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辈分不同
被太子妃这一说，薛止语倒是也想起来了件事情，此时的葛莲儿，似乎还没有那么的好欺负呢……
说起来，葛家虽然是书香门第，葛莲儿的父亲也是家中嫡系，但因着他性子迂腐、不会为人，故而他们父女二人在葛家的处境，其实也是并不太乐观的。
不然的话，葛莲儿也不会只随便逮到个由头，便不管不顾的自己来了京城这边。
原先在上辈子的时候，薛止语一开始还因着顾忌葛家在南方的影响力，多少束缚了手脚，对其每每礼遇三分，倒也真让葛莲儿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段时间。
不过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她早就已经清楚了葛莲儿的斤两，如今她所在意的，合是葛莲儿母家那边的关系。
葛莲儿的生母贾氏，本是京城人士，不然她也就不会与太子妃早年相交了。从族谱上看来，虽然远了一些，但她也该是现任华郡王贾光的再从侄女。
当然了，这一层关系，再等论到葛莲儿身上的时候，那跟华郡王爷可都已经是完全出五服的亲戚了。
虽然话是如此，但架不住华郡王府里，实在也是太过人丁不兴了，再加上那贾氏当年在闺中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了，所以便是在华郡王爷的面前，她也是很有几分脸面。至少，总不会出现让华郡王爷夫妇想不起来她是谁的这种情况。
所以，若是薛止语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葛莲儿，哪怕不太合常理，但也应当是还住在华郡王府上的。
薛止语倒也不是怕了华郡王府，只不过，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在华郡王府还把葛莲儿看作是自家人庇护的时候，她好像也不好把事情都做得太过了一些。
“……正所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本宫看啊，你们二人日后在私下里的时候，不如就以姐妹相称，岂不也是一段佳话？”
葛莲儿略显害羞的收着下巴，头往侧边偏去，只是眼睛期待的看向了薛止语。
太子妃同样先对薛止语问道：“团团，这事儿你说呢？”
语气变得越发的轻快，太子妃说话的口吻，就如同只是在玩笑一般。
“不如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团团就和你莲儿姐姐在此握手言和？自然了，在人前的时候，这该讲的规矩也还是不能疏忽的，莲儿，你可明白？”
“娘娘说得话，莲儿自然省得。”
“是了，是了。本宫都差点是要忘了，莲儿你是葛家的女儿，这规矩、礼教什么的，自然都是极好的，用不得本宫再费心嘱托了。”
太子妃说得连连点头。
葛莲儿忍不住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娘娘谬赞了，若说规矩仪态，莲儿又哪里能够与郡主相比呢。”
“那你这话说得可是不假。”
葛莲儿之所以会那样说，本是想要让太子妃能够反驳她，然后再继续去夸赞她的，谁承想太子妃却根本没能领会到她的这个意思，直接就是表示了认同，让她都好险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我们团团的规矩，放眼整个京中，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葛莲儿尴尬的笑了两声，完全不敢苟同太子妃的这个说法。
就凭康怡郡主那个任性跋扈的样子，可想而知她的礼仪规矩又是能够好到哪里去，不过就只是因为托生到了一个好人家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是当然的。”
薛止语才不管葛莲儿心里怎么想，把头一仰，全然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就是这个性子啊……”嘴里“啧啧”了两声，太子妃满脸无奈的感慨道：“真是完全不知道‘谦虚’两个字该怎么写。”
“瞧您说得，这好就是好，做什么还要谦虚啊。再者说了，要康怡来看啊，这人若是她明明觉得自己是个好的，然后还要再强自‘谦虚’的，说什么自己不够好，再等着别人来为她出声的，那岂不该是更大的虚荣了吗？”
顺着薛止语太过明显的示意目光，太子妃一眼便是正好瞧见了葛莲儿微咬下唇的难堪模样，了然的笑笑，道：“这话，团团说得倒也在理。”
“本来就是在理嘛。”
对于葛莲儿的一系列做派，其实太子妃心下也是有些瞧不上的。
到底是丧妇长女，再是有一个良好的出身，也全然是被给养成了一副小家子做派，真真是半点没有其母当年的风采。
不过，就如同当初薛止语会顾忌葛家与华郡王府一般，太子妃眼下自然也不会随意慢待了葛莲儿去。
