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见白花
“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们的团团，现如今说起话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了？”
再次招手让薛止语上前，太子妃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了起来。
“长大了，嗯……真的是长大了。”
面容慈爱的轻轻拍了拍薛止语的手，太子妃说话时那语气欣慰得，简直就一如自家有女初长成一般。
“太子妃娘娘这样子说，可真是没得折煞康怡了。”
薛止语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脸颊上也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康怡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给您行了个礼而已。难道说，在娘娘看来，康怡原先竟是个不懂规矩的人不成吗？”
“唉？”太子妃一愣，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本宫不过是平白夸了你一句，你竟然就有这么多话在后面等着本宫呢。”
这话薛止语可是更不依了：“哪有的事嘛，康怡明明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好好好，实话实话、实话实话，本宫最喜欢的就是团团你的这份直率了。”
又是轻轻拍了拍薛止语的手，太子妃暗自叹息一声，面上也隐约流露出了感慨的神色。
“在这宫中，最难见到的，便是你的这份真诚。所以我啊……就是爱听你说话。”
见太子妃眼睛盯着别处出神，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中似的，就连嘴里的自称都一时没能注意，薛止语低头笑了笑。
“娘娘……”徐姑姑在旁劝道：“康怡郡主难得进宫来一趟，您应该高兴才是，就莫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徐姑姑这话，我可就是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做说我‘难得进宫一趟’啊？明明我昨天还有进宫给皇后姑姑请安的，那难道就不叫做进宫了吗？”
薛止语愤愤然双手叉腰。
“还是说，所谓那样不能算是进了宫，是徐姑姑在责怪我到东宫这来得少了？可徐姑姑怎么不先自己算算，我又有哪一个月少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
被薛止语连珠炮似的一问，徐姑姑都先是愣了一下神。
自打她做了东宫的掌事姑姑以来，都已经是有多久没被人这般责问过了，现在却被个还不到人胸口高的小姑娘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郡主莫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薛止语打断了她那话，目光往太子妃处瞥了一眼，又重新是对准了徐姑姑。
“是本郡主刚刚哪句话说得不是事实了，还是徐姑姑其实刚刚并没有说过那种话，而是本郡主自己听错了？”
“好了，好了。”
见薛止语越说越不像样，太子妃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才刚说你像长大了，怎么这会儿就又开始犯起了小孩子脾气，可还听本宫的话不听？”
“太子妃娘娘的话，康怡自然是要听得了。”
方才还立着眉毛，一副若不是因为年龄不对，简直就如同泼妇骂街般的架势，在太子妃开口之后，又眨眼间便是笑了起来，直看得徐姑姑更是胸口憋得生疼。
合着，刚刚的那些对话，这位小郡主其实是半点都没上心？
“只不过，也是徐姑姑说得那些话太过没理了一些！”
薛止语依旧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难道连康怡去拜见皇后姑姑，都算不得进宫？只有过来给太子妃娘娘您请安，那才能算是进宫吗？”
眉头跳动了一下，太子妃也没想到薛止语会单单说出来这话，眼睛不露痕迹的往徐姑姑那瞪了一眼，心中也是怨怪起了她说话得不严谨。
“这事儿啊，团团说得是，确实是徐姑姑不会说话了。不过她这也是关心则乱，本心就只是盼着团团你能多来东宫玩耍罢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太子妃冷下声音。
“徐姑姑，你还不赶快谢过康怡郡主？要不是因为康怡郡主不是外人，就凭你这般的口无遮拦，看本宫今日不好好治你一个失仪之罪的。”
“奴婢谢过康怡郡主大恩。”
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可薛止语也知道眼下是再不会有什么别的更好选择了。
否则，即便她或许能够不依不饶的追究下去，然后让太子妃去罚了徐姑姑，但因此而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后续麻烦，还不是目前的她所能够解决的。
到底是形势比人强啊。
只不过，这边薛止语还觉得有些介怀，那边的太子妃心里，可也是不舒服得很。尤其是在见了薛止语脸上仍挂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就更是不悦了起来。
