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半个主人
黑着一张脸，薛止语伸手指着那被衬托得格外娇小，小得都好像是有了些可怜的马匹。
“表哥，这是你的新坐骑？”
差点忍不住得就是要笑出了声来，沈子谟虚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端得是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可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就没有那么顺耳了。
“表妹，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表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忽闪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薛止语抬头看他，无辜道。
沈子谟还待再说些什么哄哄她。
虽然这样对比着来看，连他也是觉得这个效果，嗯……似乎是真的过于惨烈了点，但为了薛止语的安危着想，也觉得还是这样的比较好。
但薛止语可不管这些，复开口，先发制人道：“再者说，这马一看就是病歪歪的，若是一会儿发了狂，或者是发了病，再要是伤到了我，那可又该如何是好？”
“这是容表叔年前才购进的新品种，来前都已经是全部检疫过了的。”
沈子谟出言辩解了一句。
现今他们住着的，本就是容亲王府的产业。这些马匹，还是容亲王爷新近才特地命人从各地寻访得来，准备再调教一番之后，就献进宫里。要不是他们恰好来了这边，也是不可能能够预先接触到。
薛止语一听，却是更加有理由了。
“什么？那这么说，这些马最近一次检疫的时间，都已经是在年前了吗？那这都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谁又知道它会不会再临时生了什么病。表哥也说这些容亲王爷新买来的马种，那谁又知它们会不会有什么水土不服的毛病。”
见薛止语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骑这马了，沈子谟也是没有办法。
他还能怎么样，自然是随她高兴啊。
走过场一般的问道：“依表妹的意思？”
眼睛一转，薛止语伸手指了个沈子谟身边看着脸熟的侍卫。
“你，去给这匹马好好检查一番，看一看它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侍卫收到沈子谟的示意，心领神会，看来今日这匹小马，还真是非病不可了。
“是！”
因着薛止语还没见过这种事情，倒是觉得挺感兴趣。
毕竟一个人如果空闲了太久，说不准给她一根头发丝，她都是能够给玩出一朵花来。
沈子谟也是随她，毕竟这也就是仗着出门在外的缘故，等到日后回了京城，就是薛止语想要再有这种机会，总也是不可能了。
没再说让人下去处理，只是吩咐了把马牵到旁边的空地上面，免得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秽物，会冲撞了她。
可如果想看的话，这距离又是抬眼便能看到的。
当然，对于这种明知结果的事情，沈子谟已经是趁着这个间隙，去让人重新准备了。
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检查，又是能够用上多久的时间，到头来，还不是得拿出新的东西来，才能够让小郡主一直高兴下去。
明明是麻烦至极的琐事，沈子谟也是觉得奇怪，他怎么就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余光能够看到沈子谟重新叫人说了些什么，薛止语勾起嘴角，仍旧是一副聚精会神看着另一边的模样。
在她这般毫不放松的盯视之下，那侍卫浑身的汗毛都快是要竖起来了，原本敷衍的动作也实在是不得不认真起来。不然万一这个小郡主再若是闹了起来，侍卫毫不怀疑自家主子会把他推出来背黑锅。
眼前的这匹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可看了会儿，薛止语自己就是先转移了注意力。
她惯来又不是那种怜弱惜小的女子，若不是能力有限，每年围猎之时，她都是恨不能也跟着儿郎们去一逞血性，哪里就还会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关心一匹马的下场。若那边立着的是匹战马，说不准她还愿意多看两眼。这种？随便怎样都好。
眼珠子一转，薛止语就是改盯上沈子谟的坐骑了。
听说，这可是匹真真正正的好马啊。
薛止语不懂马，只觉得它一看便是格外的神骏。只凭这个外貌，就足以讨人喜欢了。
女孩子，总还是喜欢漂亮的东西。
故而，沈子谟一个不留神，就被薛止语给溜了过去。
才是过去，那马就打了一个响鼻，薛止语“噗”了一声，伸手在眼前摆了摆。
沈子谟听到动静，扭头一看便忙是过去安抚他的两个宝贝，虽然这两位，似乎都不怎么领情的样子。
“它叫做‘果下’。”
薛止语一噎，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问道：“听说矮小果下马，蛮儿都可任驾驭。表哥这是在骂它呢，还是借它来贬低自己呢？”
这般的起名品味，薛止语自觉理解不了。
莫名想到了那一处种满了月月红的悠然庄……
啊……大概这就是他特有的风格吧，日后可是不能让他去给孩子起名字的。