更何况，她与贾氏当年，也确实是交心之友。
“是是是，就你这丫头最有理了。”太子妃满面纵容：“那我们最是有理的小丫头，本宫方才说的事情，你可是应或不应啊？”
薛止语左右瞧了瞧，眼睛一弯，笑得极甜的摆手道：“哎哟，既然娘娘都说康怡最是有理了，那娘娘您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啊，康怡可是完全不敢答应呢。”
“怎么，团团这是连本宫的面子都不给了？”
太子妃略是沉下脸来，似怒非怒的看着薛止语。
虽然摆出的是一副故作生气的玩笑模样，但薛止语心猜，此时太子妃心中的怒火说不准该有她面上的百倍不止才对。
“娘娘息怒。”
葛莲儿却是跪了下来。
“请不要为了莲儿的事情，再为难郡主了。莲儿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称郡主一声‘姐姐’。是莲儿福薄，还请娘娘不要生气。”
她这一跪，太子妃可就真是生气了，连面上都带出了几分来，一半是为了薛止语的不识抬举，一半就是为了葛莲儿的不知分寸。
“起来！本宫又没说要责罚于你。”
没有听出太子妃声音中的冷意，葛莲儿坚持道：“若是不能让娘娘息怒，莲儿万死也不敢起来。”
还是徐姑姑看情况不好，给太子妃身后的两个大宫女，习琴、习画，递了个眼神，叫她们把葛莲儿给硬搀了起来。
“葛姑娘这可是在做什么呢？谁不知道咱们娘娘是个和善人，连奴婢们偶尔犯些小错，娘娘都是宽大处之，又哪里舍得责罚葛姑娘，姑娘可莫要再这么做了。”
习琴与习画一边扶起葛莲儿，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能够让近前几人听见，倒也略是缓和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是莲儿莽撞了。”葛莲儿低头说道。
挥手让两个宫女退下，太子妃的面上重新挂上笑容，对葛莲儿说道：“你这孩子，也是太过小心了一些。可怜见的，日后在本宫这里，就跟是在家中一样。”
薛止语看得“噗嗤”一笑，倒是引得太子妃注意到了她。
“团团这是在笑什么？”
“没有，没有，康怡没有笑什么的。”
“嗯？”太子妃挑眉道：“你这孩子，如今在本宫的面前，也敢打马虎眼了？”
“康怡不敢。”薛止语福身赔礼，“康怡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葛姑娘这般的姑娘，所以一时才忍不住欣喜。”
目光从薛止语转到了葛莲儿，然后又转回到薛止语的面上，太子妃故意笑问道：“还叫葛姑娘？”
话都这份上，她要是还不肯改口的话，好像看起来确实是显得有些不给太子妃面子啊，不过……
“可是不叫‘葛姑娘’的话，那康怡该叫什么啊？”薛止语明知故问道：“反正那一声‘姐姐’，康怡可是万万不能够叫出口的。”
赶在太子妃动怒之前，薛止语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再怎么说，康怡的娘亲与华郡王妃乃是同辈，那么……若这般算来的话，康怡倒该是与葛夫人辈分相同的才对，那再要是等论到了葛姑娘这里……娘娘，您不好再让我叫她一声‘姐姐’吧，那葛姑娘岂不就该成葛夫人的妹妹了吗？”
太子妃笑容微僵，打趣道：“人小鬼大，这么说的话，你又该如何称呼本宫呢？”
“唉？娘娘怎么会这么问康怡呢？”薛止语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娘娘？您本来不就是康怡的大表嫂吗？娘娘这话……难道是不想认康怡吗？”
太子妃……太子妃简直就是有口难言。
谁都知道这妾侍的娘家人，无论在哪个府邸，明面上也都算不得是什么正经亲戚。可从不敢有谁说，这当家主母的娘家人，就与庶出子女算不得什么亲戚了。
这种情况，便是换到了这全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家，也有不得太大的偏差。
听说过嫡母娘家不认庶出子的，可没听说过有庶出子敢不认嫡母娘家的。
太子妃心中暗恨，但也不敢直接接过薛止语的话头。不然万一传到了外面去，还不知又该是怎么样的一场风波。
本来因着太子近几年来少有建树，虽无大过，但也毫不出彩的表现，再加上中宫嫡子一个个接连长大成人，不少人的心已是蠢蠢欲动了起来。
败也萧何，成也萧何。
太子妃原本一直怨恨太子的身体不好，才会让她许是一辈子都没有登上后位的机会，可现如今，她却是不得不庆幸了起来。
要不是因着太子的身体情况，皇上也不会如此百般压下御史的折子，这才使得他们有了喘息的余地。
不然的话，若是太子被废，那沈青绍就更是难有一搏之力了。
太子妃眼睛微眯。
所以，作为皇后的娘家，勇成伯府这边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势在必得！
“哦？那要是按照团团如今的这个说法，那青绍他……”
太子妃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一脸打趣的看着薛止语，眼神中似乎掩藏了无尽的深意。