有时候，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难以两全。
那好拿捏的姑娘吧，家世没有那么的好；而家世显赫的姑娘吧，也就是没有那么的好掌控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太子妃的面上重新堆满了笑容。
因着刚被打断了话头，太子妃倒是也没急着要再继续之前想要说的事情，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这便注意到了下面此时正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飞絮。
虽然飞絮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进过皇宫，可次数不过寥寥，眼下更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况了。
她家主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连对着太子妃娘娘，都敢这么的不给面子啊……
“团团，看那衣着，这是你府上的丫鬟？”
太子妃拿飞絮做筏子的跟薛止语说起了家常话，心里想着该怎么再把之前的氛围给拉回来。
这也就是因为在太子妃的眼中，薛止语如今不过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性子又向来任性，所以不管是想要跟她说些个什么事情，那都得是哄着、顺着的来，反正直接说是完全不可取的。
要是她知道现在薛止语的内芯，已经变成了个成年的大姑娘，那还不得……
不对，要是太子妃知道了她这事儿的话，说不准就该是要主张直接烧死薛止语这个妖怪了。
或者是以此为把柄的，然后来要挟勇成伯府？
唔……这俩方案倒也是都有可能。
“是啊。”薛止语点头应道，点了飞絮出来请安，“这是在我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飞絮。”
“奴婢飞絮，叩见太子妃娘娘。”
叫飞絮抬起头来看了看，太子妃颔首道：“好一个齐整模样，徐姑姑，赏。”
“奴婢叩谢太子妃娘娘赏赐。”
太子妃对薛止语问道：“不过你今日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带自己的丫鬟进宫了？可是觉得宫里人伺候得不顺心了？不过，这也就是母后疼宠你，才不与你多作计较，但往后可不好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薛止语倒有心借题发挥的再使一次性子，可又觉得过犹不及，眼下到底也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总不好一次性刺激得太过，是故只能是遗憾的按下了这主意。
“娘娘您可就是冤枉康怡了，康怡哪里会嫌弃宫人伺候得不好呢。毕竟康怡但凡进宫，出入最多的地方便是皇后姑姑的坤安宫与娘娘这里了。谁不知道，这两处的宫人都最是规整不过的了。”
眼睛转了转，薛止语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过就是因着昨日康怡进宫的时候，见到了才从您这离开的葛姑娘。都说葛姑娘如何的会照顾人，把太子妃娘娘您哄得那是眉开眼笑的。”
薛止语微微嘟起了嘴唇，一副小儿赖皮的样子。
“康怡就知道，有了葛姑娘，太子妃娘娘可就再想不起来康怡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康怡家的飞絮也很能干啊，长得还更有福气呢。”
“你这孩子，又在胡闹了。”
因着薛止语那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所以就算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把葛莲儿与飞絮比作了一起，但太子妃倒也是不好太过认真的斥责于她了。
“哪有说见过了莲儿，你就想起了要带着自己的丫鬟进宫的，这……”
话越说，太子妃越觉得不太妥当，干脆也不再继续下去了。
“你这个性子啊，也是该要改一改的了。正好，莲儿今日也同样进了宫，你们两个小姑娘好好的在本宫这里见上一面，旁的什么误会，也全都说开了才是。”
薛止语自己在那嘟囔道：“康怡才没有误会什么呢。”
太子妃余光掠过，没有再接这个话，只是让人去叫了葛莲儿过来。
“莲儿拜见太子妃娘娘，愿娘娘福寿康泰。”
葛莲儿在跪下之前，倒还觉得挺高兴的，但等到太子妃叫她起身之后，葛莲儿的心情可就是没有那么愉悦了。
没有旁的，只是因为那位康怡郡主此刻站在了太子妃娘娘的身边，所以她的这一拜，就好像也是在给她磕头一般。
不过只是须臾，葛莲儿便又重新盈盈拜倒，口中道：“莲儿见过康怡郡主，恭请郡主贵安。”
“嗯……”薛止语故意端着一副架子的说道：“免礼吧。”
“促狭鬼。”
好笑的摇了摇头，太子妃将葛莲儿同样叫到了近前，只不过这个站位比起薛止语来，到底还是要远上了一些。
“你们二人年纪相仿，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该是莲儿虚长了一岁？”
随着这话，葛莲儿友好的对薛止语笑了笑，却是只换得了薛止语的一个冷哼，吓得她满脸无措的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同样是无奈极了，略给了葛莲儿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道：“本宫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这姑娘之间的事情，本宫也都一一经历过，想当年，本宫与莲儿的母亲……”
