。
这个路段他很熟悉，没有道路监控，前方路口复杂，又了解到白衣男和他朋友的车辆没有装行车记录仪，想要确定犯罪嫌疑人的容貌，看来只能靠白衣男等人的记忆了。
他让白衣男配合警员乘警车往凶手行驶路线追赶。他知道很可能徒劳无功，但也必须这么做。结果也正如他所料。
回到警队，他就立刻组织警员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专案组，争取最短时间内抓捕凶手。
------
赵涵买了个小盒子，将红石包裹了一下，又写了张字条，和红石一起放在包裹里发快递，快递单上写着收件人姓名：周云，城市：舒宜市。
他离开快递公司，走在十字路口，正要过马路，突然一辆白色轿车赶在绿灯将要亮起时横向驶过，把他吓得心里凉飕飕的。
“红灯了还开！想死啊！神经病！”赵涵骂骂咧咧。
秦天一路风驰电掣，来到翠玉阁。石流水急忙起身迎接。
“石头呢？”秦天一屁股坐在石流水的椅子上，用猎鹰般的眼神盯着他。
“我出五十万他都不卖，他就是来找我鉴定的。”石流水没敢看秦天的眼睛，“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石头，你来看看是不是。”
他走到电脑前，打开监控回放。
秦天看后，闭上双眼，过了片刻，缓缓睁开，问道：“重量怎么样？”
“很重，跟铅的一样。”石流水一脸严肃。
“硬度呢？”秦天继续追问。
“我还没仔细检测，看样子应该非常硬。”石流水现在就像是个还没学会说谎的小朋友，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回答问题。
“有哪些地方是不符合我告诉你的特征吗？”秦天皱着眉头询问，像是很好奇。
石流水心中一凛，想了想说：“没有。”
秦天瞪了一眼：“那为什么石头现在不在你这？”
“我、我出五十万他都不卖，总、总不能明抢吧。”石流水脸都绿了，结结巴巴道。
秦天冷笑：“你是在这待着太舒服，忘记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了吧？”
石流水真是忘记他的老本行了，他现在又后悔又懊恼又紧张，冷汗一滴滴从额头往外渗。
秦天指着监控里的赵涵：“这人是谁，住在哪里？”
“我平常叫他小赵，他家应该离这不远，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石流水喘了口气。
秦天没有理会石流水，在石流水的办公椅上坐下，认真看着监控回放。石流水惴惴不安站在边上。
稍顷，秦天用手机将赵涵拍了下来，露出了微笑：“小石啊，不管怎么说，你这次是立功了，我会给你记下来，等石头到手后，我保证你能得到很多好处。”
石流水喜道：“谢谢秦先生！”
秦天接着说：“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记住，不许跟任何人提起，现在把监控硬盘取出来销毁，把我给你的照片烧掉。”
石流水照着做了，秦天才离开翠玉阁。
电话那边有些停顿，然后一个男人很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那石头在哪？”
石流水更紧张了：“他说他就是让我鉴定一下，我出五十万他都不卖，而且我也不能确定那一定就是你要的石头，尽管很...”
对方挂断了电话。
石流水删除了刚刚的通话记录，放下手机，拿起橱窗里的照片，打开监控回放，认真对比着红石。
挂掉石流水的电话，秦天迅速调转车头，往翠玉阁行驶。车速飞快，连续超越多辆跑车。
秦天是一名律师，确切的说，他其中一个身份是律师，正要去见一名女客户，处理她和她老公离婚财产分配的官司。
女客户偷人被老公抓个现行，并被拍下视频，但她仍厚着脸皮坚持要平分财产，事成后承诺给秦天五百万元报酬，已经给了一百万元定金。这是个很棘手的官司，但秦天自然有他的手段能打赢，不过他的手段很多都是不合法的。
他用不合法的手段赚的钱多数都用来秘密寻找赤焰石，他曾经偶然发现金崚市可能有赤焰石的踪迹，但七年来寻遍金岭市内外周边，一无所获，使他身心俱疲。
比起身体的疲惫，更让他煎熬的是精神上的摧残，他根本不能确定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另一颗赤焰石，一直在否定和肯定之间摇摆不定，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寻找赤焰石是关系到他生死存亡的行动，一旦事情泄露，他很可能因此丧命。
半个月前，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在一番斟酌之后，给开玉石店的直属下级石流水安排任务，让石流水留意有赤焰石相关特征的石头，遇到的话务必弄到手，他绝对相信石流水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石流水现在的这个电话，让他压抑七年的情绪爆发，他知道石流水不敢骗他，尽管石流水说的是很像，但他强烈的主观意愿已经告诉他自己那就是。
“马小姐，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你先多准备一些资料，我们改天再约。”没等对方回答，秦天就挂断了电话，多年来他为寻找赤焰石而隐忍，现在紧绷的玄松开了。
秦天正飞速行驶，忽然左后方窜出来一辆跑车，别在他车前，他连忙踩刹车，急速停下，差点撞上，紧接着又驶来一辆跑车停在他车后，死死地挡着后路。
前车车门打开，先后走出两男一女，年龄不大，都在二十多岁，各个装扮的青春靓丽，其中走在前面的男子身穿白色t恤，相貌清秀，另一男子戴着墨镜，身材魁梧，女孩穿着红色短裙，双腿修长。