如果可以的话，薛止语此时当真是很想要对她翻个白眼了。
说起来，葛家虽然是书香门第，葛莲儿的父亲也是家中嫡系，但因着他性子迂腐、不会为人，故而他们父女二人在葛家的处境，其实也是并不太乐观的。
不然的话，葛莲儿也不会只随便逮到个由头，便不管不顾的自己来了京城这边。
原先在上辈子的时候，薛止语一开始还因着顾忌葛家在南方的影响力，多少束缚了手脚，对其每每礼遇三分，倒也真让葛莲儿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段时间。
不过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她早就已经清楚了葛莲儿的斤两，如今她所在意的，合是葛莲儿母家那边的关系。
葛莲儿的生母贾氏，本是京城人士，不然她也就不会与太子妃早年相交了。从族谱上看来，虽然远了一些，但她也该是现任华郡王贾光的再从侄女。
当然了，这一层关系，再等论到葛莲儿身上的时候，那跟华郡王爷可都已经是完全出五服的亲戚了。
虽然话是如此，但架不住华郡王府里，实在也是太过人丁不兴了，再加上那贾氏当年在闺中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了，所以便是在华郡王爷的面前，她也是很有几分脸面。至少，总不会出现让华郡王爷夫妇想不起来她是谁的这种情况。
所以，若是薛止语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葛莲儿，哪怕不太合常理，但也应当是还住在华郡王府上的。
薛止语倒也不是怕了华郡王府，只不过，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在华郡王府还把葛莲儿看作是自家人庇护的时候，她好像也不好把事情都做得太过了一些。
“……正所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本宫看啊，你们二人日后在私下里的时候，不如就以姐妹相称，岂不也是一段佳话？”
葛莲儿略显害羞的收着下巴，头往侧边偏去，只是眼睛期待的看向了薛止语。
太子妃同样先对薛止语问道：“团团，这事儿你说呢？”
语气变得越发的轻快，太子妃说话的口吻，就如同只是在玩笑一般。
“不如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团团就和你莲儿姐姐在此握手言和？自然了，在人前的时候，这该讲的规矩也还是不能疏忽的，莲儿，你可明白？”
“娘娘说得话，莲儿自然省得。”
“是了，是了。本宫都差点是要忘了，莲儿你是葛家的女儿，这规矩、礼教什么的，自然都是极好的，用不得本宫再费心嘱托了。”
太子妃说得连连点头。
葛莲儿忍不住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娘娘谬赞了，若说规矩仪态，莲儿又哪里能够与郡主相比呢。”
“那你这话说得可是不假。”
葛莲儿之所以会那样说，本是想要让太子妃能够反驳她，然后再继续去夸赞她的，谁承想太子妃却根本没能领会到她的这个意思，直接就是表示了认同，让她都好险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我们团团的规矩，放眼整个京中，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葛莲儿尴尬的笑了两声，完全不敢苟同太子妃的这个说法。
就凭康怡郡主那个任性跋扈的样子，可想而知她的礼仪规矩又是能够好到哪里去，不过就只是因为托生到了一个好人家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是当然的。”
薛止语才不管葛莲儿心里怎么想，把头一仰，全然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就是这个性子啊……”嘴里“啧啧”了两声，太子妃满脸无奈的感慨道：“真是完全不知道‘谦虚’两个字该怎么写。”
“瞧您说得，这好就是好，做什么还要谦虚啊。再者说了，要康怡来看啊，这人若是她明明觉得自己是个好的，然后还要再强自‘谦虚’的，说什么自己不够好，再等着别人来为她出声的，那岂不该是更大的虚荣了吗？”
顺着薛止语太过明显的示意目光，太子妃一眼便是正好瞧见了葛莲儿微咬下唇的难堪模样，了然的笑笑，道：“这话，团团说得倒也在理。”
“本来就是在理嘛。”
对于葛莲儿的一系列做派，其实太子妃心下也是有些瞧不上的。
到底是丧妇长女，再是有一个良好的出身，也全然是被给养成了一副小家子做派，真真是半点没有其母当年的风采。
不过，就如同当初薛止语会顾忌葛家与华郡王府一般，太子妃眼下自然也不会随意慢待了葛莲儿去。
更何况，她与贾氏当年，也确实是交心之友。
“是是是，就你这丫头最有理了。”太子妃满面纵容：“那我们最是有理的小丫头，本宫方才说的事情，你可是应或不应啊？”