意识到自己想歪去了哪里，薛止语面上微红，却是在心下自己对自己反驳道：反正皇孙的名字，届时就算不是圣上赐下，也有礼部和钦天监忙活，还不至于沦落到要让沈子谟来糟蹋的地步。
不幸中的万幸了。
“咳。”
被薛止语一说，沈子谟面上也是有了些不自在的神色，解释道：“当初果下被送过来的时候，年岁还很小，也就跟方才的那匹马差不多高，故而才会是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不说薛止语的反应如何，反正果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沈子谟的话，还只是因为单纯听到了有人在谈论它的名字，打鼻孔里重重的喷了口气出来。
薛止语他们二人还一直都是站在了果下侧后方的位置，都被它这气息吹起了些许碎发，可见这怨气之深了。
“既然表哥也说了这是当初的名字，那现今既然已经是不合适了，表哥何不考虑着再给它换一个名字？”
方才兜头被一匹马给凶了，薛止语还有些小脾气，可现今再见着它这般表现，尤其是连带上了沈子谟这个罪魁祸首，薛止语却是开始欣赏它了。
伸手抚上了果下的鬃毛，薛止语口中轻道：乖哦、乖哦。
“这个……”
沈子谟也是伸手抚上果下的脑袋。
可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刚刚还一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与尔等凡人计较姿态的果下，在沈子谟的手一碰到它之后，却是昂头甩了甩，摆明了是傲娇不给摸。
“哈哈哈。”
薛止语不给面子的直接就是笑了出来。
“表哥你看，它分明也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呢。”
说着，薛止语更是炫耀一般得半抱上果下的脖颈，这时候她也是难得不嫌脏了。
嘴里还想着要拉果下站在她这边，轻声哄骗道：“是不是？明明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威风，表哥他却偏偏要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来诋毁你，你也不高兴了，对不对啊？”
沈子谟无奈，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罢了罢了，哪个他也管不了。
“既然果……既然它这么喜欢你，不如表妹再来给它取个名字好了。只要它愿意，便随你改了。”
不说沈子谟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反正他身后的仆从们可全都是惊呆了，纷纷低着头，生怕让哪个人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因着今日薛止语是想要学习骑射，故而此时在这里候着的人，往常多数都是负责在外围护卫的，少有能够见过两位贵人之间的相处情况。
便是早就听说自家主子是把康怡郡主捧在了手心里，也以为不过就是那样了。可现今亲眼所见，怎是震惊可以言喻。
这哪里是什么捧在手心，这分明……这分明都是快要没有原则的在宠了吧。
有的人不过是看过一眼便算了，有的人可就是把这件事情给记在了心里。
“嗯……”薛止语想了想，“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既然你之前都可怜兮兮得在表哥这里受了许多的委屈，那我看你便是改名叫做‘乘风’好了。‘乘风好去，长空万里，之下看山河’，也算不辱没了你。”
果下，哦不，现今已经改名叫做“乘风”了。
乘风高兴的嘶鸣一声，然后一人一马的目光似乎都是落在了沈子谟的身上，大抵也知道他才是最后的真正决策人。
“好，那就叫‘乘风’。”
沈子谟说着，手下用力的按在了乘风身上，这一回它倒是没再挣扎，还真是快要活成精了。
眼见沈子谟真的同意了，薛止语的狐狸尾巴也就是开始一点点的露了出来。
“表哥，那既然乘风的名字是我给取的，那我至少也该算是它的半个主人了吧。”
眨巴着眼睛，薛止语就差是要把“居心叵测”这几个字给写到脸上了。
“你也是知道我的，我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不会骑马，但比那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嘻嘻，你看是不是应该把乘风借给我？乘风这么乖，又是表哥亲自调教的，有它护着我，我才能感到安心不是。”
小手不老实的，已经是摸到了乘风的缰绳，薛止语的动作就差是要闪过沈子谟，直接翻身上马了。
哦，她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大概也是因为她的骑术不允许她这般耍帅了。
允悲。
“而且，乘风最是听表哥的话不过了，万一一会儿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表哥也好救下我，是不是？”
薛止语笑得讨好，但大抵是不接受“拒绝”的。
沈子谟正准备开口，另一边刚刚那个无辜被薛止语点了出去的侍卫却是正好回来了。
“启禀王爷，不出康怡郡主所料，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
薛止语对于这个结果半点都不意外。
她都已经是暗示得那般明确了，若是这人再不明白该要怎么回话的话，那他也不可能是能够混到沈子谟身边，还让她都会觉得眼熟了。