再次招手让薛止语上前，太子妃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了起来。
“长大了，嗯……真的是长大了。”
面容慈爱的轻轻拍了拍薛止语的手，太子妃说话时那语气欣慰得，简直就一如自家有女初长成一般。
“太子妃娘娘这样子说，可真是没得折煞康怡了。”
薛止语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脸颊上也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康怡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给您行了个礼而已。难道说，在娘娘看来，康怡原先竟是个不懂规矩的人不成吗？”
“唉？”太子妃一愣，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本宫不过是平白夸了你一句，你竟然就有这么多话在后面等着本宫呢。”
这话薛止语可是更不依了：“哪有的事嘛，康怡明明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好好好，实话实话、实话实话，本宫最喜欢的就是团团你的这份直率了。”
又是轻轻拍了拍薛止语的手，太子妃暗自叹息一声，面上也隐约流露出了感慨的神色。
“在这宫中，最难见到的，便是你的这份真诚。所以我啊……就是爱听你说话。”
见太子妃眼睛盯着别处出神，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中似的，就连嘴里的自称都一时没能注意，薛止语低头笑了笑。
“娘娘……”徐姑姑在旁劝道：“康怡郡主难得进宫来一趟，您应该高兴才是，就莫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徐姑姑这话，我可就是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做说我‘难得进宫一趟’啊？明明我昨天还有进宫给皇后姑姑请安的，那难道就不叫做进宫了吗？”
薛止语愤愤然双手叉腰。
“还是说，所谓那样不能算是进了宫，是徐姑姑在责怪我到东宫这来得少了？可徐姑姑怎么不先自己算算，我又有哪一个月少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
被薛止语连珠炮似的一问，徐姑姑都先是愣了一下神。
自打她做了东宫的掌事姑姑以来，都已经是有多久没被人这般责问过了，现在却被个还不到人胸口高的小姑娘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郡主莫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薛止语打断了她那话，目光往太子妃处瞥了一眼，又重新是对准了徐姑姑。
“是本郡主刚刚哪句话说得不是事实了，还是徐姑姑其实刚刚并没有说过那种话，而是本郡主自己听错了？”
“好了，好了。”
见薛止语越说越不像样，太子妃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才刚说你像长大了，怎么这会儿就又开始犯起了小孩子脾气，可还听本宫的话不听？”
“太子妃娘娘的话，康怡自然是要听得了。”
方才还立着眉毛，一副若不是因为年龄不对，简直就如同泼妇骂街般的架势，在太子妃开口之后，又眨眼间便是笑了起来，直看得徐姑姑更是胸口憋得生疼。
合着，刚刚的那些对话，这位小郡主其实是半点都没上心？
“只不过，也是徐姑姑说得那些话太过没理了一些！”
薛止语依旧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难道连康怡去拜见皇后姑姑，都算不得进宫？只有过来给太子妃娘娘您请安，那才能算是进宫吗？”
眉头跳动了一下，太子妃也没想到薛止语会单单说出来这话，眼睛不露痕迹的往徐姑姑那瞪了一眼，心中也是怨怪起了她说话得不严谨。
“这事儿啊，团团说得是，确实是徐姑姑不会说话了。不过她这也是关心则乱，本心就只是盼着团团你能多来东宫玩耍罢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太子妃冷下声音。
“徐姑姑，你还不赶快谢过康怡郡主？要不是因为康怡郡主不是外人，就凭你这般的口无遮拦，看本宫今日不好好治你一个失仪之罪的。”
“奴婢谢过康怡郡主大恩。”
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可薛止语也知道眼下是再不会有什么别的更好选择了。
否则，即便她或许能够不依不饶的追究下去，然后让太子妃去罚了徐姑姑，但因此而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后续麻烦，还不是目前的她所能够解决的。
到底是形势比人强啊。
只不过，这边薛止语还觉得有些介怀，那边的太子妃心里，可也是不舒服得很。尤其是在见了薛止语脸上仍挂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就更是不悦了起来。
有时候，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难以两全。
那好拿捏的姑娘吧，家世没有那么的好；而家世显赫的姑娘吧，也就是没有那么的好掌控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太子妃的面上重新堆满了笑容。