薛止语左右瞧了瞧，眼睛一弯，笑得极甜的摆手道：“哎哟，既然娘娘都说康怡最是有理了，那娘娘您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啊，康怡可是完全不敢答应呢。”
“怎么，团团这是连本宫的面子都不给了？”
太子妃略是沉下脸来，似怒非怒的看着薛止语。
虽然摆出的是一副故作生气的玩笑模样，但薛止语心猜，此时太子妃心中的怒火说不准该有她面上的百倍不止才对。
“娘娘息怒。”
葛莲儿却是跪了下来。
“请不要为了莲儿的事情，再为难郡主了。莲儿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称郡主一声‘姐姐’。是莲儿福薄，还请娘娘不要生气。”
她这一跪，太子妃可就真是生气了，连面上都带出了几分来，一半是为了薛止语的不识抬举，一半就是为了葛莲儿的不知分寸。
“起来！本宫又没说要责罚于你。”
没有听出太子妃声音中的冷意，葛莲儿坚持道：“若是不能让娘娘息怒，莲儿万死也不敢起来。”
还是徐姑姑看情况不好，给太子妃身后的两个大宫女，习琴、习画，递了个眼神，叫她们把葛莲儿给硬搀了起来。
“葛姑娘这可是在做什么呢？谁不知道咱们娘娘是个和善人，连奴婢们偶尔犯些小错，娘娘都是宽大处之，又哪里舍得责罚葛姑娘，姑娘可莫要再这么做了。”
习琴与习画一边扶起葛莲儿，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能够让近前几人听见，倒也略是缓和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是莲儿莽撞了。”葛莲儿低头说道。
挥手让两个宫女退下，太子妃的面上重新挂上笑容，对葛莲儿说道：“你这孩子，也是太过小心了一些。可怜见的，日后在本宫这里，就跟是在家中一样。”
薛止语看得“噗嗤”一笑，倒是引得太子妃注意到了她。
“团团这是在笑什么？”
“没有，没有，康怡没有笑什么的。”
“嗯？”太子妃挑眉道：“你这孩子，如今在本宫的面前，也敢打马虎眼了？”
“康怡不敢。”薛止语福身赔礼，“康怡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葛姑娘这般的姑娘，所以一时才忍不住欣喜。”
目光从薛止语转到了葛莲儿，然后又转回到薛止语的面上，太子妃故意笑问道：“还叫葛姑娘？”
话都这份上，她要是还不肯改口的话，好像看起来确实是显得有些不给太子妃面子啊，不过……
“可是不叫‘葛姑娘’的话，那康怡该叫什么啊？”薛止语明知故问道：“反正那一声‘姐姐’，康怡可是万万不能够叫出口的。”
赶在太子妃动怒之前，薛止语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再怎么说，康怡的娘亲与华郡王妃乃是同辈，那么……若这般算来的话，康怡倒该是与葛夫人辈分相同的才对，那再要是等论到了葛姑娘这里……娘娘，您不好再让我叫她一声‘姐姐’吧，那葛姑娘岂不就该成葛夫人的妹妹了吗？”
太子妃笑容微僵，打趣道：“人小鬼大，这么说的话，你又该如何称呼本宫呢？”
“唉？娘娘怎么会这么问康怡呢？”薛止语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娘娘？您本来不就是康怡的大表嫂吗？娘娘这话……难道是不想认康怡吗？”
太子妃……太子妃简直就是有口难言。
谁都知道这妾侍的娘家人，无论在哪个府邸，明面上也都算不得是什么正经亲戚。可从不敢有谁说，这当家主母的娘家人，就与庶出子女算不得什么亲戚了。
这种情况，便是换到了这全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家，也有不得太大的偏差。
听说过嫡母娘家不认庶出子的，可没听说过有庶出子敢不认嫡母娘家的。
太子妃心中暗恨，但也不敢直接接过薛止语的话头。不然万一传到了外面去，还不知又该是怎么样的一场风波。
本来因着太子近几年来少有建树，虽无大过，但也毫不出彩的表现，再加上中宫嫡子一个个接连长大成人，不少人的心已是蠢蠢欲动了起来。
败也萧何，成也萧何。
太子妃原本一直怨恨太子的身体不好，才会让她许是一辈子都没有登上后位的机会，可现如今，她却是不得不庆幸了起来。
要不是因着太子的身体情况，皇上也不会如此百般压下御史的折子，这才使得他们有了喘息的余地。
不然的话，若是太子被废，那沈青绍就更是难有一搏之力了。
太子妃眼睛微眯。
所以，作为皇后的娘家，勇成伯府这边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势在必得！
“哦？那要是按照团团如今的这个说法，那青绍他……”
太子妃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一脸打趣的看着薛止语，眼神中似乎掩藏了无尽的深意。
如果可以的话，薛止语此时当真是很想要对她翻个白眼了。