“是真的被人下了药！”
“表哥，这是你的新坐骑？”
差点忍不住得就是要笑出了声来，沈子谟虚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端得是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可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就没有那么顺耳了。
“表妹，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表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忽闪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薛止语抬头看他，无辜道。
沈子谟还待再说些什么哄哄她。
虽然这样对比着来看，连他也是觉得这个效果，嗯……似乎是真的过于惨烈了点，但为了薛止语的安危着想，也觉得还是这样的比较好。
但薛止语可不管这些，复开口，先发制人道：“再者说，这马一看就是病歪歪的，若是一会儿发了狂，或者是发了病，再要是伤到了我，那可又该如何是好？”
“这是容表叔年前才购进的新品种，来前都已经是全部检疫过了的。”
沈子谟出言辩解了一句。
现今他们住着的，本就是容亲王府的产业。这些马匹，还是容亲王爷新近才特地命人从各地寻访得来，准备再调教一番之后，就献进宫里。要不是他们恰好来了这边，也是不可能能够预先接触到。
薛止语一听，却是更加有理由了。
“什么？那这么说，这些马最近一次检疫的时间，都已经是在年前了吗？那这都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谁又知道它会不会再临时生了什么病。表哥也说这些容亲王爷新买来的马种，那谁又知它们会不会有什么水土不服的毛病。”
见薛止语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骑这马了，沈子谟也是没有办法。
他还能怎么样，自然是随她高兴啊。
走过场一般的问道：“依表妹的意思？”
眼睛一转，薛止语伸手指了个沈子谟身边看着脸熟的侍卫。
“你，去给这匹马好好检查一番，看一看它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侍卫收到沈子谟的示意，心领神会，看来今日这匹小马，还真是非病不可了。
“是！”
因着薛止语还没见过这种事情，倒是觉得挺感兴趣。
毕竟一个人如果空闲了太久，说不准给她一根头发丝，她都是能够给玩出一朵花来。
沈子谟也是随她，毕竟这也就是仗着出门在外的缘故，等到日后回了京城，就是薛止语想要再有这种机会，总也是不可能了。
没再说让人下去处理，只是吩咐了把马牵到旁边的空地上面，免得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秽物，会冲撞了她。
可如果想看的话，这距离又是抬眼便能看到的。
当然，对于这种明知结果的事情，沈子谟已经是趁着这个间隙，去让人重新准备了。
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检查，又是能够用上多久的时间，到头来，还不是得拿出新的东西来，才能够让小郡主一直高兴下去。
明明是麻烦至极的琐事，沈子谟也是觉得奇怪，他怎么就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余光能够看到沈子谟重新叫人说了些什么，薛止语勾起嘴角，仍旧是一副聚精会神看着另一边的模样。
在她这般毫不放松的盯视之下，那侍卫浑身的汗毛都快是要竖起来了，原本敷衍的动作也实在是不得不认真起来。不然万一这个小郡主再若是闹了起来，侍卫毫不怀疑自家主子会把他推出来背黑锅。
眼前的这匹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可看了会儿，薛止语自己就是先转移了注意力。
她惯来又不是那种怜弱惜小的女子，若不是能力有限，每年围猎之时，她都是恨不能也跟着儿郎们去一逞血性，哪里就还会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关心一匹马的下场。若那边立着的是匹战马，说不准她还愿意多看两眼。这种？随便怎样都好。
眼珠子一转，薛止语就是改盯上沈子谟的坐骑了。
听说，这可是匹真真正正的好马啊。
薛止语不懂马，只觉得它一看便是格外的神骏。只凭这个外貌，就足以讨人喜欢了。
女孩子，总还是喜欢漂亮的东西。
故而，沈子谟一个不留神，就被薛止语给溜了过去。
才是过去，那马就打了一个响鼻，薛止语“噗”了一声，伸手在眼前摆了摆。
沈子谟听到动静，扭头一看便忙是过去安抚他的两个宝贝，虽然这两位，似乎都不怎么领情的样子。
“它叫做‘果下’。”
薛止语一噎，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问道：“听说矮小果下马，蛮儿都可任驾驭。表哥这是在骂它呢，还是借它来贬低自己呢？”
这般的起名品味，薛止语自觉理解不了。
莫名想到了那一处种满了月月红的悠然庄……
啊……大概这就是他特有的风格吧，日后可是不能让他去给孩子起名字的。
意识到自己想歪去了哪里，薛止语面上微红，却是在心下自己对自己反驳道：反正皇孙的名字，届时就算不是圣上赐下，也有礼部和钦天监忙活，还不至于沦落到要让沈子谟来糟蹋的地步。