因着刚被打断了话头，太子妃倒是也没急着要再继续之前想要说的事情，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这便注意到了下面此时正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飞絮。
虽然飞絮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进过皇宫，可次数不过寥寥，眼下更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况了。
她家主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连对着太子妃娘娘，都敢这么的不给面子啊……
“团团，看那衣着，这是你府上的丫鬟？”
太子妃拿飞絮做筏子的跟薛止语说起了家常话，心里想着该怎么再把之前的氛围给拉回来。
这也就是因为在太子妃的眼中，薛止语如今不过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性子又向来任性，所以不管是想要跟她说些个什么事情，那都得是哄着、顺着的来，反正直接说是完全不可取的。
要是她知道现在薛止语的内芯，已经变成了个成年的大姑娘，那还不得……
不对，要是太子妃知道了她这事儿的话，说不准就该是要主张直接烧死薛止语这个妖怪了。
或者是以此为把柄的，然后来要挟勇成伯府？
唔……这俩方案倒也是都有可能。
“是啊。”薛止语点头应道，点了飞絮出来请安，“这是在我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飞絮。”
“奴婢飞絮，叩见太子妃娘娘。”
叫飞絮抬起头来看了看，太子妃颔首道：“好一个齐整模样，徐姑姑，赏。”
“奴婢叩谢太子妃娘娘赏赐。”
太子妃对薛止语问道：“不过你今日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带自己的丫鬟进宫了？可是觉得宫里人伺候得不顺心了？不过，这也就是母后疼宠你，才不与你多作计较，但往后可不好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薛止语倒有心借题发挥的再使一次性子，可又觉得过犹不及，眼下到底也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总不好一次性刺激得太过，是故只能是遗憾的按下了这主意。
“娘娘您可就是冤枉康怡了，康怡哪里会嫌弃宫人伺候得不好呢。毕竟康怡但凡进宫，出入最多的地方便是皇后姑姑的坤安宫与娘娘这里了。谁不知道，这两处的宫人都最是规整不过的了。”
眼睛转了转，薛止语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过就是因着昨日康怡进宫的时候，见到了才从您这离开的葛姑娘。都说葛姑娘如何的会照顾人，把太子妃娘娘您哄得那是眉开眼笑的。”
薛止语微微嘟起了嘴唇，一副小儿赖皮的样子。
“康怡就知道，有了葛姑娘，太子妃娘娘可就再想不起来康怡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康怡家的飞絮也很能干啊，长得还更有福气呢。”
“你这孩子，又在胡闹了。”
因着薛止语那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所以就算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把葛莲儿与飞絮比作了一起，但太子妃倒也是不好太过认真的斥责于她了。
“哪有说见过了莲儿，你就想起了要带着自己的丫鬟进宫的，这……”
话越说，太子妃越觉得不太妥当，干脆也不再继续下去了。
“你这个性子啊，也是该要改一改的了。正好，莲儿今日也同样进了宫，你们两个小姑娘好好的在本宫这里见上一面，旁的什么误会，也全都说开了才是。”
薛止语自己在那嘟囔道：“康怡才没有误会什么呢。”
太子妃余光掠过，没有再接这个话，只是让人去叫了葛莲儿过来。
“莲儿拜见太子妃娘娘，愿娘娘福寿康泰。”
葛莲儿在跪下之前，倒还觉得挺高兴的，但等到太子妃叫她起身之后，葛莲儿的心情可就是没有那么愉悦了。
没有旁的，只是因为那位康怡郡主此刻站在了太子妃娘娘的身边，所以她的这一拜，就好像也是在给她磕头一般。
不过只是须臾，葛莲儿便又重新盈盈拜倒，口中道：“莲儿见过康怡郡主，恭请郡主贵安。”
“嗯……”薛止语故意端着一副架子的说道：“免礼吧。”
“促狭鬼。”
好笑的摇了摇头，太子妃将葛莲儿同样叫到了近前，只不过这个站位比起薛止语来，到底还是要远上了一些。
“你们二人年纪相仿，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该是莲儿虚长了一岁？”
随着这话，葛莲儿友好的对薛止语笑了笑，却是只换得了薛止语的一个冷哼，吓得她满脸无措的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同样是无奈极了，略给了葛莲儿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道：“本宫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这姑娘之间的事情，本宫也都一一经历过，想当年，本宫与莲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