白衣男走到秦天车跟前，拍了拍车门，吼道：“下车！”
秦天年龄三十出头，白衬衫打领带，斯斯文文，下车微笑道：“什么事？”
“刚才你别我车，把我朋友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白衣男很生气。
“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开出了足够的安全距离，你刚才别我的车才叫危险，快把车移开吧，我赶时间。”秦天淡淡说道。
白衣男刚要回话，墨镜男冲过来一脚踢向秦天的左脸，秦天急抬右手，稳稳抓住墨镜男脚踝，这时停在后面的跑车里下来两男两女，围了过来。
秦天松开墨镜男脚踝，无视其他人，看着白衣男，依然面带微笑道：“把车移开，我赶时间。”
墨镜男插嘴骂道：“你他妈赶时间投胎！还在这装比，赶紧给这位美女道歉，说姐姐我下回不敢了，不然信不信把你车砸了！”
其他人笑声一片，把红裙女推到秦天跟前。
“哎！说你呢！快点道歉！”墨镜男继续大嗓门吼着。
秦天看了眼红裙女，突然张开双手，闪电般抓住她的头，往后一拧，将她的脸拧到朝向身体正后方。
红裙女倒地不起，众人大惊，急往后退，男的瞪大双眼，女的尖叫不断。
秦天还是看着白衣男，冷冷地说：“现在不用道歉那么麻烦了，把车移开吧。”
白衣男跌跌撞撞爬到车上，把车向左驶开，停在边上，目送秦天驾车离去，又打开车门，走到倒地的红裙女身旁。两个女孩哭哭啼啼，其他人也都心惊肉跳，还没缓过神来。
“快！报警！快报警！”白衣男颤抖着叫道。
“对！报警！我手机呢？我手机掉哪去了？”墨镜男右手拿着手机，转了几圈，低头寻找着手机。
白衣男这时想起了他认识刑警队大队长韩正康，立刻打通了他的电话。
接到电话，韩正康直接带领一干警员赶到案发现场。
“韩叔叔，我的同学被人杀死了！”白衣男哭得声音都变了。
“别哭了，冷静一下。”韩正康拍了拍白衣男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是谁？你慢慢说！”
白衣男将事件始末说了一遍。
听完后，韩正康暗暗心惊。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残忍手法他前所未遇。如果不是红衣女凄惨的尸体就在路边躺着，他是不会相信的。
韩正康问道：“凶手开的什么车？车牌号还记得吗？”
“是一辆白色轿车，车牌号我不记得了，我问了我的朋友，他们也都没注意车牌。”白衣男现在稍微平静了一些。
韩正康眉头紧锁。
这个路段他很熟悉，没有道路监控，前方路口复杂，又了解到白衣男和他朋友的车辆没有装行车记录仪，想要确定犯罪嫌疑人的容貌，看来只能靠白衣男等人的记忆了。
他让白衣男配合警员乘警车往凶手行驶路线追赶。他知道很可能徒劳无功，但也必须这么做。结果也正如他所料。
回到警队，他就立刻组织警员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专案组，争取最短时间内抓捕凶手。
------
赵涵买了个小盒子，将红石包裹了一下，又写了张字条，和红石一起放在包裹里发快递，快递单上写着收件人姓名：周云，城市：舒宜市。
他离开快递公司，走在十字路口，正要过马路，突然一辆白色轿车赶在绿灯将要亮起时横向驶过，把他吓得心里凉飕飕的。
“红灯了还开！想死啊！神经病！”赵涵骂骂咧咧。
秦天一路风驰电掣，来到翠玉阁。石流水急忙起身迎接。
“石头呢？”秦天一屁股坐在石流水的椅子上，用猎鹰般的眼神盯着他。
“我出五十万他都不卖，他就是来找我鉴定的。”石流水没敢看秦天的眼睛，“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石头，你来看看是不是。”
他走到电脑前，打开监控回放。
秦天看后，闭上双眼，过了片刻，缓缓睁开，问道：“重量怎么样？”
“很重，跟铅的一样。”石流水一脸严肃。
“硬度呢？”秦天继续追问。
“我还没仔细检测，看样子应该非常硬。”石流水现在就像是个还没学会说谎的小朋友，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回答问题。
“有哪些地方是不符合我告诉你的特征吗？”秦天皱着眉头询问，像是很好奇。
石流水心中一凛，想了想说：“没有。”
秦天瞪了一眼：“那为什么石头现在不在你这？”
“我、我出五十万他都不卖，总、总不能明抢吧。”石流水脸都绿了，结结巴巴道。
秦天冷笑：“你是在这待着太舒服，忘记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了吧？”
石流水真是忘记他的老本行了，他现在又后悔又懊恼又紧张，冷汗一滴滴从额头往外渗。
秦天指着监控里的赵涵：“这人是谁，住在哪里？”
“我平常叫他小赵，他家应该离这不远，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石流水喘了口气。
秦天没有理会石流水，在石流水的办公椅上坐下，认真看着监控回放。石流水惴惴不安站在边上。
稍顷，秦天用手机将赵涵拍了下来，露出了微笑：“小石啊，不管怎么说，你这次是立功了，我会给你记下来，等石头到手后，我保证你能得到很多好处。”
石流水喜道：“谢谢秦先生！”
秦天接着说：“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记住，不许跟任何人提起，现在把监控硬盘取出来销毁，把我给你的照片烧掉。”
石流水照着做了，秦天才离开翠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