不幸中的万幸了。
“咳。”
被薛止语一说，沈子谟面上也是有了些不自在的神色，解释道：“当初果下被送过来的时候，年岁还很小，也就跟方才的那匹马差不多高，故而才会是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不说薛止语的反应如何，反正果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沈子谟的话，还只是因为单纯听到了有人在谈论它的名字，打鼻孔里重重的喷了口气出来。
薛止语他们二人还一直都是站在了果下侧后方的位置，都被它这气息吹起了些许碎发，可见这怨气之深了。
“既然表哥也说了这是当初的名字，那现今既然已经是不合适了，表哥何不考虑着再给它换一个名字？”
方才兜头被一匹马给凶了，薛止语还有些小脾气，可现今再见着它这般表现，尤其是连带上了沈子谟这个罪魁祸首，薛止语却是开始欣赏它了。
伸手抚上了果下的鬃毛，薛止语口中轻道：乖哦、乖哦。
“这个……”
沈子谟也是伸手抚上果下的脑袋。
可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刚刚还一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与尔等凡人计较姿态的果下，在沈子谟的手一碰到它之后，却是昂头甩了甩，摆明了是傲娇不给摸。
“哈哈哈。”
薛止语不给面子的直接就是笑了出来。
“表哥你看，它分明也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呢。”
说着，薛止语更是炫耀一般得半抱上果下的脖颈，这时候她也是难得不嫌脏了。
嘴里还想着要拉果下站在她这边，轻声哄骗道：“是不是？明明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威风，表哥他却偏偏要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来诋毁你，你也不高兴了，对不对啊？”
沈子谟无奈，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罢了罢了，哪个他也管不了。
“既然果……既然它这么喜欢你，不如表妹再来给它取个名字好了。只要它愿意，便随你改了。”
不说沈子谟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反正他身后的仆从们可全都是惊呆了，纷纷低着头，生怕让哪个人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因着今日薛止语是想要学习骑射，故而此时在这里候着的人，往常多数都是负责在外围护卫的，少有能够见过两位贵人之间的相处情况。
便是早就听说自家主子是把康怡郡主捧在了手心里，也以为不过就是那样了。可现今亲眼所见，怎是震惊可以言喻。
这哪里是什么捧在手心，这分明……这分明都是快要没有原则的在宠了吧。
有的人不过是看过一眼便算了，有的人可就是把这件事情给记在了心里。
“嗯……”薛止语想了想，“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既然你之前都可怜兮兮得在表哥这里受了许多的委屈，那我看你便是改名叫做‘乘风’好了。‘乘风好去，长空万里，之下看山河’，也算不辱没了你。”
果下，哦不，现今已经改名叫做“乘风”了。
乘风高兴的嘶鸣一声，然后一人一马的目光似乎都是落在了沈子谟的身上，大抵也知道他才是最后的真正决策人。
“好，那就叫‘乘风’。”
沈子谟说着，手下用力的按在了乘风身上，这一回它倒是没再挣扎，还真是快要活成精了。
眼见沈子谟真的同意了，薛止语的狐狸尾巴也就是开始一点点的露了出来。
“表哥，那既然乘风的名字是我给取的，那我至少也该算是它的半个主人了吧。”
眨巴着眼睛，薛止语就差是要把“居心叵测”这几个字给写到脸上了。
“你也是知道我的，我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不会骑马，但比那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嘻嘻，你看是不是应该把乘风借给我？乘风这么乖，又是表哥亲自调教的，有它护着我，我才能感到安心不是。”
小手不老实的，已经是摸到了乘风的缰绳，薛止语的动作就差是要闪过沈子谟，直接翻身上马了。
哦，她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大概也是因为她的骑术不允许她这般耍帅了。
允悲。
“而且，乘风最是听表哥的话不过了，万一一会儿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表哥也好救下我，是不是？”
薛止语笑得讨好，但大抵是不接受“拒绝”的。
沈子谟正准备开口，另一边刚刚那个无辜被薛止语点了出去的侍卫却是正好回来了。
“启禀王爷，不出康怡郡主所料，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
薛止语对于这个结果半点都不意外。
她都已经是暗示得那般明确了，若是这人再不明白该要怎么回话的话，那他也不可能是能够混到沈子谟身边，还让她都会觉得眼熟了。
“是真的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